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介形式_传播情境_话语空间_对_群聊_的传播学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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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网络媒介被用于做人际沟通的 中介时，这种中介打破了原有的时空 要求和限制，因为网络已经延伸了人 们的器官，扩展了人们交往的空间范 围，传统聊天的直接性在网上聊天的 范畴之内具有了间接性，以往发生在 相对熟悉的个体之间的交流，借助网 络的中介延伸到任何一个可能的在网 上的个体。聊天可以是在现实基础上 的延展或者补充的交流，也可以是在 互不相识的网路上重新展开，具有某 种 偶 然 性 和 虚 拟 性 。网 上 有 它 的 特 点 ， 有 它 的 劣 势 。总 的 说 来 ，网 上 聊 天 是 一 种区别于现实聊天的传播形式，借助 网 络 的 延 伸 ，人 们 克 服 了 时 空 的 局 限 ， 更加自由地选择交流的对象，确定交 流 的 内 容 ，不 受 现 场 聊 天 的 情 境 压 力 ， 增强了互动的频度与深度。
群 体 之 间 信 息 交 流 的 工 具 ，还 不 能 深 常 生 活 中 的 人 们 的 交 流 语 言 都 比 较 众 、公 众 舆 论 这 样 三 个 要 素 ，通 过 上
刻 认 识 其 本 质 。 群 聊 “ 本 身 即 是 信 慎 重 ， 不 会 轻 易 地 暴 露 自 己 的 思 想 。 述 三 个 要 素 ，公 共 领 域 概 念 的 内 涵 及
网络上还有一些群体是基于现
实中某个群体而建立的网上拟态群 体 ，可 以 认 为 是 现 实 群 体 在 网 路 上 的 自 然 延 伸 ，或 者 也 可 以 看 成 是 这 个 群 体 的 有 机 组 成 部 分 。参 与 者 都 有 自 己 命 名 的 各 具 个 性 的 网 名 ，对 群 体 之 外 的 网 民 而 言 ， 他 处 在 匿 名 的 状 态 ，如 果 有 机 会 介 入 交 流 ，他 实 际 上 是 与 某 个 不 确 定 的 个 体 交 流 ，这 与 其 他 情 境 中 的 聊 天 没 有 任 何 质 的 区 别 。不 过 对 于这个群体中的个体其意义则截然 不 同 ，虽 然 参 与 者 是 匿 名 的 ，这 像 参 加 面 具 舞 会 所 带 的 面 具 ，熟 悉 者 能 够 轻 易 辨 认 出 面 具 背 后 的 真 实 面 目 ，将 这个人带上面具之后的所作所为与 他本人的行为联系起来，等同起来， 也 就 是 说 ， 群 组 中 间 的 匿 名 发 言 ，很 容 易 看 成 是 你 现 实 的 真 实 的 发 言 ，人 们 不 会 把 你 作 为 另 外 的 身 份 看 待 。所 以 ，可 以 这 样 描 述 群 组 中 间 的 网 民 的 身 份 ，他 是 双 重 的 ，既 是 匿 名 的 ，又 是 实 名 的 ，由 于 参 与 者 有 现 实 传 播 的 背 景 ，群 聊 的 许 多 参 与 者 事 实 上 是 以 匿 名 也 是 以 实 名 交 流 ，人 们 在 交 流 过 程 中非常容易将网络上的谈话和表现 与其真实身份加以等同或者整合在 一 起 。同 时 ，群 聊 由 于 身 份 的 双 重 性 ， 使 得 由 此 构 建 的 传 播 情 境 ，既 不 同 于 现 实 的 情 况 ，也 不 同 于 其 他 网 络 聊 天 的 形 式 ，群 聊 不 能 回 避 现 实 的 法 律 道 德 规 制 ，同 时 又 受 到 网 络 游 戏 规 则 的 约 束 ，可 以 说 群 聊 受 到 现 实 规 则 和 网 络 规 则 的 双 重 制 约 。后 一 种 群 聊 形 式 是 我 们 关 注 的 重 点 ，在 这 里 试 图 从 群 聊 是 一 种 新 的 媒 介 形 式 、新 的 传 播 情 境 、新 的 公 共 空 间 三 个 层 面 来 解 读 其 属性和特点。
!! 聊 天 ， 或 者 聊 天 室 聊 天 确 实 具 有 相 当 明 显 的 人 际 传 播 的 特 质 ，网 上 新 出 现 的 群 聊 形 式 ，使 我 们 注 意 到 网 络 聊 天 具 有 的 群 体 传 播 性 质 。群 聊 是 网 络 上 建 构 的 新 的 传 播 形 式 ，它 以 群组为单位建立起一个不同于一般 网络聊天或者聊天室之类的全新的 话 语 空 间 。有 些 是 基 于 某 种 共 同 的 兴 趣 、 爱 好 或 者 话 题 而 聚 合 的 群 体 ，是 较 为 典 型 的 偶 然 群 体 ，如 ：英 语 爱 好 者 的 群 聊 区 ，不 过 大 多 以 匿 名 的 身 份 出 现 ，并 以 此 身 份 加 以 交 流 ，交 流 的 各方应该不打探也不清楚彼此的现 实 背 景 ，聊 天 时 并 不 能 把 网 络 身 份 与 现 实 身 份 重 叠 在 一 起 。这 些 群 体 可 能 因 为 持 续 的 交 流 而 相 对 固 定 下 来 ，形 成一种紧密的结构。
有人对网上聊天有这样的体验 和 认 识 ，在 日 常 生 活 中 的 人 们 的 交 流 语 言 都 比 较 慎 重 ，不 会 轻 易 地 暴 露 自 己 的 思 想 。而 在 网 上 则 无 所 顾 忌 。在 网路上的某些媒介上确实可以十分 自 由 的 进 行 自 我 暴 露 ，做 到 交 流 没 有 禁 区 ，也 没 有 禁 忌 ，但 群 聊 的 媒 介 已 经为接触和使用它的人们规定了传 播 的 范 围 和 内 容 。过 于 私 秘 性 的 内 容 是 会 受 到 公 开 性 的 排 斥 的 ， 所 以 ，我 们看到的大多是半公开性和半私秘 性的内容。网络上的聊天随意性很 强，特别是在聊天室里与他人对话， 具 有 太 多 的 不 确 定 性 ， 而 在 群 聊 ，聊 天 的 对 象 相 对 固 定 ，而 且 过 去 或 者 现 实 的 背 景 都 构 成 当 前 谈 话 的 语 境 ，聊 天的持续性和深入性得到保证。所 以 ，在 群 聊 的 媒 介 上 聊 相 对 宏 大 的 主 题 是 可 行 的 。如 果 群 聊 是 以 聊 天 为 目 的 ，任 何 严 肃 的 话 题 都 是 与 这 种 媒 介 不 相 适 宜 的 ，只 有 在 参 与 者 以 此 为 媒 介 手 段 ， 谈 话 沿 某 一 主 题 深 入 时 ，聊 天 才 可 以 涉 及 一 些 重 要 话 题 ，不 过 这 种 交 流 维 持 的 时 间 是 极 端 有 限 的 。因 此 ，群 聊 对 所 谓“ 宏 大 叙 事 ”是 拒 斥 的 。“媒 介 形 式 偏 好 某 些 特 殊 的 内 容 ， 从 而 能 最 终 控 制 文 化 。 ”群 聊 的 媒 介 同 样 也 偏 好 某 些 内 容 ，这 需 要 考 察 这 个“群 组 ”的 群 体 价 值 和 群 体 规 范 ，进 入群聊媒介的就是该群组的价值和 规 范 接 纳 的 东 西 ，其 他 的 信 息 是 无 法 在这里传播的。
我们在 !! 上，和一个拥有你熟 悉 网 名 的 人 对 话 ，或 者 与 一 个 你 全 然 不了解的人聊天似乎就已经规定了
你 谈 话 的 内 容 、范 围 甚 至 是 方 式 。 一 般 的 网 上 聊 天 有 公 聊 和 私 聊 之 分 ，公 聊 的 内 容 在 网 上 每 个 人 都 能 看 到 ，打 上私聊后，只有聊天的两个人自己能 看见。选择公聊或者私聊的的形式就 是选择不同的媒介，前者提供的内容 常具有某种公开性，而后者则具有了 人们需要的私秘性，具有公开性的媒 介 ，会 使 聊 天 的 进 程 中 断 或 者 终 止 ，而 私密性的媒介则使谈话得以持续并且 深 入 进 行 。由 此 来 看 ，群 聊 兼 具 上 述 的 两个特点，是既具有公开性又具有私 密性的媒介，这样的媒介特性使得它 的内容也与前述的媒介形式存在差 异 。那 么 ，群 聊 的 内 容 是 需 要 满 足 公 开 性和私秘性双重特性的信息。
往内容发生变化的重要原因。
身 的 社 会 角 色 表 演 ，也 或 者 是“ 性 格 有待进一步的证明。
那 么 ，群 聊 是 如 何 影 响 人 们 的 社 演员”根据虚拟的角色表演。所以，在
网 络 是 一 个 开 放 领 域 ，人 们 可 以
会行为的呢？依据梅罗维兹的媒介理 网 络 的 聊 天 的 空 间 里 ，人 们 具 有 很 高 在 这 里 相 对 自 由 地 表 达 自 己 的 观 点 ，
二、群聊：情境与行为
群 聊 是 一 种 新 的 传 播 情 境 ，它 需
新闻界 !""#·$
·!"·传播学研究新闻来自 !""#·$
·!!·
要与之相适应的传播行为。根据英尼 体 信 息 系 统 的 情 况 ，使 群 体 的“ 后 台 所有公民开放而形成的场合。这样的
斯 和 麦 克 卢 汉 的 媒 介 理 论 ，我 们 知 道 区 域 ”变 成“前 台 区 域 ”，有 可 能 让 原 场 所 一 经 形 成 ，它 就 能 有 效 地 保 障 人
一、群聊：媒介与内容
群 聊 是 一 种 新 的 媒 介 形 式 ，选 择 一种形式也就意味着选择相应的内 容 。“这 里 我 们 要 注 意 的 是 ，公 众 话 语 的方式是怎样规范乃至决定话语的 内 容 的 。 ”群 聊 并 不 仅 仅 意 味 着 聊 天 的 技 术 和 技 巧 ，也 是 使 某 些 内 容 可 以 以 不 同 方 式 展 开 的 讯 息 ，或 者 是 某 种 交 流 方 式 或 者 内 容 的 隐 喻 。 那 么 ，群 聊 的 形 式 选 择 了 什 么 样 的 内 容 ，又 排 斥了什么样的内容呢？
传播学研究
媒介形式·传播情境·话语空间
— ——对“群聊”的传播学思考
刘祖斌
网上聊天是十分普遍的网上交 流方式，对这一已不陌生的传播活 动 ，人 们 总 是 试 图 用 既 定 的 思 想 观 念 和 思 维 模 式 去 界 定 或 者 加 以 解 释 。在 传 统 的 人 际 传 播 的 语 境 里 ，聊 天 是 一 种 非 常 明 确 的 人 际 传 播 形 式 ，主 要 是 传播双方亲身并且近距离的沟通过 程 ，借 助 的 传 播 符 号 ，既 有 口 语 符 号 ， 也 有 其 他 非 语 言 符 号 ，交 往 动 机 可 以 是 聊 天 本 身 ，也 可 以 把 聊 天 作 为 传 播 媒 介 与 他 人 交 换 信 息 或 者 情 感 。这 种 传播活动的性质规定了参与传播的 人们必须处在一个相对狭小的物理 范 围 之 内 ，否 则 ，聊 天 就 失 去 了 存 在 的前提和基础。
息 ”， 意 味 着 它 的 出 现 给 人 们 的 人 际 而 在 网 上 则 无 所 顾 忌 。 聊 的 来 就 聊 ， 其 特 征 得 以 充 分 表 现 。 网 络 的 开 放
交往带来了新的方式和新的尺度。传 聊不来就拜拜。网上聊天可以直达对 性 ，它 容 许 人 们 自 由 进 出 网 络 空 间 并
论可以做出比较深入的分析。群聊既 的自由度。
而 且 ，在 这 个 领 域 没 有 权 威 ，没 有 教
是 媒 介 ，具 有 工 具 性 ，又 是 信 息 系 统 ，
群聊是一个群体的传播，它相对 条。是不是可以这样讲网络空间带有
媒 介 并 非 仅 仅 是 两 个 或 两 个 以 上 环 先的后台表演中止或者结束。人们之 们 自 由 地 表 达 或 公 开 他 们 的 意 见 ，不
境中的人们之间传播信息的工具。它 所 以 热 衷 上 网 聊 天 ，可 能 与 它 的“ 后 受任何教条与强制性权力的干预。因
们本身即是信息。把群聊简单地视为 台性”有着密切的关系。有人说“在日 此 ， 公 共 领 域 应 该 包 含 公 共 场 所 、公
播媒介是社会变化的重要原因。群聊 方 的 内 心 ， 是 心 与 心 的 交 流 ”。 在 网 发 表 自 己 的 意 见 ，但 这 个 巨 大 的 虚 拟
媒 介 同 样 是 引 起 人 们 交 往 方 式 和 交 上 ，人 们 或 者 是“ 本 色 演 员 ”，按 照 自 空 间 是 否 是 一 个 有 效 的 公 共 领 域 ，尚
群 体 之 间 信 息 交 流 的 工 具 ，还 不 能 深 常 生 活 中 的 人 们 的 交 流 语 言 都 比 较 众 、公 众 舆 论 这 样 三 个 要 素 ，通 过 上
刻 认 识 其 本 质 。 群 聊 “ 本 身 即 是 信 慎 重 ， 不 会 轻 易 地 暴 露 自 己 的 思 想 。 述 三 个 要 素 ，公 共 领 域 概 念 的 内 涵 及
网络上还有一些群体是基于现
实中某个群体而建立的网上拟态群 体 ，可 以 认 为 是 现 实 群 体 在 网 路 上 的 自 然 延 伸 ，或 者 也 可 以 看 成 是 这 个 群 体 的 有 机 组 成 部 分 。参 与 者 都 有 自 己 命 名 的 各 具 个 性 的 网 名 ，对 群 体 之 外 的 网 民 而 言 ， 他 处 在 匿 名 的 状 态 ，如 果 有 机 会 介 入 交 流 ，他 实 际 上 是 与 某 个 不 确 定 的 个 体 交 流 ，这 与 其 他 情 境 中 的 聊 天 没 有 任 何 质 的 区 别 。不 过 对 于这个群体中的个体其意义则截然 不 同 ，虽 然 参 与 者 是 匿 名 的 ，这 像 参 加 面 具 舞 会 所 带 的 面 具 ，熟 悉 者 能 够 轻 易 辨 认 出 面 具 背 后 的 真 实 面 目 ，将 这个人带上面具之后的所作所为与 他本人的行为联系起来，等同起来， 也 就 是 说 ， 群 组 中 间 的 匿 名 发 言 ，很 容 易 看 成 是 你 现 实 的 真 实 的 发 言 ，人 们 不 会 把 你 作 为 另 外 的 身 份 看 待 。所 以 ，可 以 这 样 描 述 群 组 中 间 的 网 民 的 身 份 ，他 是 双 重 的 ，既 是 匿 名 的 ，又 是 实 名 的 ，由 于 参 与 者 有 现 实 传 播 的 背 景 ，群 聊 的 许 多 参 与 者 事 实 上 是 以 匿 名 也 是 以 实 名 交 流 ，人 们 在 交 流 过 程 中非常容易将网络上的谈话和表现 与其真实身份加以等同或者整合在 一 起 。同 时 ，群 聊 由 于 身 份 的 双 重 性 ， 使 得 由 此 构 建 的 传 播 情 境 ，既 不 同 于 现 实 的 情 况 ，也 不 同 于 其 他 网 络 聊 天 的 形 式 ，群 聊 不 能 回 避 现 实 的 法 律 道 德 规 制 ，同 时 又 受 到 网 络 游 戏 规 则 的 约 束 ，可 以 说 群 聊 受 到 现 实 规 则 和 网 络 规 则 的 双 重 制 约 。后 一 种 群 聊 形 式 是 我 们 关 注 的 重 点 ，在 这 里 试 图 从 群 聊 是 一 种 新 的 媒 介 形 式 、新 的 传 播 情 境 、新 的 公 共 空 间 三 个 层 面 来 解 读 其 属性和特点。
!! 聊 天 ， 或 者 聊 天 室 聊 天 确 实 具 有 相 当 明 显 的 人 际 传 播 的 特 质 ，网 上 新 出 现 的 群 聊 形 式 ，使 我 们 注 意 到 网 络 聊 天 具 有 的 群 体 传 播 性 质 。群 聊 是 网 络 上 建 构 的 新 的 传 播 形 式 ，它 以 群组为单位建立起一个不同于一般 网络聊天或者聊天室之类的全新的 话 语 空 间 。有 些 是 基 于 某 种 共 同 的 兴 趣 、 爱 好 或 者 话 题 而 聚 合 的 群 体 ，是 较 为 典 型 的 偶 然 群 体 ，如 ：英 语 爱 好 者 的 群 聊 区 ，不 过 大 多 以 匿 名 的 身 份 出 现 ，并 以 此 身 份 加 以 交 流 ，交 流 的 各方应该不打探也不清楚彼此的现 实 背 景 ，聊 天 时 并 不 能 把 网 络 身 份 与 现 实 身 份 重 叠 在 一 起 。这 些 群 体 可 能 因 为 持 续 的 交 流 而 相 对 固 定 下 来 ，形 成一种紧密的结构。
有人对网上聊天有这样的体验 和 认 识 ，在 日 常 生 活 中 的 人 们 的 交 流 语 言 都 比 较 慎 重 ，不 会 轻 易 地 暴 露 自 己 的 思 想 。而 在 网 上 则 无 所 顾 忌 。在 网路上的某些媒介上确实可以十分 自 由 的 进 行 自 我 暴 露 ，做 到 交 流 没 有 禁 区 ，也 没 有 禁 忌 ，但 群 聊 的 媒 介 已 经为接触和使用它的人们规定了传 播 的 范 围 和 内 容 。过 于 私 秘 性 的 内 容 是 会 受 到 公 开 性 的 排 斥 的 ， 所 以 ，我 们看到的大多是半公开性和半私秘 性的内容。网络上的聊天随意性很 强，特别是在聊天室里与他人对话， 具 有 太 多 的 不 确 定 性 ， 而 在 群 聊 ，聊 天 的 对 象 相 对 固 定 ，而 且 过 去 或 者 现 实 的 背 景 都 构 成 当 前 谈 话 的 语 境 ，聊 天的持续性和深入性得到保证。所 以 ，在 群 聊 的 媒 介 上 聊 相 对 宏 大 的 主 题 是 可 行 的 。如 果 群 聊 是 以 聊 天 为 目 的 ，任 何 严 肃 的 话 题 都 是 与 这 种 媒 介 不 相 适 宜 的 ，只 有 在 参 与 者 以 此 为 媒 介 手 段 ， 谈 话 沿 某 一 主 题 深 入 时 ，聊 天 才 可 以 涉 及 一 些 重 要 话 题 ，不 过 这 种 交 流 维 持 的 时 间 是 极 端 有 限 的 。因 此 ，群 聊 对 所 谓“ 宏 大 叙 事 ”是 拒 斥 的 。“媒 介 形 式 偏 好 某 些 特 殊 的 内 容 ， 从 而 能 最 终 控 制 文 化 。 ”群 聊 的 媒 介 同 样 也 偏 好 某 些 内 容 ，这 需 要 考 察 这 个“群 组 ”的 群 体 价 值 和 群 体 规 范 ，进 入群聊媒介的就是该群组的价值和 规 范 接 纳 的 东 西 ，其 他 的 信 息 是 无 法 在这里传播的。
我们在 !! 上，和一个拥有你熟 悉 网 名 的 人 对 话 ，或 者 与 一 个 你 全 然 不了解的人聊天似乎就已经规定了
你 谈 话 的 内 容 、范 围 甚 至 是 方 式 。 一 般 的 网 上 聊 天 有 公 聊 和 私 聊 之 分 ，公 聊 的 内 容 在 网 上 每 个 人 都 能 看 到 ，打 上私聊后，只有聊天的两个人自己能 看见。选择公聊或者私聊的的形式就 是选择不同的媒介，前者提供的内容 常具有某种公开性，而后者则具有了 人们需要的私秘性，具有公开性的媒 介 ，会 使 聊 天 的 进 程 中 断 或 者 终 止 ，而 私密性的媒介则使谈话得以持续并且 深 入 进 行 。由 此 来 看 ，群 聊 兼 具 上 述 的 两个特点，是既具有公开性又具有私 密性的媒介，这样的媒介特性使得它 的内容也与前述的媒介形式存在差 异 。那 么 ，群 聊 的 内 容 是 需 要 满 足 公 开 性和私秘性双重特性的信息。
往内容发生变化的重要原因。
身 的 社 会 角 色 表 演 ，也 或 者 是“ 性 格 有待进一步的证明。
那 么 ，群 聊 是 如 何 影 响 人 们 的 社 演员”根据虚拟的角色表演。所以，在
网 络 是 一 个 开 放 领 域 ，人 们 可 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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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群聊：情境与行为
群 聊 是 一 种 新 的 传 播 情 境 ，它 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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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与之相适应的传播行为。根据英尼 体 信 息 系 统 的 情 况 ，使 群 体 的“ 后 台 所有公民开放而形成的场合。这样的
斯 和 麦 克 卢 汉 的 媒 介 理 论 ，我 们 知 道 区 域 ”变 成“前 台 区 域 ”，有 可 能 让 原 场 所 一 经 形 成 ，它 就 能 有 效 地 保 障 人
一、群聊：媒介与内容
群 聊 是 一 种 新 的 媒 介 形 式 ，选 择 一种形式也就意味着选择相应的内 容 。“这 里 我 们 要 注 意 的 是 ，公 众 话 语 的方式是怎样规范乃至决定话语的 内 容 的 。 ”群 聊 并 不 仅 仅 意 味 着 聊 天 的 技 术 和 技 巧 ，也 是 使 某 些 内 容 可 以 以 不 同 方 式 展 开 的 讯 息 ，或 者 是 某 种 交 流 方 式 或 者 内 容 的 隐 喻 。 那 么 ，群 聊 的 形 式 选 择 了 什 么 样 的 内 容 ，又 排 斥了什么样的内容呢？
传播学研究
媒介形式·传播情境·话语空间
— ——对“群聊”的传播学思考
刘祖斌
网上聊天是十分普遍的网上交 流方式，对这一已不陌生的传播活 动 ，人 们 总 是 试 图 用 既 定 的 思 想 观 念 和 思 维 模 式 去 界 定 或 者 加 以 解 释 。在 传 统 的 人 际 传 播 的 语 境 里 ，聊 天 是 一 种 非 常 明 确 的 人 际 传 播 形 式 ，主 要 是 传播双方亲身并且近距离的沟通过 程 ，借 助 的 传 播 符 号 ，既 有 口 语 符 号 ， 也 有 其 他 非 语 言 符 号 ，交 往 动 机 可 以 是 聊 天 本 身 ，也 可 以 把 聊 天 作 为 传 播 媒 介 与 他 人 交 换 信 息 或 者 情 感 。这 种 传播活动的性质规定了参与传播的 人们必须处在一个相对狭小的物理 范 围 之 内 ，否 则 ，聊 天 就 失 去 了 存 在 的前提和基础。
息 ”， 意 味 着 它 的 出 现 给 人 们 的 人 际 而 在 网 上 则 无 所 顾 忌 。 聊 的 来 就 聊 ， 其 特 征 得 以 充 分 表 现 。 网 络 的 开 放
交往带来了新的方式和新的尺度。传 聊不来就拜拜。网上聊天可以直达对 性 ，它 容 许 人 们 自 由 进 出 网 络 空 间 并
论可以做出比较深入的分析。群聊既 的自由度。
而 且 ，在 这 个 领 域 没 有 权 威 ，没 有 教
是 媒 介 ，具 有 工 具 性 ，又 是 信 息 系 统 ，
群聊是一个群体的传播，它相对 条。是不是可以这样讲网络空间带有
媒 介 并 非 仅 仅 是 两 个 或 两 个 以 上 环 先的后台表演中止或者结束。人们之 们 自 由 地 表 达 或 公 开 他 们 的 意 见 ，不
境中的人们之间传播信息的工具。它 所 以 热 衷 上 网 聊 天 ，可 能 与 它 的“ 后 受任何教条与强制性权力的干预。因
们本身即是信息。把群聊简单地视为 台性”有着密切的关系。有人说“在日 此 ， 公 共 领 域 应 该 包 含 公 共 场 所 、公
播媒介是社会变化的重要原因。群聊 方 的 内 心 ， 是 心 与 心 的 交 流 ”。 在 网 发 表 自 己 的 意 见 ，但 这 个 巨 大 的 虚 拟
媒 介 同 样 是 引 起 人 们 交 往 方 式 和 交 上 ，人 们 或 者 是“ 本 色 演 员 ”，按 照 自 空 间 是 否 是 一 个 有 效 的 公 共 领 域 ，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