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讲循环经济的三维结构与 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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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实现从生产优先到服务优先的转变。 传统线性经济除了资源输入的高开采和污染 排放的高输出之外，经济上的重要特征是一切为 了生产和销售新的产品以及与不断生产和销售必 然相关的产品使用的短效性(即低使用)。 • 由于循环经济在经济上的特征是优化物品的 耐用性和功能性，而不是最大限度地生产、最大 规模地销售以及推销寿命很短的产品。 • 因此，可以把中心概念建立在交换价值之上 的线性经济叫做生产经济，而把中心概念建立在 使用价值之上的循环经济叫做职能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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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种新的环保理念，循环经济首先 要求减少经济源头的污染产生量，因此工 业界在生产阶段和消费者在使用阶段就要 尽量避免各种废物的排放；其次是对于源 头不能削减的污染物和经过消费者使用的 包装废物、旧货等要加以回收利用，使它 们回到经济循环中去；只有当避免产生和 回收利用都不能实现时，才允许将最终废 物进行环境无害化的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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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20世纪90年代以来，全国的酒精行业出现了前所 未有的困境：产品供大干求，原材料大幅度涨价，成本居 高不下，行业亏损加剧。天冠集团1991一1993年间经济 效益连续大幅度下滑，企业在微利甚至亏损的困境中奋争。 • 随着国家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基本国策的逐步实施， 国家对环境保护的要求越来越高，而天冠集团在酒精生产 过程中有大量伴生的废糟液、废水和废气成分分别被排入 长江中游和汉水支流白河及大气中，造成了对环境的严重 污染和资源的很大浪费。为了摆脱困境，更为了企业的未 来发展，天冠集团毅然决然地实行了以清洁生产为主线的 可持续发展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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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预防为主的方式在循环经济中有一各分 层次的目标，以固体废弃物为例就是要做到： 1．通过预防减少废弃物的产生； 2．尽可能多次使用各种物品； 3．尽可能做到将废弃物资源化和堆肥； 4.对于无法减少、再使用、再循环或者堆肥的 废弃物则予以焚烧或处理； 5.在前面四个目标满足之后剩下的废弃物在设 备先进的填埋场予以填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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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环经济的推广就是要实现社会经济系 统在环境维、经济维和人本维上的三维全 赢。如图9—1所示。
图4—9
循环经济的三维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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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价中国21世纪经济发展的合理性，需要考 虑可持续发展的三个角度，实现经济角度、社会 人本角度与环境角度的三维整合。 • 可持续发展的模式在经济上要创造更多价值， 这被认为是资源的有效配置问题(价格可以作为主 要的政策手段)； • 在环境上要减少负面影响，这被认为是生态 的最佳规模问题(稳态可以作为主要的政策手段)； • 在社会人本上要解决人口就业，这被认为是 收入的公平分配问题(税收可以作为主要的政策手 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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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天冠集团实行了三个层次的战略 管理。 • 最高层次是企业的经营理念，即“求清 洁、可持续”。 • 第二个层次是“以清洁生产为主线的可 持续发展战略”，这是公司的总体战略。 • 第三个层次是围绕着企业经营理念和 企业的总体战略展开的分战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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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以酒精深加工为主的竞争策略”、 “绿色产品战略”等。在具体的实施过程 中，天冠集团组织科技人员按照清洁生产 的要求，通过反复的实验研究，终于设计 出了采用新技术、新工艺的酒精清洁生产 闭环循环工艺流程。实现了节约能源、治 理污染、物尽其用、变废为宝的目的。将 我国的酒精行业生产工艺提高到一个新的 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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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循环经济可以创造大量劳动岗位。 与传统线性经济缩短经济的链条不同，循环 经济是通过延长经济的链条而增加就业机会的。 • 例如，在生产中，用多样化和灵活性的人员 来取代机器；在销售中，需要熟练人员为消费者 提供咨询和出租服务；在使用中，用于保养和维 修的劳务费用的分量会越来越大；在报废时，对 产品进行拆卸和再利用有很强的就业效应；在处 理时，可以通过对废弃物的循环利用创造就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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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循环经济在就业方面的特点有： (1)在产业类型上，线性经济强调制造 就业(第二产业)，而循环经济扩展服务就业 (第三产业以及第二产业的第三产业化)； • (2)在市场变化上，线性经济依赖市场变 化，而循环经济具有稳定特点； • (3)在就业空间上，线性经济是异地的就 业(与全球化相联系)，而循环经济是在当地 的就业(与本地化相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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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省南海市也正在根据循环经济的理念建 立南海国家生态工业示范园区。 • 该示范园区将以华南环保科技产业园为核心， 根据循环经济的思想对园区进行规划和设计，通 过环保科技产业园和虚拟生态工业园的工业生态 链建设，分步建立资源再生园(RRP)、零排放园 (ZIP)和虚拟生态园(VEP)，实现园区、企业和产 品三个层次的生态管理，为全国树立一个最能体 现循环经济的示范生态工业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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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经济增长和传统环境保护是传统工业化 运动“一个硬币”的两个方面，它们在解决经济、 社会、环境的问题时是分裂的而不是整合的。 • 就“惟GDP是求”的传统经济增长模式而言， 一方面，它通过消耗和耗散自然资本来获得增长， 导致经济与环境的矛盾；另一方面，它通过提高 自动化水平减少了工作岗位，导致经济与社会的 矛盾。 • 就末端治理的传统环境保护模式而言，我们 也看到了污染治理与经济增长、社会就业之间的 尖锐冲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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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示范园区有六个系统，各系统内分别有产品产出， 各系统之间通过中间产品和废弃物的相互交换而互相衔接， 从而形成一个比较完整和闭合的生态工业网络，使园区内 资源得到最佳配置，废弃物得到有效利用，环境污染减少 到最低水平。 • 其中，甘蔗——制糖——蔗渣造纸生态链、制糖—— 糖蜜制酒精——酒精废液制复合肥生态链以及制糖(有机 糖)一低聚果糖生态链这三条园区内的主要生态链，相互 间构成了横向耦合的关系，并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网状结 构。 • 物流中没有废物概念，只有资源概念，各环节实现了 充分的资源共享，变污染负效益为资源正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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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的环境学者常常盲目反对GDP的增长， 循环经济则指出GDP的增长包含两个部分：物质 性的数量增长与价值性的质量增长，循环经济需 要发展价值性的质量增长。 • 按照循环经济的观点，经济增长并非简单地 意味着生产和消费更多的产品——正是此类增长 给环境造成了额外的负担，而是必须提高用于消 费的商品和服务的质量和价值。 • 随着产品使用寿命的延长、耐用性的提高和 产品质量的改善，虽然从件数上看会减少需求量， 但不会减少需求的价值量。
第 九 讲
循环经济的三维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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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环经济的提出实质上是人们对于社 会系统边界推广化的结果。 • 不再仅仅将社会系统看做是人们生产活 动和物质财富生产系统，而更多的是一种 与自然界和谐和可持续发展的子系统。这 是由一种线性的开放的系统观到一种非线 性的反馈式系统观的进化。 • 所以，需要从新的视角来对循环经济的 结构进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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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国，也开始了基于循环经济理念的生态 工业示范园区的建设，而且逐步遍布神州大地。 • 最典型的就是1.广西贵港国家生态工业(制糖) 示范园区和2.南海国家生态工业示范园区。 • 广西贵港园区正以上市公司贵糖(集团)股份有 限公司为核心，以蔗田系统、制糖系统、酒精系 统、造纸系统、热电联产系统、环境综合处理系 统为框架，通过盘活、优化、提升、扩张等步骤， 建设生态工业(制糖)示范园区。
（三)循环经济的人本维度——从就业减 少型的社会到就业增加型的社会
• 人本理念是当今中国社会发展的重要指 导思想，它要求在社会经济发展的同时理 解人、关心人和信任人。“三个代表”、 科学发展观的核心思想之一就是要代表全 体人民群众的利益。 • 因此，强调人本，首先强调人民群众充 分就业，工作安定，生活富裕。 • 循环经济在人本的角度就是从单纯发展 经济到发展经济与扩大就业统筹兼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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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清洁生产为主线的可持续发展战略管 理是依据生态经营、循环经济和可持续发 展的理论为基础，以可持续发展为管理理 念，以清洁生产为主要手段，通过改革落 后的生产工艺和实现科学管理，将生产过 程中产生的废弃物减量化、资源化、无害 化，实现资源的综合利用开发与生态环境 系统的良性循环，使企业发展目标与社会 发展、环境改善协调同步，实现可持续发 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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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者不再是推销产品而是推销服务， 使用者无须购买和拥有物品，只需在一个 为满足其需求而组织起来的体系中支付服 务费用就可以了。 • 因此循环经济有可能使服务质量达到 最优，从而实现从生产优先社会向服务优 先社会或真正意义上的后工业社会即服务 社会的转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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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服务优先社会，有两个战略。其一是持 久使用战略，即通过延长产品的使用寿命来降低 资源流动的速度。如果人们将产品的使用寿命延 长1倍，那么就是相应地减少了一半的废料。 • 实现持久使用战略有基本途径有：要求部件 的标准化和与其他机器的兼容性，例如标准尺寸 设计可以使计算机、电视机和其他电子装置中的 电路非常容易进行更换和升级，而不必更换整台 机器；通过维护保养延长产品的使用寿命；针对 要求相对较低的用途使用一些已经使用过的物品 (梯次使用)向需要的部门转卖企业和个人已经不 再需要的东西。
【例9—2】
•天冠集团：
• 清洁生产 绿色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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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天冠企业集团有限公司是在原南阳酒精 总厂基础上改制组建的国有大型骨干企业。 • 集团下属15个子公司和一个工业发酵设计研 究所。主要的产品有酒精、黄原胶、白酒、啤酒、 冰醋酸和工业气体等六大类产品。年总产量达20 万吨以上，拥有全国最大的10万吨酒精生产线和 年产2 000吨的黄原胶生产及年产1 200万立方米 的沼气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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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循环经济在就业方面的特点。 与循环经济导致服务性社会的发展相一致， 循环经济使得就业的重点从生产转向维护。 • 瑞士学者埃尔克曼在《产业生态学》(1999) 一书中指出：“生产部门的用工量自然就下降了， 但由与维护、保养、修理相关的新用工量所全部 补偿，应该说是从生产岗位转移到了维护保养修 理活动范畴，这样的就业机会，可以看做更为稳 定，因为它不怎么受市场需求的影响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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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是集约使用战略，即使产品的利用达到 某种规模效应，从而减少分散使用导致的资源浪 费。 • 达到集约使用的途径有：提倡合伙使用或共 享使用，例如偶尔使用的汽车应该供多个驾驶员 使用，办公室等基础设施也可以安排让偶尔有需 要的职员共享；对于婴儿用品等某些短暂性用品 可以发展租赁业加强周转；要努力设计出多用途 而不是单用途的产品，例如一种机器可以集传真、 复印、扫描等功能于一身，且每一种功能的性能 不低于传统的单功能机器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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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环经济则是可持续发展的“三赢”经 济，它把经济发展、环境保护、社会人本 统一起来，要求从三维分裂的发展走向三 维整合的发展。
(一)循环经济的环境维度—— 从开环的末端治理到闭环的全过程控制
• 从环境角度看，循环经济要求从资源开 采、生产、运输、消费和再利用的全过程 控制环境问题，而不仅仅在经济过程的末 端进行污染控制。 • 循环经济在环境上的根本目标，是要 求在经济流程中系统地节约资源和避免、 减少废物。
(二)循环经济的经济维度——从数量型 的物质增长到质量型的服务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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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从关注产品的数量到关注物品的功能。 循环经济的经济意义，表现在它要求改变目前靠大量 生产低价格、一次性、低质量产品增加GDP的生产方式， 转向生产高价格、耐用型与高质量的产品来创造GDP的生 产方式。 如果把经济增长简单地表示为下列关系，即经济增长 等于生产和服务的数量乘上价格： GDP=P(价格)×N(数量)。 那么传统线性经济是通过大批量的生产、产品的低质 量和低价格获得数量型的经济增长；而循环经济则是要通 过低数量、区 •遍布神州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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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达国家，从20世纪90年代就开始着手循环经济理 论的应用，主要形态就是建设生态工业园区(EcoIndustrial Parks，EIPs)。 • 目前国际上最成功的生态工业园区是丹麦的卡伦堡生 态工业区。 • 该园区以发电厂、炼油厂、制药厂和石膏制板厂四个 厂为核心企业，把一家企业的废弃物或副产品作为另一家 企业的投入或原料，通过企业问的工业共生和代谢生态群 落关系，建立“纸浆——造纸”、“肥料——水泥”和 “炼钢——肥料——水泥”等工业联合体。 • 这样，不仅降低了治理污染的费用，而且企业也获得 了可观的经济效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