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基金转“公”引发的讨论——“公募资格与公信力”研讨会主旨发言纪要

会 ， 是 深 圳 市 在 部 市 协 议
的 框 架 下 所 进 行 的 探 索 和 试 点 。 公 募 基 金 会 是 能 够 向 不
焦 点 一 ：全 面理 性 解读 壹基金 公募基金 会 落户深圳之 意义
壹 基 金 公 益 基 金 会 落 户
特定社 会公众 公开募集 善款
的 慈 善 组 织 ，在 广 泛 汇 集 社 会 资 源 持 续 作 用 于 公 益 领 域
餐 费 、住 宿 费 等 。 这 一 规 定 的 法理 基础 在 于 费 用 并 非 报 酬 ， 即 便 作 为志 愿者 的理 事 不 享 有 报 酬 请 求权 ，但 是 对 于 基 金 会 应 该 支 出 的成 本 部 分 的 费 用 ，理 应 属于 理 事 可 以请 求 返 还 的 权 利 范 围 。 其 次 ，肯 定 理 事 费 用 返 还 请 求权 的 目的 在 于 不 排
信 力 ”专 题 研 讨 会 ，邀 请 慈 善 领 域 的 专 家 学 者 、 业 界 代表 畅
而且深圳正在大胆探索尝试 社会组织直接登记制度。
所欲言 ，详尽讨论 ，希冀厘清相关问题和误 区，最大程度达
成 共 识 ，为 相 关 决 策 和 立 法 献计 献 策 ，共 同促 进 中 国慈 善 事 业 的健 康 发 展 。
研 究 中 心于 ２ １ 年 １ １ ０ １ 月 ８日在 西 郊 宾馆 召开 “ 募 资 格 与 公ቤተ መጻሕፍቲ ባይዱ 公
管理体制在一定程度上成为社会力量设立基金会的障碍 。不
过 ，对 于 深 圳 来 讲 ，这 一 事 件 的确 有 重 大 意 义 ，深 圳 根 据 部 市 协 议 被 授 予 批 准 成 立 基 金 会 的 权 限所 设 立 的 基 金 会 之 一 ，
同 时 需 要 澄 清 的 是 ，我 国现 行 法 律 法 规 从 未 对 于 社 会 力 量 设 立 公 募 基 金 会 设 置 禁 止 性 或 者 限 制 性 规 则 。 只 是 双 重
中会 遭 遇 哪 些 法 律 问题 ，如 何 应 对 ？ 为厘 清 和 探 讨 上 述 问题 ，北 京 大 学 法 学 院 非 营利 组织 法
是 基 金 会 履 行 公 共 责任 的 保 障 。 如 果 一 个 基 金 会 将 募 集 到 的 善 款 都 滞 留在 组织 内 ，或 者 连 环 作 为注 册 登 记 的 原 始 资金 ，
实际作用于社会领 域的资金微乎其微 ，那么很难让公众相信
其依 然 是 一 个 公 益 组 织 。 而 且 非 公 募 基 金 会 出 自设 立 公 募 基 金 会 的 这 部 分 资金 并 没 有 于 当 年 用 于 具 体 公 益 活 动 ，意 味 着
在 业 界 具 有 良好 口碑 。事 实 上 ，用 官办 和 民办 对 基 金 会 进 行 分 类 的标 准 并 不 清 晰 。 而 且 随着 中 国 社 会 组 织 改 革 的 深 化 ，
基 金 会 的 独 立 性 日益 增 强 ，其 创 办 者 无 论 是 政 府 还 是 社 会 力
难题 五
量设立公募基金会的尝试。
理 性 思 考 下述 问题 ：公 募 基 金 会 和 非 公 募 基 金 会 在 公 益 慈 善
领 域 中 的布 局 如 何 合 理 化 ， 募 资 格 的 行 政 许 可 如何 获得 ？ ７公 公 募基 金会 如 何 具 备 公 募 能 力 ，如 何 获 得 公 信 力７ 壹 基金 从 红 十 字 会下 属 的公 益 专 项 基 金 转 为 独 立 的 公 募 基 金 会 的过 程
会 议 首 先 由北 京 大 学 法
募 ） 户 深 圳 之 事 一 经 媒 体 落
学 院非 营利组 织法研 究 中心
主 任 金 锦 萍 做 主 旨发 言 。 主
要观点如下 ：
报道 ，引起社会 高度关注 和
热 议 。 壹 基 金 得 以 登 记 为 具
有 独 立 法 人 资 格 的 公 募 基 金
斥 经 济 能 力 弱 的 合适 人 选 进 入 理 事 会 。 当然 ，理 事 可 以 放 弃 费 用 返 还 请 求权 ，理 事 对 此 权 利 进 行 放 弃 的 ，视 为理 事 的 捐 赠。 难 题 六 ：公 益支 出 比例 的确 保
是 ：基 金 会 是 利 用 社 会 资 源 、 享 受 国 家税 收优 惠 、 以社 会 公
热 点 关 注
文 章 编 号】 ６ ４ １ ２ （０ ） ０ － ０ ６ ０ １ ７ — ３ ３２ １ 一 ２ ０ １ － ３ １
在欢迎壹 基金进 入公募 基金会 行列 同时 ，更 需要 的是在 一片 叫好 声 中理性思 考下述 问 题 ：公募基 金会和非公募基金会在公益慈善领域 中的布局如何 合理化 ？公募资格 的行政 许可
焦点二 ：基金会的官办民办之分
在 壹 基 金 公 募 基 金 会 设 立 之 前 ， 我 国 已经 有 近 干 家 公
１６ Ｉ 社团管理研究
热 点 关 注
募 基 金 会 ，这 些 基 金 会并 非 全 部 属 于 政 府 主 导 ，也 非 全 部 具
有 官 方 背 景 。 值 得 一 提 的 是 ，中 国 扶 贫 基 金 会 率 先 去 行 政 化 改 革 ，早 就 成 为 独 立 运 作 的 公 募 基 金 会 。 其 透 明 度 和 公 信 力
的终 止和 清 算 问 题 ，厘 清 各 方权 利 义 务 和 责 任 ；其 次 要 切 记 对 于 捐 赠 人 意 愿 的 尊 重 ， 即便 在 转移 之 后 也 不 得 改 变捐 赠 人
的意 愿 使 用 善 款 ：再 者 对 于 原 先 的 公 益 项 目 ， 由壹 基 金 公 益 基 金 会 根 据 捐 赠者 意 愿 和 相 关 协 议 继 续 执 行 。 难 题 二 ： 非公 募 基 金 会 出 资 设 立 公 募 基 金 会 的行 为性 质 非公 募 基 金 会 出 资 设 立 基 金 会 属于 捐 赠 行 为 ，法 律 上 并 不 禁 止 ，但 是 这部 分 出 资 不 属 于 非 公募 基 金 会 的 公 益 支 出 。 理 由 在 于 ：确 定 基 金 会 的 公 益 支 出 比 例 的理 由和 政 策 基 础
方面起着 不可忽视 的作 用。 但 是 公 募 基 金 会 也 面 临 着 公
深 圳 并 非破 冰 之 举 。诚 然 ，
壹 基金 从无法 人资格 的 公益
专 项 基 金 到 具 有 独 立 法 人 资 格 的 地 方 公 募 基 金 会 ，是 第
一
信力 的极大挑 战 。在欢 迎壹
比 例 的 理 事 更 替 。再 者 ，对 于 壹 基 金 中 “ 久 理 事 ” 的 提 法 永
值 得 商榷 ， 因为 理 事 是 需 要具 备 任 职 资 格 的 ，谁 也 无 法 保证 某 个 自然 人 能 够 永 久 拥 有任 职 资 格 ；理 事 资 格 更 不 属于 继 承 法 中 可 以 继 承 的 财 产 和 权 利 范 畴 之 内。
为 在 这 一 过 程 中 ，社 会 的 公 益 资 产 并 未 因 此增 加 ，统 计 数 据
却 会体 现增 量 。 难题 三 ：基 金 会 宗 旨确 定 与 公 益项 目的 设 置 公 募 基 金 会 的 宗 旨确 定 不 能 强 调 创 办 者 的 个 人 喜 好 和 意
焦点 四 ：从事 慈善 事业 的途径 有 多种 ，公 募 基 金 会 并 非 主 要 途 径
如何获得？公募基金会如何具备公募 能力 ，如何 获得公信力？壹基金从 红十字会 下属的公益
专项 基金转为独立 的公募 基金会 的过程 中会遭遇哪些法律问题 ，如何应对 ……
壹基金转 “ ’引发的讨论 公’
“ 募 资 格 与公 信 力＂研 讨会 主 旨发 言 纪 要 公
壹 基金公 益基 金会 （ 公
募 基 金 会 之 后 ， 需要 在 组 织 战 略 规 划 、 宗 旨定 位 、项 目执 行 等 方面 努 力 ， 以确 保 公 募 基 金 会 的 公 益 支 出 比例 符 合 法定 要
求
社会 并没有 从这 部 分资金 中获 得利 益 ，不能 认定 为公 益支
出 。 再 者 这 ～ 做 法 存 在 潜 在 隐 患 ，会 导 致 “ 益 泡 沫 ”。 因 公
的 规 则 。 这 一 规 则 本 身体 现 出 参 与 理 事 会 的企 业 家们 的 不 图
签将 现 有 基金 会 予 以 归 类 。
私 利 的 品质 ，值 得 赞 誉 。 但 是 从 法 律 规 则 上 而 言 ，这 一 规 则
也 存 在 ～ 定 的 不 妥 当性 ：首 先 这一 规 则 混 淆 了理 事 的报 酬 权
理 事 费 用 返 还 请 求杈 问题
前 期 报 道 中 ， 壹 基 金 公 益 基 金 会 理 事 会 商 议 通 过 企 业
家理 事 的 相 关 费 用 由企 业 家 各 自 自理 ，不 得 从 基 金 会 中 报销
量 ，都 是 以 从 事 公 益 事 业 为 目的 的 非 营 利 性 法人 。 我 们 提 倡 基 金 会 的 民 间 化 改 革 思 路 ，但 是 并 不 认 可 以 官 办 和 民办 的标
愿 ，而 要 考 虑 公 众 支 持 者 对 于 具 体 慈 善 目标 的偏 好 。 例 如 借 鉴 美 国社 区基 金 会 做 法 ，其 理 事 会 需 要调 查 本 地 区 的 公 益 需 要 ，将 供 需双 方 进 行 对 接 。 这就 要 求 公 募 基 金 会 在 公 益 项 目 设 置 上 ，应 当 与 当下 社 会 急 需解 决 的 社 会 问题 相 关联 ：诸 如
焦点 三 ：壹基金 从公 益专 项 基金 转 为公募 基 和费用返还请 求权。 《 基金会 管理 条例 》中规定 了取得报酬 金 会 过 程 中相 关 法 律 难 题 理 事 的人 数 限 制 ，但 是 理 事 的 费用 返还 请 求 权 不 应 被 限 制 。
难 题 一 ：从 红 十 字 总 会 下 设 的 公 益 专 项 基 金 到深 圳 壹 基 金 公 益基 金 会 的 转 型 过 程 中 ， 首 先 要做 好 原 先公 益专 项 基 金 不 获 取 报 酬 的理 事依 然 享 有 费 用 返 还 请 求权 。 能 够 请 求 返 还 的费 用 包 括 为执 行 理 事 职 责 而 需要 支付 的 必 要 的 交 通 费 、误
基 金 进 入 公 募 基 金 会 行 列 同时 ，更 需 要 的 是 在 一 片 叫好 声 中
家 以 文 体 明 星 推 动 设 立 的
公募 基金 会 ，但 是其并 非第 一家社 会力量 设立 的公募基金
会 ；在 壹 基 金 公 益 基 金 会 之前 ， 已经 有 地 方 先行 先 试 民间 力
壹 基 金 公 益 基 金 会 登 记 注 册 之 后 ，有 媒 体 报 道 认 为 会
有 更 多 的 非 公 募 基 金 会 会 寻 求 公 募 资 格 ，甚 至 认 为会 有更 多
的 公 益 专 项 基 金 转 为公 募 基 金 会 。 对 此 需 要 客 观 分析 再 下 定 论 。 在 特 定 时 空 中 ，慈 善 资 源 是 有 限的 ，公 募 组 织 的增 多 势 必 会 导 致 更 为激 烈 的 竞 争 。 当然 ， 良性 竞 争 有 助 于 慈 善 资 源
益 为 己任 ， 因 此 当 为 社 会 做 贡 献 。 因 此 一定 比例 的公 益 支 出
按 照 现 行 条 例 规 定 ，公 募 基 金 会 每 年 用 于 从 事章 程 规 定
的 公 益 事 业 支 出 ，不 得 低 于 上 一年 总 收 入 的 ７ ％ 。 其 实 对 于 ０ 基 金 会 而 言 ，适 当地 花 钱 比募 款 更 困难 。这 一 问 题 在 壹 基 金 尚 处 于 公 益 专 项 基 金 期 间 就 已经 存 在 。 壹 基 金 转 型 为 地 方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