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夫人》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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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夫人》读后感
第一篇:《湘夫人》读后感
等待爱情盛开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
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一个瑟瑟的深秋,湘君在洞庭湖水边等候湘夫人的到来,他在心中想象了无数次湘夫人到来的场景,想象了无数次湘夫人翩翩而来的风采,甚至都想好该如何表达他度秒如年难捱的离骚,可是却久久都不见湘夫人那窈窕的身影。
他一直执着的等着,告诉自己湘夫人会守约如期而至。
凉爽的秋风不断吹来,洞庭湖中水波泛起,岸上树叶飘落,落花缤纷,湘君苦苦的等候着,可是最终还是没有等到湘夫人。
他失望落寞的表情似乎让我们觉得这是一个渴望见到心上人却不能实现的悲剧,但其实这是一个对爱情忠贞不渝的喜剧。
虽然错过了相遇时间的双方都因相思不见而难以自拔,心灵和感情都遭受了长时间痛苦的煎熬,但是他们的感情是真挚的,因为他们没有遇到一点点的挫折就放弃追求爱情,他们对爱情那么坚定。
“等”这个字究竟有着多大的魔力,一句“我等你”换来多少人痴痴的守候。
纵使流年消逝,青春不再,痴情的人儿依旧在路边海边相约的地点等待着约人,只因他们曾说过的“不见不散”。
望夫石在天边伫立了千百年,只为等到那个让她日夜牵挂的归人,我想她一定等到了那个人,因为她等了太久太久。
湘君、湘夫人也是,他们等了对方那么久,他们也一定能够重逢。
那个时候,会有对的时间,对的人,对的地点。
那个时候,天边将出现一道美丽的彩虹,和煦的阳光将成为最温暖的背景,他们之前所有的深埋的误会隔阂全都将绽放为一朵朵美丽傲人的爱情之花。
终于,他们执着的爱成长为了一棵开满花的树。
这坚定的等待,这繁花的美丽,世间少有。
虽然有很多人执着的等着,但也有很多人选择了放弃。
我从来不会觉得这叫背信弃义,也不觉得这是喜新厌旧,只是觉得是那个人不想再等下去了而已。
总是在想这是不是为自己将来遇到某些不想等待
的事提前铺垫的借口,但是,不幸的是,我有着和湘君一样执着的性格,我用不到这些借口。
这只不过是让我从心底里宽恕了那些没有等我的人。
对爱,我也会这样的执着,就算等到沧海桑田,我也要等那个说好会回来的人,只因他曾说过“等我”。
我也希望有一天会有一个人愿意等我,就算约会的时间是错的也愿意等我,就算我们离得很远很远也愿意等我,愿意等我回到他温暖的怀抱,愿意像湘君一样痴痴傻傻的等,但是我知道,他不是痴狂,他只是执着于爱。
所有不放弃自己的爱的人,不论多么的难都坚持着爱下去的人,执着于爱的人,都是值得爱值得被爱的人。
他们之前的遇到的所有困难都必将在之后的生活中开出一朵朵美丽的花,丰富他们漫长的人生道路,让他们有着区别于别人的独特光彩。
我欣赏湘君湘夫人这样坚贞不渝的爱情,但是现实社会这样纯净的爱情太少了,可正是因为太少所以才会让人欣赏。
在这个物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社会里,有很多女孩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意坐在自行车上笑,她们可曾想过有个男孩子等了她好久。
等待爱情盛开,希望每个坚定等待的人儿都能看到爱情之花美丽的绽放。
第二篇:湘夫人
《湘夫人》赏析
战国后期在我国南方,长江中下游的楚国,先后出现了一批著名的诗人,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屈原。
其次还有宋玉等,他们的作品后来被西汉刘向编辑成了一本书,由于是楚国诗人的作品,用的是楚地语言,唱的是楚地之事,写的是楚地之物,所以这部诗集就被定名为《楚辞》。
《楚辞》中主要是屈原和宋玉的作品。
屈原是我国文学史上地位很高,影响巨大的诗人。
他的作品流传下来的有《九歌》十一篇、《九章》九篇,还有《离骚》、《天问》、《召魂》、《卜居》、《渔父》各一篇,共二十五篇。
其中《离骚》是一长篇抒情诗,长达373句,集中表现了屈原的心志和感情。
思想性和艺术性都很高,是屈原的代表作。
从思想内容看,屈原的作品反映社会内容很广阔,有
的揭露了反动贵族的罪恶;有的表达了诗人追求、政治革新、振兴祖国的美好理想;有的反映了诗人不屈不挠的斗争意志和不惜以身殉国的牺牲精神。
大多具有强烈的进步性和崇高的爱国思想。
在艺术表现上,屈原的作品,容量很大,意境开阔,想象丰富,辞藻绚丽,气势雄伟,运用了大量神话传说,体现了鲜明的浪漫主义色彩。
在语言上,屈原的作品突破了《诗经》以四言为主的格式,创造了以六言、七言为句的长短不齐、灵活多变的楚辞体。
使我国古代诗歌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阶段。
今天要讲的这篇《湘夫人》是《九歌》中的一篇。
《九歌》是一组诗的总称,共包括《国殇》、《湘君》、《湘夫人》等九首诗歌。
“九”是个虚数,表示多的意思。
据考证《九歌》中的诗歌,都是屈原根据当时楚地民间祭神的乐歌改写而成的,因而从内容到形式,都表现出更多的地方特点,浪漫主义色彩。
这首诗的题目是《湘夫人》。
一般认为,湘夫人是湘水女性之神,与湘水男性之神湘君是配偶神。
湘水是楚国境内所独有的最大河流。
湘君、湘夫人这对神祇反映了原始初民崇拜自然神灵的一种意识形态和“神人恋爱”的构想。
楚国民间文艺,有着浓厚的宗教气氛,祭坛实际上就是“剧坛”或“文坛”。
以《湘君》和《湘夫人》为例:人们在祭湘君时,以女性的歌者或祭者扮演角色迎接湘君;祭湘夫人时,以男性的歌者或祭者扮演角色迎接湘夫人,各致以爱慕之深情。
他们借神为对象,寄托人间纯朴真挚的爱情;同时也反映楚国人民与自然界的和谐。
因为纵灌南楚的湘水与楚国人民有着血肉相连的关系,她像慈爱的母亲,哺育着楚国世世代代的人民。
人们对湘水寄予深切的爱,把湘水视为爱之河,幸福之河,进而把湘水的描写人格化。
神的形象也和人一样演出悲欢离合的故事,人民意念中的神,也就具体地罩上了历史传说人物的影子。
湘君和湘夫人就是以舜与二妃(娥皇、女英)的传说为原型的。
湘君就是传说中尧、舜、禹中的舜。
大概是氏族社会末期,著名的部落长。
他到南方巡视时,死在苍梧,他的妃子是尧的女儿,到南方寻找舜,走到洞庭湖附近,听说舜已死,她就投湘江而死。
死后就成了湘水神,被称为湘夫人。
这样一来,神的形象不仅更为丰富生动,也更能与现实生活中的人在情感上靠近,使人感到亲切
可近,富有人情味。
诗题虽为《湘夫人》,但诗中的主人公却是湘君。
这首诗的主题主要是描写相恋者生死契阔、会合无缘。
作品始终以候人不来为线索,在怅惘中向对方表示深长的怨望,但彼此之间的爱情始终不渝则是一致的。
作为《湘君》的姊妹篇,《湘夫人》由男神的扮演者演唱,表达了赴约的湘君来到约会地北渚,却不见湘夫人的惆怅和迷惘。
如果把这两首祭神曲联系起来看,那么这首《湘夫人》所写的情事,正发生在湘夫人久等湘君不至而北出湘浦、转道洞庭之时。
因此当晚到的湘君抵达约会地北渚时,自然难以见到他的心上人了。
作品即由此落笔,与《湘君》的情节紧密配合。
第一小节,写湘君刚到约会地点,不见湘夫人时的忧伤心情。
“帝子”:湘夫人。
传说她是尧帝的女儿,所以称帝子。
因为湘夫人是神,腾空驾云,飘然儿来,所以用“降”。
“兮”:语气助词,相当于现代诗歌中的“啊”,在句子中间有缓气、停顿、转折、助情等作用,是楚辞语言上的一个重要特色。
“渚”:水中小块陆地,或说水中小岛。
在这里也是指湘君和湘夫人约会的地点。
“眇眇”:本意是小。
“目眇眇”是眼睛眯起来的样子。
为什么要眯起来?一是因为在等人,需要眯着眼睛向远方眺望。
一是由于等人等不着心理忧愁,所以眼睛眉毛都拧到一块了。
所以说“目眇眇”就是蹙眉凝目,带着忧愁向远方眺望的样子。
这既是写向远方凝目之状,又是写蹙眉忧愁顾盼之态,很形象。
“予”:我,湘君自己。
“愁”:不及物动词用作动词,是使动用法,“使我愁”。
因为湘君赴约不遇,所以愁。
那么是谁目眇眇呢?这有两种说法:一是把“目眇眇”与“愁予”连在一起,“目眇眇”是写湘君到达约会地点时,不见湘夫人因而着急的四处盼望。
“目眇眇”指湘君。
另一是指湘夫人。
这是把前一句与目眇眇联系起来了。
是说,帝子曾在湘君之前降临到这个小岛上,那时帝子因见不到湘君,蹙眉顾盼。
现在湘君来了,帝子已经不在,但湘君想到了帝子在这里着急等待自己的情景,所以他心理就更加忧愁。
这两种说法都讲得通,我看后一种说法更有味道。
“袅袅”:是形容秋风长而缓的样子。
“袅袅”双声迭韵,两个形容词迭在一起善于壮物,读起来有一种时间推移感、动态感。
“波”:动词,指水波荡漾。
“下”:动词,树叶飘落。
这后两句是写景。
“袅袅”、“波”、“下”都用的很好,可以使我们想象出:秋风缓缓吹动,湖水娓娓起波,树叶纷纷下落的生动景象。
古诗很难机械译成现代白话,如果说大意:我急急忙忙来到约会地点,可是帝子却不在这里,我知道她一定来过,并且在这个水中小岛上着急地等待过我。
没有见到她我心里很难过,想到她在这里等待我时她那蹙眉凝望、忧愁顾盼的样子,就更加使我忧伤。
举目四望到处都不见帝子的踪影,只有那阵阵秋风轻轻掠过,在洞庭湖畔荡起层层波纹,把树上的黄叶吹得纷纷飘落。
显然这开头一小节主要是写湘君刚到约会地点不见湘夫人时的忧愁心情。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不是湘君见到的现实情景,而是湘君心中猜想的情景。
这里只用“降”、“眇眇”几个字就把湘夫人飘然而下、蹙眉凝望的情态生动描绘了出来。
开头不先写自己来到约会地点,而先写湘夫人曾经来到这里,似乎有些突然,但这正是起笔简洁深入的表现。
从湘君心中的设想之景写起,这样一落笔就进入湘君的心里活动,这就减掉了许多拖泥带水的交代、前奏,而且也没停留在人物表面的描绘,一下子就深入到人物心灵的深处。
一般说来诗歌重在抒情,而抒情就要先写出人物的内心活动,但像这篇起笔就深入到人物心里去,还是比较少见的。
那作者为什么要这样写呢?看来,先写湘夫人,实际上还是为了突出湘君。
湘君刚到约会地点见湘夫人不在,不是马上沉入个人约会不见的愁苦之中,而是首先想到对方等待自己时的愁苦,不是为自己的赴约不遇而忧愁,更为对方等不到自己时的忧愁而忧愁,这一心理活动特点十分真切有力地写出了湘君对湘夫人感情的真挚、深厚,不仅简洁,而且深刻。
后面两句历来为人称颂,是名句。
好在那里?总的说是借景抒情,情景交融。
具体来说,是这两句紧承上句,用的是抒情点染法。
上句“目眇眇兮愁余”,直抒愁字,这就叫“点”,也就是点明了这一小节的主题,是忧愁。
下两句写景不着愁字,而是借秋景来渲染、扩散、深化这一愁情。
这就叫“染”。
上点下染,点染结合,这就造成了一个历历在目,情景交融,感情蕴藉,意味深长的艺术境界。
其次,这两句选取了“秋风”、“水波”、“落叶”三种动态景物,十分典型,不仅是悲秋中最有代
表性的景物,而且景物的动态中含着比拟意义,与湘君当时的心境十分吻合。
秋风习习好像觉到了凉意,使湘君赴约不遇的心情更加悲凉起来;水波荡漾,就如同湘君的心波在起赴,愁绪在扩展;落叶纷纷,又好比湘君的心境,由兴奋转向悲伤,步步下沉。
这就叫景与情谐。
虽然写景中没半个“情”字,但处处都叫人觉得愁情横溢。
再次,“秋风”、“水波”、“落叶”三种景象不是各自孤立的,而是自然的联系在一起的。
秋风荡水波,秋风扫落叶,落叶随水波,水波飘落叶,三者紧密相连,境界自然天成,道是无情却有情,寓情于景而情更浓,构成一幅完整的动态的连贯的图画,而画面的每个环节当中,都包含着无限的愁情思绪,从而达到了寓情于景,而情更浓的艺术境界。
第二小节,写湘君盼望、等待湘夫人时的懊恼心境。
“白薠”:草名,“登白薠”就是登上了长满白薠的水边、草地,这当然是为了向更远的地方观望。
“骋望”:放眼眺望。
“骋”本指车马疾奔,这里用来修饰“望”字,是一种比拟。
“骋”字用得生动而有力,充分显示出湘君极目远望,望得越远越好的激切心情。
“佳”佳人,指湘夫人。
“期”契约、约定意思。
“与佳期”就是与佳人约会、约定了。
“期”也可作等待讲。
即“等待着与佳人相会”。
“夕张”两种解释:一种当陈设、布置解。
“夕张”就是傍晚陈设而布置。
意思是两个人约定好了,要到傍晚时才来设帐、铺床相会;另一种当作张开讲,指夜幕降临。
这句“等待着与佳人相会啊一直等到夜幕降临”。
两种说法都可以,后一种较好。
因后一种说法突出了湘君等待湘夫人时间之长。
其中包含着很深的感情。
“萃”:本意是草木丛生的样子,这里用作动词,聚集的意思。
“蘋”:水草名。
“罾”:鱼网。
“为”与上句“萃”相对,动词。
解为“放、挂、张”都可以。
这两句说“鸟儿聚集在水草中,鱼网张在树上”,都是不正常现象。
所以两句中都用一个“何”字,将陈述句变成了疑问句。
这两句是写湘君的心理活动,是湘君心中假想的现象。
用以比匡湘君赴约不遇的尴尬处境,从这里可以窥视到湘君当时的懊恼心情。
这小节的大概意思是:湘夫人真的走了吗?她是不是也在到处找呢?于是我登上那长
满白薠的水边高地,放眼向四处眺望,急切地盼望着能追寻到她的身影。
就这样我等啊,盼啊,一直等到夜幕降临,这时鸟儿已经投林,渔人已经收了鱼网,于是我啊,就像鸟儿不投奔树林而聚集水草,无处栖身;就像那鱼网不张在水中而张在树上,尴尬的处境,淹蹇的时运啊,实在令人懊丧。
这第二小节主要是写湘君等待、盼望湘夫人时的急切、懊恼心情。
写的很好。
表现在:它深入地揭示出了当时湘君的感情变化和心里活动。
尽管湘君一开始就猜想到湘夫人已经来过,后来又走了,但他还是不愿离开约会的地方;虽然始终没有追寻到湘夫人的身影,但他还是一直等到夜幕降临。
这说明湘君对爱情、对幸福是多么样的挚着。
然而这种希望的等待,却是一种痛苦。
等待的时间愈长,痛苦就愈强烈,因而心情也就愈变愈坏。
先是忧愁,继而悲伤,最后懊恼异常。
他懊恼湘夫人离去了吗?不是,他恼恨自己又错过了机会,懊丧自己的时运实在不好。
就是在这样的心境下,当他看到傍晚鸟儿归林,渔人收网,一切都回家团圆,一切都找到了欢乐的归宿,就不能不与自己眼下的处境相比照,这种比照形成了很大的反差。
而这种对比的反差,则引出了他一个异常的心理活动。
他自己的处境就像鸟儿不投林,聚集在水草中;就像是鱼网不张在水中而张在树上,一切都处置的不好,一切都是那么不顺当。
这种异常的心理活动叫做虚设对比联想。
它的形成有个过程。
首先,必须有一定感情基础,在这里就是湘君的懊恼心情。
说鸟儿投身水草,鱼网张在树上,这种假设的景象,是湘君在难熬的等待中,心绪愈变愈坏的产物。
其次,这种虚设对比联想,必须有客观景象的触发,在这里就是傍晚鸟儿归林,渔人收网的现实景象。
如果没这现实景象的触发,他也就不会想到鸟儿、想到鱼网。
再次,这种虚设对比联想之中,还必定有个对比的心理活动,在这里就是渔人、鸟儿归家团聚的情景,与自身赴约不遇等又等不到的窘迫处境的对比。
没有这一对比过程,也就不会联想出假设的虚境。
最后,这种由对比联想而产生的假象,意义不在形象本身,而在它的比拟性、象征性,在这里鸟儿聚集水草,鱼网张在树上这一假象,就完全是为了比匡湘君当时的处境。
从这一分析中,我们可以看到虚设对比联想是一种比较复杂的、有条件的、有过程的
联想。
但是作者却没有直接写出这一联想过程,即没直接抒写湘君的懊恼,又没有直接描写客观的景象,也没写他心中的对比过程,而只是直接写出了由此而产生出的假想。
这样,就使得诗句的前后衔接产生了很大的跳跃性。
初看起来,这两句似乎很难于理解,但仔细推敲下来,却觉得它很有味道。
因为跳跃性大是一种省略性的艺术。
这是诗歌的一大特点。
跳跃的好,不仅可以使时间简洁,而且可以给读者留下广阔的想象和思考的余地。
作者既然写出了对比联想的结果,那么我们就可以从这一结果推想出当时湘君的心理活动过程。
这个过程是合乎心理活动规律的。
它使我们感受到了湘君当时感情的起伏迭宕和心理活动的激烈,而这更有力地透露出湘君对湘夫人爱的深度第三小节,写湘君对过去与湘夫人见面时未敢倾诉衷情的追悔。
“沅”:沅江,“醴”:醴水。
沅江、醴水都是湘江的上游支流。
大概也是湘夫人经常出没栖身的地方。
“芷”、“兰”:香草名。
用在这里比喻湘夫人的美好。
用香草来比喻美人,这是楚辞中普遍采用的比兴手法。
“思”:爱慕。
“公子”:指湘夫人。
先秦两汉时贵族子女无论男女都可称为“公子”,后来公子才逐渐变为专指青年男子。
这里称湘夫人为“公子”也是一种尊称。
“未敢言”:是指过去一直未敢明说。
从这里我们可知,以往湘君和湘夫人在湘江、醴水曾多次见面,也可以说是自由恋爱吧!但相互爱慕之心却一直未曾明确表白。
大概这次约会湘君是下了决心要向湘夫人求爱的。
所以非常重要。
但想不到又错过了机会,落了空。
所以当时湘君的痛惜心情是可以想见的。
显然这两句主要是写湘君对以往的好机会没有充分利用的追悔。
“恍惚”:恍恍惚惚。
有两层含义;一是写环境。
暮霭沉沉,抬头向远处望去,到处是一片渺茫。
二是写心神。
夜幕已经降临还没有等到湘夫人,看来是毫无希望了,因此在绝望的痛苦中,湘君的心神已经处于恍恍惚惚的状态。
“远望”:向那里望。
从前句“沅有芷兮醴有兰”可看出,是沿着沅江、醴水朔流上望,意在追寻湘夫人的去处。
但由于暮霭沉沉,心神恍惚,当然是什么也看不清楚,所以结果只不过是“观流水兮潺湲”,水缓慢而流的样子。
这一小节大体意思是:等到夜幕降临还不见帝子的踪影,大概像白芷、玉兰一样美好的湘夫
人,已经回到沅江、醴水一带地方去了。
于是,我的心啊,也随着她飞向了远方。
回想以往在那里与她相见的时刻,无限深情未曾表白,怎能不令人追悔神伤。
抬起头来朔流上望,暮霭沉沉,一片渺茫,心神恍惚,无限惆怅。
只有那无情的江水,仍旧在缓慢地流淌。
这第三小节主要是写湘君对过去与湘夫人见面时未敢倾诉衷情的无限追悔。
从第二小节到第三小节,就心理活动来说,是一个从现实到追忆的转折;就感情起伏来说,从懊恼到恍惚的发展。
一直等到傍晚还没有等到湘夫人,湘君的心情显然已经绝望,然而眼下的绝望,更激起他对心上人的向往。
于是他的心思就追随着湘夫人可能去的踪迹飞向了远方——醴水、沅江。
眼下的绝望,更使她感到湘夫人的可爱,于是就使他联想到沅江、醴水岸边白芷、玉兰的美好、芳香。
这是合乎一般心理活动规律的。
因为一时的绝望并不等于心死。
眼下的绝望更容易使人的心思倾向对往事的追思、回想。
这是由于痛苦的心理,总是想在追思、回想中得到一些宽慰。
所以当湘君的心情懊丧到极点的时候,他的心理活动就转向对过去与湘夫人在一起的情景的追忆。
这个心理转折不仅是自然的,而且也把他的感情向前推进了一步。
因为湘君的追忆,居然也有两个人在一起的快乐,但是又使他马上想到以往,“思公子兮未敢言”的情景,想到良机的错过,因而懊恼中又加上了追悔,忧伤中又增加了痛惜,于是,他的心神就难免恍恍惚惚了。
后两句正是他神思中恍惚的写照。
这两句用暮霭和流水来抒情。
茫茫暮霭,昏暗低沉,无边无际,这正是当时湘君的心境。
流水是无情的,不管人的痛苦还是欢乐,也不管你痛苦到何种程度,欢乐到何种程度,它总是那样不停地、缓慢地流淌着,人有情,水无情。
这一反照更使湘君神志迷离,难以自恃。
这样,诗歌写下去经过一个过渡,自然地进入一个梦幻境界。
第四小节,是承上启下过渡段。
“食”:动词,指的是吃东西。
“水裔”:水边。
麋鹿为什么不在外面草地上吃草,跑到庭院中来吃东西?蛟龙为什么不深藏水底而跑到了岸边?这两句与第二段中的“鸟何萃兮蘋中,罾何为兮水上”是同形式、同内容,都是通过对比联想的假设景象,来比况当时湘君
赴约不遇的处境,具体的心理活动过程。
这种同形式、同内容的语句的重复出现,是一种强调,就像乐曲中反复出现的主旋律一样,体现了湘君当时的主要心理状态。
从结构上说,这两句是承上,可以说是前几小节所表现的基本思想情绪。
“江皋”:江岸。
“澨”:水边。
“佳人”:指湘夫人。
“召予”:召唤我。
“驾”:指马车。
“腾”:飞腾。
“将”:两种解释:一是作动词,驾驭。
“将腾驾”就是驾驭着飞腾的马车。
一是解释为将要(副词),“将腾驾”即将要驾着飞腾的马车。
把上下文联系起来看,腾驾只是要准备这样做的,还不是现实。
所以还是解释为将要好。
“偕逝”:一齐飞逝,一起远走高飞,即比翼双飞。
“朝驰余马”两句,是湘君回忆他急急忙忙来赴约时的情景。
“朝驰”与“夕济”相对,显示湘君日夜兼程。
“江皋”与“西澨”并列,以显示他跨过了一道道的江河,来到约会地点。
上下句同义反复,联翩而至,造成一种风驰电掣的情绪,体现了湘君紧赶慢赶急切兴奋的心情。
为什么那样急切而兴奋哪?因为他心中萦绕着一个美好的憧憬,这憧憬即“听说湘夫人召我去约会,并且要同我一起驾着飞腾的马车远走高飞,去过那相亲相爱、美满幸福的生活”。
显然这后两句已经开始进入想象中的理想境界了。
那为什么这一小节是过渡段呢?这要从湘君当时心理活动发展过程来说,前一小节最后一句是“观流水兮潺湲”,湘君的心思是沉浸在对远方佳人的思念之中。
接下来却是“麋何食兮庭中,蛟何为兮水裔?”这样两句,接的很突然。
下面两句又是写急于赶来赴约的情景。
心思转换也比较突然。
这种心理转换的跳跃性、突然性,说明了当时湘君内心确实是完全被懊恼、追悔、痛苦所控制,确实是完全处于一种神志恍惚的精神状态。
“麋鹿”也好,“蛟龙”也好,“朝驰”也好,“夕济”也好,实际上都是湘君在迷离恍惚中,内心失去自觉控制时的一些心理闪念。
后面的“召予”、“腾驾”、“偕逝”似乎说的很肯定,恐怕也未必是真,还是看作湘君在迷离恍惚中的幻想为好。
如果是湘夫人主动召唤他,又决心与他远走高飞,那么湘夫人就不会早早离去,这种幻象的产生,也说明当时湘君的神志处在迷离恍惚之中。
湘君的神志恍惚,是无限深挚的爱情与赴约不遇的处境相撞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