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人物塑造及其女性意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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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人物塑造及其女性意识研究
摘要玛格丽特·米切尔的小说《飘》在文学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特别是小说中的女主人公郝思嘉,以其坚强、勇敢、自信的性格吸引了大批的读者。
小说充满了一种怀旧的情绪,并且烘托出了一种积极向上的观念,赞颂了郝思嘉敢于与不公平命运反抗的精神。
本文试对《飘》中的人物形象塑造与小说中体现的女权意识进行探讨,并对其产生的深刻寓意与内涵进行研究。
关键词:《飘》塔拉主题反抗精神身份建构寓意
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a
一引言
《飘》(gone with the wind)是美国女作家玛格丽特·米切尔生前唯一出版的作品,它凝结了作者十年的心血,于1936年出版。
自出版以来,该书在全世界销量超过3000万册,是人们津津乐道的经典名著。
1937年,玛格丽特凭借这部小说一举获得普利策奖;1939年,根据小说改编的同名电影,成为第12届奥斯卡金像奖的大赢家。
这部作品描写了在美国南北战争之后,一名叫郝思嘉的女性经历的曲折的爱情故事,可以说是一部具有浪漫主义与怀旧色彩的反映当时美国南北战争题材的小说,并且在小说的词句中不时流露出的是作者对于当时女性曲折命运的关切之情与对自由的赞美。
郝思嘉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在不卑不亢的抗争中,让她的人生跌宕起伏。
可以说,玛格丽特创作的郝思嘉的形象,是当时女权主义的代表人物,而她的桀骜不羁的性格也让一代代的读者深深喜爱。
二小说背景概述
在19世纪末期,随着美国北部工业的发展而要求解放大批劳动力,但是在南部的庄园主们却坚持限制上百万黑人奴隶们的自由,这种情况直接阻碍了美国主要劳动力资源的输送,引发了1861年轰动世界的美国南北战争。
在内战前,美国国内南部地区呈现出金字塔式的社会结构,金字塔尖上是拥有数百万黑人奴隶的庄园主阶级,而最下面的就是黑人奴隶。
但是凶猛残酷的战争直接摧毁了庄园奴隶主们的美梦,他们的富足已经成为过去,随处可见支离破碎的荒原与家庭破碎的悲剧。
与此同时,美国女性的禁条第一次被打破。
在南北战争中,美国妇女重新获得了她们失去的地位与自由,她们相继外出工作谋生,脱离了男权而独立起来。
在这种社会背景下,小说作者玛格丽特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南部庄园,她对自己实现女性独立的愿望而感慨颇深。
在实现自身价值的过程中,玛格丽特塑造了充满女性光辉的形象,表达了女性群体的勇敢与善良,实现了女性群体自我意识的释放与对自身权利的争取。
虽然美国南部的女性一直在工作中受到压迫,但是她们并不是愚昧懦弱的群体,这些群体用她们的智慧与力量支撑着南部的文明发展与经济,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可以摆脱对男性群体的依附。
玛格丽特小说塑造的主人公郝思嘉生存的年代正处于反对奴隶
制度的时期,她从一开始就表现出一种反叛精神(为了在表面上顺从自己母亲的意愿,会扮演一个端庄的贵族小姐,有着优雅的举止,
在宴会之前会先吃饱,然后在宴会里象征性地吃几口)、主动(遇到心爱的男人不会保持淑女形象,而是主动地表达出自己的爱意),这就是郝思嘉自信的表现,而正是这种强大让她迸发出女性主体意识的勇敢与自强。
在之后的战争中,郝思嘉发挥了巨大的潜能,让自己的女性主体意识得到了全面而多角度的诠释。
三郝思嘉具有的女性主体意识分析
1 成长经历及世俗反叛凸显的女性主体意识
内战前的美国南部是具有典型男权统治特征的社会,郝思嘉是一个庄园奴隶主家的贵族小姐,她从出生就具有强烈的叛逆精神。
虽然郝思嘉从小就被强迫学习各种礼仪道德,但是她心中一直对上流社会的规矩有抵触情绪与反抗意识。
母亲从小的教诲与封建社会的伦理道德只是塑造了她温婉淡雅的气质,但却磨灭不了她内心的反叛精神。
她会直接对男人说“我要”、“我不要”,这是郝思嘉对封建男权社会下的“挑战书”。
每当黑妈妈告诉她要怎样去做一名符合父权社会标准的“淑女”的时候,郝思嘉都会不屑于顾,甚至反驳:“……到时候我就按照我想做的事情去做,说自己想要表达的话……”郝思嘉不但这样说了,也是这样做的。
在一次庄园举办的宴会上,郝思嘉穿着露肩的衣服,与所有的男人们交流,举止大胆,对流言蜚语毫不在意。
当遇到自己心爱的人时,郝思嘉为了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毫不拘束地对阿希礼表达了自己的爱慕。
在丈夫查尔斯的葬礼上,郝思嘉不想为了虚伪的名誉而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她不甘做附属品,所以她直接脱掉了丧服,在舞会上抛头露面。
郝
思嘉这些行为与当时男性群体的异性观念相违背,没有任何“淑女”的形象。
这种敢于打破封建社会束缚的反抗意识,是郝思嘉女性主体意识被唤起的重要体现。
随着美国内战的爆发,郝思嘉内心深藏的女性主体意识终于爆发。
这个曾经柔弱娇惯的贵族小姐,竟然可以在战场上自己骑着老马,护送昔日情敌及她的孩子回到庄园。
当郝思嘉回到家乡发现,自己的母亲早已经去世,而父亲也已经变为痴呆,过去繁荣的景象一去不复返。
看到眼前的状况,这个任性高贵的贵族小姐肩负起家庭的重担,与原来衣食无忧的生活告别,每天干肮脏劳累的重活儿,甚至放下尊严去废墟找食物。
特别在战争之后,郝思嘉不顾男权社会中的规则禁忌,闯到男人们的世界中开创了自己的事业。
郝思嘉经商的胆识与方法丝毫不亚于男人,尤其与白瑞特结婚后,白瑞特把自己所有的财产全给了郝思嘉,这些钱完全可以满足郝思嘉的物质需求,保证她一辈子衣食无忧。
但是郝思嘉在战争之后就已经意识到自己的价值,她知道了金钱的价值,如果自己经济不能独立就必须要依靠男人,成为男人的“玩具”。
而女人只要经济独立,就能享受到自由,所以郝思嘉并没有只顾着眼前的富裕生活,而是继续走在奋斗的道路上,让自己的事业获得了成功。
作为南部第一个成功女性,郝思嘉将男人们的自尊心狠狠践踏,撼动了他们稳固的社会权威。
郝思嘉具有的女性主体意识与成功的事业,让她彻底了脱离了男权群体的压制,自己的价值得到实现,大家都注意到,“……她现在有一种威严自信的神态……曾经讨好男人的神情她
比谁都熟悉,但是现在完全消失了。
”郝思嘉的完全蜕变是作为男权社会依附品的告别,自信与独立在实现女性自我价值后得到充分的展现。
郝思嘉努力打破传统的模式,冲出封建制度的牢笼,走向了广阔的社会天地,这种勇于打破封建礼教束缚,实现自我价值的行为就是郝思嘉女性主体意识的高度升华。
2 郝思嘉婚姻观念体现的女性主体意识
社会中基本的婚姻关系最能够反映出女性群体解放程度,封建社会中的女性当面对礼教的束缚时,是妥协与被动的。
然而郝思嘉从来没有被动过,她想去做主宰者,她要做一个女王,因此她在一生中都在主动地追求自己的爱情。
虽然郝思嘉一共有过三次婚姻,但是每一次何尝不是她自己选择的呢?少女时期,她深爱着阿希礼,认为那就是自己的王子,当她知道王子要与梅兰妮结婚之后,并没有悲伤与被动地等待,而是选择主动争取。
郝思嘉没有被传统的观念影响,她放下作为女性应该有的矜持,顺从了自己的想法,大胆地对阿希礼表白,甚至提出要与其私奔。
但是阿希礼拒绝了郝思嘉,她的自负的心深深地受到了伤害,愤怒的她狠狠给了阿希礼一耳光,然后拿起桌子上的花瓶摔到了墙上。
这种近乎疯狂的举动超越了男权社会对女性的价值取向,郝思嘉应当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但是她高傲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向男人屈服,于是她在赌气之下嫁给了梅兰妮的弟弟查尔斯。
此后,为了让一家人生存下去,郝思嘉嫁给了自己并不喜欢的男人——弗兰克,当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后,郝思嘉不再顾忌弗兰克的想法,而是闯入男人的世界,开始了
自己的事业。
当弗兰克去世后,为了更好的物质生活,郝思嘉不顾世人的眼光,毅然决然地嫁给了投机商人白瑞特。
从小说中,我们可以看到郝思嘉在爱情道路上主动勇敢,选择自己爱的人,不断追求幸福,散发出新时期女权主义的光芒,这对女性群体自我价值实现与独立的思想构建跨越了一大步。
3 时代背景变化中的女性主体意识
我们可以说,郝思嘉自身具有的性格因素造就了她对封建礼教的反抗与对爱情的不断追求,而她在后来为了生存而爆发出的女性主体意识则是她在成长过程中最曲折艰难的环节。
随着社会环境的变化,郝思嘉具有的女性意识逐渐升华。
小时候,身为庄园主女儿的郝思嘉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处处被父母家人庇护,但战争的到来让她失去了这一切。
但是郝思嘉并没有放弃,她在残酷的环境中为了生存与利益而不断斗争。
我们看到一个出生娇贵的贵族小姐,在1861年到1873年的十二年间,不断经历了感情上的波折、动乱不安的环境、孩子不幸夭折等挫折与困境。
但是无论经历了什么,郝思嘉从没有低头屈服认输。
她始终坚持着,肩负起自己的责任,当改变不了什么的时候,她也会告诫自己,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作为美国内战时期的典型女性形象,她摆脱了封建社会礼教的束缚,主动追求独立自主与实现自我价值。
最终,她完成了所有人生阶段的成长任务。
故事最后,郝思嘉在物质与生活上都摆脱了男权社会,成为事业上的强者,其女性主体意识变得成熟与完善。
四结语
小说《飘》为我们呈现出一个对于爱情婚姻自由具有自信心与抗争精神的新时期女性的形象,作者玛格丽特试图通过郝思嘉的形象告诉女性们:女人只有依靠自己,才能找到自己的生活保障。
而这与新时期的女性主义的理论建构与理念是相一致的。
然而这一时期的女性们只是在自己独立的过程中迈出了一小步,郝思嘉是这些人群中的引导者,并且超越了这一时期的女性群体的地位。
当遇到不如意的时候,郝思嘉会想到明天会是新的一天,最终在战败的南方撑起一片蓝天。
女作家玛格丽特用小说塑造了一个勇敢无畏的女性形象,而这种敢于抗争的精神是需要我们在新时期学习的。
而小说中的反对主流意识,争取独立自主权利的意识和思想,这种逐渐觉醒的女权主义,也开创了美国的“双性文化”的民族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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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王建富,男,1964—,河北廊坊人,硕士,副教授,研究方向:英国文学、英语教育,工作单位:燕郊防灾科技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