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生活中的诗意 寻找诗意的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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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生活中的诗意寻找诗意的慧眼

寻找诗意的慧眼

诗歌阅读策略

诗歌乃文学之冠,诗歌的文字应当非常考究。古人有诗无达诂之说,概言诗与诗人与读者皆不能最终达到理想的会通状态。人们常讲诗是跳舞,散文是走路,此话不关褒贬,人们正常情况下一般都是有时走路有时跳舞。倒是这种跳舞和走路的比喻很传神,给人以明确的文体特征的启发;诗是跳动的、断续的,是一种诗性思维或曰跳跃思维;散文则是叙说的、连贯的,是一种秩序性思维或曰线性思维。

会跳舞的语言要依仗诗人的胸中之旨、手中笔才能载景载情、载悲载喜。我最喜欢诗人那双眼睛,相同的生活和事物由于眼睛的不同有可能发生根本性、创造性的独特变化。我们来看几双曾经在诗坛上熠熠生辉直逼九天的眼睛: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诗人宋祁有一双充满色彩又有敏锐听觉的眼睛(一闹字则境界出);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诗仙

太白那双自命不凡、恃才傲世的眼睛也许只有月亮才能读得懂;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隐士陶潜恬静淡泊的眼睛里找不到俗人俗事俗世;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南唐冯延已有一双无奈悲伤的眼睛;秋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贾岛的眼睛俯视着悲凉的西京城,也俯视着自己悲凉的人生;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诗圣杜甫眼中有着历史的悲壮和雄浑让我们也带着一双诗意的眼睛、跨过文字的界限和诗人的心灵沟通吧。

策略剖析

怎样寻找到那双灵气四射充满情趣的眼睛呢?请先看下面一首诗歌。

诗经王风黍离

彼黍离离①,彼稷之苗。

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青天,此何人哉?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青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诗在哪儿呢?

诗人的眼睛非同寻常那悲从中来的流浪汉行迈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青天,此何人哉?

①彼∶那个地方,指西周宗庙宫室所在之地。黍:指大黄米。离离:结实累累。

我们先带上一双寻人之眼,我们会看到本诗写的是一个流落他乡的流浪汉,重新回到故土,可惜苍桑巨变,往日的繁华尊严不再,黄金时代似水东逝。他举步维艰,心中郁结忧愤,不可断绝,可怜老天无眼,世人冷漠,更使他悲愤不已;我们再用自已的一双寻景之眼,我们看到青青的、茂盛的禾苗代替了过去繁荣的街道,轻风吹过稻田,禾苗随之摇摇摆摆,掀起阵阵的波浪;我们再带上一双寻情之眼,我们会发现原来景物描写中的禾苗的摇摆是诗人的身体不胜悲愁的摇摆,更是诗人内心无限孤单无着的摇摆。带着这几双眼睛去看这首诗,去看这位远古的悲从中来的流浪汉的长歌短吟,我们会发现此诗体现了诗歌语言的以下特点:形象性(塑造了一个流浪汉的形象);生动性(迟缓、摇摆欲倒的步履);整齐性(对偶的句子);变化性(句末向上苍发出的无奈凄凉的反问);抒情性(身在故乡与陌生的当地人的对比);含蓄性(不满于社会环境却诘问不可知的自然之神);音乐性(一、二句押ao韵,三、四句押ou韵)。这首诗共三章,每章各以彼黍离离,彼稷之苗;彼黍离离,彼稷之穗;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起兴,兴中含比,又分别以苗、穗、实比喻中心摇摇、中心如醉、中心如噎那种心情、状态,用词极为生动、准确。

小结:寻找诗意的慧眼,就是启动自己被尘封了的心灵,积极调用各种感官并展开相关联想、相似联想,多角度多层次全方位去重新认识本来就五光十色、音响丰富、有情有义的世界〔语言世界和社会界、自然界〕。作者诗歌形象和主旨的复活与再现是对我们眼睛活动的最佳赞赏,因为我们的世界不再是一片黑白、不再是鸦雀无声。

让我们复活〔激活〕全部身心再来看一篇新诗。

我用残损的手掌

戴望舒

我用残损的手掌

摸索这广大的土地,

这一角已变成灰烬,

那一角只是血和泥;

这一片湖该是我的家乡,(春天,堤上繁花如锦障,嫩柳枝折断有奇异的芬芳。)我触到荇藻和水的微凉;

你有这几双眼睛吗?

诗人之手

长白山的雪峰冷到彻骨,

这黄河的水夹泥沙在指间滑出;江南的水田,你当年新生的禾草,是那么细,那么软现在只有蓬蒿;岭南的荔枝花寂寞地憔悴,

尽那边,我蘸着南海没有渔船的苦水无形的手掌掠过无限的江山,

手指沾了血和灰,手掌沾了阴暗,只有那辽远的一角依然完整,

温暖,明朗,坚固而蓬勃生春。

在那上面,我用残损的手掌轻抚。象恋人的秀发,婴孩手中乳。

我把全部的力量运在手掌,

贴在上面,寄与爱和一切希望,

因为只有那里是太阳、是春,

将驱逐黑暗,带来苏生,

因为只有哪里我们不象牲口一样活,

蝼蚁一样死,那里,永恒的中国!

一九四二年七月三日

我们先张开寻找物象之眼〔诗中物象较多〕:手掌、土地、灰烬、血和泥、湖、春天、堤、繁花、柳枝、荇藻、水、长白山的雪峰、黄泥泥沙、江南的水田、禾草、蓬蒿、岭南的荔枝、

南海、太阳等。

然后利用我们有情有义之眼:我们发现作者诗中把日常活动进行了变形。他把抚摸地图与抚摸河山本身进行了置换,目的在于使不合生活常理的事物造成一种最富于抒情性的意象;巨大的手掌摸索着辽阔的河山,这个意象和生活真实相去何等的远,然而对于读者却具有更强烈的情感感应力。辽远的一角依然完整这个意象是作者对抗日的民族解放力量的挚爱和向往,这是众多灰暗,血腥的意象中最突显的意象,是作者对光明的到来的自信心所在。

诗歌之中,感情的强烈往往取决于意象的强烈。一种深刻的强烈的情感往往需要用一种破损的非常态的意象表现,这种意象正因其破损变形,不符合生活的常态,往往变得更强烈,更富于情感的暗示性和刺激性,残损的手掌(而非完整的手掌),绝不是漫不经心的。事实上,身陷囹圄的戴望舒,惨遭日寇的严刑拷打,可能伤残了手掌。诗人之所以把它写入诗中成为最重要支撑全文的一个意象,是在自觉地追求一种审美效果,一种艺术感染力。一只伤残的手掌、一只血淋淋的手掌在痛苦地摸索着祖国的河山,才足以表达诗人内心的强烈情思。

诗中最后两句牲口、蝼蚁意象、真实的比喻了水深火热之中的沦陷区人民群众毫无生活保障、生存保障,任人驱使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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