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华为教授运用千金苇茎汤治疗呼吸系统疾病验案三则

临床医学研究与实践2021年1月第6卷第2期中医中药
DOI :10.19347/ki.2096-1413.202102043
基金项目：陕西省中医药管理局科研项目（No.2019-GJ-LC010）。

作者简介：刘莉君（1979-），女，回族，甘肃平凉人，副主任医师，硕士。

研究方向：中医肺病。

*通讯作者：鱼麦侠，E -mail:****************.
刘华为教授为全国第四、五、六批名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工作指导老师，从医五十载，中医理论造诣深厚，临床经验丰富，而且擅用经方治疗内科疑难杂病，现总结刘华为教授应用千金苇茎汤治疗呼吸道疾病的临床经验，以飨读者。

刘华为教授认为，中医借用了五行学说的生克制化理论，确定了以五脏为中心的“气化”思想，人体通过循环往复的生克制化（气化）过程，把饮食变成必需的精微物质（气、血、津、液）。

假如生克制化功能失司，出现相乘、相侮就产生痰、饮、水、湿、瘀等病理的产物。

痰、饮、水、湿是气和津液代谢失常，瘀滞乃血气运行失常。

古人说“痰为气不化（津），郁（瘀）为血不和”，说的都是五行气化失常。

气血津液相互交结，出现水瘀互结、湿瘀互结、痰瘀互结、痰湿互结，可发生在各类疾病中，具有普遍性临床意义，并将进一步导致气机升降失常，形成复杂的因果递进关系。

中医治疗的目的，主要在于恢复人体气机的升降运动，以及脏腑的气化功能。

因此，刘教授在辨治内科杂病时，格外注重气机、气化的研究，指出气化失司，气机升降失常为内科杂病之根本病机，用之指导临床实践，在治疗中着眼于调理气机，以助人体气化的恢复，达到恢复健康的目的。

1清热化痰逐瘀苇茎汤
苇茎汤出自《古今录验方》，孙思邈《备急千金要方》载
有此方，但无方名，宋代林忆等校定《金匮要略方论》时，将此方收入“肺痿肺痈咳逆上气”篇作为附方，冠名“千金苇
茎汤”。

《金匮要略论注》：“此治肺痈之阳剂也。

盖咳而有微热，是在阳分也；烦满，则挟湿矣；至胸中甲错，是内之形体为病，故甲错独见于胸中，乃胸上之气血两病也。

故以苇茎之轻浮而甘寒者，解阳分之气热；桃仁泻血分之结热；薏仁下肺中之湿；瓜瓣清结热而吐其败浊，所谓在上
者越之耳”[1]。

肺痈常有咳吐腥臭脓血的症状，并伴有胸中隐痛，痰
多咳嗽，舌红苔黄腻，脉滑数，治当清肺化痰，逐瘀排脓。

方中苇茎甘寒轻浮，善清肺热，故为君药；冬瓜仁涤痰排脓，清热利湿为臣药，薏苡仁清化痰热、利湿排脓，二者共为臣药。

桃仁活血祛瘀，与冬瓜子配合，可泄痰瘀从大便而解，瘀去则痈消，以为佐药[2]。

方仅四药，结构严谨，共具清化、逐瘀、排脓之效，使痰瘀两化，脓排热清，痈可渐消。

现代药理研究表明，苇茎有镇咳、化痰功效，苇茎、冬瓜仁能够促进机体免疫功能提升；薏苡仁能够解毒抗炎，减轻机体炎症反应；桃仁可有效抗感染，对血流动力学水平具有改善作用[3]。

因此，千金苇茎汤能够增强机体免疫功能，减轻炎症反应，从而改善肺部感染情况[4]。

现代医学的肺脓疡可按肺痈辨治，近年来单纯肺脓疡患者逐渐减少，所以千金苇茎汤并不仅限于治疗肺脓疡，也可应用于多种呼吸系统疾病，如慢性阻塞性肺疾病、肺炎、支气管扩张
刘华为教授运用千金苇茎汤治疗呼吸系统疾病验案三则
刘莉君，鱼麦侠*，刘华为
（陕西省中医医院，陕西西安，710003）
摘要：千金苇茎汤原方用以治疗肺痈，近年来在呼吸系统疾病中取得了显著疗效，包括慢性阻塞性肺病、肺炎、肺癌、
支气管扩张等。

刘华为教授临证时善于将千金苇茎汤加减以治疗呼吸系统疾病，屡获良效。

笔者有幸跟随老师学习，受益匪浅，现举三例，以飨同道。

关键词：千金苇茎汤；慢性阻塞性肺病；肺癌；肺间质纤维化中图分类号：R249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2096-1413(2021)02-0123-03
Three cases in which professor Liu Huawei used Qianjin Weijing decoction
to treat respiratory diseases
LIU Lijun,YU Maixia *,LIU Huawei
(Shaanxi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Hospital,Xi'an 710003,China)
ABSTRACT:The original prescription of Qianjin Weijing decoction is used to treat lung carbong.In recent years,it has achieved remarkable curative effect in respiratory diseases,including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pneumonia,lung cancer,bronchiectasis and so on.In clinical practice,professor Liu Huawei is good at treating respiratory diseases by modified Qianjin Weijing decoction,and has achieved good results repeatedly.The author has the honor to follow the teacher to learn,and benefit a lot.Now three examples are offered,which serve fellow alike.
KEYWORDS:Qianjin Weijing decoction;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lung cancer;pulmonary interstitial fibro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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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和消化系统疾病，如慢性结肠炎、慢性阑尾炎等[5]。

刘华为教授经过长期临床观察，灵活化裁，应用苇茎汤治疗临床各种呼吸系统疾病，取得了较好的效果。

2验案举隅
2.1慢性阻塞性肺病
慢性阻塞性肺病患者常见慢性咳嗽、咳痰、气短或呼吸困难等症状，我国40岁以上人群慢阻肺患病率十年间增长67%，已经成为我国主要的致死病因之一[6]。

中医称之为“肺胀”，刘华为教授认为在慢阻肺急性加重期和临床缓解期，均可应用苇茎汤。

在急性加重期以标实为主，出现咳逆喘息气粗，胸部膨满，憋闷如塞，痰黏稠难咯，甚则喘息不能平卧，或兼见面色灰白而暗，唇甲发绀等痰瘀交阻证候者应用苇茎汤涤痰祛瘀，使痰饮向外排出，恢复肺脏的气机气化功能。

而稳定期表现为呼吸浅短难续，咳声低怯，胸满短气，形寒汗出等肺、脾、肾三脏本虚之象，同时出现咳、痰、喘、紫绀、失眠等症状，也与痰瘀密切相关，选用苇茎汤以健脾化痰，活血化瘀，并酌加补益肺肾之品能获得很好的疗效。

患者张某某，男，56岁，2018年11月23日初诊。

主诉：间断咳嗽、气短、气喘11年，加重1d。

患者11年前无明显诱因出现咳嗽、气短、气喘，口服药物治疗后症状好转。

此后上症间断发作，诊断为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昨天因起居不慎感冒，患者气喘、咳嗽复发加重。

现在症：间断咳嗽，晨起咳少量黄粘痰，咳痰利，气短、气喘，活动后加重，反酸，口苦、咽痒，纳眠可，二便调。

中医诊断：肺胀（痰瘀阻肺证）。

治法：化痰逐瘀、泻肺平喘。

处方：瓜蒌薤白杏仁汤合千金苇茎汤化裁。

芦根30g，冬瓜仁30g，桃仁10g，生薏米30g，瓜蒌30g，杏仁15g，薤白9g，黄芩10g，浙贝母15g，乌贼骨15g，苏子15g，款冬花15g，莱菔子15g，白芥子10g，紫菀15g，共7剂，1剂/d，水煎服。

二诊：2018年11月30日，胸闷、气喘减轻，咳嗽轻、咳痰量减少，口苦减轻，舌红苔薄，脉细。

治法：清肺化痰、宽胸理气。

处方：麦味补中益气汤合千金苇茎汤化裁。

芦根30g，沙参15g，麦冬30g，五味子15g，桃仁10g，生薏米30g，冬瓜仁30g，党参15g，炙甘草6g，炙黄芪30g，炙升麻10g，炙柴胡6g，陈皮10g，炒白术15g，当归10g，共10剂，1剂/d，水煎服。

后复诊，咳嗽、气喘症状缓解，偶有少许咳痰。

采用刘华为教授根据其多年临床经验总结出的千金苇茎汤合瓜蒌薤白杏仁汤用以治疗慢阻肺之痰瘀阻肺证，效果甚佳，现已纳入我院肺病科“肺胀病”诊疗规范。

该方重用芦根，其性甘寒轻浮，清泻肺热为君药。

冬瓜仁涤痰排脓，清热利湿，能清上彻下，肃降肺气，与苇茎配合则清宣肺热，化痰排脓；薏苡仁甘淡微寒，上清肺热而排脓，下利肠胃而渗湿；全瓜蒌清热涤痰、宽胸散结，三者共为臣药。

桃仁活血逐瘀，杏仁止咳平喘，薤白辛苦性温，宽胸散结，是为佐药。

其中杏仁、全瓜蒌、桃仁有润燥滑肠之功，使热邪从大便而出，体现“通腑调气机”[7]之思路；全瓜蒌、桃仁、冬瓜仁发挥“活血豁痰”作用，该方偏寒凉，泻热作用较强，薤白性温，防止苦寒伤阳之弊，体现“治肺不远温”[8]。

诸药合用，发挥其豁痰消瘀、泻肺平喘之功。

2.2肺癌
中医将肺癌称为“肺积”，中医认为阳气是人体生命之根，人体气机气化之动力，气行则血行，气虚、气滞则血瘀，血瘀则成瘤，因此，刘华为教授认为缺阳是形成肿瘤的总病机。

肺气因气化失司，阴化太过，痰湿瘀结于肺，气机失常肺失肃降。

治疗的目的在于恢复正常肺的气机气化功能。

在运用千金苇茎汤治疗肺癌时，偏重于痰热壅肺时，常用千金苇茎汤配伍黄连温胆汤、半夏泻心汤以清热化痰、调畅中上焦气机。

有肝郁气滞、木火刑金的胸胁胀痛、脉弦急症状者，配伍小柴胡汤以疏肝解郁，缓解肝脉拘挛。

若出现胸水，常配伍葶苈大枣泻肺汤及椒目、车前子泻肺平喘利水。

晚期出现乏力、纳差、痰多者，考虑为肺脾气阴两虚，常配伍麦味补中益气汤、参苓白术散等补肺健脾，益气养阴。

患者李某某，女，77岁，2018年12月26日初诊。

主诉：反复咳嗽、咳痰2年余，再发1周。

患者2年余前无明显诱因出现咳嗽、咳痰，在西安高新医院查PET-CT示：左肺上叶结节，核素高摄取，结合临床，考虑恶性结节，肺癌；纵隔及两肺门多发高代谢影，淋巴结转移不完全除外。

现在症：阵发性咳嗽，咳少量黄黏痰，咳痰不利，伴活动后气短、气喘、心慌、胸闷不适，乏力，咽干、咽痒，口干、口苦，腹胀，纳呆，眠差，二便调。

中医诊断：肺积（痰瘀互结、气机不降）。

治法：祛痰化湿、逐瘀解毒、清胆和胃、恢复气机。

处方：千金苇茎汤合黄连温胆汤化裁。

芦根30g，冬瓜仁30g，生薏米30g，桃仁15g，麦冬45g，五味子15g，太子参15g，黄连3g，枳实15g，竹茹15g，橘红15g，茯苓15g，炙甘草6g，姜半夏15g，共14剂，1剂/d，水煎服。

二诊：2019年1月9日，胸闷、气喘减轻，咳嗽轻、少量黄粘痰，咳痰不利，口干、口苦减轻，腹胀、乏力减轻，纳食增加，二便正常，眠可。

舌红少苔，脉弦细。

治法：清热化痰、宽胸理气。

处方：瓜蒌薤白杏仁汤化裁。

麦冬45g，全瓜蒌30g，薤白9g，杏仁15g，粳米15g，姜半夏10g，海浮石18g，海蛤壳18g，丹参15g，共14剂，1剂/d，水煎服。

后复诊，咳嗽、气喘症状缓解，精神状态好。

嘱其定期复查胸部CT观察病情变化，坚持随诊。

按肺癌属中医“肺积”范畴，病位在上焦肺，但从症状看与胆、胃关系密切，肺气不降，又因中焦气机调节重在于胆，胆之气机调节失调，气不化津易生痰湿，痰湿日久蕴热，痰热郁肺，肺脏气机不畅，表现为咳嗽、咳痰，气机阻滞不通则胸闷、气短。

痰湿碍胃，胃失和降，中焦气机不畅则纳差、腹胀，治疗应宣通肺、胃、胆之气机，故予以千金苇茎汤合黄连温胆汤以清化痰热、清胆和胃，使上、中、下焦气机调畅，从而调节脏腑气机、恢复其气化功能，杜绝痰湿内生。

二诊时，呼吸道症状减轻，治疗予以瓜蒌薤白杏仁汤宽胸理气，并加用海浮石18g、海蛤壳18g继续清化痰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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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利气机调畅。

2.3肺间质纤维化
肺间质纤维化以隐袭性进行性呼吸困难为突出症状，干咳或有少量白粘痰。

当继发感染时，痰量增多或变黄色，偶有血痰。

部分患者有胸痛，出虚汗，食欲减退，体重减轻，消瘦，无力，呼吸浅表急促，晚期出现杵状指（趾），发绀[9]。

中医称之为“肺痿”，刘华为教授认为本病的病因病机为：肺气阴不足，气化失司，痰湿瘀结，气机失调。

由于肺的气阴不足，气化失司，阴化过度，代谢性产物水、湿、痰、瘀互结为实证，反过来，代谢性产物又耗伤肺的气阴，气阴耗伤又致代谢性产物结聚，是一个由虚致实，因实致虚，虚实夹杂的互为因果关系。

治疗原则既要扶正气（补肺气、补脾气、温肾气）以促气化；又要祛邪气（痰、湿、水、瘀）以宣通气机。

本病常出现肺、脾、胃、肾的临床症状，所以本病与肺、脾、胃、肾气机气化失司有一定关系。

故治疗时，必须主次全面兼顾。

患者宫某某，男83岁，2018年1月24日初诊。

主诉：间断胸闷、气喘、咳嗽、咳痰6年，加重1周。

6年前患者无明显诱因出现胸闷、气喘，伴咳嗽、咳少量白粘痰，自服“止咳化痰药”后无显效，在西安交大一附院检查胸部CT、肺功能后诊断为“弥漫性肺间质纤维化”。

6年来间断经抗感染、平喘及口服乙酰半胱氨酸泡腾片治疗，气喘呈进行性加重。

此次于1周前患者感冒后气喘加重，伴左胸胁部疼痛，咳嗽，咳多量白粘痰，乏力，纳差，大便正常，小便频，眠一般。

舌暗红，苔少，脉结代。

中医诊断：肺痿（痰瘀互结、气阴两伤）。

治法：益气活血、化痰平喘。

处方：千金苇茎汤合麦味补中益气汤。

芦根30g，冬瓜仁30g，生薏米30g，桃仁15g，麦冬15g，五味子15g，炙黄芪30g，炙升麻10g，炒白术15g，炙柴胡6g，陈皮10g，党参15g，炙甘草6g，当归10g，共7剂，1剂/d，水煎服。

二诊：2018年1月31日，胸闷、气喘减轻，咳嗽、咳痰不利，咽痒，左胸部刺痛减轻，仍乏力，食欲较前略增加，大便调，夜尿频。

舌嫩红水滑，少苔，脉结代。

治法：益气养阴、泻肺平喘。

处方：麦味异功散合葶苈大枣泻肺汤加味。

麦冬30g，五味子15g，党参15g，茯苓15g，炒白术15g，陈皮10g，炙甘草6g，葶苈子30g，大枣5枚，苏叶15g，荆芥12g，共7剂，1剂/d，水煎服。

三诊：2018年2月14日，活动后略感气短，胸痛减轻，咳嗽轻，咳痰量少，咽痒减轻。

舌嫩红水滑，少苔，脉细滑。

治法：宽胸理气，化痰平喘。

处方：瓜杏汤和麦味补中益气汤。

全瓜蒌30g，薤白9g，杏仁15g，当归10g，麦冬15g，五味子15g，炙黄芪30g，炙升麻10g，炒白术15g，炙柴胡6g，陈皮10g，党参15g，炙甘草6g，共7剂，1剂/d，水煎服。

后复诊，咳嗽、气喘、胸痛症状减轻，乏力及饮食状况改善。

按刘华为教授在临床上扶正气促气化常选用麦味补中益气汤；祛邪气常选千金苇茎汤。

两方合成复方。

千金苇茎汤中芦根清热解毒通利气机，生薏米除湿，冬瓜仁化痰，桃仁除瘀。

麦味补中益气汤是由生脉散和补中益气汤合
方。

参、麦、味组成生脉散滋补气阴，补中益气汤，通过补中气以补肺气。

后方再用麦味异功散合葶苈大枣泻肺汤、瓜杏汤和麦味补中益气汤均体现了扶正气以促气化，祛邪气以调气机的作用。

为什么祛肺的病邪都用千金苇茎汤呢？中医理论认为，痈的形成是“热盛则肉腐，肉腐则成脓”[10]。

提示了有热，有痰湿，有淤血，本方芦根清热不伤阴，冬瓜仁祛痰，生薏米化湿，桃仁活血，符合西医的慢性炎症的渗出、增生、坏死的治疗。

渗出的临床症状符合中医水湿的致病特征；增生符合中医无形之痰的致病特征；坏死符合中医瘀血的致病特征。

所以千金苇茎汤组方体现了消除热、毒、湿、痰、瘀的组方特点[11]。

肺痿日久，动则气短，易致气阴耗伤，可见舌红少痰，脉弦细，故予以麦味补中益气汤补气养阴。

两方合用共奏促气化祛邪气之功效。

3结语
肺居上焦，乃水之上源，肺主气、司呼吸和参与机体水液代谢体现了肺的气化功能。

肺的气机运动同时具有升（宣发）和降（宿降）两种升降特性，若感受外邪，内伤七情，或五行气化失司影响到肺的气机升降运行，则会产生痰、饮、湿、瘀等代谢产物而发病。

刘华为教授认为慢性呼吸系统疾病多由气化失司，痰瘀互结所致，通过调节相关脏腑的气机气化，消除痰、水、湿、瘀、热等病理产物，调畅气机，恢复气化。

刘华为教授应用千金苇茎汤所治呼吸系统疾病，临床主要呈痰瘀互结的表现，但还要根据虚实寒热辨证，灵活化裁，如兼有乏力、纳呆、腹胀、便溏等中气虚弱的表现者可合用补中益气汤；水肿、四肢沉困、胸满（或有胸水）等水瘀互结者合五苓散或葶苈大枣泻肺汤。

既重视扶正气（补肺气、补脾气、温肾气）以促气化，又关注祛邪气（痰、水、湿、瘀）以宣通气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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