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RT联合免疫吸附和血浆置换治疗肾移植术后AMR合并多器官功能衰竭

第９卷第５期２０１８年９月Ｖｏｌ．　９ Ｎｏ．　５Ｓｅｐ．　２０１８
器官移植
Ｏｒｇａｎ　Ｔｒａｎｓｐｌａｎｔａｔｉｏｎ【摘要】　目的　探讨应用连续性肾脏替代治疗（CRRT ）联合免疫吸附和血浆置换治疗肾移植术后抗体介导的排斥反应（AMR ）合并多器官功能衰竭的效果。

方法　将28例肾移植术后诊断为AMR 合并多器官功能衰竭的患者随机分为2组，对照组（12例）和治疗组（16例）。

两组患者均给予甲泼尼龙0.8 g/d 冲击治疗5 d ，口服环孢素1.5 mg/（kg·d ），CRRT 以及强心、利尿等对症治疗；治疗组在治疗后第7、10日给予免疫吸附和血浆置换治疗。

比较两组患者治疗后的总体情况；比较两组患者治疗前后肾功能[血尿素氮（BUN ）、血清肌酐（Scr ）]和血电解质的变化；分析两组患者治疗前后肾组织病理学检查和免疫组织化学（免疫组化）染色结果。

结果 28例患者中，临床治愈24例，其中治疗组14例，对照组10例；3例恶化，其中治疗组2例，对照组1例； 对照组1例死于脑出血。

治疗7、12 d 后，治疗组和对照组患者的BUN 和Scr 水平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 <0.05～0.01）。

治疗组和对照组的血钠和血钾治疗前后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 <0.05～0.01）。

肾组织病理学检查显示，治疗12 d 后，治疗组和对照组患者的移植肾组织浸润的淋巴细胞减少，血管炎减轻；与对照组 比较，治疗组的肾小球、小管间质及血管的病理评分均较低，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均为P <0.01）。

免疫组化染色结果显示，治疗12 d 后，两组患者的移植肾组织ED1阳性的单核细胞减少，且治疗组ED1阳性的单核细胞减少更为明显 ；治疗12 d 后， 治疗组患者肾小管间质的CD4+/CD8+细胞比值比对照组更低，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0.01）。

结论　CRRT 联合免疫吸附和血浆置换组合治疗是治疗肾移植术后AMR 合并多器官功能衰竭的有效方法。

【关键词】　肾移植；急性排斥反应；抗体介导的排斥反应（AMR ）；多器官功能衰竭；连续性肾脏替代 治疗（CRRT ）；免疫吸附；血浆置换
【中图分类号】 R617, R392.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7445（2018）05-0010-06
CRRT 联合免疫吸附和血浆置换治疗肾移植术后AMR 合并多器官功能衰竭
孙凯 刘永葆
·临床研究·
CRRT combined with immunoabsorption and plasma exchange in treatment of AMR complicated with multiple organ failure after renal transplantation Sun Kai *, Liu Yongbao. *The 309th Hospital of People’s Liberation Army, Beijing 100091, China Correspondingauthor:SunKai,Email:186****************
DOI: 10.3969/j.issn.1674-7445.2018.05.010
基金项目：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基金（Kligmen 基金）
作者单位：100091　北京，解放军第309医院（孙凯）；河北工程大学附属医院外科（孙凯）；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孙凯）；中日 友好医院神经内科（刘永葆）
通讯作者：孙凯，男，1967年生，博士后，教授，副主任医师，高级研究员，研究方向为人工皮肤、干细胞及器官移植，Email ：186****************
【Abstract 】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clinical efficacy of continuous renal replacement therapy (CRRT) combined with immunoabsorption and plasma exchange in the treatment of antibody-mediated rejection (AMR) complicated with multiple organ failure after renal transplantation. Methods Twenty-eight patients diagnosed with AMR complicated with multiple organ failure after renal transplantation were randomly divided into the control group (n =12) and treatment group (n =16). All patients were given with methylprednisolone 0.8 g/d shock therapy for 5 d, oral intake of ciclosporin 1.5 mg/(kg·d), CRRT, cardiotonics, diuretics and other symptomatic treatments. In the treatment group,
·３８０·第９卷
器官移植
肾移植术后受体发生急性排斥反应常伴有2个器官以上的多器官功能衰竭，如急性心力衰竭和呼吸衰竭等，这是器官移植术后3年内并不少见的危险情况，严重影响移植受体的近期生存率[1-3]。

近几年，河北工程大学附属医院和解放军第309医院对肾移植术后出现急性排斥反应[病理诊断为抗体介导的排斥反应（AMR）]合并多器官功能衰竭的受体，应用连续性肾脏替代治疗（CRRT）技术联合免疫吸附技术和血浆置换3种组合治疗，替换患者血浆，过滤抗体，吸附患者血浆中的免疫球蛋白分子，明显减轻了移植肾脏排斥程度，改善了心、肺功能，提高了近期生存率，已成为有效治疗器官移植术后发生急性排斥反应的方法之一，现报道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选择2008年6月至2012年6月，在河北工程大学附属医院和解放军第309医院行肾移植术后3年内发生急性排斥反应的患者28例，其中男15例，女13例，年龄23～78岁。

术前原发病均为慢性肾小球肾炎。

急性排斥反应诊断根据临床表现、生化检查、移植肾穿刺活组织检查（活检）病理及彩色多普勒超声检查确诊，28例患者经移植肾穿刺活检病理诊断均为AMR。

28例患者在急性排斥反应过程中均有2个以上器官功能衰竭，即肾衰竭的基础上伴有其他器官功能障碍，其中3例患者合并出现急性胰腺炎，1例合并急性脑出血，5例严重肺部感染并发呼吸衰竭，19例患者合并心功能不全。

1.2 分组
将28例患者随机分为2组，对照组（12例）和治疗组（16例）。

两组患者均给予甲泼尼龙0.8 g/d 冲击治疗5 d，口服环孢素1.5 mg/（kg·d），CRRT 以及强心、利尿等对症治疗；治疗组在治疗后第7、10日给予免疫吸附和血浆置换治疗。

1.3 持续性肾脏替代治疗、血浆置换和免疫吸附方法
CRRT、血浆置换和免疫吸附均采用CRRT机器、A V600S透析器（德国费森尤斯公司）等配套设备。

CRRT：采用连续静脉-静脉血液透析滤过，所有患者均采用前稀释法。

根据患者病情，日间床边治疗6～12 h。

心、肺功能不全患者予CRRT进行12 h 不间断治疗；脑出血患者采用无肝素抗凝法。

血流量250 mL/min，每次透析时间6～12 h，隔日透析1次，平均透析次数3～5次。

观察患者透析前后呼吸、心率、血压、血生化、动脉血气分析等变化。

血浆置换：血浆置换时间2～4 h。

将全血引出体外分离成血浆和细胞成分，将患者的血浆舍弃，然后
immunoabsorption and plasma exchange were delivered on the 7th and 10th d after treatment. The overall conditions were statistically compared between two groups. The changes of renal function [blood urea nitrogen (BUN), serum creatinine (Scr)] and blood electrolyte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were compared between two groups. The results of histopathological examination and immunohistochemical staining of the renal tissues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were analyzed in two groups. Results Among 28 patients, 24 cases were clinically cured, including 14 in the treatment group and 10 in the control group. The symptoms of 3 patients were deteriorated, including 2 in the treatment group and 1 in the control group. One patient in the control group died of cerebral hemorrhage. After 7 d and 12 d treatment, the levels of BUN and Scr significantly differed between the treatment group and control group (P<0.05-0.01). The levels of blood sodium and potassium significantly differed between two groups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P<0.05-0.01). Pathological examination of renal tissue demonstrated that after 12 d treatment, the number of lymphocytes infiltrated in the transplanted kidney tissues was reduced and the degree of vasculitis was alleviated in two groups. Compared with the control group, the pathological scores of glomerulus, tubulointerstitial and blood vessels were significantly lower in the treatment group (all P<0.01). Immunohistochemical staining revealed that after 12 d treatment, the number of ED1-positive monocytes in the transplanted kidney tissues was declined in both groups, especially in the treatment group. Following 12 d treatment, the ratio of CD4+/CD8+ cells in renal tubulointerstitial in the treatment group was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at in the control group (P<0.01). Conclusions CRRT combined with immunoabsorption and plasma exchange is an effective method to treat AMR complicated with multiple organ failure following renal transplantation.
【Key words】 Renal transplantation; Acute rejection; Antibody-mediated rejection (AMR); Multiple organ failure; Continuous renal replacement therapy (CRRT); Immunoabsorption; Plasma exchan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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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同等速度将新鲜血浆、白蛋白溶液、平衡液等血浆代用品代替分离出的血浆回输入体内，达到减轻病理损害、清除致病物质的目的。

置换液由人血白蛋白5 g、费森尤斯基础置换液4 000 mL、10%氯化钾10 mL、5%碳酸氢钠250 mL等组成。

采用低分子量肝素抗凝，对于活动性出血患者采用无肝素抗凝法。

免疫吸附：免疫吸附时间2～4 h。

采用DNA 免疫吸附柱（珠海建帆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批号13120220）。

先行血浆置换再行免疫吸附。

将患者血液引入免疫吸附柱，与具有免疫吸附活性的配体通过交联或偶联的方式相互作用，去除血液中的免疫因子和各种抗体。

1.4 肾组织病理学检查
活检肾组织采用4%多聚甲醛溶液固定，磷酸盐缓冲液（PBS）浸泡24 h，甲硫氨酸溶液固定8 h，石蜡包埋，切片厚度2～3 μm，采用苏木素-伊红（HE）染色。

光学显微镜下观察并评估血管、肾小球和肾小管间质损害，并给出相应的评分。

评分标准：肾小球炎症，0分为无肾小球炎症，1分为<25%的肾小球出现肾小球炎症，2分为26%～75%的肾小球出现节段性或者球性肾小球炎症，3分为>75%肾小球出现几乎完全球性肾小球炎症；肾间质炎症，0分为无或<10%的间质发生炎症，1分为10%～25%的间质发生炎症，2分为26%～50%的间质发生炎症，3分为>50%的间质发生炎症；肾血管炎，0分为无小动脉炎症，1分为至少1个小动脉切面出现轻中度小动脉内膜炎，2分为至少1个小动脉切面出现重度小动脉内膜炎，3分为透壁性动脉炎或者小动脉纤维素样改变和血管中层平滑肌细胞坏死伴淋巴细胞浸润。

1.5 免疫组织化学染色方法
肾组织CD4+和CD8+细胞检测采用上述石蜡切片，用免疫组织化学（免疫组化）试剂盒（英国Abcam 公司）检测。

移植肾组织中单核细胞浸润染色采用上述石蜡切片进行抗ED1单克隆抗体（美国Thermo Fisher Scitific公司）免疫组化染色，测定巨噬细胞抗原提呈功能并且观察移植肾脏组织中炎症细胞的浸润。

观察ED1阳性细胞的切片每张至少要有50个肾小球和每高倍镜视野（×400）至少有20个肾小管间质。

1.6 研究方法
比较两组患者治疗后的总体情况；比较两组患者治疗前后肾功能[血尿素氮（BUN）、血清肌酐（Scr）]和血电解质的变化；分析两组患者治疗前后肾组织病理学检查和免疫组化染色结果。

1.7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19.0软件进行统计学分析。

计量资料以均数±标准差表示，两组数据比较采用t检验。

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两组患者的总体情况
经采用适宜的血液净化组合治疗，调整环孢素浓度及保护肾脏等治疗措施，28例患者在治疗过程生命体征稳定，低血压和心律失常发生率低于25%。

本研究中28例患者，临床治愈24例，其中治疗组14例，对照组10例，所需透析时间（34±3）h。

3例恶化，其中2例合并严重感染和肺功能不全（均为治疗组患者，原因是院内肺部感染），1例合并胰腺炎（对照组患者）。

1例死亡（对照组患者），死于脑出血。

2.2 两组患者肾功能和血电解质的比较
治疗7 d后（已完成第1次免疫吸附和血浆置换），治疗组和对照组患者的BUN水平分别为（16.3±3.2）mmol/L和（23.8±4.9）mmol/L，Scr水平分别为（374±33）μmol/L和（533±38）μmol/L，两组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均为P<0.05）。

治疗12 d后，治疗组和对照组的BUN水平分别为（10.7±2.9）mmol/L和（19.8±5.2）mmol/L，Scr水平分别为（174±26）μmol/L和（393±27）μmol/L，两组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均为P<0.01）。

治疗组患者治疗前血钠和血钾分别为（125±37）mmol/L和（7.6±1.4）mmol/L，治疗12 d后的血钠和血钾分别为（138±19）mmol/L和（4.7±1.2）mmol/L，治疗前后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均为P<0.01）。

对照组患者治疗前血钠和血钾分别为（128±42）mmol/L和（7.3±1.9）mmol/L，治疗12 d后的血钠和血钾分别为（143±23）mmol/L 和（5.2±1.7）mmol/L，治疗前后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均为P<0.05）。

治疗12 d后，两组患者血钠和血钾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均为P>0.05）。

2.3 两组患者肾组织病理学检查和免疫组化染色结果
治疗组患者治疗前后肾组织病理学改变见图1。

治疗前，治疗组和对照组患者的移植肾组织肾小球内基质和肾小管管壁均可见炎症细胞浸润，动脉壁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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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９卷
器官移植A 见炎症细胞浸润。

治疗12 d 后，治疗组和对照组患者的移植肾组织病理检查示浸润的淋巴细胞减少，血管炎减轻；与对照组比较，治疗组的肾小球、肾小管间质及血管的病理学评分均较低，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均为P <0.01，表1）。

两组患者治疗前后肾组织CD4+/CD8+细胞比值的比较见表1。

与治疗前比较，两组患者治疗12 d 后肾小球、肾小管间质及血管的CD4+/CD8+细胞比值均明显降低，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均为P <0.05）。

治
疗12 d 后，治疗组患者肾小管间质的CD4+/CD8+细胞比值比对照组更低，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0.01）。

治疗组患者治疗前后肾组织免疫组化ED1染色见图2。

治疗前，两组患者的移植肾组织均可见ED1染色阳性的单核细胞大量浸润肾小球毛细血管绊、肾小管间质及小动脉管壁，尤以肾脏间质明显。

治疗12 d 后，两组患者的移植肾组织ED1阳性的单核细胞减少，且治疗组ED1阳性的单核细胞减少更为 明显。

A 图为治疗前，可见肾组织中大量炎症细胞浸润（×200）；
B 图为治疗前，可见急性细胞性新月体形成（×200）；
C 图为治疗前，可见肾小球微血栓形成（×400）；
D 图为治疗12 d 后，可见肾组织中淋巴、中性粒细胞明显减少（×400）
图1　治疗组患者治疗前后肾组织病理学改变（HE ）
Figure 1　Histopathological changes of renal tissues of patients in the treatment group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表1　两组患者治疗前后移植肾组织病理学评分和CD4+/CD8+细胞比值的比较
Table 1　Comparison of histopathological scores and the ratio of CD4+/CD8+ cells of renal allograft of patients
between two groups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对照组治疗前12 2.8±0.4 2.5±0.7 2.4±0.3 3.1±0.5 5.5±0.4 4.4±0.8a a a a a a a
与治疗前比较，a P <0.05；与对照组比较，b P <0.01
C B D
A 图为治疗前，ED1阳性细胞聚集在肾小血管腔和黏附于肾小球小动脉膜表面；
B 图为治疗12 d 后，ED1阳性细胞明显减少；
C 图为治疗前，可见大量的ED1阳性细胞浸润肾小球和肾小管间质；
D 图为治疗12 d 后，肾小球周围ED1阳性细胞明显减少
图2　治疗组患者治疗前后肾组织免疫组化ED1染色图片（免疫组化，×400）
Figure 2　Immunohistochemical ED1 staining pictures of renal tissues of patients in the treatment group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A C
B D
第５期孙凯等．CRRT 联合免疫吸附和血浆置换治疗肾移植术后AMR 合并多器官功能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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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3 讨 论
CRRT 、血浆置换和免疫吸附是近几年发展迅速的血液净化治疗手段，可在床边进行、简单方便，对心脏、肾脏的影响较少，已成为治疗多器官功能衰竭，尤其是肾衰竭、心力衰竭的重要方法
[4-6]。

虽然
这些方法对于器官移植合并多器官功能衰竭患者已有报道，但3种血液净化联合治疗移植器官排斥反应的报道还鲜有发表。

我院自2008年开始对肾移植术后发生AMR 合并2个以上器官功能衰竭的患者，应用CRRT 联合免疫吸附和血浆置换3种方法组合治疗，取得了明显的疗效，患者在治疗后12 d 内移植肾功能成功恢复，明显改善了出现排斥反应的肾脏的病理状态，挽救了肾移植术后发生AMR 并发多器官功能衰竭患者的生命。

本研究中，我们观察了两组患者治疗前后肾功能和血电解质的变化，以及临床症状改善的情况。

患者治疗后BUN 、Scr 、血电解质均得到改善，移植肾病理切片观察到浸润的单核细胞明显减少。

治疗组 16例患者中，治愈14例，恶化2例，对照组12例患者中，治愈10例，恶化1例，死亡1例，死因为脑出血。

治疗组总体治疗效果较好，因此我们认为CRRT 是一种理想的治疗器官移植排斥反应的方法。

在治疗AMR 时，如果联合应用免疫吸附和血浆置换可以有效地减轻排斥反应程度，更快地恢复肾功能，挽救患者生命，同时还可以在抢救中采用无肝素技术，避免脑出血的发生。

本研究中两组患者CRRT 治疗中血压稳定，呼吸平稳，未发生透析失衡综合征，电解质平稳，酸中毒及时纠正。

因此对于病情危重的患者，如移植后肝脏、胰腺功能衰竭的患者，采用CRRT 治疗在保证了患者血流动力学稳定情况下，达到脱水、排除体内毒素的作用。

同时我们也考虑到CRRT 对免疫抑制剂的清除作用，及时缩短免疫抑制剂的用药间隔时间，根据药物在血液净化中的筛选系数进行适当调整，我们的经验是在原有剂量上增加30%～50%。

本研究中我们联合应用免疫吸附和血浆置换，及时清除相关抗体、免疫复合物和同种异体抗原，或改变抗原、抗体之间的比例。

AMR 患者经过2次的免疫吸附，联合1～2次的血浆置换，移植肾排斥反应程度明显减轻，Scr 下降明显。

采用免疫吸附和血浆置换可有效去除各种因子，可减轻多器官功能衰竭。

按照2017年Banff 分类，将肾移植排斥反应分为AMR 、T 细胞介导的排斥反应（T cell mediated rejection ，TCMR ）及两者混合型（mixed ）。

肾上腺皮质激素（激素）是通过调节淋巴细胞来治疗排斥反应，对TCMR 效果较好，对AMR 疗效差，AMR 是耐激素排斥反应，激素有效率20%～30%
[7-12]。

AMR
中，B 细胞和浆细胞参与形成供体特异性抗体（donor specific antibody ，DSA ），是造成移植肾损伤和功能恢复延迟的主要原因[13-16]。

DSA 在循环中与C1q 、C3d 等结合，造成血管内皮炎症，最终导致移植肾组织损伤。

影响AMR 患者预后的危险因素包括C3d 、C4d 、DSA 、与补体结合的DSA 及亚临床AMR 。

AMR 的治疗策略主要是清除预存抗体和抑制新抗体的产生[17-20]。

本文中我们发现CRRT 联合免疫吸附和血浆置换可以有效清除DSA ，这一点在本研究的移植肾病理学检查和免疫组化结果中可以看到，治疗前广泛存在微血管炎、微血栓形成，治疗后明显减轻，临床症状明显好转。

多器官功能衰竭是临床危重病症，发生在器官移植术后尤为危险，若并发的排斥反应不能及时纠正，一般抢救治疗方法效果不佳。

CRRT 联合免疫吸附和血浆置换组合治疗，对于移植肾发生AMR 合并多器官功能衰竭是一种有效、简单、快速的治疗方法，可以明显减少血浆中免疫活性分子，减轻移植肾组织的排斥反应程度，肾功能和移植肾病理改善明显，同时可纠正水、电解质和酸碱平衡紊乱，减轻心脏后负荷，挽救患者心、肺、肾、胰腺等重要器官功能，缩短住院周期，明显提高人、移植物存活率。

综上所述，及时应用CRRT 联合免疫吸附和血浆置换治疗，可从源头上减少抗移植物抗体、各种补体、细胞因子等对移植肾组织的损伤，减轻排斥反应程度，改善肾功能及维持血流动力学稳定，是治疗肾移植术后AMR 合并多器官功能衰竭的有效方法之一，可有效降低肾移植术后多器官功能衰竭患者的病死率。

今后可尝试在肾移植术前进行CRRT 联合免疫吸附和血浆置换治疗2～3次，可能对预防AMR 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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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8–07–12）
（本文编辑：邬加佳 吴秋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