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史,总希望愈真愈好——致原东北4纵一位老战友

该 师 在 塔 山 阻 击 战 前 的 总 人 数 为 １ ３ ０ ０ ０人 ， 各 团均在 ３ ０ ０ ０人 以上 。塔 山打 了六 昼夜 ， 伤亡 减 员 多少 呢 ？４ １ 军（ ４纵 ） 建 国后 出 版 的 战史 记 载 ： １ ２ 师 总 伤 亡减 员为 １ ７ ０ ４人 。 应 当说 。 这
连 打三 仗 ，光 是一 个张 家 口追 歼 战 。 １ ２ 师便 俘敌 ２ ４ ０ １ ７ 人 ．其 中 ３ ４ 团俘
敌７ ０ ０ ０多人 。 试问， 这 支部 队如 果是 不久 前 在 塔 山 损 失 殆 尽 ．只周 年 ， 《 北 京 晚
报》 发 表 署名 黎 云 的两个 版关 于 你传
‘ 自台 山英 雄 团 ’ 的锦旗 时 ． 全 团就 剩 下１ ０ ０ 余 人 ，而 他 们 的兄 弟部 队 ， 被
授 予‘ 塔 山英 雄 团 ’ 称 号的 ３ ４团 ． 只
岛 ）这 一头 。他 派 自己 的作 战处 长 、
大忙 人 苏静 坐镇 ４纵 指挥 所 。 几 小 时
上报 一次 敌 我情 况 。试想 ， 他 怎么会
战 中最前 哨 的几 个连 队 ． 有 的伤 亡 到
只剩 下 一 二 十 人 ， 甚至更少 。 这 应 是
人， 非亲 历 战火 者是 讲 不 出来 的 。我 那 时 恰 好 也参 加 了 １ ２师 ３ ４团 的 战 斗。 阵地 就在 你们 白台 山东侧 的塔 山
堡 。所 以 。 我对 你 的一 些叙述 可 谓 感
同身 受 。但 是 ． 黎 文报道 你 的 另一 些
说法 ， 也许 就得 说 是失 实了 。
黎 云 文在 讲 到 塔 山 阻 击 战 的惨
烈时说 ： “ 当 ￣ｘ ｘ所 在 的 ３ ５团 接 过
事实 。说 整 团以 至整 ９ 币 如 何如 何 ． 有 什么 根据 呢 ？ 关于 炮 兵 火 力 问题 黎 文 引 用 你的话说 ： “ 我们当时 １ ０ ０毫米 以 上 的 山炮都 没 有 ” ．而 敌人 呢 ． “ 一 个 师 有 ４个 团 ．炮 全 是 加 农 炮 以 上 的 重 炮。 ” 这里 恐 怕也 不 完全 符合 实际 。 据 我所 知 ． 当年塔 山地 段 上我 军 共有 九
读史 ， 总希望愈真愈好
致 原 东北 ４纵 一 位 老 战友
口 楚 汜
我们 不 曾 有 交 往 ．却 都 是 原 东 北４ 纵 的老 兵 。 我 曾在 ４ 纵 的《 战 斗》 小报 当过记 者 。 你 闻 名海 内外 的 自传 体小说 ． 我年 轻 时便 读 过 。 还 推 荐 给
我 的 孩 子 ．真 的可 以说 影 响 了两 代
人。
说法 是 真 的 ．这 不 是说 整 个 １ ２师 都
个人” 的３ ４团 ． 但 我 并 未看 到 你们 所
说 的 情景 。４纵 和 所 属 １ ２师 各 团进 关 后 不久 ， 又在 （ 北） 平张（ 家 口） 线 上
快打 光 了 么？你 应该 知 道 ． 辽 沈大 战 前东北全军（ 包括 ４ 纵） 都 是 齐 装 满 员。 兵强 马壮 。 据 当年 １ ２ 师 师长 江燮 元 、作 战科 长杨 垫 战后 提供 的报 告 。
允许 一个 基 本丧 失战 斗 力 的师 团 。 继 续顶 在全 线 最要 害 的阵 地上 ． 直到 最
剩下 ２ １ 人。 ” 不知 他 的文章 发 表前 你
看 过 没有 ？
首先 ． 当年 获 “ 白台山英雄 团” 称 号 的 应 是坚 守 白 台 山 ７号 阵 地 的 ３ ６团 ， 并非你所在的 ３ ５团 。不 过 此
的战 场 见 闻 ．其 中 有 些地 方 真 切 感
个 伤 亡数 字不 算 小了 ： 但 是 即便 把 它
都 算 到 一 个 团 的 头 上 ．一 个 曾 有 ３ ０ ０ ０人 的大 团 也不 会 是 只 剩 下 不 到
一
三 分 之一 兵 力 ． 即一 个 团只 派 出一个 营 ． 固守 主 阵 地 前 伸 出 的最 前 哨 阵 地： 而在 后面 保 持 有力 的预 备队 适 时 反击 。 这样 ， 就相 对减 少 伤 亡。 此外 ， 我军 还有 一个 强 大 的炮火 支援 问题 ． 这点 我下 面 再说 。因 此 ． 说塔 山阻 击
奇 一 生 的长 文 ， 我也 细心 读过 了 。这
号， 还能 有如 此 的战 斗 力？ 其实， 塔山 阻击 战 虽恶 ．但 这 次 ４ 纵 在 兵 力部 署、 战术 动 作 、 火 力 组 织 上均 相 当 灵
活、 严密。 前沿 的 １ ２师 各 团都 只展 开
也 是 我 冒昧 给 你 写此信 的缘 由 。 黎 文 以很 大 篇 幅 报 道 你 以 １ ２师 ３ ５团通 信 兵 身 份 参 加辽 沈 战役 塔 山 阻击 战
连人、 一 排人 啊 ！如 果 真如 你们 所
说． １ ２师 各 团都 只 剩那 么 几 个 人 ． 恐
怕它 早 已失去 了 战斗 力 ． 何 以还 能在
塔 山核心 阵地 上 坚持 到最 后 ？那 时 ， １ ２师 和 ４纵 手 中都 握 有 整 团的预 备 队， 此 时哪 有还 不 用上 之理 ？ 况且 。 林 彪是 何等 小 心精 细之 人 。整个 战 局 ． 他最放心不 下的就是锦 （ 西） 葫（ 芦
事比较简单 ， 就不多说了。至于说塔
山战 后 ３ ４ 、 ３ ５团 只剩 下 那么 几个 人 ． 这 就 实在 有 点 太 离谱 。文 章未 说 １ ２ 师的 ３ ６团 。 其 实 该 团战 况之 激 烈 。 不 下于 ３ ４团 （ 塔 山英 雄 团 ） 。如 果 你们
后胜 利 ？要 知道 ， 林 彪 那时 巳将 一 支 强大 的总预 备 队— — １ 纵 （ ３ ８军 ） 的 两个 师 。 放 在塔 山和锦 州之 间 。一 个 师 眼睛 看着 锦 州 １ 城． 另一个 币 紧盯 着 塔山． 他们 怎 能见 危 不上 ？ 同时 ， 塔山
二步 兵 炮 、山炮 以上 火炮 共 １ １ ０ 门。 形成 东 西两 个炮 群 ， “ 分散 布 置 ， 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