沛县遥远的乡村记忆——摔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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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县遥远的乡村记忆——摔瓦屋

小时候,农村物质及娱乐生活相对匮乏,祖祖辈辈过着“日出而作,日没而息”的生活。为了填饱一家人的肚子,父母每天起早贪黑到生产队里“挣工分”,根本没有空照看孩子。所以也不像现在的孩子可以“足不出户”,就能上网玩游戏和各种各样的玩具。不过,我们也不甘寂寞,往往是“就地取材',变着法儿玩游戏,并且玩得有滋有味,我们玩的游戏很多,推桶箍,打弹弓……其中,摔瓦屋因刺激、易“操作”,“取材”方便,“成本低”,颇受我们这些男孩子的喜欢。

我通常喊上一个或者几个个小伙伴,选择一个离水塘近的地方,脱衣服卷腿,争先恐后地到水塘边上用手挖上一块泥巴,然后选择一块平整的地方准备“战斗”。选泥巴学问大着呢:首先要选淤泥,在我们鸳楼老家则叫做“胶泥”。这样的泥巴粘性好;其次,泥巴的水分要适度,水分太大捏出的“瓦屋”“刚性差”,水分太小,根本捏不成瓦屋。有事没事的时候,便去找泥巴。坑、塘只要有水的地方,都会有我们的足迹。

泥巴准备好了,然后揪成大小两块,大块用来捏瓦屋,小块作为补洞用。我们围成一个圆圈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腿伸开,像妈妈和面一样用小手使劲、反复地将大块泥巴摔捏,等有了劲道,便制成碗状。这碗捏的得有讲究,是边厚,底薄的那种。这碗心还得反复的用手给打磨。等自己觉得可以,再对着天空那么一照,透明似亮的,那是最好的。

然后,把洞的一面对着自己,把不漏的一面对着对手,小心翼

翼地托在手上,再用唾沫在底上抹来抹去,信心十足地向对方断喝;瓦屋瓦屋漏不漏?当对方做出了否定的回答,摔瓦屋的游戏便开始了。

瓦屋托在掌心,瓦屋口向上,猛反手腕,用尽全力,便是摔泥巴。结果是以瓦屋底洞的大小定输赢。

瓦屋落在地上,响声是不一样的,有的高亢,有的低沉。但不管是哪一种,那瓦屋底只要有一洞,便是你赢。洞开裂的越大,一般响声越高。对方也便给你的补偿越多。补偿的当然也是泥巴。

当然也有摔不响的时候,那时候的瓦屋也便象一个泄了气的皮球,爬在地下,不能起来。这便是输。当然,瓦屋中不

能掺杂小石子等硬物,否则容易对我们小手造成“非战斗”伤害。

这种游戏以两个人最佳。两个小伙伴按照“剪刀石头布”的方式决出摔瓦屋的先后顺序。首先出场的则昂首挺胸、神气十足,首先用嘴对着手中的瓦屋口吹口“仙气”,并且念念有词:“东庄上,西庄上,都来听我的瓦屋响;我的瓦屋要不响,都来呼我的光脊梁”。念完“咒语,双腿由直立蹲成马步,用手使劲将瓦屋口摔向平地,强大的气流将瓦屋“屋顶”冲击成一个不规则的大洞,并且随之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大家一拥而上,验证“洞口”的大小,另一个人赶紧揪一小块自己备用补洞的泥团将破损的“屋顶”补上。然后依次类推。摔瓦屋时一定要稳、准、狠,只有这样,摔的瓦屋的洞口才大,才能赢得更多的泥巴。否则,摔出的瓦屋不但响声小,而且冲击的洞口小,甚至成为一堆烂泥。经过几轮“激战”,其中一个人的瓦屋越来越大,另一个人不但将自己备用补洞的泥巴输掉,而且瓦屋也越来越小,最后只好“缴械投降”,重新挖泥巴,力求东山再起。

可别小看这些泥土,它在孩提时代的我们心中可是占有非凡的重量。为了得到对方更多的泥土,我们想尽各种各样的办法让洞口能够破得更大一些,比如,把瓦屋的边做得厚一点,底部捏薄一点,以便甩下去之后能够让盘底飞得无影无踪;或是把盘子做到大小刚合适的形状,以便能使出的最大力气;抑或是等其他小伙伴们往盘子里哈气的时候,趁其不备,把破洞挖大一点。在为对方填补破洞时,口中也要念念有词:“东胡同,西胡同,都来给我补补丁。”小伙伴们也是斤斤计较,把补破洞的泥捏得薄之又薄,比一比,发现盖不住对方的破洞,拿回来把自己认为厚的地方再捏薄一点。就这样,泥巴在我们中间转来转去,不管最后谁多谁少,大家都玩得不亦乐乎。也忘记了,我们把那些“战利品”最后是怎么处理的。时至几年前,我的一个儿时好伙伴还和我提起这事,他笑着说“当年我们怎么这么幼稚,泥巴不是到处都是,那时还在那里斤斤计较,生怕补洞的泥巴太厚了,多给了。。。”

整个游戏,精彩迭出,既有欢歌笑语,又有争执。有时,由于我们躲闪不及,我们的脸上沾满了摔飞的星星点点的小泥巴,成了名符其实的“麻子脸”,我们用手指着对

方的脸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流了出来。当然,也有小伙伴耍起小聪明,趁人不备,将瓦屋的小洞口偷偷挖大,结果被发现后,招致其他伙伴的“口诛笔伐”,甚至有人愤而“罢赛”,好几天不与他“搭腔”。

我们一帮十岁左右的男孩子,一旦遇到雨天,简直就成了我们的世界。在上学的路上,或是放学的路上,把书包往砖块上一扔、或树枝上一挂,三个一伙,五个一群的围在一起,一个个抓起地上的泥,开始在手里捏来捏去,不一会瓦屋就捏成了。就这样,我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摔,反反复复的,看谁摔出的声响、洞大,谁最后就是赢家,而败在最后的伙伴,是要替同学们背书包的。期间,伙伴们一个比一个卖力,双手,甚至衣服上都是泥。玩着玩着,有的流下了鼻涕,干脆抬起胳膊就那么一抹,有的伸出双手向对方的脸上身上抹去,引来一阵阵快乐的笑声。有时玩到尽兴处,忘记了上学,被老师以逃课论处,罚站或是罚打扫卫生,这一切,被我们几个男孩子包裹的很严,从没有露出一点风声给父母。至于其中的原因,就是我们将村上同班的女孩“唬”住了。有时玩着玩着忘记了吃饭,父母打听着寻见我们,在骂声中我们逃回家。。。。。。

小时候,农村的孩子没有多少新奇的玩具,但是小伙伴们很会穷开心,拿着永远不会稀缺的泥巴,玩出各种花样,且乐此不疲,摔瓦屋成为当时颇为流行的游戏。天生的和泥巴结缘,终日与泥巴为伍的,这便是我的童年的记忆。现在,孩子们的玩具品种花样都在不断翻新,高科技渐成新宠,他们已经不屑于对泥巴之类的东西感兴趣,也很少有人知道,那些泥巴曾经给几代人的童年留下过无穷的乐趣。很怀念童年快乐的时光,怀念那些伴随我们成长的“伙伴”。。。

一个炸响,一声惊呼,一阵开心。这也是乐在其中吧。沛县遥远的乡村记忆——摔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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