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陈翰章所部击毙助川大佐问题的考证

【收稿日期】2014－10－10
【作者简介】张彦夫（1961—），男，吉林通化人，
中共敦化市委党校教务科高级讲师。

第31卷第1期延边党校学报
vol．31，NO．1
2015年2月
Journal of Yanbian Party School
Feb．2015
关于陈翰章所部击毙助川大佐问题的考证
张
彦
夫
（中共敦化市委党校，吉林
敦化133700）
【摘要】东北抗联名将陈翰章，其所部抗联第二军第五师在吉东大地与日伪军作战中屡建功勋。

1939年6月11日，第五师一部在抗联第二军第四师和抗联第五军第二师配合下，在敦化县西南三道荒沟岭附近，与日关东军第二独立守备队第八大队一部及伪满军交战，两军经过激烈战斗，日军独立守备步兵第八大队大队长助川启尔大佐被击毙，在抗联斗争史上甚为罕见。

【关键词】东北抗日联军；陈翰章；三道荒沟岭八三九高地；助川启尔【中图分类号】K264．3【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9352（2015）01—0042—04
1调查方法
自1939年4月开始，
东北抗联第一路军第二军第五师师长陈翰章率领所部在敦化、安图、桦甸、蛟河等县与日伪军激烈交战，在东北抗日联军斗争历史上留下了许多经
典的战例，日军把陈翰章称谓
“以敦化地区为基地最威猛的对手，是与正规的精锐的共产军对决”
①。

在与陈翰章部交战过程中，日本关东军第二独立守备队损兵折将，第二独立守备队第八大队大队长助川启尔大佐被击毙，这是东北抗联军斗争史上极为显赫的战绩，是日方档案所记载的实证。

本文就陈翰章部击毙助川大佐的一些问题，通过史料的考证，尝试解决史学界存在的混淆说法，以此清晰人们对这段历史的认知。

1陈翰章所部是否击毙牛岛大佐
在东北抗日联军斗争历史上，国内许多历史专著记述了抗联第二军第四师、第五师和抗联第五军第二师，在1939年6月击毙日军牛岛大佐的战绩。

记述一“1939年春，第二军五师部队与第五军二师陶净非部在延吉、敦化一带共同活动，曾在敦化县大蒲柴河苇塘沟与日伪军400
人激战，击毙日军牛岛大佐以下14名，伪军17名”
②。

记述二
“1939年6月中旬，魏拯民率第二军第四师在大蒲柴河南与第二军第五师、第五军第二师陶净非部胜利会师。

在会师前，陈翰章曾率第二军第五师与陶净非部于6月上旬在大蒲柴河苇塘沟与日伪军400余人交战，击毙日军牛
岛大佐等31人”
③。

除了这些具有代表性的权威书籍，对这一重要事件记载之外，还有曾经参加过这次战斗的原抗
联第二军第四师老战士常维宣的回忆。

“1939年8月，陈翰章率领五师和崔贤率领的四师会合，
在苇塘岭与一支日伪军交战，结果全歼敌人。

崔贤穿着缴获的一件日军少将大衣，仔细辨认了大衣的主人，经过调查加上俘虏的交待，我们确认，这件大衣是日本将官牛岛的。

苇塘岭战斗敌人
死伤惨重，……过了很长时间，他们才来收尸，把牛岛尸体运回”④。

由于有了常维宣这一重要的人证，苇塘岭战斗击毙牛岛大佐应该是确证无疑。

但是日方档案记载，却与我方资料的记载不甚相同。

关东军第二独立守备队是根据日本陆军省陆甲第12号命令，于1933年12月1日编成的。

拥有第七、八、九、十、十一、十二等六个大队。

其中第八大队主要是从日军第一师团抽出的将校、下士官编成，担任第八大队大队长
一职的先后有“松井贯一中佐、牛岛敬次郎大佐、冈部通大
佐、助川启尔中佐、德弘保卫中佐、平田源次郎大佐、广江
重郎中佐”⑤。

1935年7月，
牛岛敬次郎接替松井贯一成为第八大队的第二任大队长。

1938年1月，
日关东军对其编制进行了调查，主要有“关东军司令部、第一师团、第
二师团、第四师团、第三军司令部、第八师团、第十二师团，第一独立守备队、第二独立守备队、第三独立守备队、第四独立守备队、第五独立守备队，混成第一旅团、骑兵集团、关东军炮兵队、第二飞行集团、战车第三联队、独立步兵第五十一大队、独立步兵第五十三大队、独立炮兵第十三联
队、独立炮兵第十四联队、关东军宪兵队”
⑥
等作战部队组成，此时牛岛敬次郎职务还是第二独立守备队第八大队
DOI:10.16332/22-1302/d.2015.01.004
长，除此之外，在关东军内部没有另外一个姓氏牛岛军衔中佐以上级的军官。

自1939年4月开始，陈翰章部以敦化县、安图县、桦甸县这个区域为中心活动，在这个中心区域四周驻防的日军，有通化省的日关东军第一独立守备队第四、五、六大队，第四大队长是大西小四郎大佐，第五大队大队长是瓦田隆根大佐、第六大队大队长是四古严中佐。

在吉林省驻防的有日关东军第二独立守备队第八、九大队等，第八大队本部在敦化，大队长是助川启尔中佐，第九大队本部在吉林市，大队长是小林操大佐。

在牡丹江省驻防的有日关东军第四独立守备队第二十大队，大队本部在牡丹江省宁安，大队长是坂本吉太郎大佐。

在间岛省驻防的有日关东军第二十一大队，大队本部在间岛省图们，大队长是城户宽尔大佐，在这一带执行讨伐及警备任务的日军，也没有牛岛姓氏的大佐级日军军官。

1938年3月，日关东军第二独立守备队第八大队大队长牛岛敬次郎大佐转任“近卫步兵第一联队联队长”⑦，离开中国东北回到了日本。

1940年3月，担任东京陆军幼年学校校长。

1941年5月22日，牛岛敬次郎病死，由日本国陆军大臣东条英机向内阁总理大臣近卫文麿提请对牛岛敬次郎位阶追升，批复“牛岛敬次郎陆军少将正五位，勋三等”⑧。

由此可见，关于东北抗联第二军第四、第五师及第五军第二师联合部队，1939年6月，在苇塘沟击毙日军牛岛大佐说法是不准确的，缺乏有力的依据佐证。

2关于助川启尔大佐毙命在敦化县西南三道荒沟附近839高地的战斗
1939年4月9日，杨靖宇指挥抗联一路军一部袭击大蒲柴河后，陈翰章指挥所部与抗联第二军第四师朴德范部、第六师金日成部互相配合，各部在额穆、沙河沿、明月沟、大蒲柴河一带开展活动，给日伪军以沉重打击。

陈翰章部以日行军60至80公里的速度机动，对集团部落等重要目标进行袭击，日伪军利用逐步完备的道路网，用汽车机动讨伐队。

“1939年4月10日，执行讨伐抗日武装及警护京图铁路线任务的关东军第二独立守备队第八大队，由关东军第四独立守备队第二十一大队队附助川启尔少佐接替冈部通大佐担任第八大队大队长，助川启尔由步兵少佐军衔晋升为步兵中佐”⑨。

在他刚刚上任的第二天，陈翰章就指挥部队袭击了位于敦化县城西南的万家屯等几个集团部落。

助川大队长接到各地方被袭击报告后，命令第八大队举全力急援，第八大队第二中队从敦化城出动讨伐。

4月20日，陈翰章部在烟筒砬子附近与日伪讨伐队遭遇，陈翰章大腿受贯通伤。

4月23日，陈翰章忍受着巨大的伤痛，指挥部队在敦化县东南方的沙河掌1108高地附近，同辻本信治中尉指挥的第八大队第二中队交战，击毙包括辻本信治在内的16名日军。

之后，陈翰章在沙河沿、官地一带养伤，由侯国忠副师长率领五师南部队在敦化西南部地区活动。

5月19日，侯国忠指挥南部队先后袭击安图县旗杆顶子和青沟子集团部落，击毙警察分驻所长宋相镇，随后与四师部队建立联系共同行动。

辻本中尉毙命后，由松岛幸吉中尉接任第二中队中队长。

6月8日，助川大队长率领松岛中队，伪满军第二军管区郑镒上校指挥的第十团两个连，对第八大队的宿敌陈翰章部进行讨伐。

助川大队长带着讨伐队乘汽车到了敦化县西南马号地方，因为进入山地车辆无法通行，决定编成两路纵队徒步行军搜索前进。

6月10日傍晚，在山地行军20多公里后，因为没有发现目标决定宿营。

随同讨伐队行动的敦化县警务科三名密探，被派往南方向地区、西北岔方向地区搜集陈翰章部的情报。

6月11日，早晨5时20分，去西北岔方向的密探回来了，向助川大队长报告了探知的情况。

6月7日夜，袭击大荒沟部落的陈翰章部，之后沿银洞子、大甸子、古洞河方向南下，对集团部落进行袭击，在征收一些给养物资后，又北进到西北岔北方833高地附近。

助川大队长接到情报后，命令讨伐队兵分两路纵队，松岛中队长带二中队为右侧，沿夹皮沟岭南方942、909、685高地方向行动，助川大队长指挥队本部及伪满军二个连为左侧，沿三道荒沟岭973、872、839高地南下搜索前进，伪满军为先头部队在前面开路。

讨伐队侦察前进约四个小时，在839高地方向附近，发现了一点点白烟，助川大队长命令伪满军隐蔽接近目标，因为地形关系与松岛中队联络困难，不得以左侧纵队只能攻击前进。

隐蔽前进20公里，发现了山脊上的抗联哨兵，讨伐队将其打死，之后突破了警戒线绕到主阵地，对839高地上的抗联伏兵进行猛烈进攻，约40分钟夺取了该高地，不久抗联部队从该高地南北两侧的谷地集结进行反击，日方战史记载了双方战斗的过程。

抗联部队“十几挺机关枪如炮火一样猛烈射击，一旦占领高地北侧斜面与敌应战，将被迫与之近距离战斗。

敌是我数倍，战斗正面有600米，助川大队长对志气沮丧的满军叱咤激励，右侧的松岛中队要过一段时间投入战斗。

满洲国军对刺刀突击完全不擅长，不知逼近突入的战术，唯一战斗的手段是射击，没有其它的方法。

然而敌人数倍于我的压倒性兵力和重火器的优势，逐步逼近，交战二小时，助川大队长周边的满军逐次中弹毙命，助川大队长拔刀命令不许后退一步，被敌飞来的子弹击中腹部，仍坚持指挥战斗，因为出血量过多遂毙命”⑩。

关于击毙助川大队长的战斗情况，我方资料是这样记载的，“1936年6月初，在大蒲柴河苇塘沟，我二军四师一、二团，五师十四团，五军二师五团250余人，拟进攻西北岔军防所，当我军进至距西北岔屯十里的山林地带，即一面停止休息，一面派人出探，这时我军已行过之途径，被早已出扰讨伐之敌发现踪迹。

该敌即跟踪追我，当天下午四时，敌已赶到我方停止地，于是我与敌接触，我以一小部分守住正面阵地，而以大部分主力包抄敌之后背，敌因腹背受击，敌死伤惨重，残敌不支溃败逃窜。

敌方参战部队日军150人，满军300人” 瑏瑡。

助川启尔大队长被击毙时的军衔是陆军中佐，之后日方对他追晋军衔，昭和14年8月22日，日本陆军大臣板垣征四郎批复的“危笃者赏与件申请，助川启尔的官等是陆军大佐” 瑏瑢。

839高地一战，日军被击毙的有“助川启尔大佐、小林荣作伍长、中田嘉雄上等兵、大石实上等兵、伊是名兴英上等兵、竹内式雄上等兵” 瑏瑣。

3东北抗日武装击毙了日军几个大佐级以上军官
九·一八事变发生后，东北人民开展了反对日本侵略的武装斗争。

这场斗争可以分为两个阶段，一是东北义勇军武装抗日斗争阶段，二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东北抗联武装抗日斗争阶段。

在东北义勇军武装抗日斗争这一阶段，国内一些资料记载被击毙的日军高级军官有古贺传太郎少将、河野英基大佐、松井清助大佐、森秀树少将、饭塚朝吉少将，这些人谁是被东北义勇军击毙的日军军衔最高的军官。

1932年1月9日，日军第十九师团第三十八旅团骑兵第二十七联队长古贺传太郎中佐率领百余人，在锦西县城附近的西园子村南，被刘存起率领的义勇军击毙，此战日方档案是这样记录的：“关于九日夜锦西附近的战斗，骑二七联队长古贺中佐以下将校四名、下士官兵十五名战死，二十名负伤” 瑏瑤。

古贺传太郎被击毙时的军衔是骑兵中佐，1932年1月15日，日本国内阁总理犬养毅批复“古贺传太郎位阶追升陆军骑兵大佐” 瑏瑥。

1932年1月下旬，“张海天和项青山两部义勇军分四路包围沙岭镇。

战斗在当晚八时多打响，义勇军很快就从西面和北面突破敌人防线，冲入镇街。

此役击毙日伪军百余人，日军大佐河野英基亦被击毙” 瑏瑦。

九·一八事变发生前，日本关东军第十五旅团第三十联队驻扎在旅顺，“联队长是坪井善明大佐，第二大队长是相崎信太郎少佐，第六中队长是渡边卯一郎大尉、第一小队长是河野基英中尉” 瑏瑧。

关于沙岭镇战斗日方资料的记载，“昭和7年1月17日，牛庄西北方沙岭，出动部队步兵第三十联队二个中队，实施讨伐兵匪，结果我方死一、伤三” 瑏瑨。

“河野基英氏，步兵大尉、旭五等功五级，长野县下高井郡丰乡村人，昭和七年一月十六日，步兵第三十联队第六中队小队长，在营口西北方约十七八里沙岭受到敌袭击之际，对敌严格警戒，待敌至近距离以猛烈的杀伤，十七日拂晓，对敌扫荡前进中，被敌狙击头部受贯通战死” 瑏瑩。

1926年3月，松井清助“以金泽联队区司令部附晋级大佐军衔，后退役被编入预备役” 瑐瑠。

1932年2月，他做为伪蒙古自治军的顾问，“亲自带领日军五十余名和甘珠尔扎布所部伪蒙军骑兵五百余名向开鲁进犯。

义勇军刘振玉部得知消息后……会同热河军崔兴武部，以六百多人埋伏于开鲁东的抬头营子附近，决定给松井部日军以致命打击。

……在两小时的激战中，轮番冲锋，射杀刀劈日军十数名，松井带领残部欲冲出伏击圈逃跑，被英勇的义勇军打落马下生俘。

战斗结束后，在归途中这个骄横残暴的侵略者犹图反抗，被义勇军战士击毙” 瑐瑡。

关于松井清助大佐毙命的过程，日方的资料记载，“1932年2月16日，松井清助指挥内蒙自治军从日莫林庙出发，25日午后一时半，松井部队到达曹家营子南方约四千米的无名部落，在无名部落南方约千米的格家营子，发现有若干敌兵，松井命令部队散开攻击前进，在一处独立的家屋，松井与磐井文雄少佐及蒙古人参谋一起等待战机。

不久，格家营子部落响起激烈的枪声，在格家营子东方约千米附近，看见有密集的敌军部队迂回，命令磐井部队一部向东方行动，磐井少佐挥刀命令部队前进，部队激战中退却，同时敌军前进而来，格家营子方向的松井部队，受到优势敌的压迫，逐次后退陷入包围，在屋顶上观察战况的松井及参谋退却，松井被雨雾般的子弹击中胸部、头部，战死时间是午后二时半，时年五十五岁” 瑐瑢。

1932年12月15日，“伪靖安游击队一个营在顾问森秀树率领下，16日晚，在庄河城北十五里的土城子宿营，大刀会夜袭森秀树住的西大院，青年会友薛永录手挥大刀砍死日本少将森秀树” 瑐瑣。

关于森秀树毙命的过程，日方资料的记载，“明治二十一年三月五日出生在熊本县苇北郡佐敷町大字花冈，明治四十三年，陆军士官学校二十二期卒业生，大正八年以陆军中尉军衔退役。

昭和七年七月在满洲国军服役，十月任靖安游击队骑兵队长上校军衔，大同元年十二月十五日，率讨伐队进入奉天省庄河县土城子，当夜在民户宿营，翌日二时，约四百名红枪会手来袭，被红枪会手包围战死，后被追晋满洲国陆军少将” 瑐瑤。

1934年3月9日，依兰县发生农民暴动进攻太平镇，3月10日上午11时，日军第十师团步兵第三十三旅团第六十三联队联队长饭塚朝吉大佐，在土龙山街西的白家沟屯，遭到暴动的农民伏击。

“是役除击毙饭塚大佐、伪警察大队长盖文义以外，还击毙日军铃木少尉以下官兵十七人” 瑐瑥。

3月12日，暴动队在依兰县滕家岗王金烧锅成立“依兰部队民众义勇军” 瑐瑦，谢文东被推选为总司令。

饭塚朝吉被击毙时的军衔是大佐，1934年3月19日，日本国内阁总理大臣斋藤实批复“故陆军少将饭塚朝吉位阶追升件” 瑐瑧。

饭塚朝吉死后被追晋为少将。

1933年1月13日，国民救国军总指挥王德林率部退入苏联，在东北抗战的义勇军主力基本瓦解。

为了继续坚持抗日战争，1933年1月26日，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以中共中央的名义发出《一·二六指示信》，提出了党领导东北人民进行抗日斗争的任务，明确了党的反日民族统一战线策略方针，推动了抗日武装的发展。

1936年2月20日，《东北抗日联军统一军队建制宣言》发表，我党领导下的东北各地抗日武装，先后改编为东北抗日联军。

东北抗日联军成为抗日武装的主力后，被抗联击毙的日军大佐级、伪满军少将级军衔以上军官，现在能够通过档案实证，分别是第二独立守备队第八大队长助川启尔大佐，伪满军日野武雄中将。

1938年9月26日晚，抗联第七军军部接到地下联络员朴永山送来的情报，一日军高官到小佳河视察集团部落建设情况。

第七军代理军长崔石泉率领军部及少年连一个排，在西风嘴子设伏。

9月28日上午10时，日军汽艇进入我军阵地，日野武雄中弹毙命。

此战，“我军歼灭了大名鼎鼎、威风凛凛的日野武雄少将等39人，缴获机枪1挺、步枪27支，子弹4000余发、望远镜1架” 瑐瑨。

关于日野武雄毙命的过程，日方资料的记载，“日野武雄氏，出生于明治十八年十一月一日，本籍地大分县速见郡南由布村大字川西一、二二二番地，大正六年十月三十日陆军士官学校卒业，大正十五年三月一日任骑兵大尉，大同元年七月十日任满洲国骑兵少校，同年九月十日任骑兵上校，补吉林独立骑兵支队长，康德五年五月五日任陆军少将，同年十月十日任陆军中将” 瑐瑩。

1938年9月25日夜，日野武雄拜访了他的上级吴元敏中将。

26日早5时，日野武雄对东安镇的部队进行指导，之后率领有日系官长一名，满系官长一名、士兵九名，日系军鸽通信员一名，共计二十二名队
伍，携带有重机一挺、轻机二挺、步枪十九支从东安镇乘小汽艇出发，沿着挠力河溯行，当日午后8时，到达驻扎在饶河县小佳河佐田弥一上尉指挥的第一营第三连连部。

27日，对附近地区的讨伐及集团部落工作进行指导。

“28日5时，从小佳河出发回东安镇，上午10时，小汽艇行进到西风嘴子西方约一公里处，遭遇到持有精锐武器的约百余名共产匪，此处战斗开始了。

因为匪贼猛烈的射击，使汽艇急速反转，艇头突入北侧茂盛的柳树丛，于是汽艇横转，上田德雄通信员、兵两名当即中弹死亡，其他全员负轻重伤，日野支队长胸部二处贯通，头部命中一弹” 瑑瑠。

1944年8月12日，抗联第四支队连长李树骅得知日军军官要到孙吴的消息后，决斗派出全连的兵力，埋伏在南阳岗。

“十时许，当服部晓太郎带领的两辆汽车进入埋伏圈后，连长李树骅下达战斗令，仅仅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就结束了战斗，全歼了这股日军，服部晓太郎当场被击毙。

其实，我抗联部队在此战之前并不知道日本军官准确的职务和名称，在打扫战场时，从军服标志发现，被打死的是一名日军中将，经多方证实，这名中将是服部晓太郎” 瑑瑡。

对于抗联第四支队连长李树骅，经查证“东北抗联第二、三路军越境人员统计表” 瑑瑢，以及“周保中简短日记” 瑑瑣，没有记载李树骅其人。

关于服部晓太郎日方资料的记载，“叙从三位，昭和十九年八月十一日死亡，故陆军中将正四位服部晓太郎” 瑑瑤。

综上所述，通过中日双方资料的考证，陈翰章部击毙的助川大佐，应是被东北抗联击毙的日军军衔最高的军官。

【注释】
①《关东军满洲独立守备步兵第九大队史》第66 68页，日独立守备步兵第九大队史编著，中岛印刷株式会社1980年7月发行．
②《东北抗日联军斗争史》第342页，东北抗日联军斗争史编写组，人民出版社1991年2月第1版．
③《东北抗日联军第二军》第180页，霍辽原编著，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5年5月第2版．
④《抗联一路军战斗在敦化》第58页，敦化文史资料第四辑．
⑤《独立守备歩兵第八大队战史》第10页，手岛丈男著，第一印刷出版部（尼崎），1978年4月发行．
⑥《关东军人马现员表》昭和12 13年，日本国防卫省防卫研究所藏．
⑦《军事极秘书类粉失的件》昭和14年9月9日，日本国防卫省防卫研究所藏．
⑧《故陆军少将牛岛敬次郎位阶追升件》昭和16年5月22日，日本国国立公文书馆藏．
⑨《第2独立守备队将校职员表》昭和14年4月10日调，日本国防卫省防卫研究所藏．
⑩《独立守备歩兵第八大队战史》第185 186页，手岛丈男著，第一印刷出版部（尼崎），1978年4月发行． 瑏瑡《东满地区革命历史文献汇编》上册第734页，中共延边州委党史研究室编，吉内出第20004044号． 瑏瑢《陆军少将川村质郎外八名同上（陆军教授佐藤坚司外一名赏与件）件外一件》昭和14年10月6日，日本国国立公文书馆藏．
瑏瑣《官报》昭和16年9月27日第4418号，日本国国立国会图书馆藏．
瑏瑤《关于锦西附近古贺中佐以下战死的件》昭和7年2月11日，日本国防卫省防卫研究所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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瑑瑠《满洲建国烈士遗芳录》第541 542页，满洲日日新闻社编，昭和17年9月30日满洲日日新闻社东京支社出版部发行．
瑑瑡《东北抗联击毙日军中将师团长服部晓太郎》第64页，作者王伟明，黑龙江档案2007年第1期．
瑑瑢《东北地区革命历史文献汇集》甲65，盛彦主编，中央档案馆、辽宁省档案馆、吉林省档案馆、黑龙江省档案馆1988年8月发行．
瑑瑣《东北地区革命历史文献汇集》甲43，盛彦主编，中央档案馆、辽宁省档案馆、吉林省档案馆、黑龙江省档案馆1988年8月发行．
瑑瑤《故陆军中将服部晓太郎外一名位阶追升件》昭和19年8月16日，日本国国立公文书馆藏．
（责任编辑金东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