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狗摇尾巴还是尾巴摇狗 ——“莫扎特效应”敲打着音乐教育的本质

超导量子干涉装置(SQUID)
• 超导量子干涉装置(SQUID)是一种更新更 灵敏的脑磁波描记器；SQUID基于与大细 胞群的同步活动，提供以毫米为单位的 空间信息和毫秒为单位的时间信息(Hari 1900)。
磁共振成像(MRI)
• 磁共振成像(MRI)是一种成像技术，它需 要让被试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磁体中 (Ackerman 1992;Gur and Gur 1994)。 磁共振成像可以对结构进行十分详细的 分辨，但不能提供有关功能的信息。
育的本质
• 音乐教育家尤其是成熟的音乐教 育学家对媒体有关音乐在认知发 展中的作用尤其是“莫扎特效应” 的片面和夸张的报导感到忧虑。 因为，这些舆论冲击到音乐教育 的本质、功能和目的等根本命 题。
反对的声音
• 1999年6月的音乐教育家全国大会会刊《音乐 教育者杂志》大师系列论坛上，刊登的雷默 （Bennett Reimer，西北大学的约翰·贝蒂终身 荣誉教授）撰写的《面对莫扎特效应的危 机》 。
正电子成象术(PET)
思考
• 这些技术的出现以及在研究中的应用会 对音乐教育产生何种影响？（先不用回 答，到最后大家一起讨论）
——以上关于脑成像技术的介绍和研究 示例来自《音乐心理学手册》第二版， 图片资料来自《The cognitive neuroscience of music》
“莫扎特效应”之说的由来
哪些是成果，哪些是泡沫
——莫扎特效应的主要贡献及社会炒作
• 贡献：认知实验、心理测验和脑科学检
测的发现摆在那里，可以作为论证音乐 在人的认知发展中重要功能的论据，从 而调整或巩固教育决策者在教育决策过 程中的一种音乐的视角。
研究的意义
• 音乐教育在学前和学校各阶段的课 程内容和学生参与的方式如何实现最优 的组合和最高的效率？其根据并不完全 是成人社会的文化、政治和教育愿望及 拍脑袋式的传统经验。这个立足点必须 转移到从婴幼儿至青春期前后，探索音 乐（包括其他所有的文化和科学现象） 用什么样的内容、在什么时候、以怎样 的行为参与方式与发展中的人的需求相 适应，并能对其予以积极的干涉，从而 促进发展。
罗斯彻的回应
• “在罗斯彻的回应中，她提到这其中存在一些概 念上的误读，但与此同时，她也承认，她的研 究中所提到的那种效应并不适用于所有的实验 情境下。此外，她提到其他一些研究也验证了 在空间－推理测试中的莫扎特效应，其中有一 项研究还在癫痫病人的脑电图中发现了莫扎特 效应的存在。”
• “尽管目前一些研究（ Chabris，and by
思考
• 为什么这一领域的发展如此迅速？ • 该领域的迅速发展有什么意义？ • 是否代表了一种研究的趋势？
音乐研究中所采用的脑成像技 术
• 脑磁波描记器(MEG)
• 大脑的电活动会在头部周围产生磁场， 对磁场的测量有助于人们对神经元活动 的定位(Williamson和Kaufman 1988)。 研究者使用脑磁波描记器（MEG），对顶 骨头皮上方的磁场进行监测，该磁场出 现于新刺激出现后约300毫秒时。
• 显然， “莫扎特效应”是媒体对该系列 研究的命名
• 因此,“莫扎特效应”在这里并不见得是 狭义的莫扎特音乐，而是泛指的音乐。
• 选取李斯特和亨德尔音乐作为测试音乐 的“莫扎特效应研究”
“莫扎特效应”的论证过程
• 实验的被试是学前（美国的学前 “preschool”指幼儿园前）儿童。实验 的自变量是每周一至二次的键盘教学， 日常的歌唱活动及有督导的练习，因变 量是通过行为操作藉以推测空间推理能 力的心理测验成绩。实验每隔四个月对 被试实施一次测验。经八个月实验，实 验组比对比组的空间智力成绩高出46个 百分点。
——雷默
研究者本人的态度
• “然而，我想把我所讲的事情（指音乐与 空间——时间推理实验）交代得清楚些。 如果音乐教育不得不以我所做的这类研 究和我所报告的研究结果作为其存在的 论证，这将是音乐教育的羞耻。”
——罗斯彻
针锋相对的研究
——《对“莫扎特效应”的质疑》， 《认知科学的发展趋势》 – V o l .
• 面对的技术的日新月异，我们如何跟上 时代发展的变化，追踪国际同行的脚步， 在我们的能力和条件范围内推动我国音 乐教育和音乐心理研究的进步。
• 国家政治、经济、文化生活中经常提到 的一些概念：跨越式发展，集成创新， 和谐发展、以人为本……我们如何在自 身的学科背景和研究环境下理解这些概 念。
主要参考文献
• 雷默并不是要否定前述实验研究的结果本身， 更不是无视脑科学揭示的科学事实。他要纠正 的是“莫扎特效应”的舆论在音乐教育的本质、 价值、功能、目标等根本命题上的导向偏差。
• 音乐教育及其本质价值是一只快乐的狗， 它的非音乐价值（这里指其智力发展作 用）是狗尾巴。音乐教育的正常逻辑， 应该是育的影响
• 美国第106届新选国会每一位成员的“原 则陈述”——《艺术教育的价值和质 量》。这个文本提出艺术教育的七项原 则。其中，第三项原则指出：“教育政 策的制定者在决策时，应该充分吸取最 近有关艺术教育的价值和影响的多方面 研究成果。……愈来愈多的研究表明， 始于幼儿并贯穿学校教育始终的艺术教 育能够提供显著的认知效益，促进学术 成就。该文件的附录，又一次强调支持 此项原则的研究范例 。
“开拓性研究显示，儿童的早期经验，有 助于大脑神经传导的形成——为音乐和 数学，为语言和情感。”
——《新闻周刊》 “社会”专栏
研究所引起的巨大反响
• 1997年，《神经学研究》登载的罗斯彻 和肖的研究又一次引发美国媒体的爆炸 式反响。在美国广播公司（ABC）电视台、 国家公共广播（NPR）、《新闻周刊》、 《洛杉矶时报》等几百家国家和地方广 电单位的节目和新闻报刊中，诸如“音 乐击败电脑”、“音乐学生智胜电脑学 生”之类的赞美标题，以铺天盖地之势， 将“莫扎特效应”的科学神话传遍美国。
是狗摇尾巴还是尾巴摇狗？
——“莫扎特效应”敲打着音乐教育的本质
中国音乐学院 任恺 2006年6月16日
解题：是谁作出这样的比喻?
• 音乐教育及其本质价值是一只快乐的狗， 它的非音乐价值（这里指其智力发展作 用）是狗尾巴。音乐教育的正常逻辑， 应该是狗摇尾巴，而不是尾巴摇狗。
——雷默
什么是莫扎特效应？
实验中的脑成像图
老鼠大脑皮质的图像
•脑 电 图
对 比
•脑 电 图 对 比
皮质柱
• 视觉 皮质 的多 点电 极数 据分 析
• 电子显微镜下的老鼠脊髓中的树状神经束
神经元形态图
研究所引起的巨大反响
• “即便不能使孩子成为作曲家和指挥家， 也有助于他们在数学和科学的学习上获 得成功。” ——《今日美国》（USA Today）
• 1、Gordon L. Shaw,Ph.D. ,keep Mozart in mind, Academic Press,2000.
• 2、Isabelle peretz, robert zatore, The cognitive neuroscience of music,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5.
研究结论的提出
• 1994年8月13日，在洛杉矶召开的美国心 理学学会第102届年会上，弗朗西斯·罗 斯彻（Frances H. Rauscher）公布了一 项重要的实验研究成果——《音乐与空 间课题操作：一种因果关系》——音乐 学习能够提高儿童的空间推理（spatial reasoning）能力。
3 , N o . 1 1 , 1999年11月。
• “对十七项研究进行元分析之后, Chabris发现这种效应的强度并不如料想 中的那么强，尽管一些“空间能力测试” 显示出音乐的这种正效应（比如说原始 研究中采用的“折纸”测验。”
• “与 Chabris’ 的报告相似，有三个独立的研究 团体在不同实验情境下重复“莫扎特效应”的 实验时，并没有得到预期的那种效应。三项研 究都无法提供数据上的可靠证据来证明这种效 应的存在。换而言之，被试是否在空间—推理 测试中表现出色与他们是否听赏莫扎特音乐， 或是处于无声情境中、听赏抽象音乐情境、放 松音乐等情境无关。”
研究对音乐教育的影响
• 1996年，在美国国会的一次会议上，一位田纳 西州的议员，以报导加利福尼亚大学欧文分校 研究成果的1996年2月19日《新闻周刊》为据， 竭力论证美国政府应该把足够的经费拨向音乐 教育，因为这是一个能够开发智力、陶冶公民 的有价值的事业。
• 1997年6月，音乐教育家全国大会会刊《音乐 教学》的“音乐教育国家联盟”行动专栏透露： “在最近的一次讲演中，教育部长赖利称，克 林顿总统、国防部长柯思和他本人，在3月13 日赴北卡罗莱纳州视察途中，在总统豪华轿车 中讨论了罗斯彻和肖的研究。”
磁共振成像(MRI)
正电子成象术(PET)
• 正电子成象术(PET)需要放射性的物质， 例如水、葡萄糖、氧等，吸入或注射到 血流中。依靠一定的技术，正电子成象 术的扫描显示出大脑新陈代谢的活动或 其血液的流动(区域性脑血流量或 rCBF)(Herscovitch 1994)。在给大脑制 图的过程中，一些反射性物质集中的区 域便显现出来。
• 3、Research reported by Rauscher, Discordant views on the‘Mozart effect’ ,T r e n dsinCognitiveSciences–Vol. 3,No.11,November1999
• 4、John R. Hughes, M.D., Ph.D., BRIEF COMMUNICATION The Mozart Effect: Additional Data, Epilepsy & Behavior 3, 182– 184 (2002)
Steele et al）认为应当否定莫扎特效应的存
在，但这种争论远未结束……”
我们的思考
• 如何看待对”莫扎特效应“研究的不同 声音？
• 新技术的出现以及在研究中的应用会对 音乐教育产生何种影响？
• 这种研究是否代表了音乐教育和音乐心 理研究的未来趋势？
• 这种研究的重要性何在？
更多的思考……
• 早在1993年，罗斯彻和肖曾以大学生为 被试，做过一个非正式的前期研究。实 验变量是莫扎特口大调双钢琴奏鸣曲， 对比组使用通俗音乐，控制组不使用任 何音乐。方式是单纯的听赏。在短暂的 实验之后，实验组学生的空间——时间 推理测验成绩高出其他组8-9个百分点。 这项非正式的实验，以及后来的正式实 验结果受到美国大众媒体的传播和极力 渲染（有关媒体的报道见后述）。
• 5、刘沛，音乐教育的实践与理论基础 ，上海音乐出版 社，2005。
• 6、刘沛，任恺译，音乐心理学手册（第二版），湖南 文艺出版社，2006。
说明
• 前述关于“莫扎特”效应研究来龙去脉的描述 主要参见《音乐教育的实践与理论基础 》一 书中的《脑科学：21世纪音乐教育理论与实践 的新基石》和《神经音乐学及其研究切入点的 动议》两篇文章，它们分别发表于《中国音乐 学》2000年第三期和《星海音乐学院学报》 2001年第二期。
•音乐作为一种刺激，对大 脑机能及其发展的积极影 响。 ——Don Campbell
莫扎特效应是如何产生的？
•学科背景（神经音乐学学 科发展）及其论证过程
神经音乐学的迅速发展
• 《音乐心理学手册》首版自1980年问世 以来，在音乐心理学这一领域中，神经 音乐学研究的进步无疑是最为突出 的 ……
——《音乐心理学手册》（第二版）
泡沫：“莫扎特效应”所引发的 商机
看一看
国外关于“莫扎特效应”大部分 著作和音像制品
•著作 •音像制品（1、2、3） •期刊文章
国内关于莫扎特效应的期刊文章
想一想
• 作为理论研究者，我们是 否可以在理论和实践的结 合方面做得更多？（理 论—实践，经济效益—社 会效益）
对莫扎特效应的不同评价 ——“莫扎特效应”敲打着音乐教
实验被试、过程与结论
• 这项实验的被试是学前（美国的学前 “preschool”指幼儿园前）儿童。实验 的自变量是每周一至二次的键盘教学， 日常的歌唱活动及有督导的练习，因变 量是通过行为操作藉以推测空间推理能 力的心理测验成绩。实验每隔四个月对 被试实施一次测验。经八个月实验，实 验组比对比组的空间智力成绩高出46个 百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