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蒂实用主义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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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蒙话语探析:普特南和罗蒂的实用主义视角

启蒙话语探析:普特南和罗蒂的实用主义视角

要 ]在普特南看来 ,西方文化史上的启 蒙历经 了分别表现 为对神和 习俗 的超 越、对理性 和 民治
的 推 崇 以及 对 民 主探 究 方 式 的 追 求 三 个 阶段 ,它们 之 间 内在 的 逻 辑 关 系充 分 体 现 了人 类 理 智 生 活 不 断 地 走

向成熟。普特南 、罗蒂以实用主义方法评判 了三次启蒙 ,细致地检讨 了它们之 间的微 妙差别 ,这 对我们重 建精神生活具有重要 的意义。
史上存 在三 次启 蒙 :古 希腊 苏格 拉 底一 柏拉 图式 启 蒙 , 1 、l 7 8世纪欧洲启蒙 ,以及 实用 主义 启蒙 。他从柏 拉 图 的一篇对话 开始谈第一次启蒙 。 游叙弗伦 和 苏 格拉 底 就 “ 么 叫虔 敬 ”展 开 了讨 什
论 。游叙弗伦说 :“ 我说虔敬 就是 我方 才所做 的事 ;凡有 罪 ,或杀人 ,或盗窃神器 ,或做 其他 坏事 ,不 论是 父母
a d Go e e n v r d—b n y— p o l n u s i g t e mo e o e c ai n u r ,a d t e h ea in h p a n h m d q a ey s g e t e p e a d p ru n h d fd mo r tc i q iy n h n t e r l t s i mo g t e a e u tl u g s s o t a u n b i g a e b e tii g f r mau e wi o t a y c ru t n. Boh P t a a d h th ma en s h v e n srv n o t r t u n o r p i h o t u n m n Rot e r e h e l h e me t ry r ma k d t r e En i t n n s g t r u h P a mai t o o o y n a e n t o et e e iw h u t i e e c s a n h m.Al t s h c r ic s e y h o g r g tcmeh d lg ,a d b s d o h s h y r ve t es b l d f r n e mo gt e e f l ho e w i h we d s u s d b e t e a e v r mp ra tfr U o rc n tu to ro n e lc u ll e . h m r e i ot n St e o sr c u wn i t l t a i s y o e v Ke r : En ih e y wo ds lg tnme t n ;Ra in lt ;Go e e t ai o y v r d—b n y—p o l e p e;Mau e;P t a tr u n m;Ro t ry

罗蒂-实用主义的复兴

罗蒂-实用主义的复兴

罗蒂:实用主义的复兴尽管时下的学界总是习惯将“分析哲学”与“英美哲学”这两个名目相提并论,但毋庸置疑的是:无论是作为分析哲学历史源头的马赫的实证主义,还是作为早期分析哲学范型的维也纳学圈的思想,以及作为整个分析哲学运动之精神教父的维特根斯坦的哲学,都可以被清楚地被归属到“德语哲学”这一名目之下。

正如大家所熟知的,分析哲学之侵入英语世界,在很大程度上得归因于纳粹在旧大陆的得势所造成的整个欧洲分析哲学研究团体的大逃亡——但对于英吉利海峡以及大西洋两岸的哲学自身的发展逻辑来说,这一政治事件的发生却纯然是一偶然的意外,尽管这一意外所造成的历史后果确然是如此之深远。

不过,我们也不必在解释盎格鲁—萨克逊哲学的当代面貌的形成过程时过份倚重于这一偶然因素的介入。

仅以新大陆哲学为例:请别忘记了,对于科学与逻辑的浓厚兴趣乃是美国本土的实用主义者所固有的情愫——比如对于逻辑分析的偏好,以及对于革新传统逻辑工具的热情,就曾十分鲜明地体现在皮尔士的思想之中(而同样的偏好与热情则几乎完全支配了早期的分析哲学运动)。

从这个意义上说,分析哲学的入侵并不纯然是在从无到有地“塑造”美国哲学,而且也在一定程度上对美国本土思想资源中的某些既有线条加以了强调。

另一方面,分析哲学运动所下属的各个流派也并不是全部地渗入了美国哲学界。

在战后二十年间,占据美国哲学界核心位置的主要还是鲁道夫·卡尔纳普的逻辑实证主义,而在50年代就开始流行于英国的日常语言分析的路数却并未在新大陆获得足够强烈的应和。

由此看来,美国哲学界对于分析哲学的吸收也是有选择的,而这种选择的过程同时也就是分析哲学的“美国化”进程。

在这一“美国化”的进程中,最值得关注的事件乃是实用主义思潮在分析哲学语境中的全面复兴。

我们已经在对于蒯因思想的介绍中发现了实用主义与分析哲学合流的趋向。

蒯因对于“两个教条”的批判实际上就是以实用主义的如下思想预设为前提的,即:任何命题的真假都取决于它在经验的使用中所获得的效用,因此并不存在着先天为真的“分析性命题”与后天为真的经验命题之间的绝对界限。

移情:文化交流的一种审美路径——从罗蒂新实用主义的视角分析

移情:文化交流的一种审美路径——从罗蒂新实用主义的视角分析
平 、 谐 , 只 能 称 为 多 元 单 一 文 化 主 义 ( 1 rlmo 和 也 pua —
n ch rl m) 因 为 彼 此 之 间 并 无 有 机 的交 融 。 于 ou uas , i
种 标 签 化 和 刻 板 化 , 会 对 此 一 文 化 内 部 人 群 形 成 也 压 力 — — 这 正 是 对 立 与 冲 突 的 根 源 , 今 天 的 世 界 在
文 化 是 一 个 意 义 广 泛 而 模 糊 的 概 念 , 给 它 一 要
个严格精确 的定义将 非常 困难 。人类学 家爱德华 ・
尤 其清楚 。文化交 流 、 融合 , 明对话 、 文 互动 , 不能 都
只 是 呈 现 或 者 展 示 ; 在 那 里 被 看 见 , 者 发 出声 音 摆 或 被 听见 , 是 不够 的。 都 不 管 是 出 于 自愿 还 是 强 迫 , 在 文 化 间 的相 互 现
交流或者 说文化 的全球化 正在经 济全球化 的促使 下
色 彩 , 不 失 为 一种 极 有 理论 和 实践 价值 的选 择 。 但
关键词 : 移情 ; 文化 交 流 ; 美 路径 ; 蒂 ; 实用 主义 审 罗 新 中圈 分类 号 : 5 1 0 0 文 献标 识码 : A 文 章编 号 : 6 2 3 5 ( 0 0 0 — 1 6O l 7 — 3 X 2 1 ) 60 l ~ 6
泰 勒 认 为 , 文 化 , 文 明 , 其 广 泛 的 民族 学 意 义 来 “ 或 就
说, 是包括全部 的知识 、 仰 、 信 艺术 、 道德 、 律 、 法 风俗 以及 作为社会成员 的人所 掌握和接 受的任何其 他的 才能 和习惯 的复 合体 。 ] 美 国社 会 学 家 戴 维 ・ ”1 波普诺则从 抽象角度 界定 了文 化 ,文化 是人类群 体 “ 或 社会所共有 的产 品 , 包括 价值 观 、 言 、 语 知识 和 物

罗蒂:当代分析哲学中的一种实用主义观点

罗蒂:当代分析哲学中的一种实用主义观点

罗蒂:当代分析哲学中的一种实用主义观点李红译这篇论文分为两部分。

第一部分论述了我所喜爱的科学哲学家法因(Arthur Fine)的观点。

法因因其在当代哲学的中心问题——实在论和反实在论之争——中所坚持的立场而得名。

他认为,我们既不应该是实在论者也不应该是反实在论者,一切实在论和反实在论之争都应该被取消。

在这个问题上,法因与我所青睐的语言哲学家戴维森、布兰顿(Robert Brandom)的观点一致。

我认为在此取得的越来越多的一致标志着向一个新的哲学世界的突破。

在这个新的哲学世界中,我们不再认为思想或语言包含了对实在的表象。

我们应当从自笛卡尔以来就统治着哲学领域的主-客体问题中解脱出来,从自希腊以来伴随着我们的现象-实在问题中解脱出来。

我们不应当再受认识论和存在论的诱惑了。

论文的第二部分比较简短,它由一些简略的、断断续续的、独断的论题组成。

这些论题表明,我们有必要放弃“哲学方法”和“哲学问题”这些纠缠不清的想法。

我认为这些观念的流行是哲学过于专业化的一个不幸后果,这损害了自康德以来的这一文化领域的形象。

如果接受非表象主义(non-represenationalist)的思想和语言观,那么就会在黑格尔的历史主义的引导下远离康德。

历史主义并不适用于如下思想:存在着反复出现的哲学问题,哲学家们使用着各种不同的方法去解决它们。

我认为对哲学史的这种描述应该为另一种说明所代替,根据这种说明,哲学家与其他知识分子一样为重新描述人的处境提供了富有想象力的建议,他们提供了一种新的方法,用以谈论我们的希望和畏惧,我们的抱负和前景。

因此,哲学的进步并不以所解决的问题为标志,而在于这种描述的日益完善。

一法因在其著名论文“自然存在论态度”开篇就宣告“实在论已死”。

在此文的脚注中,法因对实在论和有神论进行了富有创见的类比:支持实在论的理由似乎只是帕斯卡(Pascal)所说的那些理性并不熟悉的“内心的原因”(reasons of the heart)。

美国政治中的实用主义

美国政治中的实用主义

美国政治中的实用主义作者:佟德志来源:《人民论坛》2014年第23期【摘要】作为美国的半官方哲学,实用主义在美国政治中有着广泛而深刻的影响。

美国政治中的实用主义,善于妥协,灵活变通,谨慎明智,使得美国在政治观念和政治制度等各个方面都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

同时,这种实用主义抛弃了明确的意识形态和伦理原则,考虑问题容易限于眼前利益,也存在明显弊端。

【关键词】实用主义美国政治【中图分类号】D73/77 【文献标识码】A作为一种意识形态的实用主义,诞生在美国,成长在美国,渗透在美国人的思维方式、理论观念和政治主张当中,甚至可以理解为使美国成为美国的独特哲学。

作为美国的半官方哲学,实用主义在美国政治中有着广泛而深刻的影响,这不仅体现在政治理论上,同时更为明显地体现在政治实践当中。

实用主义在其他国家,如中国,亦有着一定的影响,但又与美国本土的实用主义有着很大的不同。

实用主义是美国多元文化发展的历史必然法国思想家托克维尔曾经断言,美国没有哲学。

实际上,这个国家确实缺少法国式的思辨,更注重行动和效用。

让托克维尔想不到的是,美国人就在这种行动和效用的基础上创立一种哲学流派—实用主义(Pragmatism),其希腊文πραγμα原意就是行动。

实用主义产生于19世纪70年代,其后逐渐在美国生根发芽。

在美国社会发生剧烈转型的19世纪末、20世纪初,这一流派占据主流,成为美国的半官方哲学。

美国的实用主义哲学从皮尔斯发展到杜威,完成经典实用主义的历程。

杜威之后,实用主义哲学大一统的局面走向完结,呈现出两种不同的发展趋势。

除了蒯因、古特曼等人的“新实用主义”之外,亦形成了以胡克为代表的实用主义的马克思主义派别。

在之后的语言学转向当中,亦出现了奎因、普特南等一批思想大师,并在当代哲学界拥有罗蒂、罗尔斯等一批大师级的学者。

查尔斯·皮尔斯(Charles Peirce)在实用主义哲学史上具有开创性地位。

在1878年发表的《如何使我们的概念明晰》一文中,皮尔斯从概念出发,系统地论述了“唯有实物的效果导致信仰”等重要的实用主义原则。

浅析罗蒂的新实用主义真理观

浅析罗蒂的新实用主义真理观

浅析罗蒂的新实用主义真理观[摘要]本文认为,罗蒂的真理观不能简单的用相对主义加以否定。

他的新实用主义真理观中的语言、隐喻观等都值得我们加以探讨。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代表了哲学发展的某种趋势,因此值得我们深入研究。

本文仅对罗蒂的新实用主义真理观进行简要的描述和评价。

[关键词]罗蒂新实用主义真理观罗蒂把哲学的矛盾推向了尖锐化的程度,而其中的焦点又在于真理问题。

罗蒂的新实用主义真理观集中体现了他的反本质主义、反科学主义的倾向。

对于他的这真理观,有些学者表示赞同,而有些学者认为这只是无用的相对主义。

本文将对罗蒂的新实用主义真理观进行客观的描述与评价。

一、从旧实用主义到新实用主义的真理观在实用主义哲学家中,杜威是罗蒂最为推崇的哲学家。

罗蒂继承了杜威反对二元论、反对绝对知识和永恒真理的观点以及协同性的概念,但是由于罗蒂的思想经过了分析哲学的训练,他在继承杜威思想时,只接受了杜威提出的问题和解决问题的倾向,却变换了其中的内核。

杜威以经验为基础阐述真理,但罗蒂却认为语言先于经验。

赋予一个东西以意义的活动,是人们需要运用语言来从事的活动而不是经验的实践。

罗蒂抛弃了杜威的理论前提——经验论思想,而接受了杜威的结论——真理是“有根据的可断言性”。

罗蒂以语言为基础阐述了真理和协同性,他认为真理不是对实在的符合,而是主体间的协同性。

罗蒂的“协同性”指的是共同体中人们在兴趣、目标、准则等方面的一致性。

而这种一致是建立在主体意义交流基础上的。

人们通过对话和讨论获得真理,在交流的过程中,从我的信念出发检验由其他的信念是否和我的一致。

但这不是绝对的一致,因为在对话的过程中我的信念也会发生变化,与其他信念一起构成一个信念网络,达成一致的才是真理。

所以,他的真理观又是“种族主义”的真理观。

按照这样一种说法,罗蒂进一步认为不存在大写的真理,只有小写的真理,即就是在生活中的有根据的可断言性。

笔者认为,罗蒂对杜威的解释虽然遭到了很多人的批判,认为他曲解了杜威的原意,是“俄狄浦斯之子”,但是从罗蒂的思想发展来看,他还是继承了杜威的实用主义真理观的基本思想和发展方向,而且他在经过“语言转向”之后重提实用主义的论题,使其更加精致化。

罗蒂的新实用主义思想评析

罗蒂的新实用主义思想评析
没有写 莎士 比亚 的著作”“ ,昨天又下雨 了”“ +2 4 , ,2 - ”
反映在他 17 99年发 表 的《 学 和 自然之镜 》 哲 这部 著作 中。在这部著作 中他 指 出, 西方 传统 哲学 和 当代 分析
哲学实质上都是一种康德式的哲学 。这 种康 德式 的哲
学把 为人类知识建立一个 永久的非历史 的构架作为根 本任 务, 认为对于人的知识 来说 , 存在着 一种哲学能显 示其结构 的永恒 中性构架 。古 代哲学家 力图在我们存 在之外 的领域 寻求 这种 永恒 的构 架 , 近代哲学 家希冀 通过对 我们 自己心的研 究 , 过建立 一 门认识 论来建 通 立这 一构架 , 分析哲学家 则企图通过对语 言 的研究 , 通 过建立 一套 可公 度 性 的话语 来 建立 这 一 构架 。罗蒂 说, 语言分 析哲 学 可 以分 为 两种 , 一种 是 纯 的语 言哲

种 以协 同性 为 主导精 神 的后哲 学文 化 。 [ 关键词 ] 实用 主义 ; 分析 哲学 ; 后哲 学文 化 [ 图分 类 号3 725 中 1 1. 3 [ 献标识 码 ] 文 A [ 文章 编号 ]o3 372o )4 o2 4 1o—4o (o6o 一o5一o
新实用主义最 初出现在 2 世纪 6 O O年代 , 西方哲学 界称美 国分析哲学家奎因创立 的逻 辑实用主义 为新实 用主义 , 而今 以罗蒂为 代表 的新 实用主 义虽然继 承 了
韩 毅
( 津大学 管理学院 , 津 天 天 305 ) 0 4 0
[ 摘
要] 美 国新 实用 主义哲 学 家罗 蒂从一 种 反分 析 、 逻辑 、 反 反传 统哲 学 的立 场 出发 , 申并 发挥 了实用 主义 思想 。主 张在 置 重

罗蒂政治哲学:自由主义向实用主义妥协

罗蒂政治哲学:自由主义向实用主义妥协
真 的是如 此吗 ?罗 蒂 的 自由主 义是 否 也一 样 非要 理 性主义 的哲学 基础 不可 ?
自由主义是西 方 国家的主 流政治 思想 , 是西 也 方政 治哲学 的重 要 组成 部 分 , 虽然 源 远 流长 , 英 但
国当代 自由主义思想家约翰 ・ 格雷在《 自由主义》 书说 : “自由主 义 是 近代 的学 说 , 近代 的意 识 形 态 … …作 为一种政 治思 潮和知识 传统 , 作为一 种可 以辨认 的思想要 素 , 自由主义 的出 现 只是 1 7世纪 以后 的事 ”l _ 。无论 其 概念 内涵多 么 复杂 , 以肯 J 可
态 度 。“ 尔 斯 可 以完 全 站 在 黑 格 尔 和 杜 威 一 边 罗
德和哲学学说 , 只要它们是理性的, 都是合理的 , 有 其 价值上 存 在 的理 由。 当我 们考 虑社 会整合 时 , 对 不 同 的价 值 观 , 只能 采 取 回避 的态 度 , 什 么 是 善 对
础, 通过 对 罗尔斯 新 自由主 义正义理论 的 曲解和裁 剪 , 又在 实用主 义的前提 下 , 后现 代 主 义和 现代 资产 把 阶级 的 自由主 义统一起 来 , 的 自由主义政 治哲 学不但没 有对 自由主 义这 一西方 主流政 治哲 学作 出贡献 , 他
实际上是 一种倒 退 , 一种 实用主 义和 自由主义 的杂烩 。 是
【 作者简介】09 1 — 收稿 日 20 — 1 0 期】 陈志福(
58
16 一) 男 , 9 5 , 江苏溧阳人 , 南京工业大学公共管理学 院讲师 , 研究方 向: 现代西方哲学 。
南 京工 业大 学学 报 ( 社会 科 学版 ) 研 究 问题 置 于 括 号 中 _ l 。“ 学 , 为 对 独 立 的 哲 作 形 而上 学和道 德秩 序 的真理 的追 求 , 就决不 能 为一 个 民主社 会 中政 治 的正 义 概 念 提 供 有效 的共 同基 础 ”2 6 [ 1 。这完 全是 一种 历史 主义 和反 共相 主义 的 18

罗蒂新实用主义真理观评析

罗蒂新实用主义真理观评析

2001年11月内蒙古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Nov,2001第33卷 第6期Jour nal of Inn er M ongolia University(Humanities and Social S cien ces)Vol.33 No.6罗蒂新实用主义真理观评析陈 锋(广西钦州师范高等专科学校社科部,广西钦州535000)摘 要:罗蒂新实用主义真理观认为真理与价值相互渗透;对话和交流是探求真理的一种方式是值得肯定的;但它否定真理的客观性和绝对性,主张一种主观的相对的多元的真理观是错误的。

关键词:罗蒂;新实用主义;真理观;真理分类号:B565.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5218(2001)-06-0073-06 罗蒂是继奎因之后新实用主义最重要的代表人物,被美国批评家布鲁姆称为“当今世界上最有趣的哲学家”,〔1〕(19)他反对唯物主义反映论,终结传统认识论,否弃传统方法论。

对罗蒂新实用主义真理观的基本观点进行考察、分析,并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真理理论扬弃它,对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真理学说的有一定参考价值。

一、罗蒂新实用主义真理观的基本观点 1.真理的基本涵义罗蒂通过分析时代的特点对新实用主义真理涵义作了最新的阐述。

他认为,对于实用主义者来说,真理“是所有的陈述共有的一种性质”,〔2〕(1)“是一个表示满意的形容词的名词化”。

〔2〕(12)而且“‘知识’正如‘真理’一样,只是对我们的信念的一个赞词。

”“可以随意把‘真’这个词当做一般的赞词来用。

”〔3〕(410)在罗蒂看来,真理不过是大家对观念或句子的一个赞同的说法。

主张“抛弃知识与意见的传统区别”,因为“这种区别被解释为与实在符合的真理和作为对正当信念的赞词的真理之间的区别。

”〔3〕(410-411) 除了我们每一个人将那些我们认为适合于相信的意见、信念赞为真理的情况外,根本不存在什么真理。

在罗蒂那里,真理的基本属性不再是客观性,而是主体间性、协同性。

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材料分析题(大全)

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材料分析题(大全)

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材料分析题(大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材料分析题(大全)材料1从前的一切唯物主义——包括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的主要缺点是:对事物、现实、感性,只是从客体的或者直观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它们当作人的感性活动,当作实践去理解,不是从主观方面去理解。

所以,结果竟是这样,和唯物主义相反,唯心主义却发展了能动的方面,但只是抽象地发展了,因为唯心主义当然是不知道真正现实的感性的活动本身的。

材料2人的思维是否具有客观的真理性,这并不是一个理论的问题,而是一个实践的问题。

人应该在实践中证明自己思维的真理性,即自己思维的现实性和力量,亦即自己思维的此岸性。

关于离开实践的思维是否具有现实性的争论,是一个纯粹经院哲学的问题。

摘自马克思《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⑴根据材料1 说明马克思主义哲学和以往一切唯物主义有哪些区别?⑵根据材料 1 、 2 说明实践的观点是马克思主义哲学认识论首要的、第一的观点。

1 .⑴材料1 中马克思第一次明确地阐述了新唯物主义与旧唯物主义的两个根本区别。

首先,旧唯物主义不懂得实践的观点是我们认识和理解一切事物的基础和出发点。

旧唯物主义虽然坚持了物质的第一性和本原性,但他们仅仅停留在从客体的或者直观的形式层面去理解世界,因此,看不到人的活动的能动性。

其次,旧唯物主义不懂得认识的辩证法。

由于他们只是在客体的或者直观的形式上来理解物质的第一性和决定作用,看不到人对世界能动地认识和改造作用,亦即不懂得主观与客观、物质与意识相互作用的辩证法。

马克思的新唯物主义克服了旧唯物主义的这两个根本缺陷。

一、强调实践的观点是马克思主义哲学首要的、基本的观点。

二、正确阐述了认识的辩证法,强调了人的活动的能动性。

⑵材料 1 、 2 表明马克思把实践的观点作为自己哲学的首要的、根本的观点。

在认识和实践的关系上认为,实践是认识的基础,实践对认识起决定作用。

即:第一,实践是认识的来源。

第二,实践是认识发展的动力。

罗蒂新实用主义及其对现代主义社会学的影响

罗蒂新实用主义及其对现代主义社会学的影响
第 4卷 21 0 0年
第 1 期 0 2月
云南 农业 大学 学报
Ju n lo n a r utrlU ies y o r a fYu n n Agi l a nv ri c u t
Vo. No 1 14 .
F b 00 e .2 1
罗 蒂 新 实 用 主 义 及 其 对 现 代 主 义 社 会 学 的 影 响
K e r s: Ne - r g t m ; Po tmo e im ; s c oo y; c al n e; r c n iito y wo d o p a ma i s s— d r s n o ilg hl g e e o clai n
2 0世 纪 6 O年 代 以 来 ,由 皮 尔 斯 、詹 姆 斯 、 杜 威等 人开 创 的实 用 主 义 摆脱 了此 前 的衰 落 和萧 条 ,开始在 美 国复 兴 。这 种 复兴 是 通 过 很 多哲 学
宋 跃 飞
( 京 大 学 社 会 学 系 ,北 京 10 7 ) 北 0 8 1
摘 要 : 过 对 罗 蒂新 实 用 主 义 的 主要 思 想 及其 对 现 代 主 义 社 会 学 提 出 的 挑 战 进 行 总结 ,指 出 罗 蒂 的 思 想 实 际 通
上调和 了现代主义社会学和后现代 主义之 间的争端 。
上先 验论 的谬 误 。罗 蒂认 为 ,只有 维 特 根斯 坦 的 后期 哲学 思想 、海 德 格 尔 的 现象 学 思 想 和 杜威 的 实用 主义 的思 想才使 得 “ ‘ 知识 基 础 ’ 的观念 和 以笛 卡尔 回答认 识 论 的怀 疑 论 者 的企 图为 中心 的 哲 学 观念 ,都被 抛弃 了”… 。

或 “ 像”或 “ 镜 自然 之镜 ” 的观念 ,认 为存 在 着

罗蒂新实用主义的诗学走向

罗蒂新实用主义的诗学走向
哲学
① 《 学与 自然 之 镜) 车幼 蒸 l, 哲 雌 三联 书店 ,97 . 4 l 年 第 8
在罗蒂看来 , 西方哲学从柏拉图到康德, 一直是
维普资讯
罗蒂新实用主义的诗学走 向
柏拉 图的理 念论把世 界一 分为 二 , 人们 只能通 过表
终结了 客观真理 之后, 并不是像一般的后现代主
义者 那样 为哲 学 留下 了 真空 ቤተ መጻሕፍቲ ባይዱ 是把 哲 学 引人 了诗 而 学 的领 域 . 从而 引领 了一 种新 的思 潮 。
分 析哲 学 一 直在 英 美 占有很 重 要 的位 置 , 蒂 罗
在实 用 主义 和后 现 代 主 义的 影 响 下 . 蒂 哲 学 罗 开 始 了其 大 胆 的 、 吉 诃德 式 的哲 学 冒 险 。首先 . 唐 他 颠 覆 了 始于 古希 腊 , 笛卡 儿 、 克 和康 德等 人 建 构 经 洛 的 主客 二元 论 的“ 式 ” 学 。罗 蒂强 烈 反 对西 方 传 镜 哲 统 的主 客 、 心物 式 的基 础 主义 哲 学 , 的 目的 正如 其 他
【 文章 编号)47 62 (o o — 02 0 O4 — 6x2 ̄)5 03 — 5 ( 中圈分 类号 ]∞6 B [ 文麓标识码] A
理 查 德 - 蒂 (dht o',9 l ) 当代 最 罗 Pea R n l3一 是 d y 重要 的哲学 家 之 一 , 实用 主义 和 后 现代 主 义 的 主 新
美 国传统的实用主义思想有许多暗合之处 , 但更 为
明显 的 是符 合 后 现 代 主 义 思 潮 的 “ 构 ” 征 。所 解 特 以, 罗蒂 哲 学实 是 二 者的 一种 兼 容并 蓄 。 们可 以在 我 罗 蒂 哲 学 中 发 现 赛 拉 斯 ( .dl ̄) w S a 、奎 因 r ( .un) 普特 南 ( E aa 、 德 格 尔 、 达 默 w o ie 、 H. anm)海 伽 尔 、 柯 、 里达 等哲 学 家综 合 性 的影 子 。 福 德

罗蒂“无镜哲学”对传统基础主义的批判

罗蒂“无镜哲学”对传统基础主义的批判

罗蒂“无镜哲学”对传统基础主义的批判【摘要】罗蒂的“无镜哲学”对传统基础主义进行了批判,重新思考了基础主义概念,颠覆了传统真理和知识观点,挑战了认识论的传统观念。

他重新定义了经验和直觉的概念,并提出了替代性的哲学观点。

通过分析这些观点,可以看到罗蒂对基础主义的批判具有颠覆性意义。

在将对罗蒂的“无镜哲学”进行总结,强调其对传统基础主义的批判所带来的重要影响。

通过这篇文章的探讨,可以深入了解罗蒂的哲学思想对学术领域带来的挑战和启示。

【关键词】罗蒂, 无镜哲学, 传统基础主义, 批判, 真理, 知识, 认识论, 经验, 直觉, 替代性哲学观点, 总结1. 引言1.1 罗蒂“无镜哲学”对传统基础主义的批判罗蒂的“无镜哲学”对传统基础主义提出了批判,挑战了基础主义所倚赖的确定性和不可动摇的基础。

传统基础主义认为存在一些不受怀疑的真理和知识,这些真理和知识是普遍而绝对的,而且可以被直接觉察或推导出来。

罗蒂指出,我们的认识并非建立在稳固不变的基础上,而是在不断变化和相互关联的网络中构建的。

他提出了“无镜哲学”的观点,认为我们无法脱离自身的经验和语言来获取客观的真理,因为我们的认识总是受到历史、文化和社会等因素的影响。

罗蒂对基础主义概念的重新思考不仅颠覆了传统的认识论观念,还重新定义了经验和直觉的概念。

他主张我们应该关注更加具体的经验和语境,而非抽象的普遍性概念。

通过这种方式,罗蒂提出了一种替代性的哲学观点,挑战了传统基础主义的权威性和绝对性。

通过重新思考真理和知识的本质,以及对认识论的颠覆性挑战,罗蒂的“无镜哲学”对传统基础主义提出了深刻的批判,为哲学领域带来了新的视角和思考方式。

2. 正文2.1 罗蒂对基础主义概念的重新思考罗蒂对基础主义概念的重新思考包括对传统的基础主义观点进行挑战和重新解释。

传统的基础主义认为真理和知识应该建立在不可动摇的基础之上,这种基础常常是自明的、直觉的或逻辑的。

罗蒂提出了一种“无镜哲学”的观点,认为任何知识和真理都不可能建立在一个固定的基础之上。

如何看待实用主义

如何看待实用主义

如何看待实用主义实用主义哲学不仅在世界范围产生重大影响,在哲学史上留下光辉一页,代表了美国哲学的形象,集中体现了实用主义的基本精神。

而且至今盛而不衰,广为传播。

当代美国哲学家对实用主义传统的关注和强调,不仅是从挖掘思想资源的角度出发,更多的是对这个传统抱有难以割舍的血缘情结。

我们可以从蒯因、普特南和罗蒂等人的论述中,直接感受到这些哲学家们对自己所归属的那份思想遗产的热情、真诚和执着。

蒯因在发表于1981年的著名文章《实用主义者在经验主义中的地位》中,明确地把实用主义放到西方经验主义传统,由此提高了实用主义者的地位。

蒯因认为,实用主义在经验主义的变化过程中应当处于现代时期,因为皮尔士提出的“句子中心说”和“意义证实”思想,都无疑带有明显的现代哲学的烙印;而皮尔士哲学表现出的行为主义倾向以及他的终极真理观,又昭示了现代哲学的某些特征。

蒯因把实用主义的特征归结为以下几点,即自然主义、可谬主义、行为主义和人造真理观。

应当说,这些特征不仅刻画了实用主义的大体图像,同时也是蒯因哲学的生动写照。

如果说普特南对实用主义的继承主要表现在他被称为“狐狸型”的思想变化上,那么罗蒂的实用主义则是直言不讳的。

他不仅公开承认自己的实用主义身份,而且身体力行地为自己的实用主义大张旗鼓地辩护。

他在早期的《哲学和自然之镜》(1979)中径直把杜威思想看作是哲学发展的未来图景之一,在新近的《建设我们的国家》(1997)中又把杜威和惠特曼看作美国民族的骄傲。

他认为,他们的共同特征是追求人类美好的生活方式,特别是把美国看作是人类生活的最好国度,因为在美国,无论是宗教信仰还是政治理想,都可以得到很好的保护和最大限度的表达。

他们都强调民主思想对建设美国的重要意义,但这种理想不是超越国家和民族的、永恒的,而是具有特定的时空性的。

罗蒂说,杜威的哲学就是系统地把一切事情都变得具有时间性,不承认存在完全确定的东西。

杜威哲学的最大成就是把“真的”或“对的”这样的评价术语不看作标明与先前存在事物之间的关系,如上帝意志、道德律、客观实在的内在性质等,而是看作满意地表达了发现解决问题的方法。

罗蒂的新实用主义及其与后现代主义的关系

罗蒂的新实用主义及其与后现代主义的关系

罗蒂的新实用主义及其与后现代主义的关系
张庆熊
【期刊名称】《哲学分析》
【年(卷),期】2024(15)3
【摘要】罗蒂与后现代主义的关系相当复杂。

罗蒂通过批判欧洲近代哲学的“表象论”的认识论路线和早期分析哲学的“图像论”语言观而得出某些类似于后现代主义的结论。

从这一角度看,罗蒂与法国后现代主义代表人物德里达一样都致力于解构形而上学。

然而,罗蒂的实用主义立场又导致他在文化观等方面与法国后现代主义者分道扬镳。

罗蒂从实用的效果出发肯定现代性和世俗社会中的某些积极因素,并且他还为技术理性、人本主义和怀抱希望的浪漫主义精神正名,批评后现代主义一味解构和不提出任何致力于改造社会的理想蓝图。

至于罗蒂的新实用主义究竟新在何处和有无问题,可将其与传统的实用主义论点和后现代主义的论点相对照。

【总页数】11页(P43-52)
【作者】张庆熊
【作者单位】复旦大学哲学学院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B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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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罗蒂视角下的实用主义真理论

论罗蒂视角下的实用主义真理论

论罗蒂视角下的实用主义真理论
曹俊杰
【期刊名称】《哲学进展》
【年(卷),期】2024(13)5
【摘要】基于符合论、融贯论和实用论等的真理问题探讨贯穿了整个西方哲学史。

“有用即真理”使实用主义与真理问题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但“有用或值得相信”
的核心原则也暴露出其相对主义、虚无主义和唯心主义的哲学立场,继而导致了逻
辑实证主义兴起和实用主义式微。

罗蒂新实用主义摒弃了科学主义而实现了对逻辑实证主义的超越,夺回了关于真理定义的话语权。

基于对古典实用主义者的评判,并通过对有关相对主义和民族主义批评的辩驳,罗蒂彰显出其具有视域融合性的整体
性思想,不再拘泥于一种固定的真理范式,而是提出了一种反本质主义的、反相对主
义的新实用主义真理观,并试图转向语言学的解释。

罗蒂对真理之元理论地位的否定,实质是在追寻真理开放的共识性和认识的可错性,以调和英美哲学与欧陆哲学的认识论基础。

【总页数】8页(P890-897)
【作者】曹俊杰
【作者单位】昆明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昆明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G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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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用主义在中国的历史命运

实用主义在中国的历史命运

实用主义在中国的历史命运实用主义(Pragmatism)是美国20世纪居于主导地位的哲学流派,它强调以人的价值为中心,以实用、效果为真理标准,以实践、行为为本位走向,倡导教育与社会联系等,反映了美国社会求实进取,崇尚科学与民主的精神,成为美国文化的核心,具体体现在美国经济、政治和教育等诸多领域,可以说,实用主义是美国精神的一种哲学理论概括。

实用主义创始人查尔士·桑德斯·皮尔士(CharlesSandersPeirce)明确提出:判定一个概念的意义,我们应当做的是“考虑一下,我们概念的对象,在实际意义上可能有些什么效果。

这样的话,我们关于这些效果的概念就是我们关于这个对象的概念的全部。

”这是人们所谓的“皮尔士原则”,它成为实用主义的基本原则。

但实用主义真正立足于美国哲学舞台,成为国际性的哲学思潮,应归功于威廉·詹姆士(WilliamJams)和约翰·杜威(JohnDewey)。

詹姆士在《实用主义》一书中系统地论证了实用主义的主要原理,把实用主义概括为一种科学方法和真理论。

杜威进一步发挥詹姆士的思想,把实用主义基本理论具体运用到其他科学、特别是教育中去,成为实用主义大师。

20世纪二三十年代实用主义达到鼎盛时期,五六十年代以后美国哲学舞台上出现了新实用主义,其代表性人物是希拉里·普特南(HilaryPutnam)和理查德·罗蒂(RichardRorty)。

新实用主义的一个主要特点,就是将实用主义与分析哲学、诠释学、结构主义、语言哲学、后现代主义哲学结合起来,试图把这些不同的哲学流派融合到实用主义之中。

一实用主义传入我国一个世纪的曲折历程,它的历史命运,是同我国社会经济、政治和意识形态斗争的复杂状况密切联系着的,只有把它放在当时我国的社会大背景中加以剖析,才能得以正确解释。

1.实用主义在我国的传播高潮与五四时期的科学与民主运动20世纪初西学东渐出现了引人注目的繁荣景象,美国实用主义在我国迅速形成传播高潮是这种繁荣景象的一个主要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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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sequences of pragmatism Richard Rorty (1982)Introduction1. Platonists, Positivists, and PragmatistsThe essays in this book are attempts to draw consequences froma pragmatist theory about truth. This theory says that truth is not the sort of thing one should expect to have a philosophically interesting theory about. For pragmatists, "truth" is just the name of a property which all true statements share. It is what is common to "Bacon did not write Shakespeare," "It rained yesterday," "E equals mc2" "Love is better than hate," "The Allegory of Painting was Vermeer's best work," "2 plus 2 is 4," and "There are nondenumerable infinities." Pragmatists doubt that there is much to be said about this common feature. They doubt this for the same reason they doubt that there is much to be said about the common feature shared by such morally praiseworthy actions as Susan leaving her husband, America joining the war against the Nazis, America pulling out of Vietnam, Socrates not escaping from jail, Roger picking up litter from the trail, and the suicide of the Jews at Masada. They see certain acts as good ones to perform, under the circumstances, but doubt that thereis anything general and useful to say about what makes them all good. The assertion of a given sentence -or the adoption of adisposition to assert the sentence, the conscious acquisition of a belief -is a justifiable, praiseworthy act in certain circumstances. But, a fortiori, it is not likely that there is something general and useful to be said about what makes All such actions good-about the common feature of all the sentences which one should acquire a disposition to assert.Pragmatists think that the history of attempts to isolate the True or the Good, or to define the word "true" or "good," supports their suspicion that there is no interesting work to be done in this area. It might, of course, have turned out otherwise. People have, oddly enough, found something interesting to say about the essence of Force and the definition of "number." They might have found something interesting to say about the essence of Truth. But in fact they haven't. The history of attempts to do so, and of criticisms of such attempts, is roughly coextensive with the history of that literary genre we call "philosophy"-a genre founded by Plato. So pragmatists see the Platonic tradition as having outlived its usefulness. This does not mean that they have a new, non-Platonic set of answers to Platonic questions to offer, but rather that they do not think we should ask those questions any more. When they suggest that we not ask questions about the nature of Truth and Goodness, they do not invoke a theory about the nature of reality or knowledge or man which says that "there is no such thing" as Truth or Goodness. N or do they have a "relativistic" or "subjectivist" theory of Truth or Goodness. They would simply like to change the subject. They are in a position analogous to that of secularists who urge that research concerning the Nature, or the Will, of God does not get us anywhere. Such secularists are not saying that God does not exist, exactly; they feel unclear about what it would mean to affirm His existence, and thus about the point of denying it. N or do they have some special, funny,heretical view about God. They just doubt that the vocabulary of theology is one we ought to be using. Similarly, pragmatists keep trying to find ways of making anti-philosophical points in non-philosophical language. For they face a dilemma if their language is too unphilosophical, too "literary," they will be accused of changing the subject; if it is too philosophical it will embody Platonic assumptions which will make it impossible for the pragmatist to state the conclusion he wants to reach.All this is complicated by the fact that "philosophy," like "truth" and "goodness," is ambiguous. Uncapitalised, "truth" and "goodness" name properties of sentences, or of actions and situations. Capitalised, they are the proper names of objects -goals or standards which can be loved with all one's heart and soul and mind, objects of ultimate concern. Similarly, "Philosophy" can mean simply what Sellars calls "an attempt to see how things, in the broadest possible sense of the term, hang together, in the broadest possible sense of the term." Pericles, for example, was using this sense of the term when he praised the Athenians for "philosophising without unmanliness" (philosophein aneu m alakias). In this sense, Blake is as much a philosopher as Fichte, Henry Adams more of a philosopher than Frege. No one would be dubious about philosophy, taken in this sense. But the word can also denote something more specialised, and very dubious indeed. In this second sense, it can mean following Plato's and Kant's lead, asking questions about the nature of certain normative notions (e.g., "truth," "rationality," "goodness") in the hope of better obeying such norms. The idea is to believe more truths or do more good or be more rational by knowing more about Truth or Goodness or Rationality. I shall capitalise the term "philosophy" when used in this second sense, in order to help make the point that Philosophy, Truth, Goodness, and Rationality are interlocked Platonic notions. Pragmatists aresaying that the best hope for philosophy is not to practise Philosophy. They think it will not help to say something true to think about Truth, nor will it help to act well to think about Goodness, nor will it help to be rational to think about Rationality.So far, however, my description of pragmatism has left an important distinction out of account. Within Philosophy, there has been a traditional difference of opinion about the Nature of Truth, a battle between (as Plato put it) the gods and the giants. On the one hand there have been Philosophers like Plato himself who were otherworldly, possessed of a larger hope. They urged that human beings were entitled to self-respect only because they had one foot beyond space and time. On the other hand-especially since Galileo showed how spatio-temporal events could be brought under the sort of elegant mathematical law which Plato suspected might hold only for another world-there have been Philosophers (e.g., Hobbes, Marx) who insisted that space and time make up the only Reality there is, and that Truth is Correspondence to that Reality. In the nineteenth century, this opposition crystallised into one between "the transcendental philosophy" and "the empirical philosophy," between the "Platonists" and the "positivists." Such terms were, even then, hopelessly vague, but every intellectual knew roughly where he stood in relation to the two movements. To be on the transcendental side was to think that natural science was not the last word -that there was more Truth to be found. To be on the empirical side was to think that natural science-facts about how spatio-temporal things worked-was all the Truth there was. To side with Hegel or Green was to think that some normative sentences about rationality and goodness corresponded to something real, but invisible to natural science. To side with Comte or Mach was to think that such sentences either"reduced" to sentences about spatio-temporal events or were not subjects for serious reflection.It is important to realise that the empirical philosophers -the positivists-were still doing Philosophy. The Platonic presupposition which unites the gods and the giants, Plato with Democritus, Kant with Mill, Husserl with Russell, is that what the vulgar call "truth" the assemblage of true statements-should be thought of as divided into a lower and an upper division, the division between (in Plato's terms) mere opinion and genuine knowledge. It is the work of the Philosopher to establish an invidious distinction between such statements as "It rained yesterday" and "Men should try to be just in their dealings." For Plato the former sort of statement was second-rate, mere pistis or doxa. The latter, if perhaps not yet episteme, was at least a plausible candidate. For the positivist tradition which runs from Hobbes to Carnap, the former sentence was a paradigm of what Truth looked like, but the latter was either a prediction about the causal effects of certain events or an "expression of emotion." What the transcendental philosophers saw as the spiritual, the empirical philosophers saw as the emotional. What the empirical philosophers saw as the achievements of natural science in discovering the nature of Reality, the transcendental philosophers saw as banausic, as true but irrelevant to Truth.Pragmatism cuts across this transcendental/empirical distinction by questioning the common presupposition that there is an invidious distinction to be drawn between kinds of truths. For the pragmatist, true sentences are not true because they correspond to reality, and so there is no need to worry what sort of reality, if any, a given sentence corresponds to -no need to worry about what "makes" it true. (just as there is no need to worry, once one has determined what one should do, whether there is something in Reality which makes that act the Right oneto perform.) So the pragmatist sees no need to worry about whether Plato or Kant was right in thinking that something non-spatio-temporal made moral judgments true, nor about whether the absence of such a thing means that such judgments are is merely expressions of emotion" or "merely conventional" or "merely subjective. "This insouciance brings down the scorn of both kinds of Philosophers upon the pragmatist. The Platonist sees the pragmatist as merely a fuzzy-minded sort of positivist. The positivist sees him as lending aid and comfort to Platonism by leveling down the distinction between Objective Truth -the sort of true sentence attained by "the scientific method"-and sentences which lack the precious "correspondence to reality" which only that method can induce. Both join in thinking the pragmatist is not really a philosopher, on the ground that he is not a Philosopher. The pragmatist tries to defend himself by saying that one can be a philosopher precisely by being anti-Philosophical, that the best way to make things hang together is to step back from the issues between Platonists and positivists, and thereby give up the presuppositions of Philosophy.One difficulty the pragmatist has in making his position clear, therefore, is that he must struggle with the positivist for the position of radical anti-Platonist. He wants to attack Plato with different weapons from those of the positivist, but at first glance he looks like just another variety of positivist. He shares with the positivist the Baconian and Hobbesian notion that knowledge is power, a tool for coping with reality. But he carries this Baconian point through to its extreme, as the positivist does not. He-drops the notion of truth as correspondence with reality altogether, and says that modern science does not enable us to cope because it corresponds, it just plain enables us to cope. His argument for the view is that several hundred years of efforthave failed to make interesting sense of the notion of "correspondence" (either of thoughts to things or of words to things). The pragmatist takes the moral of this discouraging history to be that "true sentences work because they correspond to the way things are" is no more illuminating than "it is right because it- fulfils the Moral Law." Both remarks, in the pragmatist's eyes, are empt y metaphysical compliments-harmless as rhetorical pats on the back to the successful inquirer or agent, but troublesome if taken seriously and "clarified" philosophically.2. Pragmatism and Contemporary PhilosophyAmong contemporary philosophers, pragmatism is usually regarded as an outdated philosophical movement-one which flourished in the early years of this century in a rather provincial atmosphere, and which has now been either refuted or aufgehoben. The great pragmatists - James and Dewey-are occasionally praised for their criticisms of Platonism (e.g., Dewey on traditional conceptions of education, James on metaphysical pseudo-problems). But their anti-Platonism is thought by analytic philosophers to have been insufficiently rigorous and by non-analytic philosophers to have been insufficiently radical. For the tradition which originates in logical positivism the pragmatists' attacks on "transcendental," quasi-Platonist philosophy need to be sharpened by more careful and detailed analysis of such notions as "meaning" and truth."' For the anti-Philosophical tradition in contemporary French and German thought which takes its point of departure from N ietzsche's criticism of both strands in nineteenth-century Philosophical thought-positivistic as well as transcendental -the American pragmatists are thinkerswho never really broke out of positivism, and thus never really broke with Philosophy.I do not think that either of these dismissive attitudes is ' justified. on the account of recent analytic philosophy which I offered in Philosophy and the Mirror of Nature, the history of that movement has been marked by a gradual "pragmaticisation" of the original tenets of logical positivism. On the account of recent "Continental" philosophy which I hope to offer in a book on Heidegger which I am writing,' James and N ietzsche make parallel criticisms of nineteenth-century thought. Further, James's version is preferable, for it avoids the "metaphysical" elements in N ietzsche which Heidegger criticises, and, for that matter, the "metaphysical" elements in Heidegger which Derrida criticises.' On my view, James and Dewey were not only waiting at the end of the dialectical road which analytic philosophy travelled, but are waiting at the end of the road which, for example, Foucault and Deleuze are currently travelling.I think that analytic philosophy culminates in Quine, the later Wittgenstein, Sellars, and Davidson-which is to say that it transcends and cancels itself. These thinkers successfully, and rightly, blur the positivist distinctions between the semantic and the pragmatic, the analytic and the synthetic, the linguistic and the empirical, theory and observation. Davidson's attack on the scheme/content distinction, in particular, summarises and synthesises Wittgenstein's mockery of his own Tractatus, Quine's criticisms of Carnap, and Sellars's attack on the empiricist "Myth of the Given." Davidson's holism and coherentism shows how language looks once we get rid of the central presupposition of Philosophy: that true sentences divide into an upper and a lower division-the sentences which correspond to something and those which are "true" only by courtesy or convention.This Davidsonian way of looking at language lets us avoid hypostatising Language in the way in which the Cartesian epistemological tradition, and particularly the idealist tradition which built upon Kant, hypostatised Thought. For it lets us see language not as a tertium quid between Subject and Object, nor as a medium in which we try to form pictures of reality, but as part of the behaviour of human beings. On this view, the activity of uttering sentences is one of the things people do in order to cope with their environment. The Deweyan notion of language as tool rather than picture is right as far as it goes. But we must be careful not to phrase this analogy so as to suggest that one can separate the tool, Language, from its users and inquire as to its "adequacy" to achieve our purposes. The latter suggestion presupposes that there is some way of breaking out of language in order to compare it with something else. But there is no way to think about either the world or our purposes except by using our language. One can use language to criticise and enlarge itself, as one can exercise one's body to develop and strengthen and enlarge it, but one cannot see language-as-a-whole in relation to something else to which it applies, or for which it is a means to an end. The arts and the sciences, and philosophy as their self-reflection and integration, constitute such a process. of enlargement and strengthening. But Philosophy, the attempt to say "how language relates to the world" by saying what makes certain sentences true, or certain actions or attitudes good or rational, is, on this view, impossible.It is the impossible attempt to step outside our skins-the traditions, linguistic and other, within which we do our thinking and self-criticism-and compare ourselves with something absolute. This Platonic urge to escape from the finitude of one's time and place, the "merely conventional" and contingent aspects of one's life, is responsible for the original Platonicdistinction between two kinds of true sentence. By attacking this latter distinction, the holistic "pragmaticising" strain in analytic philosophy has helped us see how the metaphysical urge -common to fuzzy Whiteheadians and razor-sharp "scientific realists"-works. It has helped us be sceptical about the idea that some particular science (say physics) or some particular literary genre (say Romantic poetry, or transcendental philosophy) givesus that species of true sentence which is not just a true sentence, but rather a piece of Truth itself. Such sentences maybe very useful indeed, but there is not going to be a Philosophical explanation of this utility. That explanation, like the original justification of the assertion of the sentence, will be a parochial matter-a comparison of the sentence with alternative sentences formulated in the same or in other vocabularies. But such comparisons are the business of, for example, the physicist or the poet, or perhaps of the philosopher - not of the Philosopher, the outside expert on the utility, or function, or metaphysical status of Language or of Thought.The Wittgenstein-Sellars-Quine-Davidson attack on distinctions between classes of sentences is the special contribution of analytic philosophy to the anti-Platonist insistence on the ubiquity of language. This insistence characterises both pragmatism and recent "Continental" philosophising. Here are some examples:Man makes the word, and the word means nothingwhich the man has not made it mean, and that onlyto some other man. But since man can think only bymeans of words or other external symbols, thesemight turn around and say: You mean nothingwhich we have not taught you, and then only so faras you address some word as the interpretant ofyour thought. . . . . . . the word or sign which manuses is the man himself Thus my language is thesum-total of myself; for the man is the thought.(Peirce)Peirce goes very far in the direction that I havecalled the de-construction of the transcendentalsignified, which, at one time or another, wouldplace a reassuring end to the reference from signto sign. (Derrida). . . psychological nom inalism, according to whichall awareness of sorts, resemblances, facts, etc., inshort all awareness of abstract entities-indeed, allawareness even of particulars-is a linguistic affair.(Sellars)It is only in language that one can mean somethingby something. (Wittgenstein)Human experience is essentially linguistic.(Gadamer). . . man is in the process of perishing as the beingof language continues to shine ever brighter uponour horizon. (Foucault)Speaking about language turns language almostinevitably into an object . . . and then its realityvanishes. (Heidegger)This chorus should not, however, lead us to think that something new and exciting has recently been discovered about Language-e.g., that it is more prevalent than had previously been thought. The authors cited are making only negative points. They are saying that attempts to get back behind language tosomething which "grounds" it, or which it "expresses," or to which it might hope to be "adequate," have not, worked. The ubiquity of language is a matter of language moving into the vacancies left by the failure of all the various candidates for the position of "natural starting-points" of thought, starting-points which are prior to and independent of the way some culture speaks or spoke. (Candidates for such starting-points include clear and distinct ideas, sense-data, categories of the pure understanding, structures of prelinguistic consciousness, and the like.) Peirce and Sellars and Wittgenstein are saying that the regress - of interpretation cannot be cut off by the sort of "intuition" which Cartesian epistemology took for granted. Gadamer and Derrida are saying that our culture has been dominated by the notion of a "transcendental signified" which, by cutting off this regress, would bring us out from contingency and convention and into the Truth. Foucault is saying that we are gradually losing our grip on the "metaphysical comfort" which that Philosophical tradition provided-its picture of Man as having a "double" (the soul, the Noumenal Self) who uses Reality's own language rather than merely the vocabulary of a time and a place. Finally, Heidegger is cautioning that if we try to make Language into a new topic of Philosophical inquiry we shall simply recreate the hopeless old Philosophical puzzles which we used to raise about Being or Thought.This last point amounts to saying that what Gustav Bergmann called "the linguistic turn" should not be seen as the logical positivists saw it-as enabling us to ask Kantian questions without having to trespass on the psychologists' turf by talking, with Kant, about "experience" or "consciousness." That was, indeed, the initial motive for the "turn,"" but (thanks to the holism and pragmatism of the authors I have cited) analytic philosophy of language was able to transcend this Kantian motive and adopt anaturalistic, behaviouristic attitude toward language. This attitude has led it to the same outcome as the "Continental" reaction against the traditional Kantian problematic, the reaction found in Nietzsche and Heidegger. This convergence shows that the traditional association of analytic philosophy with tough-minded positivism and of "Continental" philosophy with tender-minded Platonism is completely misleading. The pragmaticisation of analytic philosophy gratified the logical positivists' hopes, but not in the fashion which they had envisaged. it did not find a way for Philosophy to become "scientific," but rather found a way of setting Philosophy to one side. This post-positivistic kind of analytic philosophy thus comes to resemble the N ietzsche-Heidegger-Derrida tradition in beginning with criticism of Platonism and ending in criticism of Philosophy as such. Both traditions are now in a period of doubt about their own status. Both are living between a repudiated past and a dimly seen post-Philosophical future.3. The Realist Reaction (I) : Technical RealismBefore going on to speculate about what a post-Philosophical culture might look like, I should make clear that my description of the current Philosophical scene has been deliberately oversimplified. So far I have ignored the anti-pragmatist backlash. The picture I have been sketching shows how things looked about ten years ago-or, at least, how they looked to an optimistic pragmatist. In the subsequent decade there has been, on both sides of the Channel, a reaction in favour of "realism" -a term which has come to be synonymous with "anti-pragmatism." This reaction has had three distinct motives: (1) the view that recent, technical developments in the philosophy of language have raised doubt about traditional pragmatist criticisms of the "correspondence theory of truth," or, at least, have made it necessary for the pragmatist to answer some hard, technical questions before proceeding further; (2) the sense that the "depth," the human significance, of the traditional textbook "problems of philosophy" has been underestimated, that pragmatists have lumped real problems together with pseudo-problems in a feckless orgy of "dissolution"; (3) the sense that something important would be lost if Philosophy as an autonomous discipline, as a Fach, were to fade from the cultural scene (in the way in which theology has faded).This third motive-the fear of what would happen if there were merely philosophy, but no Philosophy-is not simply the defensive reaction of specialists threatened with unemployment. It is a conviction that a culture without Philosophy would be "irrationalist"-that a precious human capacity would lie unused, or a central human virtue no longer be exemplified. This motive is shared by many philosophy professors in France and Germanyand by many analytic philosophers in Britain and America. The former would like something to do that is not merely the endless, repetitive, literary-historical "deconstruction" of the "Western metaphysics of presence" which was Heidegger's legacy. The latter would like to recapture the spirit of the early logical positivists, the sense that philosophy is the accumulation of "results" by patient, rigorous, preferably cooperative work on precisely stated problems (the spirit characteristic of the younger, rather than of the older, Wittgenstein). So philosophy professors on the Continent are casting longing glances toward analytic philosophy-and particularly toward the "realist" analytic philosophers who take Philosophical problems seriously. Conversely, admirers of "Continental" philosophy (e.g., of N ietzsche, Heidegger, Derrida, Gadamer, Foucault) are more welcome in American and British departments of, e.g., comparative literature and political science, than in departments of philosophy. On both continents there is fear of Philosophy's losing its traditional claim to "scientific" status and of its relegation to "the merely literary."I shall talk about this fear in some detail later, in connection with the prospects for a culture in which the science/literature distinction would no longer matter. But here I shall concentrate on the first and second motives I just listed. These are associated with two fairly distinct groups of people. The first motive is characteristic of philosophers of language such as Saul Kripke and Michael Dummett, the second with less specialised and more broadly ranging writers like Stanley Cavell and Thomas N agel. I shall call those who turn Kripke's views on reference to the purposes of a realistic epistemology (e.g., Hartry Field, Richard Boyd, and, sometimes, Hilary Putnam) "technical realists." I shall call Cavell, N agel (and others, such as Thompson Clarke and Barry Stroud). "intuitive realists." The latter object that thepragmatists' dissolutions of traditional problems are "verificationist": that is, pragmatists think our inability to say what would count as confirming or disconfirming a given solution to a problem is a reason for setting the problem aside. To take this view is, N agel tells us, to fail to recognise that "unsolvable problems are not for that reason unreal."" intuitive realists judge verificationism by its fruits, and argue that the pragmatist belief in the ubiquity of language leads to the inability to recognise that philosophical problems arise precisely where language is inadequate to the facts. "My realism about the subjective domain in all its forms," Nagel says, "implies a belief in the existence of facts beyond the reach of human concepts."Technical realists, by contrast, judge pragmatism wrong not because it leads to superficial dismissals of deep problems, but because it is based on a false, "verificationist" philosophy of language. They dislike "verificationism" not because of its meta-philosophical fruits, but because they see it as a misunderstanding of the relation between language and the world. on their view, Quine and Wittgenstein wrongly followed Frege in thinking that meaning - something determined by the intentions of the user of a word-determines reference, what the word picks out in the world. On the basis of the "new theory of reference" originated by Saul Kripke, they say, we can now construct a better, non-Fregean picture of word-world relationships. Whereas Frege, like Kant, thought of our concepts as carving up an undifferentiated manifold in accordance with our interests (a view which leads fairly directly to Sellars's "psychological nominalism" and a Goodman-like insouciance about ontology), Kripke sees the world as already divided not only into particulars, but into natural kinds of particulars and even into essential and accidental features of those particulars and kinds. The question "Is 'X is f' true?" is thus to be answered 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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