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斯拉夫大使馆被炸 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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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斯拉夫大使馆被炸作文
轰炸,无休无止的轰炸......
战争恶魔的黑色翅膀,终于在1999年,笼罩了整个南斯拉夫。
它的阴影,向每一幢房屋、每一个人逼近,同时也悄悄地向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逼近……
狂轰滥炸下的工作和生活,越来越艰险,越来越困难。
断水断电,给现代化的城市生活带来极大的不便。
商店虽然照常营业,因为断电,人们得在门口排队,分批进入商店,一批人出来后,再进另外一批,售货员在微弱的烛光下应对顾客。
轰炸给交通造成困难,商店蔬菜水果减少,价格上涨,但是人们没有抢购,默默地,无言地忍受这一切。
入夜,城市陷入一片黑暗,犹如一片墓地,偶尔驶过的汽车带着瞬息即逝的灯光,就像坟地里的鬼火。
战争的阴影,印在每个人的脸上,没有欢声,没有笑语,本来无忧无愁的小康生活,现在却成了人间炼狱。
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的同志们,以及在使馆内外工作的记者们,在密集的轰炸中已工作一个多月,一夜数惊,睡不踏实,白天照常工作,感到头昏脑涨,浑身疲惫,胃口不好。
大家称这为“轰炸综合症”。
对于这种症状,没有良药,只要轰炸停止,很好地休息一下,慢慢就会康复。
贝尔格莱德还坚守着几位开饭店的中国同胞。
在大批华人撤
走后,他们决定留下来。
他们相信,战争总会过去,南斯拉夫恢复和发展的时期终会到来。
由于轰炸,生意自然清淡,但他们仍然苦守着,相信黑夜过去,就是黎明。
他们对南斯拉夫人的沉着镇静感到钦佩。
他们相信,这样的民族应当有美好的未来。
使馆的安全小组经常开会,研讨形势,制定相应的安全措施。
大家认为,北约轰炸已成为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之势,而南斯拉夫方面也难以退让,轰炸可能长期化;在轰炸解决不了问题的情况下,北约不得不进行地面战,战争可能地面化;斡旋外交加速进行,南斯拉夫方面已经开始同北约接触,双方可能边打边谈,局势进一步复杂化。
根据形势的发展,使馆制定了一系列安全措施,商定了第二批撤离计划。
第一批撤离计划是于3月24日开战前7小时完成的。
使馆决定把一些非急需人员撤到中国驻罗马尼亚使馆暂避,其中包括外交官夫人、使馆一些可以暂时脱离的同志、主管教育和科技的外交官、留学生和教育部派出的汉语教师。
撤走的人员中,有曹荣飞的儿子曹磊,送行的人中,自然有他的母亲邵云环。
使馆起初打算将许杏虎的夫人朱颖和记者吕松岩夫人小赵一起撤离。
但朱颖和小赵的回答是坚决留下。
使馆安全小组成员分析,当前使馆的主要危险是间接轰炸,就是北约轰炸毗邻的建筑物而波及使馆。
大家认为,使馆附近,最有可能被炸的目标是南斯拉夫政府
大厦,该建筑距使馆不到一公里。
而当潘占林大使到政府大厦去会见劳动卫生和社会政策部长,谈中国向南斯拉夫提供1000万元人民币的人道主义援助问题时,发现政府大厦已经人去楼空,文件以及重要的办公用具已经转移。
其次目标是使馆附近的动力设计院。
这个建筑在使馆旁边,是南斯拉夫在第三世界承包项目、工程设计的大公司。
为防止间接轰炸的伤害,使馆办公室和宿舍都采取了防护措施,玻璃用胶条打上“米”字,防止震碎的玻璃杀伤,凡是靠窗的床都要转移地方,或者换地方睡觉,有的同志睡在沙发背后。
安全小组没有强调大家都得搬到地下室睡觉,因为使馆的地下室是半地下,窗户一半在地上。
然而,潘占林大使出于综合考虑,也没有坚持要求大家搬到地下室。
从3月24日北约开始轰炸,到5月上旬前夕,使馆人员已经在炮火中生活了一个半月。
日夜的警报和空袭,使人们的神经绷得很紧,疲惫、紧张、思虑造成的“轰炸综合症”在使馆已较普遍。
同时,人们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个念头:还要坚持多久?北约在轰炸中使用了贫铀炸弹,被炸毁的石油、化工等工厂散发出大量有毒有害气体,大家也担心受到辐射污染。
大家都知道,当此南斯拉夫危机,国际风云变幻之际,祖国更需要处于第一线的耳目,更需要来自前方的信息,以便领导人做重大决策时参考。
同时,使馆的存在,我们
的外交官坚守岗位,也是对南斯拉夫人民的支持。
况且,使馆人员的留与走,不是使馆哪个人,也不是大使就能决定的。
这需要国内的批准。
周恩来总理说过,外交官是文装的解放军。
外交官就是军人,身处战地,就要服从命令听指挥。
馆里领导建议各单位抽时间在一起谈谈心,在这种紧张、压抑的情况下,人们更需要交流,需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
为了减轻大家的生活负担,使馆食堂向大家提供午餐和晚餐。
晚上,使馆为大家放电视连续剧录像,使大家能够松弛一下神经,转移一下注意力。
当时放的电视连续剧是《雍正王朝》,那引人入胜的剧情,那一环扣一环惊心动魄的斗争,使人们暂时忘却了身处的险境。
他们听说,台驻马其顿的“临时代办”也看上了我国驻马其顿使馆的房子,待我们使馆人员搬出后,他们就马上入驻。
使馆办公室主任刘锦荣在装完车后,一眼看到了院子里的旗杆,那时我们的国旗已经降下,但想到就在这个旗杆上很快就会升起台湾的所谓“国旗”,心里不是滋味,决定把旗杆也拆掉运回贝尔格莱德。
使馆请塞尔维亚工人在使馆大楼前修好底座,安装旗杆,把国旗升起来。
使馆原来的旗杆在楼顶,和通讯天线距离很近,升旗多有不便。
而此时,在使馆院子里散步的潘占林大使望着国旗,环视着
使馆周围的环境,心里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
这是一种躁动,是不安,是对未来的窥视,是对不可预知未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