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初中书法教材比较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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０１９年１２
月总第
６０期
中日初中书法教材比较研究
曹　?
摘要：以中日初中书法教材为研究对象，通过对二者编排体系、课本容量、设计风格、例字选择、语言风格等方面的对比分析，发掘各自特点与所长；通过对形成差异原因的探析，总结两国书法教育发展阶段和编写理念的不同；通过对日本书法教材重视细节与基础、关注思考与探究、着眼综合与多元等编写亮点的探讨，为我国书法教材编写提供参考与借鉴。

关键词：初中书法教材；人教版；东京书籍版
２０１１年８月，《
教育部关于中小学开展书法教育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颁布，提出了加强中小学书法教育的要求；２０１３年２月，教育部又印发了《中小学书法教育指导纲要》（
以下简称《纲要》），将书法教育纳入中小学教学体系，并提出了书法教学用书（
包括学生用书和教师用书两种）的编写建议。

在此之前，我国的书法教育“断档”近百年，一直都游离于正规
教育，尤其是中小学教育之外。

从《
意见》的颁布开始，书法教育可以说全面恢复，但目前仍然存在较多问题，如课程标准还未建设完成，学科理论体系和教学队伍建设存在诸多空白等。

而本应以课程标准、学科理论体系等为支撑的中小学书法教材，也在实际教学的检验中凸显出很多问题，亟需改进。

日本书法来源于中国，最初是作为汉字的载体传入日本的。

日本的书法教育在近世以前，几乎是上流社会贵族们的“独享品”，是他们提高自身修养的手段，近世之后才开始大众化的发展。

这些时期的日本书法教育模式更多地是在效仿中国，同时加入了一些本土化的改良。

明治时
期开始，日本实行“全盘西化”
，效仿西方建立了现代教育体系，推行全民义务教育制度。

这一点与近代中国的情况颇为类似。

但不同的是，日本一直没有放弃中小学阶段的书法教育，反而将书法作为必修科目，高度重视，不断改革，逐步
完善至今天的模样。

当然，日本中小学书法教育的发展不是一帆风顺的，它经历了“西方实用主义时期、自由主义时期、本国的遵皇主义时期、军国主义时期、和平发展时期等不同阶段。

出现了衰落、振兴、废除、恢复，再到发展数个阶段”［１］。

比如，毛笔字就曾在昭和２２年（１９４７年）第一次《学习指导要领（试行）》颁布时被排除在小学课程之外，变成以“兴趣小组”这种可有可无的形式开展学习，直到昭和２６年（１９５１年）才重新回归小学课堂。

与此相应，日本中小学书法教材，也几经动荡、改革、发展、完善。

明治时期，日本的中小学教材从自由编撰发行逐步发展为文部省统一审定，书法教材作为“国语科”教材的一部分，也从此走上了国家统一审定的道路。

而后的每一次书法教育改革，都促使教材做出相应的调整。

因此，今天我们所看到的日本中小学书法教材是累积了十分丰富的实践经验，经过时间的沉淀与考验的。

我国现阶段的中小学书法教育，与日本近代以来的某些时期十分类似，两国的书法教材也颇具可比性。

初中书法教学作为中小学书法教学的中间阶段，起着承上启下的重要衔接作用，并且中日两国的初中书法教学体现出了各自非常鲜明的特点。

笔者选取人教版初中《书法练习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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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简称《练习指导》）和在日本使用范围较广的东京书籍版初中《新书写》为对象进行比较研究，以期为我国书法教材的改进完善提供思路。

一、差异比较
（一）编排体系和课本容量
《练习指导》共五册，七、八年级各包含上、下两册，九年级全一册。

全套书按用笔和字体两大原则，分类编排教学内容。

每册书均分为“硬笔编”和“毛笔编”。

在“硬笔编”的序列，七、八年级学习行楷书，九年级学习行书；在“毛笔编”序列，七年级上、下册和八年级上册学习楷书，八年级下册学习隶书，九年级学习行书。

无论硬笔还是软笔，每课均设有知识树、点津囊、积累箱、书法库或欣赏库四个板块。

同时，每册还设计了三至四次书法实践活动。

硬笔部分每册一至两次实践活动，其中综合实践每册均有一次，七年级上册和八年级上册还各有一次临摹实践；毛笔部分每册两次实践活动，分别为欣赏实践和综合实践。

每册书均为９０—１００页，全套五册书共计４６４页。

东京书籍版初中《新书写》共两册，七年级一册，八、九年级合为一册。

全套书只以字体为分类原则，硬笔和毛笔同时进行教学，随年级增长逐步学习楷书和行书。

第一册分为三大板块：１．复习板块：对小学书法学习的总结和应用；２．学习板块：初中一年级学习的新内容；３．活动板块：书法学习在生活中的作用。

第二册也分为三大板块：１．学习板块：初中二年级学习的新内容；２．提高与实践板块：楷书与行书的区别使用；３．活动、总结板块：初中阶段书法学习的总结和应用。

第二册中前两个板块在八年级学习，第三个板块在九年级学习。

每册书除了安排一个大的活动板块外，还在每课书法技法讲解的中间穿插小的实践活动。

两册书分别为４８页和５０页，共计９８页（插页不计在内）。

由上述对两套教材总体情况的罗列，不难总结：
１．两套教材在课本容量上的差异较大。

即使将排版疏密的差别考虑其中，全套《练习指导》的总页数也比《新书写》多了许多。

《练习指导》硬笔、毛笔共涉及楷书、行楷书、行书、隶书四种字体的学习，而《新书写》主要的学习目标是楷书的巩固提高，以及行书的学习。

２．两套教材的编排体系差异明显。

《练习指导》按用笔和字体双线分类教学；《新书写》则只以字体分类，硬笔、毛笔同时教学。

《练习指导》中的实践活动板块占有相当比例，且与书法的技法讲解板块分界明显；《新书写》中的活动板块所占比例更高，并且在技法讲解中又穿插了许多小活动。

（二）教学内容的呈现方式和页面设计风格粗看两套教材，最直观的感受就是二者呈现教学内容的方式和页面设计风格是截然不同的。

１．教学内容的呈现方式不同
《练习指导》的讲授方式主要是用文字讲解技法，以例字辅助说明，通过描红临摹进行巩固练习。

整套书延续了我国其他学科教材的传统风格，非常注重体例的统一，每一课都分为知识树、点津囊等四个固定板块，每个板块都严格履行着各自的教学职能。

而翻阅《新书写》的两册书，几乎见不到整段文字的书法技法讲解，大多是以图代讲，或者通过漫画形式的人物对话，点明知识点。

在编写体例上，《新书写》也设置了一些固定的板块，如资料夹、联系生活、拓展延伸等，但这些板块并不是以整齐的形式和数量出现在教材中，而是根据教学内容的不同灵活安排。

因此可以说，《新书写》并没有完全追求体例上的整齐。

２．页面设计风格差异显著
《练习指导》的设计风格简洁、大方、规整，色彩以红、黑色调为主，少有其他颜色，更显雅致。

照片、图片只出现在书法库、欣赏库以及书法实践活动中，每课的技法讲解和临摹练习部分几乎没有图片。

教材中的硬笔部分设计了较多可供练习的空白，学生可以直接在教材中书写练习。

《新书写》全书彩色印刷，色彩十分丰富而艳丽，具有较强的视觉冲击力；页面设计活泼，每一课根据教学内容灵活安排版面，不求统一；书中使用了大量的照片、图片、漫画。

（三）例字的选择
《练习指导》中的例字，楷书选用欧阳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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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成宫醴泉铭》，隶书选用《曹全碑》，行书选用王羲之《兰亭序》，皆是古代名家经典手写范本。

从明治时期开始，日本中小学书法教材中所选用的例字，无论是硬笔还是毛笔，几乎都是由文部省委托当时的名家手写，至昭和时期更是推出了规范的楷书“书写体”。

这种方式一直沿用至今。

因此在《新书写》中，除了用于书法欣赏的图片外，几乎所有书法教学讲解用的例字，尤其楷书，都是当今的书法家专门为教材书写的比较规范的手写体。

（四）教材语言风格
同是讲解书法，两套教材的语言风格却迥然不同。

《练习指导》语言更显文雅，在讲解技法时运用了很多书法术语。

如八年级上册“临摹实践”中讲解临摹《兰亭序》的要点时，就有这样的语句：“左右两部笔画相向，要向而不犯；左右向背，要背而不离。

相向和向背两个部分都是内聚外张。

”与之相比，《新书写》的讲解语言本就不多，且多从少儿心理的角度出发，用词大都通俗易懂，语气活泼生动，读起来让人感觉非常亲切。

二、差异原因探析
（一）书法教育的历史问题导致现阶段两国初中书法教育的任务存在差异
１．学情差异
在日本，中小学书法教育构成了其书法教育的基础阶段。

小学和初中的书法课是作为语文课的一部分开展，是必修课，被称为“书写”，注重基础知识的学习和基本技能的训练。

高中的书法课程是选修课，被命名为“书道”，与音乐、美术、工艺一并被划为艺术课。

高中阶段的书法教育被提升至艺术教育和传统文化教育的层面，可以说目标是培养书法家和书法教育家。

在经历了多年的理论研究、课程改革和教学实践后，目前日本书法的基础教育已经明确了小学、初中、高中这三个阶段分别需要达到的教学目标和教育水平，清晰了各自的分工，三个阶段的实际教学已经做到了环环相扣，衔接紧密。

在《新学习指导要领》的指导和要求下，日本初中书法教材的编写工作可以说是目标明确、思路清晰，只要按照规定学时，有的放矢地设计本学段的教学内容，完成既定任务即可。

而当下，我国中小学书法教育刚刚开始全面恢复，之前的“断档”使目前的初中学生没能在小学接受系统的书法教育，书法基础十分薄弱。

初中书法教材的编写，既要完成初中阶段高于小学的学习目标，又要兼顾学生书法基础薄弱的无奈现实。

因此，《练习指导》与《新书写》相比，就要增加一定的篇幅来重复讲解小学应学习的内容，比如毛笔楷书几乎就是从头学起，而无法像《新书写》一样，只对小学学习过的楷书内容进行简要复习，更多的篇幅用来巩固提高楷书和学习行书的知识。

《练习指导》既要涵盖小学的内容，又不能放弃初中阶段应该完成的学习目标，自然课本容量要大于只需完成初中学习任务的《新书写》。

２．教师队伍差异
早在明治３３年（１９００年）日本成立“国语科”后，“习字”便同作文、读书一起成为小学、初中语文课的一部分。

随后，虽然也经历过毛笔书法独立成为“艺能科”这种变动，但可以说大部分时间，在初中阶段，硬笔和毛笔书法一直是包含在语文学科当中的。

因此，经过多年的发展，目前日本语文教师普遍具备合格甚至较高的书法教学指导能力。

而在我国，除了少部分书法教育开展较早的地区外，大部分地区的语文老师进行书法教学还存在着很多实际困难，比如教学能力不足、原有教学任务繁重，以及对书法课重要性的认识不足，等等。

面对教师队伍情况的差异，除了在编写教师教学用书时必须使用不同的思路和策略外，还要在学生教材的编写中有所考虑。

《新书写》较《练习指导》而言，教材本身的内容量小，可供教师发挥的空间较大。

教师在教学过程中有能力按照自己的教学风格和教学方法，根据学生的具体情况自由发挥。

《练习指导》则广泛考虑了我国各地，尤其是书法教育薄弱地区的实际情况，在编写上更加全面细致、清晰明朗，把每个知识要点，活动的每一个要点甚至活动步骤都交代得非常清楚，力图给教师教学和学生学习更多的“抓手”，尽可能给书法教学能力尚且不足的教师以最大程度的帮助。

（二）实用性与艺术性的博弈
在日本中小学书法教育的发展史中，关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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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性和艺术性哪一个更重要的探讨从未停止过，尤其是在起着承上启下作用的初中书法教育阶段，争论尤为激烈。

在今天看来，初中阶段的书法教育完全追求实用性或完全追求艺术性显然都是行不通的，最行之有效的方法是将实用性和艺术性相结合，使二者和谐统一。

然而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日本的小学、初中书法教育都是极其偏重实用性的，这也是二战后，毛笔书法曾一度被剔除出小学书法教育的原因之一。

随着日本对书法教育认识的提高和教育理念的进步，近年来人们越来越认识到实用性和艺术性统一的重要性。

为此日本的书法教育家和书法教材的编写者们做了相当多的努力与尝试。

如《新书写》中加入了不少关于日本历史、传统文化、书法家的介绍，设置了许多书法作品欣赏板块，还设计了一些书法欣赏的相关思考练习。

这些都是增强艺术性的有效途径。

尽管教材编写者们做出了种种尝试，但仔细翻阅这六种现行的日本初中书法教材，还是能够感受到日本在初中书法教育阶段对实用性的偏重。

这一点，我们通过《新书写》第一册卷首的一段话可以看出端倪：“虽然学习使用硬笔和毛笔两种书写工具，但通过毛笔书法学习，掌握使用硬笔书写时难以关注到的文字写法，从而对硬笔书法的学习起到帮助作用，这才是最重要的。

”［２］从这段话中我们可以看出，虽然在初中阶段毛笔书法也是必修，但毛笔书法的根本定位是硬笔书法的辅助。

另外，日本初中书法教材选用的例字，尤其是楷书都是当代名家手写示范，除了日本历史上著名的楷书大家和经典的楷书作品传世很少这些客观原因外，更重要的是，在教育理念上，初中书写依然强调的是规范性、实用性，甚至是“去艺术性”。

这样的规范性使得书写有了统一的评价标准，容易从整体上提高国民的书写水平，但也限制了书法本身的艺术属性，造成了千人一面的书写状况。

日本的小学和初中书法教学，只涉及楷书和行书两种字体，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这两种字体最为实用，其他字体便被放在了艺术性更强的高中阶段。

此外，《新书写》的实用性还体现在很多小且有益的方面，比如专门讲解了在一张纸上如何布局写字，提示学生需要注意字间距离，横竖高低等，教给学生画线辅助等具体操作方法；还会指出学生在日常书写中可能遇到的具体问题，如“在规定的空间内，字写不下了怎么办？”，并给出解决方法。

这些对学生来说都是非常有实用价值的。

近年来，我国的中小学书法教育也认识到了实用性和艺术性相结合的重要性，《纲要》中就曾提到要“实用与审美相辅”，学生要在掌握汉字基本技法，提高书写能力的基础上，提高审美能力和文化品位等。

因此，《练习指导》中，除了重视实用性地设置了“知识树”“点津囊”“积累箱”等书法技巧的讲解和练习的板块外，还设计了“书法库”“欣赏库”以及书法实践活动等板块来提高学生的书法艺术鉴赏能力。

同时，整套书选用古代名家经典的手写范本，学习隶书这类艺术性比实用性更强的字体，讲解语言多用术语，风格文雅等，也是其重视艺术性的表现。

但相较于日本，我国的中小学书法教育在对硬笔和毛笔书法的关联性学习问题上，没有给出更合理的解决方式。

从目前的实际教学情况来看，硬笔书法更多地承担着“实用性”，毛笔书法则承担着“艺术性”，二者各行其是，之间没有产生必然的关联，也没有相互作用。

由于在当前的社会生活中，人们主要使用硬笔书写，那么在学校的书法教学中，师生就可能因为重视“实用性”而认为毛笔书法的学习浪费时间，且加重了教师的教学负担和学生的课业负担，使他们产生抵触情绪。

综上所述，日本初中书法教材虽然努力尝试，但实用性倾向仍然明显，艺术性仍需融合；我国初中书法教材在艺术性上有自身的传统优势，但实际应用方面仍需探索。

因此，如何在初中书法教育阶段，达到硬笔书法和毛笔书法真正的“兼修”，达成书法教育实用性与艺术性的统一，是中日两国书法教育者以及教材编写者仍需不断努力研究、深入探讨的问题。

三、《新书写》的编写亮点
《新书写》这套教材有很多亮点，笔者将其总结出来，供交流借鉴之用。

第一，在两册教材的开头部分，对书写姿势、持笔方法，以及书写用具的选择、摆放、使用等进行了图文并茂的说明。

其实两册书的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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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太多区别，而讲两次，主要是为了强调它们的重要性，重复提醒学生，以引起重视。

其实翻阅东京书籍版的小学书法教材，相关内容也已经被反复、细致地讲解过，足见日本书法教育对这些最基础的内容的重视程度。

第二，设置了很多学生自主调查、思考、总结的模块。

比如上文中曾提到在讲解行书特点时，《新书写》采用了以图代讲的方式，没有用成段的文字完整地讲解行书特点，而是给出例字图片，并在书上留出空白，让学生自己总结行书的特征并写出来。

再如在讲解行书和假名相间的写法时，先让学生自己调查同时书写行书和假名的方法，随后给出一些图片资料作为提示，最后又留出空白，让学生自己总结书写注意事项。

这些模块的设计，改变了传统书法教学老师教、学生练的传统模式，激发了学生的学习兴趣，锻炼其自主调研、思考、总结的能力。

第三，书法教学与语文学习紧密相连。

《新书写》在很多适当的板块中加入了相关的语文知识。

如第一册“访问工作地点”的综合活动，在第一步中提示学生先要写一封访问申请书。

在此处，编者就恰到好处地提示了写书信的格式及用语等语文知识。

在此值得一提，人教版《练习指导》的硬笔部分也与人教版语文教材配套，以课文中的生字、词语、精彩句段为练习内容，也是非常好的尝试。

第四，具有跨学科、跨领域的意识和理念。

《新书写》在书法教学中融入了地理、历史、物理等很多学科。

在示范书写的内容中体现跨学科意识，如有国际宇宙空间站相关内容的书写范例，也有专门讲解阿拉伯数字和英文字母硬笔书写方法的板块，还有日本“都道府县”地名的示范书写。

在活动设计中注重跨学科、跨领域。

在第一册“发现身边多样的书法”活动中，教材给出了一幅日本地图，上面标记了多个序号，对应每个序号的地点都有一幅石碑、牌匾等书法作品供学生欣赏。

这样学生在学习书法的同时，还复习了日本地理知识。

再如第二册中“制作笔记本”活动，教材中给出了两份物理笔记，让学生对比哪一份的效果更好。

由此使得书法不仅是为语文学科服务，也对其他学科的学习产生促进作用。

跨学科、跨领域，也是我国一直倡导的教育教学理念，从《新书写》中我们或许能够得到一些启示。

第五，恰当运用新颖的现代科技手段，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

在翻阅《新书写》第一册时，笔者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环节。

在解释学习行书的原因时，为了证明行书的书写速度比楷书快，编者使用计算机测算了在书写“日光”二字时行书和楷书的速度，并给出了形象的图片。

这种科学测算的方法十分新颖，且更具有说服力。

通过看图，学生对行书与楷书的书写速度一目了然，且读图的过程让学生觉得趣味盎然。

运用科技手段辅助教学在文科教材中并不多见，恰当的使用必然引起学生的好奇与兴奋，比简单告诉学生“行书书写速度快”要来得生动、立体得多。

四、结语
通过对《练习指导》和《新书写》的对比，我们可以窥见中日初中书法教材各自具有的一些特点。

总体来说，日本中小学书法教育的发展路径与我国有相通之处，但其已经走过了漫长的时间，经历了多次改革和实践的考验；日本的书法教材也一直紧随书法教育改革的节奏，不断探索、进步。

在我国中小学书法教育全面复苏、发展的关键时刻，借鉴他国成果，吸取成功经验，可以让我们少走弯路。

当然借鉴不是一味模仿，而是要结合我们自身的历史文化、现实国情、实际教学情况等，发展一条拥有我们自己特色的书法教育之路。

参考文献：
［１］李峰．日本近现代中小学书法教育研究［Ｄ］．北京：首都师范大学，２０１４：２．
［２］栗原芦水．新书写（一年用）［Ｍ］．东京书籍，２０１２：卷首．
（作者系人民教育出版社中学语文室高级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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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周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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