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城市发展战略规划研究的整体方法_沈阳实例中的理性思维的导入_吴志强

【文章编号】1002-1329(2003)01-0038-05
论城市发展战略规划研究的整体方法———沈阳实例中的理性思维的导入
吴志强　于泓　姜楠
【摘要】本文以最新编制的《沈阳城市发展战略规划研究》为例,介绍该城市战略规划研究中导入的理性思维方法。

针对目前国内城市发展战略规划编制处于初步阶段出现的专业需求,从城市战略规划研究理论的基本概念着手,探讨此类战略规划研究的内在逻辑、整体框架以及技术路线。

以架构城市战略性规划研究的规范性范式,完成城市发展战略规划研究各构成内容之间的逻辑搭接。

【关键词】城市发展战略规划;研究方法;整体方法;理性思维;沈阳
【中图分类号】T U984
【文献标识码】B
1　引言:基本概念
1.1　城市发展战略规划和城市战略性规划
1.1.1　从城市规划的工作对象和内容来看,可以将其分为两个层面的规划,即第一个层面将城市作为一个整体空间的城市战略性规划;以及针对城市局部地段空间建设的第二层面的控制引导性规划。

第一层面的规划在各国可以有不同的名称和编制方法,如总体规划、综合性规划、城市用地规划、概念规划和结构性规划等等,反映的是城市政府的行政过程中,在城市土地空间方面的执政纲领和政治意志。

第二层面的规划是城市局部地段空间及其周边土地上的土地所有者
和使用者的各种利益的相互平衡
关系的反映。

由于它们代表的是
一种维持城市公共生活的游戏规
则,在现代国家政治中,这种利
益平衡必须通过立法程序,以便
在相当长的一定时段内稳固下
来。

1.1.2　两个层面的规划表
面上是其空间范围的大小不同和
深度不同,容易被人简单地视为
总体规划和详细规划,但其本质
则是反映两种不同意志力的两种
完全不同类型的城市规划。

从分
类上看,这两年在国内盛行的
“城市发展战略规划”属于第一
类型的规划。

1.1.3　英文中Strategic Ur-
ban Planning,即“城市发展战
略性规划”,被中文译成为“城
市战略规划”是存在误导的,这
种“新”的规划编制形成其实是
城市战略性规划的一种。

我们建
议称目前这种方式的规划为“城
市发展空间战略规划研究”,明
确指出这种规划的从属地位和学
术地位。

如果有意把“U rban
Strategic Planning”译成“城市
发展战略规划”,如何处理与原
有的总体规划关系,只有两种可
能的解释:第一,在学术上通过
新名称的导入,摒弃传统国标的
“总体规划”中不适应时代发展,
不符合客观城市发展需要的繁文
缛节,追求城市战略性规划的本
质内容,即重大的、长远的、宏
观的关键问题,这是一种良性解
释;第二,在国内规划市场通过
新名称的导入,进行商业炒作,
在编制总体规划的城市中避开法
定修编年限和规定限制,再获取
一笔规划费用,这是一种恶性解
释。

1.2　城市发展战略规划与城市
发展空间战略规划
1.2.1　城市规划名称的导
入过程中,包括民国时期以及今
天的台湾地区和日本、韩国所用
的“都市计划”,都没有将其名
称上的城市或都市,与其实质工
作对象的城市空间吻合起来,实
际上城市规划长期处在一个名不
符实的状态下运行。

这种情况也
同样存在于城市发展战略规划之
中。

1.2.2　其出路总体上有两
个。

第一,让专业名称向实际工
作内容靠拢,即称为“城市空间
规划”,这种做法强调了学术的
严谨性,也是德国、英国和法国
的学界长期坚持的做法,即称为
“Raum planung”或“Spatial Pla n-
ning”。

第二,把实际工作内容向
名称靠拢,即城市规划与城市发
展战略应包括城市发展的社会经
济与城市发展要素,这正是
1970年代后各国规划界的发展
主要潮流。

对此一个严肃的规划
学者必须作出回答,避而不谈这
个问题是不可能的。

1.3　戏台理论
1.3.1　城市空间是城市发
最新报告L ATEST REPORT
2003年第27卷第1期38　
展其他五大要求的载体。

这五大要素是城市经济、城市社会、城
市生态、城市历史文化和城市技术进步。

1.3.2　假如把这五大要素的发展称为城市发展中的“主戏”的话,城市的土地和空间的发展就是支撑这五台戏演出的“舞台”。

1.3.3　如果对“戏”没有充分的理解、对唱戏的空间需要不清楚,是不可能搭建一个强有力的“舞台”支撑系统的。

相反良好的“舞台”支撑条件也非完全的被动,它可以引来好“戏”,起到一个“好戏”连台的良性互动。

1.3.4　城市规划专业过去的30年历程告诉我们,我们研究的视野必须扩展到城市的五台“主戏”中去,城市空间规划的生命在于对在“戏”的不断深入理解的过程中得到新生,但我们处理城市问题的着手点核心,一直还是土地与空间这个舞台。

图1　城市发展战略的“战略脸”2　研究的背景与意义2.1　东北地区产业转型2.1.1　东北地区作为中国传统的老工业基地,在相当长的时期内城市发展的动力在于工业的发展。

面对目前传统工业发展积重难返、市场需求变化和外部竞争加剧的背景,工业内部结构调整成为产业结构调整的重点,其核心在于工业化进程的提升。

2.1.2　东北地区当前的工业化进程,不是简单重复发达国家在18世纪到20世纪中叶走过的传统工业化历程,而是包含了两个阶段的交错叠加:一方面,工业的自动化生产革命还没完成,甚至在重化工业化方面还需补课;另一方面,信息化的发展又在加速。

基于这样的事实,我们的判断是沈阳是东北城市产业提升中典型的案例,如何在空间上支撑这种新技术革命的后工业化,形成城市产业提升城市空间是极为重要的,对整个中国的重工业城市发展具有相当的学术意义。

2.2　东北地区产权转型背景
2.2.1　进入20世纪90年
代以后,国有企业呈现广泛的衰
退。

历经十余年国企改革我们获
得的根本认识是,国有企业改革
的问题并不仅仅是个现代企业制
度的问题。

从本质上看是一个如
何处理计划经济体制遗留的问
题,即产权问题,以及由此引起的企业运行机制与外部环境不相
容的问题。

2.2.2　从城市经济以国有经济为主体转型为以民营经济为主体的过程中,城市土地和空间的配置将会产生重大的思维方法的变化,城市规划在其中的任务、目标、手段和机制都将要对计划经济下形成的整套理论和方法进行重审。

2.3　大都市空间发展背景2.3.1　沈阳作为近700万人口的超大城市,在近代以来的城市发展过程中已出现圈层式发展态势,城市空间发展的规划取向是实现圈层结构的转型,探索适应于城市功能和发展需求的更合理的空间结构。

2.3.2　众多国内外大都市已经和正在进行城市空间结构的调整,众多国内外学者也形成了许多关于大都市空间形态研究的理论,共同的问题是如何实现空间结构的经济性和可持续性。

3　战略规划研究方法论探索3.1　技术路径探索:“战略脸”3.1.1　在传统的战略性规划研究中,研究方法就是问题分析—目标设定—战略制定—方案制定—实施政策制定的线性技术路线。

但多年的技术性操作已经使技术人员对于“科学”这个概念麻木不仁,始终考虑的是编制技术标准和成果的图纸要求(许
多城市的总体规划仅仅能在目录上看到这样科学思维的影子)。

战略性规划各阶段最终多落入相互独立的研究(有时甚至是拷贝),不能建立各阶段、各部分的内在相互关联性,徒有总体结构“表面的逻辑性”的假象,而非内在逻辑性,极易造成战略与目标的脱节、战略与核心问题的脱节。

在一些已经编制的战略性
规划中,我们就经常发现前半本精彩的问题研究与后半本精彩的发展方案似乎根本就无法严密地拼接到一起。

即便是在其上附加一个所谓战略反馈线路,但由于战略方案本身的唯一性,反馈机制往往也成为名不副实的虚线。

在此种技
术路线指导下形成的战略规划,
很难避免在操作过程中对短期内
目标问题解决对策的缺乏,也难
避免对较长时期内巨大变化的应
变性的匮乏。

3.1.2　在对于沈阳发展战略研究的具体方法进行讨论之前,我们不得不回到战略性研究的技术方法的本原,在初始就强调建立一个具备内在逻辑性和关联性的战略研究的总体构架。

沈阳城市发展战略研究最终
采用了“战略脸”的研究模式(图1)。

这个系统以问题诊断和初始目标辨识为起点,建构发展战略框架,同时建立战略的返回检验机制,进而推出关键问题的实施策略及保障措施。

这样一个看似简单的技术路线需要一系列的科学方法来保证其真实性和合理性。

3.2　战略规划研究方法探索3.2.1　问题存真法·存在的问题,才能产生所谓的研究。

解决城市问题是任何一个战略性研究(包括总体规
城市规划CITY PLANN IN G R EVIEW Vol .27N o .1Jan .2003
39　2003年第27卷第1期吴志强　于泓　姜楠　论城市发展战略规划研究的整体方法
划)的根本出发点。

但由于城市系统的复杂,城市所面临的问题也呈现一种分散性、多样性,甚至是各个子系统所存在的问题之间的矛盾性。

如何科学地处理问题的混沌与复杂,最终形成一个具有战略意义的判断,这成为一个战略性规划研究成功的基石。

现状问题的调查分析是规划师进行战略性规划的第一工具,但如何运用这个工具却是战略规划研究的第一难点。

在现有的各种形式的城市发展战略研究中,我们不难发现,凡是将所调查到的各种表象性的问题进行简单罗列的研究,注定了它所提出的解决方案是隔靴搔痒、舍本逐末,其说服力和指导作用甚至不如现行的总体规划。

在沈阳的城市发展战略研究中,我们采用了一个完整的系统对城市存在的问题进行处理,最终搭建一系列的问题链,并圈定关键问题。

我们称为存真法。

·存真法的研究路径是,首先广泛地对城市各个系统进行详尽的调查,将城市所存在的问题构建一个“问题仓库”,这些问题可能来自于城市管理者对城市现状的不满、各个职能部门的相关分析、研究者自己对于基础数据的处理或者是现场的切身感受。

但是这些问题大部分仅仅是一些表象,在表象性问题的背后可能存在一个或几个深层次原因(问题)。

通过逻辑分析和定量研究,表象性问题被新的问题所替代,相关性高的几个问题被一个主要问题所替代,甚至部分问题在这个过程中被证明是假问题,是城市良性发展过程中的一个阶段性现象,这些问题就被剔除。

这些深层次问题和无法解构的问题组成了一个新的问题库,但这些问题中仍然有一些可能是表象,也可能相互存在很高的相关度,还需要继续的剥离和剔除。

经过几轮拨茧抽丝的过程,我们可以发现,对表象性问题的层层解构形成了一个网络状结构的问题链,并最终向一些根本性的问题归拢,形成几个相互之间
比较独立的关键性问题,此时存
在的问题成为“真问题”。

·在实践中,具体操作者能
否真正剥离出真问题取决于研究
者的知识水平和研究素养。

在沈
阳的城市发展战略研究中,针对
城市空间的发展,我们最终形成
了有6个问题的真问题组以及联
系到这6个真问题的问题链。

这
6个真问题成为了本次研究的关
键问题。

3.2.2　目标去伪法
·在“战略脸”中,目标是
研究体系中的“右眼”。

不可否
认,城市战略的目标是与城市所
存在的问题有一定的联系的,一
旦确定了问题,解决这些问题也
就自然会成为一种目标。

·但更重要的是,城市的发
展目标是城市的管理者和城市居
民对自己城市的理想和期望。

来
自于城市各个子系统和高层控制
系统的策划、预期和计划构成了
城市“目标仓库”的重要组成部
分。

·正如同不存在一个没有期
望的人一样,也并不存在一个真
正没有目标的城市,甚至一个城
市可能还存在许多目标。

问题的
核心在于这些目标是否符合城市
发展的外部环境,是否符合城市
自身的实力,是否代表了绝大多
数市民的根本利益。

在对城市目
标的选择中,我们采用了去伪法
对各种目标进行甄别,寻找核心
目标,并建构一个城市发展目标
系。

·目标去伪法的研究路径
是,首先搜集来自各个子系统的
目标,构建一个原始的“目标仓
库”,这些目标来源于“真问
题”、城市职能部门的部门计划
(包含城市政府的整体设想)、城
市居民对城市的预期以及科研机
构的相关研究成果。

在这个庞大
的目标组中,运用现有的基础数
据对每个目标的可达性进行评
价,筛除明显没有实施可能的
“伪目标”,修正过于消极的“低
级目标”,合并没有本质性区别
或者彼此具有涵盖关系的重复性
目标,形成一个相互独立、等级相称的可达性目标组。

·这些目标仍然是没有层次感和系统分工的,还需要通过精确的抽象与描述将它们归纳到一个严肃的、系统的层级结构中,构建成一个城市发展的目标系。

我们将沈阳的城市发展目标最终提炼为6条33个字,从几个侧面回答了沈阳城市发展急需解决的问题。

·值得注意的是,去伪法不是简单的“行”或“不行”的问题。

作为一个严谨的研究,理论起到了关键的指导作用。

没有对城市发展深入的研究,就无法判断一个看似时髦的口号所隐藏的量化标准。

国内出现的大量“国际化大都市”和“CBD ”的口号反应了一种科学上的不严肃。

3.2.3　指导理论导入法·前文已经多次强调了理论基础对于各种研究方法的指导作用,实际上,在广州的概念性规划研究之后,城市发展战略的研究却往往缺乏前瞻性理论的支撑。

许多方案的投标评审中,各单位各说一套,却让人觉得了无新意,似乎是对扩大了规模的城市进行总体规划修编。

方案的规模是X 年的,但构思方案的思维却仍然是上一次总体规划时候的。

不能说这些方案没有理论,但如果这些理论指导下的城市规划连今天的城市都难以驾御的话,如何寄希望于那个遥远的X ?·一个具有前瞻性的,领先的指导理论的引入成为战略规划创新的重要要素,也是一个发展战略能否获得城市认同的基本保证。

在沈阳的发展战略中,针对沈阳面临的两大问题:产业和空间,我们选择了产业梯度演进的理论,研究了后工业城市空间发展的基本特征,将沈阳城市的发展战略牢固地建立在大量的理论分析的基础上。

人口规模的分析,城市形态的演变以及区域主导方向的选择上也都充分借鉴了国际和国内各种先进的研究成果,与国际研究动态保持了较高的同步性。

可以说,在每个战略最新报告L ATEST REPORT
2003年第27卷第1期40
　吴志强　于泓　姜楠　论城市发展战略规划研究的整体方法
图2　沈阳城市发展战略研究战略流程
的抉择上都保证了理论对战略的指导作用。

　3.2.4　多场景方案决策法
·多场景方案实际是一种对不同发展模式、方向和手段的全面模拟。

由于战略规划决定的是城市整体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的范式,有必要针对不同的发展场景做一个全面的衡量,避免单方案可能会造成的疏漏和片面,也给城市发展的决策者提供一个多样的选择,应对变化日益激烈的市场。

·多场景方案决策法的技术
方法是,首先针对城市的现状,
结合几种典型的,不同理论指导
下的,以不同的目标为首要导向
的发展模式,勾勒几种城市不同
的发展可能,其前提是各种可能
在特定的条件下都可能是合理
的;其次对各种可能所代表的价
值取向、形式判断、优势条件和
缺陷做一个全面而客观的评述。

但这仅仅是第一步,多场景的模
拟不同于传统的方案比选,正因
为这些可能在特定的条件下都可
能成为一种现实,在推荐最理想
状态的同时,也必须承认,在某
些难以抗拒的因素下,其他的发
展模式同样可能成为一种现实,
所以对这些方案的实现手段和优
化途径还需要做相应的研究,保
证城市在面临变化的时候有调整
的空间和时间。

多场景方案提供
的是几种真实,而不是一群陪
衬。

城市规划CITY PLANN IN G R EVIEW Vol.27N o.1Jan.2003
41　2003年第27卷第1期
吴
志
强
于
泓
姜
楠
论
城
市
发
展
战
略
规
划
研
究
的
整
体
方
法
·令人吃惊的是,在建筑设计、城市设计和详细规划乃至总体规划方面,甲方往往要求提出多个方案进行比选,但对于城市发展至关重要的战略性规划几乎成为了“一言堂”,除了少数几个研究单位注意到了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其他多数报告连比选的过程都省略了,更遑论多场景方案。

由于多数的城市发展战略研究是以投标的方式进行的,设计单位可能由于时间和精力的因素,仅仅能够在单一方案上进行深化,但是从方法论上看,缺少这样一个环节,无疑是对城市发展的多变性的忽视,使单一方案的合理性受到了削弱,也弱化了城市发展战略的重要优势———弹性。

·在沈阳城市发展战略规划研究中,我们对沈阳提出了三种可能的场景,分别为:圈层式发展、沿河东西轴向发展和南北轴向发展,并分别进行了实施手段和优化模式的研究,根据理想的发展条件,对南北轴向的发展进行了深化。

3.2.5　战略包方法·“战略包”的概念是我们在沈阳城市发展战略研究中做的另一个创新尝试。

在几年战略规划的编制中,“战略”似乎不断地在两个极端强化着:一种倾向是:“战略”是更大、更高的宏观决策,解决大的方向问题及其经济、环境和工程系统矛盾,纲举则目张;另一个倾向是:战略规划不仅仅解决大问题,更重要的是给城市出各种各样的“点子”,从土地拍卖到交通管制,点子越多,战略规划研究就越有价值。

·两种倾向都表明了规划研究对于“战略”的重视,但作为一种可以在科学研究中反复实践的方法论,两种趋势都不是理想的选择。

前者忽视了城市系统的复杂性和各个子系统的相对独立性,而后者则忽视了“点子”之间内在的逻辑关系,在各个系统之间造成了人为的割裂。

如何在这两点之间找到平衡是沈阳城市
发展战略研究中另一个重要的课
题。

·我们最终选择了“战略包”的模式。

在“真问题”、“可达目标”与城市空间发展的理想化选择这个严密的研究流程下,我们将沈阳城市发展的战略选择分解为8个相对独立的子战略(图2),每一个子战略都不是孤立的一条措施,他们代表了城市发展的几个重要结点或几个对象,相互之间可能产生交集。

而每个子战略之下都包含了相应的措施、手段或具体形象特征,这些措施构成了一个针对子战略的战略包,而8个子战略又是总战略选择的战略包的组成部分。

“战略包”的模式既强化了各个战略的操作性和实施性,保
证总战略可以有计划、有步骤、
有成效的逐步实施,也摒弃了“点子集锦”式的编制方法,有效地强化了各种创造性思维火花之间内在的逻辑关系,将他们组织成有力的工具,具有明确的事务导向性和清晰的目标。

同时,“战略包”模式清晰的结构、上下贯通的线索对研究者而言也是检验自身的研究内容是否全面、科学的重要检验手段。

3.2.6　其它手段
特别需要指出的是,本次研究是在沈阳当地机构的全力协助下完成。

在长达几个月的研究过程中,我们在当地走访了60余个当地部门,完成了十余万字的现场报告。

我们认为,对于战略规划,一个完整的体系的提出和一个科学的结论的获得都需要研究机构与当地部门保持一个良好而稳定的合作关系。

两者之间不断地交换问题,探讨结论的合理性和可实施性是得到一个真正有价值的战略规划研究的根本保证。

借这里,我们也对沈阳的所有合作机构表示感谢。

4　结语
在严格的技术路线和科学的方法论的指导下,本次研究形成了具有一定普遍意义的整体战略流程(图2)。

这样的一个流程并不完全是我们研究的创新,许多的学者和科研单位都在自己的实践中运用了其中的部分方法。

但是,这个系统研究的方法是运用理性的思维,分析目前城市发展战略研究的普遍现象,梳理研究的思路和零星的火花的基础上,所形成的一个完整体系,是一个系统化的,学术化的扬弃过程。

抛砖引玉,我们希望在今日中国的战略性规划研究中多一些理性的思维与探索,多一些严肃与创新。

(《沈阳城市发展战略规划研究》主要图纸参见本文彩页部分)【作者简介】吴志强,男,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教授。

于泓,男,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

姜楠,女,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

【收稿日期】2002-12-26最新报告L ATEST REPORT
2003年第27卷第1期42
　吴志强　于泓　姜楠　论城市发展战略规划研究的整体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