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音研究的诸方面

山
350赫兹），男子的声带长而厚，所以说话的声音低一些（60—
学
200赫兹）。同一个人的声音的高低不同，是由于人类有控制声
院
带松紧的能力。
中
２、音重 音重就是声音的轻重或者强弱，它取决于振幅，
文
即振动着的空气粒子的压力。语音的强弱同呼出的气流量的大
系
小和发音时用力的程度有关。发音时用力大，气流强，声音就
变（请比较pi，pu里面的p），由于变化太细，可以不加考虑。
16
语
言
学
我们还可以举一些英语的例子：
纲
pill [pil] （药丸）
要
bill [bil] （帐单）
till [til] （抽屉）
泰
dill [dil] （莳萝）
山
kill [kil] （杀）
学
gill [gil] （鱼鳃）
院
词首辅音的不同区别了词的语音形式，因而我们应该给英
系
汉语里是对立的，人们对它们的区别十分敏感，认为是完全不
同的两个语音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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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
言
学
２、互补
纲 要
在英语里，[p]只出现在[s]的后面，[p′］只出现在词的开头 和其他位置，比方sport的P发成[p]，port的p发成[p′］。如果你 把它们换一下，别人只会感到你发音不地道，却知道你说的是
什么，不会引起混淆。在英语里，［p]出现的位置不会出现
泰
言来说，重要的是“妈、麻、马、骂”这四个音之间的高低变
山
化的对比，至于每一个音的绝对的音高变化，那是不重要的。
学
同样，音的轻重、长短，也都是相比较而言的。
院
４、音质 音质的不同可以从声音的产生和音响两方面分析。
中
音质之所以不同，大体上由三方面的原因造成。
文
一是发音体不一样
系
二是发音的方法不一样
三是共鸣器的形状不一样
韵尾 唇音声 非唇音声母
-u,-n前
母后， 介音u后
后的单韵母, 韵尾-ŋ前
泰
e
＋
山 学
ɛ
＋
院
ə
中
文
o
＋ ＋
系
ɤ
＋
例字 北
街，月 豆，盆 波，国 哥饿车，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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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
言
学
这些音素的出现环境呈互补分布，如果仅仅根据互补的原
纲
则，完全可以归并为一个音位。但是，这些音素的分布区域过 宽，语音上相似的程度不大，不如分为不同的音位。[e][]同为
破阻碍的方式就是发音方法。明确了这两个方面，就能正确地
泰
山
发出一个辅音来。
学
院
中
文
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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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
言
学
一、对立和互补
纲
1、对立
要
音素是从音质角度划分出来的最小语音单位。同样一个音 素，就其自然属性来说，对各个语言来说都是一样的，但在不
同语言中所起的作用却可以很不一样，正像一棵树锯出的木料
泰
在这家做了檩条，在那家打了衣柜。例如不送气的[p]和送气的
特征来运用互补的原则，不然也可能会把毫不相干的音归并为
中
一个音位。例如北京话里的绝大多数辅音，比方说其中的[t]，
文
只出现在音节的开头，而[η]只出现在音节的末尾，出现的环境
系
是互补的。但是[t]和[ŋ ]在语音上差别很大，而且我们无法说明
何以音节的开头要用[t]，音节的末尾要用[ŋ ]，所以[t]和[ŋ ]不
音素是人类语言从音质角度划分出来的最小的语音单位。
7
语
言
一、发音器官
学
纲
要
泰 山 学 院 中 文 系
8
语
言
学
二、两类音素：元音和辅音
纲
元音和辅音的区别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考察：
要
1.发元音的时候，气流通过声门使声带发生振动，发音器 官的其他部位不形成任何阻碍，因而气流经过咽腔、口腔时畅
通无阻。发辅音的时候都是在发音器官的某一部位造成阻碍，
要
属于几个不同的音位。分析音位的方法是先挑选出适当的词 （或语素），连续替换这个词的读音中的某一个音，看是否能
形成别的词的读音。如果能够形成，的语音形式的作用，它们是对立的，可以给它们立音位。
山
比方我们选出汉语的“标”[piau］，如分别用[P‘][t][t‘]替换[p]，
能归并为一个音位，必须分别单独设立音位。
20
语
言
学
自由变体
纲
在有些语言或方言中，处在同样位置上的几个音可以自由
泰
呼出的气流只有克服这种阻碍才能发出音来。
山 学
2.发元音的时候，发音器官的各部分保持均衡的紧张。发 辅音的时候，只有形成阻碍的那一部分器官紧张。例如发dong
院 中 文 系
（东）中的d的时候，只有舌尖和齿龈的地方特别紧张。
3.发元音的时候，呼出的气流畅通无阻，因而气流较弱。 发辅音的时候，呼出的气流必须克服某种阻碍才能通过口腔或 鼻腔，因而气流较强。
山
[p‘]是汉语和英语里都有的两个音素（按照汉语拼音方案，[p]
学
写作b，[p‘]写作p），但是它们的作用大不一样。[p]和[p‘]在汉
院
语里有区别词的语音形式的作用，比方“标”[piau]和
中
“飘”[p′iau］语音上的不同仅仅在于前者是不送气的[p]，后者
文
是送气的[p′]。这两个音素因为有区别词的语音形式的作用，在
言
学
一、语音的最小单位
纲
最小的语音单位是从成串的话语中切分、归纳出来的。一 般人自然而然地感觉到的自己语言里的最小的语音单位是音节。
要
可是音节还不是语音的最小单位。这可以用比较的方法来
分析。例如汉语的“他”（ta）和“图”（tu），开头的音都是
泰
t，只是后面的音不同，一个是a，一个是u，a和u不能再分，是
素都是［b］，北京话里没有［b］这个音。汉语拼音方案里的
泰
字母b用国际音标来标写得用［p］，英语speak，spring里的p，
山
上海话“比”“把”的第一个音素也都是这个［p］。总之，音
学
标是音素的标写符号，字母是文字的书写符号，我们看到[ ]中
院
的符号，就一定要把它和写法上相同的字母区别开来。
中
文
山 学
素，如汉语的[a][A][ɑ]，英语的[P][P‘]，不起区别词的语音形式
院
的作用，它们很可能是被语言社会当作同一个语音单位来使用
中
的。由于语素、词都是音、义结合的语言符号，彼此对立的音
文
素区别了语音形式，自然也就进一步区别了语素和词的意义。
系
15
语
言
学
二、音位和音位变体
纲
凡是处于对立关系中而能区别词的语音形式的几个音素必定分
山
两个最小的音。同理，“图”（tu）“湖”（hu）是后头的音相
学
同，都是u，前头的音不同，一个是t，一个是h。a，u，t，h不
院
能再分，是最小的语音单位，语言学中把它叫做音素。平常听
中
到的音节，都是音素按照语音结构的规则组合而成的。
文
系
2
语
言
学
二、音标
纲
１、为什么要制定音标？
要
为了准确地分析语音，需要有一套音素的标写符号。通行 的文字不适合用来做这种标写符号。方块汉字自然不必说，即
要
前元音，可以归并为一个音位／e／；[o][]同为后、半高元音，
可以归并为一个音位／o／。[]是央元音，舌位不高不低，不前
泰
不后，而且与／e∥o／都互补，因而从理论上说，归井为／e／
山
或／o／都可以，或者自成一个独立的音位。为简化音系，我们
学
把它归属于／e／。所以，在分立音位的时候要结合语音的近似
院
使是拼音文字的字母也不合适。比方英文中的c，有时候发音和
泰
k一样，有_时候又和s一样；同一个a，在car，play，map三个词
山
中，读音就三个样。在英文里单独一个c或a究竟指哪一个音呢？
学
不知道。因此需要专门制订一套明确的各国通用的音素标写符
院
号。
中
文
系
3
语
言
学
记录音素的标写符号叫做音标。最通行的是“国际音标”。国
中
音归成音位／k／。上述各个音位的变体，它们的出现条件受环
文
境的制约，可以叫做音位的条件变体。
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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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
言
音位的条件变体不能只凭互补关系来定，它们还需在语音
学
上相似，彼此的差别能够用出现的环境来解释。例如北京话的 中元音音素有 [e] [ɛ] [ə] [o] [ɤ]，它们的分布环境互补：
纲 要
介音i,y 韵尾-i前 之后
叫做音位变体。英语里的[p][p‘]处于互补关系当中，是同一个
泰
音位的两个变体。这个音位写成／p／或者写成／p‘／都无不可，
山
不过一般总是选择比较常用的音标，写作／p／。这个／p／就
学
包含[p][p‘]两个变体。同理，我们可以把汉语里的[a][A][ɑ]归成
院
音位／a／，日语里的[h][][φ]归成音位／h／，英语里k的六种发
文
算作一个语音单位，至少它们的差别并不重要。[p]和[p′]在汉、
系
英两种语言里的不同作用，从汉语拼音方案立两个字母，英语
的拼写法立一个字母中可以清楚地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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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
言
学
汉语互补举例：
纲
哀安啊袄昂
要
汉语拼音 ɑi ɑn ɑ ɑo ɑnɡ
国际音标 ai an A ɑo ɑŋ
泰
山
结论：包括三个a：a A ɑ
学
种语言的语音。为了与一般的字母相区别，通常把国际音标所
院
用的标写符号放在方括号[ ]里。
中
文
系
4
语
言
学
国际音标所代表的音是全世界一致的，我们不要把它和具
纲
体语言中形状相同的字母的读音混为一谈。例如汉语拼音方案 的字母b和国际音标的［b］，写法虽然一样，但代表的音不同。
要
英语boy，book的第一个音素，上海话“跑”“伴”的第一个音
纲
际音标是国际语音协会于1888年制定并开始使用的。它的制定 原则是“一个音素只用一个音标表示，一个音标只表示一个音
要
素”，音素和标写符号一一对应，不会出现混淆或两可的现象。
国际音标所用的符号大多数采用拉丁字母，拉丁字母不够用的
泰
时候再补充采用希腊字母，有时候也用一些字母的大写、倒写、
山
连写或添加附加符号等办法来补充，以便准确地标记世界上各
9
语
言
学
舌位的高低、前后，和嘴唇的圆展。这三个因素的结合决定
纲
着每个元音的音质。 八个基本元音：
要 音标 名称
例词
泰 山
[e] 前半高不圆唇 北京“梅”[mei]英red法été德lesen [Є] 前半低不圆唇 北京“列”[liε］英fair[f]法mre德lernen
学
[a] 前低不圆唇
北京“担”［tan］英fly[flai]
第三章语音第一节语音研究的诸方面第二节音响第三节发音第四节音位第五节音位的聚合第六节音位的组合第一节语言研究的诸方面一语音的最小单位最小的语音单位是从成串的话语中切分归纳出来的
第三章 语 音
第一节 第二节 第三节 第四节 第五节 第六节
语音研究的诸方面 音响 发音 音位 音位的聚合 音位的组合
1
语
学
院
中
文
系
14
语
言
学
对立和互补是语言里音与音之间的两种重要关系，是我们
纲
考察一个音素在具体语言中的作用的根据。彼此对立的音素，
要
例如汉语里的[p]和[p‘]，英语里的[p]和[b]（请比较pig“猪”和
big“大”），都起着区别词的语音形式的作用，它们肯定是被
泰
语言社会当作不同的语音单位来使用的。彼此相似而互补的音
泰
[p′］，[P′］出现的位置不会出现［p］，它们的出现环境互相
山
补充，彼此处于互补的关系，而不是对立的关系，也就是说，
学
它们没有区别词的语音形式的作用。英美人碰到sport，会把P自
院
然地发成[p]，碰到port，会把p自然地发成[p‘]可是对它们的区
中
别往往漠然，虽经别人点破能够意识到，但仍然认为它们可以
院 [u] 后高圆唇
北京“屋”[u]英room[ru∶m]
中
[o] 后半高圆唇
北京“喔”[o]
文 系
[ɔ] 后半低圆唇 [ɑ] 后低不圆唇
广州“火”[f]英all 法note 德Sonne 北京“刀”[tau]英ha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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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
言
学
四、辅音
纲
辅音的共同特点是气流在一定部位受到阻碍，通过某种方
要
式冲破阻碍而发出音来。受阻的部位就是发音部位，形成和冲
中
语立出／p∥b∥t∥d∥k∥g／等音位。
文
对立关系是划分音位的主要根据。
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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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
言
学
处在互补关系中的相似的音素彼此不对立，即不起区别词
纲
的语音形式的作用，我们可以把它们归并为一个音位。这样， 处于互补关系中的各个音素就被看成为同一个音位在不同位置
要
上的代表，是同一个音位的不同的变异形式，所以我们把它们
国际音标播放
系
5
语
言
学
语音四要素：
纲 要
１、音高 音高就是声音的高低，它决定于频率。人耳能够 听到的频率范围在16—20，000赫兹之间。长而粗厚的发音体振 动慢，短而细薄的发音体振动快。语音中音的高低和人的声带
的长短、厚薄、松紧有关。一般说来，妇女和儿童的声带短而
泰
薄，所以说话时声音高一些（妇女150—300赫兹，儿童200—
强或重，反之就弱或轻。
6
语
言
学
３、音长 音长就是声音的长短，它取决于发音体振动的持 续时间的长短。
纲
语言中的音高、音重、音长都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以
要
音高为例：假如一个男同志和一个女同志都用北京话念“妈、
麻、马、骂”四个不同声调的字，就绝对的音高来讲，女同志
往往比男同志高，可是人们并不感到其中有什么差别。对于语
学
就得出[p‘iau]（飘）、[tiau]（刁）、[t‘iau]（挑）……这种替换
院
说明“标、飘、刁、挑”等词的语音形式依靠[p][p‘][t][t‘]来区
中
别，我们应该给这四个音素立四个音位，写成／p／
文
∥p‘∥t∥t‘／t‘／／（音位的标写法是在左右各加一条斜线）。
系
每个音位出现在不同环境里的时候，语音上会有一些细微的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