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寻找_韩国电影之母题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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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之交的韩国电影异军突起,不仅作品数量激增,频频创新票房纪录,而且先后登陆世界各大电影节,凭借别具一格的韩国特色,屡获殊荣,成为国际影坛上一支生力军。

他们将好莱坞程式化的套路,与韩国的传统文化、艺术个性相结合,使东西文化的冲撞在电影中释放出火花。

无论是严肃的政治题材、社会题材的电影,商业性质的爱情片、喜剧片、黑帮片,还是充满探索精神的文艺片,韩国电影都在自觉或不自觉地尝试着寻找并体验某种内在的精神与价值。

寻觅爱的真谛,寻找亲情、友情,寻找不可言说的欲望的指向,甚至去寻找仇敌与怨宿。

“寻找”以母题的形式在电影中反复地呈现,反映了韩国民众所独有的思维、情绪或情结,演绎出这个民族的一段酸涩而又令人慨叹的心路历程。

“寻找”:韩国电影之母题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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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切的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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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张黎呐
一、爱·欲:寻找归宿
以情感为主题的影片在韩国电影里占有极大的比例,它们大多以“爱”为中心,讲述恋人之间、亲人之间、朋友之间的真情故事。

在这类故事中,寻觅爱情或爱人、感怀爱的失落、追问爱的意义与归宿,是穿插于“爱”的故事的重要线索。

《空房间》(金基德,2003年)向观众提出了一个关于爱的归宿的问题,片名中的“房间”,具有强烈的指象意义。

一个男孩在城市里寻找那些主人离家外出的“空房间”,偷开门锁居住进去,主人回来之前再悄然离开,享受着安逸、闲散的“家居”生活。

看到男孩认真地在房间里打扫清洁、整理物品、修理电器,影片对于爱的归宿——家——的寻找之途逐渐清晰起来。

那些装饰华美、设施完备却落满灰尘、堆砌脏物的房间只不过是“空房间”,只有当居住的人给它注入关爱,“空房间”才有了生气,有了灵魂,真正变成一个温暖幸福的“家”。

住在别墅中受虐的妻子坚定地跟随男孩离开,共同飘流在“空房间”里,她抛弃的不过是一所天堂般华丽的囚牢,却找到了真爱的归宿——精神意义上的“家”。

影片剖析的是关于爱的归宿的问题:人所寻找的那个情感层面的“家”,绝不是我们目力所见的“空房间”。

不同侧面的“寻找”故事发生在许多爱情电影中。

《触不到的恋人》(又译《时越爱》,李炫胜,2000年)试图为超越时空的恋爱寻找归途。

一个奇妙的信箱使1998年的他和2000年的她开始了通信,他们怀疑,于是在各自的时空中求证对方的存在;他们好奇,于是寻找以往擦肩而过的机会;他们相恋,于是约定未来在某时某地见面。

时空的错位使爱情的发生显得神秘莫测,也使爱情的结局变得扑朔迷离,最后只能成为一场没有归宿与终点的不可能之爱。

在电影《假如爱有天意》
(又译《不可不信缘》,郭在容,2003年)中,女儿在母亲的信里发现了与自己惊人相似的爱情经历,从上一代的悲剧中受到启示,找到处理情感困境的方法,锁定了人生幸福的结局。

《春逝》(许秦豪,2000年)中男主人公饱受情感挫折,最终拒绝了多变的爱情,投身大自然的怀抱,在寂静之声中找到情感归宿。

《动物园旁边的美术馆》(李廷香,1998年)故事发生在一对性格、观念决然相反的男女之间,他们在共同创作小说的过程中,逐渐找到折衷与妥协的方式,终于走上爱之归途。

在冷漠的当代都市里,人们渐渐冷落了亲友间的真情,转而去追逐生活中可有可无的富余,因此,在影像中找回久已失落的亲情与友情,成为当下韩国电影的另一个重要母题。

据说韩国人喜欢自夸为“情的民族”,韩国诗人徐廷柱曾说:“如果说情字有商标的话,那肯定是Made in Korea(韩国制造)。

” 然而在日益西化的韩国城市,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日益加大,过去亲朋好友之间浓浓的亲情、友情已经被渐渐稀释,成为这个重“情”的民族心头上一块挥之不去的阴影。

《回家的路》(又译《爱·回家》,李廷香,2002年)就是这样一部呼唤失落的亲情
的电影,单纯而温馨。

生于大城市的孙子第一次回到乡下贫穷的外婆家,在那个没有电视、游戏机、汉堡和抽水马桶的夏日里,孙子面对又老又哑的外婆,从最初的轻蔑与厌恶,逐渐变成依赖和关心,直到最后的难分难舍,这是一个孩童学习和体会亲情的过程,也是电影用一个故事来帮助民族重新寻回亲情的价值和意义的过程,在外婆瘦弱的怀抱里,我们觅见了爱的归宿。

《再见吧!我的爱人》(朴哲秀,1997年)的情感寻找之途上被打满了问号,父亲的葬礼让人看到大家庭内人情浓淡的复杂性,而人们是否总要等到亲人去世才去寻找那被淡忘的亲情?《朋友》(郭景泽,2001年)是一个在残酷现实中寻找友谊的梦,从小一起长大的四个铁杆哥们儿,因为各自不同的出身、性格和理想,在成年后渐行渐远,最后走向相互杀戮。

纯洁的友情受到无情世界的嘲弄,伴随成长的是无奈的寻找和寻找的无奈。

《八月照相馆》(许秦豪,1997年)中,身患绝症的青年在告别人世前体验到一份貌似爱情、更似友谊的情意。

找这么一份友爱,生命就被赋予了厚重,短暂的人生不再有遗憾,有限也会变成永恒,生命焕发出最后一刻光彩,不仅照亮了自己,也会照亮别人。

难言欲望是东方人特有的委婉曲折的心态,韩国著名导演金基德却突破了这块禁地,他迷恋用一种“把人性推到极致的状态”,从而得以从不同的角度和深度对欲望加以表现和解释。

《漂流欲室》(2000年)中屡次出现一条鱼,它被残忍的人类割去身体两侧的腹肉,只剩下血肉模糊的骨架,却还勉强挣扎着苟且偷生。

鱼的形象隐喻了片中男女的生存状况,欲望之于他们,如同一把尖刀,在心灵和身体上刻下累累伤痕。

无止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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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逝》
20欲望的煎熬带来无止境的痛与孤独,欲望到底是什么?它的终点又在哪里?男人和女人在追问和寻找着。

《春去春回》(2003年)用
四季的轮回,
对应人生不同阶段的欲求。

“春”里小和尚虐生,
“夏”
里青年和尚初尝禁果,“秋”里中年和尚因爱生恨至于杀人,“冬”
里历经种种欲望洗礼的老和尚归于宁静。

然而春天还会再来,在未
经人事的小和尚身上,欲望对人类新一轮的历练才刚开始。

人生的
旅程与欲望紧紧相随,是否欲望之于人类,没有终了的时候?人在
拷问人性和自我的欲望时,他的目光能否如同山顶上佛像的凝视那
般淡漠?金基德不断地在他的电影中追问着复杂人性的内涵,寻找
着欲望的指归,但所有的追问和寻找最后都归于一片迷惘,结束于
一串无休止的省略号。

二、仇·恨:寻找真相
朝鲜半岛上南北对立这一现状是韩国所独有的电影题材,近年
来屡屡出现在战争、政治和军事题材影片中:《生死谍变》(姜帝圭,
1999年)、《共同警备区》(朴赞育,2000年)、《海岸线》(金基德,
2002年)、《实尾岛》(康佑硕,2004年)、《太极旗飘扬》(姜帝圭,
2004年)、《欢迎来到东莫村》(朴光炫,2005年)等。

敏感、严肃
题材电影接连创造票房佳绩,有的甚至荣登当年的票房冠军宝座,
赢得了韩国各个社会阶层观众的青睐。

《实尾岛》是根据1968年韩国真实事件改编而成。

一群死囚被
编为684秘密部队,目标是暗杀金日成。

三年后,死囚们真正成长
为一批爱国军人,然而随着政客更替,政策转向,684部队被下令
集体“消灭”。

正规军首长不堪良心谴责,自杀身亡,684部队与正
规军发生激战,当他们伤痕累累地逃离实尾岛后,却被当局冠以
“北朝共匪”之名无情剿杀。

684部队与正规军之间的相互杀戮的那
一幕,带有很明显地指向性,士兵脸上迷惑与无奈的表情,让人立
刻联想到半个世纪前的那场战争,也提出了整个民族对南北方之间
仇恨真相的追问:为什么昨天朝夕相处、亲如父兄,一朝却成为敌
人、自相残杀?影片表现的是一种历史的寻根心理,片中的战斗正
是五十年前战争的小小缩影,枪林弹雨中写满了一个民族的困惑,
每一滴鲜血都渗着泪水,每一粒子弹都带着不忍。

在以南北政治关系为背景的电影中,寻找历史真相的主题一再
地出现,南北分裂、政治对立的现状,将人间美好的感情一一颠覆,
相似的血泪故事以不同的模式反复讲述。

在韩朝双方边境的《共同
警备区》,孤独的生活使敌对的四个战士产生了真诚的友谊,他们
心无芥蒂地游戏在政治的缝隙间。

某夜上级军官的意外造访引发冲
突,朝鲜方二死一伤,生还者对事实各执一辞,中立国介入调查后,
真相即将大白,致使韩方两名士兵先后自杀,同胞之间的友爱之情
被政治蛮横地剿杀了。

悲剧发生在《生死谍变》里是朝鲜女间谍与
韩国警察的生死爱恋,他手中的枪终结了她的生命,也终结了他的
爱情,什么在相爱的人之间播下仇恨的种子,历史能否给人一个满
意的答案?悲剧也发生在《太极旗飘扬》的亲兄弟之间,战争摧毁
了人性,杀红了眼的哥哥几乎想要杀掉弟弟,手刃亲人正是对战争
真相的譬喻。

《假如爱有天意》
《薄荷糖》
《漂流浴室》
在上面提到的几部影片中,每当自相残杀的场面出现,对立双方总是身陷一种亦敌亦友、非敌非友的二难选择之中,双方的非理性关系非常耐人寻味,它投射出一个民族对加诸于自己身上半个世纪的所谓敌对和仇视的一种深刻反思,体现出一个民族对于历史的真相的探寻。

在这战争、仇视、对峙、残杀的背后,掩盖着什么样的目的?你死我亡难道真是不可避免的选择吗,抑或只是别有用心的借口?谁对谁错,谁是得益者?电影在一出大悲剧中追问一些小人物的悲惨命运,也在寻找治愈伤痕的良药,寻求解救整个民族的未来之路。

复仇电影在韩国独树一帜,其中也浮现出有关“寻找”的主题。

韩国导演朴赞育酷爱这一主题,先后拍摄了复仇三部曲:《我要复仇》(2002年)、《老男孩》(2003年)、《亲切的金子》(2005年)。

受害人四处寻找仇敌,寻找机会报复,这不过是复仇片类型中固有的“寻找”,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老男孩》,标新立异地展示了一种“寻找”的新思路。

主人公某日突遭绑架,关押15年后被释放出来。

他寻找仇人,但仇人是谁并不知道,于是寻找被人陷害的原因,再往上寻找自己曾经伤害过的人。

当仇人主动出现,他居然不认识,也无法下手报仇,因为谜团并未解开,而且更加令人困惑。

于是他开始了新一轮的寻找:这个人是谁?我对他做过什么?一切究竟因何而起?《老男孩》中的复仇故事,从寻找一个有形的、具体的对象,变成了寻找无形的、模糊的因果。

主人公从过去点点滴滴的记忆片断中,搜寻着信息,回顾着自己的往事,也在回顾中对自己从前的行为进行着反思。

复仇本身在复仇电影中完全退居次要地位,而出人意料地走上前台的,是对扑朔迷离的事实真相的发掘过程。

从寻找仇人变成了寻找仇恨和仇恨之因,寻找被人遗忘掉的、支离破碎的历史过往,这就使这部复仇片的主题脱离了常见的黑帮片、武打片中的同种类型。

毋庸置疑,无论是反映国家民族问题的军事、政治电影,还是表现个人复仇的电影,都贯穿着从历史中寻找根源这一共同思维。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厮杀并没有占据主导地位,也不是电影表现的主要对象。

绝大多数有关仇与恨的韩国电影主题,都将仇恨根源的寻觅放在第一位,都突显出对仇恨的深层次的文化反思:为什么要仇恨以及仇恨的如何消除。

三、前尘·去路:寻找中的迷失
韩国电影在爱恨情仇相互并存、相互纠缠的故事中,反复出现“寻找”这一共同母题,与其国家民族的历史和文化心理紧密相关。

1.内战的创痕
就近看,1950年朝鲜战争爆发,三年后双方协定停战,南北双方伤亡人数以千万计,被称为朝鲜有史以来最悲惨的事件,其后南北长期保持对峙。

半个世纪之前兄弟自相残杀的灵肉创痛,如今回头一看,也许“同室操戈,相煎何急”的感慨会油然而生,反映到电影中则留下深深的伤痕意识。

近年来电影当中反复出现的“寻找”之旅,代表了电影人对半世纪前战争的集体反思。

在《共同警备区》里,来自敌对阵营的朋友们合影时,无意中用他们微笑的面容挡住了身后某领袖画像,个人之间的友爱之情以它微小的力量反抗着强大的政治意识形态冲突。

《太极旗飘扬》里,哥哥在南北方之间来回改变战斗立场,他的变态心理来自这场战争本身的非理性。

在表现这场战争的电影中,惟一勉强称得上喜剧的是《欢迎来到东莫村》。

北朝人民军、南韩士兵、美军先后来到深山中“不知有汉,无论魏晋”东莫村,纯粹自然的人们感化了敌对三方。

《欢迎来到东莫村》采用喜剧的表现形式,借天真无邪的村民之口问:“怎么?这次不是×××打我们,是我们自己人跟自己人打起来了么?”揭示出韩朝战争在事实上的荒诞性,自我反讽之意溢于言表。

2.大国与强权的阴影
朝鲜甲午后沦为日本殖民地,民族尊严遭受千年难遇的践踏和侮辱。

二战后又被美国纳入“保护”,成为美国太平洋地区的一个军事基地,一纸《美军地位协定》更锁定弱小国家的不平等地位。

纵观朝鲜历史,不得不承认,这真是一个灾难深重的民族,多少个世纪以来,这个国家一直生活在大国与强权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的阴影之下。

随着上世纪末民族意识的觉醒,韩国电影人尝试着走出阴影,抵制社会文化迅速西化的现象,在对历史的回顾与现实的反思中开启了追问“我是谁”的旅程,寻找整个国家文化身份的定位,寻找民族的将来何去何从的答案。

金基德的《收信人不明》(又译《打回头的情书》,2001年)主人公是韩美混血儿,他的出生就是韩国受辱于美国大兵的明证。

而他的死状更具讽刺意味,身体朝下倒栽进田里,只留两条腿竖在地面上,形成一个大大的V字。

英文中V字象征着胜利,恰好构成了对人物命运的嘲弄,主人公从出生到死亡都是失败;在更深一层意义上,V字构成了对国家命运的嘲弄,美国人的胜利是以韩国人的死亡为代价的!电影展示了弱势民族被欺凌的惨状,混血身份的主人公与今日西化的韩国具有的相似性,更暗示出对韩国未来命运的忧虑。

3.地缘位置与边际心理
从地缘文化的角度看,朝鲜半岛地处整个东亚大陆的边缘,三面环海,使这片土地不具备大陆国家所拥有的从容与稳定,在精神上近似岛国。

尤其是地处南半岛的韩国,地理位置上除了三面临海,剩下的一面更受制于北“敌”朝鲜,完全切断了自己与大陆的关系,只能指望隔海相望的美国,地缘上失去依赖,民族心理上缺乏归属感和安全感。

受地缘位置的影响而生的民族边际心理,反映到电影当中,是大量表现被社会孤立和遗忘的边缘人物“寻找”认同的故事。

李沧东从《绿鱼》(1997年)到《薄荷糖》(2000年)都以表现边缘人为特点,2002年作品《绿洲》讲述出狱人员与脑瘫患者之间不为人知的爱情,两个被社会和家庭所抛弃的人,在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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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处境中相互理解和相爱,虽然被人们残酷地分开,却并不放弃希望和等待。

导演金基德的电影中,主人公几乎全部由“边缘人”组成:在逃犯、雏妓、海上漂流者、社会小混混、和尚、新城市流浪儿、混血儿等等,角色似乎总是受环境的挤压和胁迫,在边缘地带苦苦挣扎,命运往往不如人意。

在《漂流欲室》、《春去春回》和《弓》(金基德,2005年)里,主要人物都是居住在水面上的人,水是会流动的,给人一种飘浮不定的印象,居住在飘浮不定的水上的人出现时,镜头随着水的荡漾而轻微晃动,让人感到一种不安定感。

镜头的不稳定和游移,反映出对一岛之屿上生存状况的思考。

韩国电影聚焦边缘人群,反映出力求摆脱被疏离的边缘状态以及寻求国际社会身份认同的国民心态。

4.心理:寻根或遗忘缺乏文化忧患意识
在韩国国内,“寻找”之旅走向两条截然相反的途径。

一条途径是对历史采取彻底忘记和重头改写的态度,这一态度外现为对整容的热衷。

整容使人面貌“突变”,满足了自我美化的心理。

但人在面对陌生的自己的脸时,会因震惊导致自我确认的暂时迷失,金基德《时间》(2006年)对因整容招致的自我身份丧失与极度恐慌进行了反思。

放大了看,这种遗忘并自我美化的心理,在一个民族觉醒时期有着特定的意义,对历史的漠视、对屈辱史的遗忘,标志着民族在不自信前提下采取的极端的表达自尊的方式。

这是一个民族的不幸。

与遗忘和自我美化不同,从上个世纪末始,另一途径——民族身份的寻根之旅——在韩国文化思想界正在进行。

在电影界,老牌导演林权泽领导了著名的“光头运动”,韩国文化精英对大国文化入侵明确地说“不”。

作为韩国的“国民导演”,林权泽本人拍摄的电影《悲歌一曲》(1992年)、《春香传》(2000年)、《醉画仙》(2002年)等无不具有浓厚东方神韵和传统古
典主义风格,表现出对传统民族文化的眷恋与回归,代表着知识阶层在朝鲜历史和传统文化中寻找民族个性和特色的思路。

在以“寻找”为母题的韩国电影中,对爱情、友情、亲情的寻找,本质上是对精神家园的寻觅;对欲望终点的不确定而产生的追问,也体现出一种对归属感的需求;对仇恨主题的逼视和对真相的兴趣,体现出文化的自我反省。

甚至可以说,当普通民众企图遗忘的时候,“寻找”电影起航了民族的反省之路。

这个另类的声音时而温和时而极端,虽然总体的力量尚弱,但却影响深远,它们反映出文化电影界中,知识分子们对于历史的反思、对于一个民族“我是谁”的追问,当一个民族能有勇气面对流脓的伤口,才会动手去寻找自救的良方,而这个民族未来的去向才见曙光。

韩国电影,用影像回溯往昔,在历史的长河中寻找文化之根,寻找“我之为我”的独特价值,为明天的“我”身份的确认、文化的定位寻觅着一席栖身之地,韩
国电影在寻找之途中,发现了一种描述世界的新方式。

《太极旗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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