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福建名医陈登铠的生平和临床经验

收稿日期：２００７－１２－１５
基金项目：福建省卫生厅重点课题（ＷＺＺＭ０６０５）
作者简介：肖诏玮（１９４２—），男，主任医师，主要从事中医儿科临床和福州中医流派的研究。

２００６年我们承担福建省卫生厅重点课题“福州历代中医特色研究”，几经寻觅，经陈登铠的后裔陈孝煌、陈孝栋、陈敬泰３位先生提供陈登铠先生的生平与临床资料，通读之后获益良多，现整理为陈登铠的生平、临床经验和用药特色３个部分，介绍给读者。

１陈登铠的生平
陈登铠（１８６２—１９４５），字铁生，福州新店乡义
井村人。

少聪颖，随凤山郑景陶学医。

景陶字于拨，号香岩，系前清举人，其父郑德辉以儒通医，景陶继其医业，迁居福州城内侯官县前悬壶，医声远扬，门庭若市，门前停放患者肩舆甚多，交通为之堵塞，路人啧有烦言，遂有“
景陶街”之号，盖诋其街为其私人所专有也。

陈登铠尽得名师所传，学成之后曾任北洋舰队一等军医正。

因亲老子幼，家中无人照顾，遂辞职归来，悬壶城内南后街安民巷口，屡起沉疴，医声远播。

清・光绪２８年（１９０２年）
６月１日，福州中医公会成立，方澍桐为会长，陈登铠等１２人分担会务。

方澍桐之后，陈登铠继任
福州中医公会会长。

清末西学东渐，教会在福州开设多家西医医院，中西医互有訾议，中医面临挑战，其时有些中医“视内难仲景之书相去奚啻霄壤，时医学无心得，徒标门户，甚有废中学而专言西医者。

”
（陈登铠．最新卫生学教科书）。

所以，要弘扬中医，必须提高中医自身的学术水平，于是陈登铠创办三山医学传习所，是福州最早的中医学校，广授生徒，乐育英才。

陈登铠在宣统３年（１９１１年）之前已编著生理学、诊断学、调剂学３本教材，
继而又完成《华医病理学》，请郑奋扬作序。

该书汇聚内经者十之九，引伤寒、金匮者十之一，可见其重视中医经典的教学，郑奋扬对之推崇备至。

陈登铠精选经典，讲轩歧之学，又不存畛域异同之见，能吸纳西学。

他在北洋海军与泰西医士相处１０余年，观其在“
人体形质上”、“试验药物理化上”亦有长处，所以编著２部衷中参西教科书：①《最新卫生学教科书》。

该书由“内务部准予版权”，由全闽医药总会发行。

②《中西生理论略》。

专有版权，且有定价，由三山医学传习所发行。

此书在汇通中西解剖、生理等方面作了有益的探索，开创了三山中西汇通学派的先河。

三山医学传习所毕业的学生，多有声名于当时，有的成为２０世纪３０年代福州中医学社的教师。

陈登铠是一位蜚声遐迩的临床家、卓有成就的教育家，白天诊务繁忙，应诊不暇，夜晚笔耕不缀。

晚年编著《活人宝鉴》等书，甚有临床应用价值。

据统计，他一生著作１２部，惜《百病玉液》、《中医史》、《中医内科学》等多部著作已散佚。

清末民国福州名医，著书嘉惠后学，最有成就者当属陈登铠与郑奋扬。

陈登铠义务兼职全闽中西医院院长，年老还被聘为福州陆军医院三等军医正，并被授予五等文虎勋章。

陈登铠，修髯过腹，目光如电，声音洪亮，和蔼可亲，善画丹青，所绘花卉，名重当时，尚辨音乐。

其珍藏秘籍多毁于１９６６年夏间，令人扼腕叹惜。

２陈登铠运用温胆汤的临床经验
温胆汤出自姚僧垣的《集验方》，主治痰热上
扰，虚烦不得眠。

６味药物相须相使，寒热配伍得
民国福建名医陈登铠的生平和临床经验
肖诏玮１，黄秋云１，原
丹１，马榕花１，林端宜２，施志强１，李君君１，程保灯
１
（１．福州市中医院，福建福州３５０００１；２．福建中医学院闽台中医药文化文献研究中心，福建福州３５０１０８）
摘要：
目的
总结民国福建名医陈登铠的生平、临床经验、用药特点。

方法
实地访问陈登
铠的后裔，收集整理陈登铠的临床资料。

结果
陈登铠擅用温胆汤及二陈汤加减，突出福州地方
特色，用药精纯精灵。

结论
陈登铠是一位卓有成就的中医教育家和临床中医学家，在福建中医
史上占有一定地位。

关键词：陈登铠；生平；临床经验；温胆汤；用药特色中图分类号：Ｒ－０９２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４－５６２７（２００８）０２－００４３－０４
・医史研究・
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Ｆｕｊｉａｎ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ｏｆＴＣＭＡｐｒ．２００８，１８（２）
福建中医学院学报２００８年４月第１８卷第２期４３
当，使痰浊得化，胆气自清。

陈登铠秉承前贤的精华，灵活运用，拓宽了温胆汤的应用范围，临床治疗疑难病证，疗效很好。

故陈登铠逝世１０多年后，林古恒老先生回首当年，曰：“陈登铠，余之年伯也，与先父素友善。

先父在日曾云陈登铠伯治痰善用温胆汤加减。

一切病多主豁痰宣肺，谓肺主气，气顺则病易愈。

治疟堪称能手，秋间门庭若市。

”［１］陈登铠运用温胆汤，其药味及剂量多是：竹茹９ｇ，枳壳３ｇ，茯苓９ｇ，煮半夏４．５ｇ，橘核２ｇ，甘草３ｇ。

较之原方，陈登铠用枳壳，不用枳实。

陈登铠取枳壳行气化痰，其作用不及枳实性烈，且其气散，善入胸膈肺胃之分。

２．１桑菊温胆汤：温胆汤加桑枝４．５ｇ，杭白菊３ｇ。

主治内蕴肝热，外感风热，以目痛耳鸣为主证者。

加减：目痒者，加蝉蜕（去头足）５只，僵蚕４．５ｇ；目病而泪多者，加密蒙花６ｇ，谷精草４．５ｇ，草决明３ｇ；耳内流脓者，加金银花９ｇ，连翘６ｇ；目赤者，去桑枝，加羚羊角９ｇ；目视不明者，加桑椹子６ｇ。

２．２桑枝芍温胆汤：温胆汤加桑枝４．５ｇ，白芍４．５ｇ。

主治外感风热，头痛身烦，夜不安寝者。

加减：热多汗少者，去桑枝，加柴胡４．５ｇ；口渴者，去半夏，加川贝母４．５ｇ；挟热下利者，去桑枝，加葛根、白扁豆各６ｇ；大便干结者，去半夏，加瓜蒌仁９ｇ；虚热不退者，加乌豆皮９ｇ；表证已罢，口干便涩者，去桑枝、白芍，加西洋参４．５ｇ。

２．３茵柏温胆汤：温胆汤加绵茵陈９ｇ，黄柏４．５ｇ，忍冬藤９ｇ，桔梗４．５ｇ。

主治湿热型黄疸。

２．４藕片温胆汤：温胆汤中陈皮用祠内陈３ｇ，加藕节９ｇ。

主治心悬且悸，厥阴呕逆，肌热口渴，不得眠，冲逆，痰中带血者。

加减：肺燥咳嗽者，加百合９ｇ，蜜款冬４．５ｇ；口干者，去半夏，加川贝母４．５ｇ；热甚鼻衄者，加白茅根４．５ｇ，芦根６ｇ；心悸不安者，加石决明２４ｇ。

２．５天麻牡蛎温胆汤：温胆汤中茯苓改为茯神９ｇ，陈皮改为橘红９ｇ，加天麻９ｇ，生牡蛎６ｇ。

主治头晕，耳鸣，目暗。

加减：目赤口燥者，加羚羊角９ｇ；心悸者，加酸枣仁９ｇ，石决明２４ｇ；气促者，加李根皮６ｇ；头晕目眩者，加天麻９ｇ；目赤者，加蝉蜕７只，杭白菊３ｇ。

２．６羚羊附子温胆汤：温胆汤加羚羊角９ｇ，淡附片４．５ｇ。

主治暴中风痰，不能言语者。

此系郁气伤肝，风动痰生，恐迫及肾，故予交济。

羚羊角性味咸寒，为镇肝熄风良药；附子辛热为回阳救逆之品，寒热之药配对应用，可治肝旺于上、肾亏于下的肝肾不交之证。

２．７酸枣仁、石决明温胆汤：温胆汤加酸枣仁６ｇ，石决明２４ｇ。

主治肝火内炽，心悸不寐。

２．８羚羊温胆汤：温胆汤加羚羊角９ｇ。

主治厥阴火盛，筋络不舒而为疼痛，游走不定，脚不得伸，脉弦急者。

加减：可加桑枝４．５ｇ，忍冬藤９ｇ。

２．９加味羚羊温胆汤：温胆汤去陈皮，加羚羊角９ｇ，川贝母６ｇ，天花粉９ｇ，柴胡３ｇ，杭白芍４．５ｇ。

主治感受疫邪，发热不解，谵语口渴，夜不能眠者。

加减：头痛者，加蔓荆子４．５ｇ，或鲜菊叶４．５ｇ；汗多者，去柴胡、白芍；发热汗不出者，去羚羊角，加旋覆花、杏仁各４．５ｇ。

如疫邪渐减，神识亦清，肌热未退者，可去柴胡，加牡丹皮４．５ｇ，地骨皮、乌豆皮各６ｇ；疫邪已愈，实热未清者，去羚羊角、柴胡、白芍，加西洋参４．５ｇ；咽喉不利或胸闷不适者，加桔梗６ｇ；溺短者，加连翘６ｇ。

２．１０蒌杏温胆汤：温胆汤去半夏、陈皮，加瓜蒌仁９ｇ，杏仁６ｇ。

主治胆火内盛，大小便不利者。

３陈登铠的用药特色
３．１擅用二陈汤。

二陈汤用盐陈皮３ｇ，茯苓９ｇ，姜半夏４．５ｇ，粉甘草１．５ｇ。

陈登铠以二陈汤加减治疗痰饮为患，或呕吐恶心，或头眩心悸，或胃脘不舒。

还用于咳嗽、痰浊所致浮肿；脾湿不运，饥不欲食；脾湿痰疟；妇女湿热带下等证。

二陈汤为治痰饮的通用方剂，风寒咳嗽者，加前胡６ｇ，苦杏仁６ｇ，名曰前杏二陈汤；咳嗽不宣者，加桔梗６ｇ；痰清而白，口不干者，加干姜３ｇ，五味子５ｇ；头痛者，去前胡，加桑枝９ｇ；恶寒者，加薄荷６ｇ；素体虚寒兼外感者，加炮姜３ｇ，五味子５ｇ；咽燥者，去前胡，加蜜枇杷叶９ｇ；夹积者，加枳壳６ｇ；口渴者，去半夏，加川贝母９ｇ；肺燥久咳或痰中带血者，加百合９ｇ，蜜款冬９ｇ，名曰百花二陈汤。

由诸湿及痰饮所致四肢及面部浮肿者，加苍术６ｇ，白术６ｇ；溺下白浊，属湿热下浊者，二陈汤加苍术６ｇ，白术６ｇ，黄柏６ｇ，萆薢９ｇ，石菖蒲４．５ｇ；脾湿不运，饥不欲食者，加枳壳６ｇ，白术６ｇ，名曰枳术二陈汤；妇人湿热带下者，用二陈汤加苍术６ｇ，白术６ｇ，黄柏６ｇ，生牡蛎１８ｇ。

３．２突出福州地方特色。

福州的纬度较低，濒临东海，属典型的河口盆地，受季节交替的影响，有着温暖湿润的亚热带季风气候，具有三山一水多温湿的发病特点。

陈登铠对福州温暖多湿的气候感受颇深，处方用药能针对福州人的体质特点而
福建中医学院学报第１８卷４４
创制，善遣时方是陈登铠的临证特色之一，其常用时方举隅如下。

３．２．１通解三焦方：郁金２．４ｇ，通草４．５ｇ，白豆蔻１．５ｇ，杏仁４．５ｇ，茯苓９ｇ，桔梗４．５ｇ，瓜蒌仁９ｇ，川贝母６ｇ。

主治风邪外袭，湿热内郁，三焦气机不利。

加减：呃逆者，加姜半夏６ｇ；小便短赤者，加连翘９ｇ；往来寒热者，加柴胡５ｇ；发热口渴者，加葛根６ｇ；食少者，加粳米９ｇ，鲜荷叶９ｇ；暑天发热者，加鲜竹叶９ｇ，鲜荷叶９ｇ。

通解三焦方为福州时方，舌苔厚浊是其辨证要点，各家组方，不尽相同。

林笔邻的方为郁金４．５ｇ，白豆蔻４．５ｇ，通草４．５ｇ，杏仁３ｇ，滑石９ｇ，枇杷叶９ｇ，厚朴６ｇ。

前４味与陈登铠相同，后３味有异，但名曰通解三焦方。

郁金宣上，白豆蔻畅中，通草渗下，３味药必不可少。

３．２．２茵陈连翘赤小豆方：绵茵陈９ｇ，连翘６ｇ，赤小豆９ｇ。

主治湿热所致的阳黄、疥疮、痹证、脚气，周身肿胀，以及湿热下注所致的小腹拘急疼痛、小便不利等。

加减：阳黄者，加茯苓９ｇ，煮半夏４．５ｇ，薏苡仁１５ｇ；疥疮瘙痒难忍者，加金银花９ｇ，刺蒺藜９ｇ，天花粉６ｇ，凌霄花４．５ｇ；便秘者，加瓜蒌仁１５ｇ，黑芝麻５ｇ；痹证、脚气者，加木瓜９ｇ，忍冬藤１５ｇ，黄柏６ｇ；周身肿胀者，加忍冬藤１５ｇ，木瓜９ｇ，五加皮９ｇ；湿热下注者，加桑白皮９ｇ，黄柏６ｇ。

本方利湿清热，兼能达表分清，为治湿热的通用方，兼能解暑利水。

３．２．３葛根连翘赤小豆方：葛根６ｇ，连翘６ｇ，赤小豆９ｇ。

主治外伤风热，内挟湿邪。

加减：便秘口渴者，加川贝母９ｇ，瓜蒌仁１５ｇ；热重者，加玄参９ｇ，白芍６ｇ；发斑疹者，加大青叶９ｇ，牛蒡子９ｇ。

本方葛根解阳明肌表之邪，且可透疹，亦可治协热下利之病。

３．２．４五叶饮：淡竹叶９ｇ，鲜菊叶４．５ｇ，冬桑叶４．５ｇ，枇杷叶９ｇ，干荷叶６ｇ。

主治伤风头痛，恶寒发热，初起一二日者。

加减：无热者，去淡竹叶；恶寒者，加薄荷叶６ｇ；溺少者，加车前草９ｇ。

榕医治疗外感，常用三花三叶，所用花叶并非固定，而是随证灵活加减选用，如苏叶、藿香、薄荷，可散寒化湿；香薷、菊花、荷叶可清暑化湿；桑叶、菊花、薄荷可疏风散热。

陈登铠是时方派巨擘，善用五叶化裁治疗外感初起者，以轻扬之品正合“轻可去实”之义。

后学若能灵活化裁，可治风寒、风热、风暑之为患也。

３．３用药精当轻灵
３．３．１用药精当：陈登铠用药，精当不杂，寥寥数味，有章有法，各当其病，善用小方加减。

如用桔梗甘草汤，桔梗６ｇ，粉甘草３ｇ。

陈登铠认为此方为治疗咳嗽咽痛的良方，以桔梗甘草汤为基础方，随症加味。

寒热往来者，加防风６ｇ；上焦风热者，加荆芥６ｇ，防风６ｇ，连翘９ｇ；火盛者，加连翘９ｇ，薄荷６ｇ，淡竹叶９ｇ，栀子９ｇ，黄芩６ｇ；舌干口燥者，去甘草，加枳壳６ｇ；胸中痞满，嗳气吐酸，大便秘结者，加大黄３ｇ；小便短赤者，加木通６ｇ；痰涎所壅声音不出者，加姜半夏４．５ｇ；气逆者，加陈皮９ｇ；口渴者，加知母９ｇ；少气者，加人参９ｇ；呕吐者，加姜半夏６ｇ，生姜３ｇ；吐脓者，加紫苑９ｇ；胸膈不利、痞满者，加枳实６ｇ；目赤者，加栀子９ｇ，大黄３ｇ；面肿者，加茯苓１２ｇ；皮肤痛者，加黄芪６ｇ；发斑者，加荆芥５ｇ，防风４．５ｇ；疮毒者，加牛蒡子９ｇ，大黄３ｇ；夜间烦躁不得眠者，加栀子９ｇ；鼻塞者，加辛夷花９ｇ。

以桔梗、甘草灵活加味，药虽寥寥，却能治疗诸多病证。

又如治疗伤暑身热，饮食不进者，用老仓米９ｇ，鲜荷叶９ｇ。

小便短赤者，加茯苓１２ｇ，泽泻９ｇ。

治疗暑月避暑于深堂，为阴寒所遏，暑不得越，手足厥逆，口不渴，舌苔白，脉来沉细而濡者，用干姜３ｇ，杏仁１．８ｇ，肉桂０．９ｇ，炙甘草２ｇ。

治疗厥阴风热，两脚筋挛，步履不利，用羚羊角９ｇ，生地黄９ｇ，牡丹皮４．５ｇ，白芍４．５ｇ，款冬花９ｇ，木瓜９ｇ。

治疗胃脘疼痛，喜按，属虚寒者，用黄芪９ｇ（生炙各半），当归４．５ｇ，肉桂０．６ｇ（分冲）。

３．３．２用药轻灵：陈登铠治疗复杂危重病证，用药均在１０味以下，不但药味少，而且药量轻。

陈登铠用桂枝、柴胡一般多在４．５ｇ，淡附片３～６ｇ，干姜３ｇ，陈皮２～５ｇ，杏仁１．８～４．５ｇ，陈皮２～４．５ｇ，或以橘络２ｇ代之。

陈登铠用药不立异矜奇，药量以轻灵取胜，药贵对证，如能切合病机，四两可拔千斤。

中医不传之秘在剂量，有人重剂收功，有人轻灵取胜。

各有师承，各有发挥，不同流派，用药迥异，无可厚非，应视病情、体质因素而定。

但陈登铠以少少许能胜多多许，其中奥秘值得后学研讨习法。

（本文承陈孝煌、陈孝栋、陈敬泰３位先生提供陈登铠先生的生平和临床资料，特此致谢。

）
参考文献：
［１］吴文霖．陈登铠先生遗案三则［Ｊ］．福建中医药，１９６２（５）：封三．
第２期肖诏玮等：民国福建名医陈登铠的生平和临床经验４５
ＬｉｆｅａｎｄＣｌｉｎｉｃａｌＥｘｐｅｒｉｅｎｃｅｏｆＣＨＥＮＤｅｎｇ－ｋａｉｉｎＦｕｊｉａｎＰｒｏｖｉｎｃｅ
ｄｕｒｉｎｇｔｈｅＰｅｒｉｏｄｏｆＲｅｐｕｂｌｉｃｏｆＣｈｉｎａ
ＸＩＡＯＺｈａｏ－ｗｅｉ，ＨＵＡＮＧＱｉｕ－ｙｕｎ，ＹＵＡＮＤａｎ，ｅｔａｌ
（ＦｕｚｈｏｕＨｏｓｐｉｔａｌｏｆＴｒａｄｉｔｉｏｎａｌＣｈｉｎｅｓｅＭｅｄｉｃｉｎｅ，Ｆｕｚｈｏｕ，Ｆｕｊｉａｎ３５０００１，Ｃｈｉｎ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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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ＣＨＥＮＤｅｎｇ－ｋａｉ；ｌｉｆｅ；ｃｌｉｎｉｃａｌｅｘｐｅｒｉｅｎｃｅ；Ｗｅｎｄａｎｄｅｃｏｃｔｉｏｎ；ｍｅｄｉｃａｔｉｏｎｆｅａｔｕｒｅｓ
谚语是群众口头流传的一种现成而固定的句子，其短小精悍，通俗易懂，具有很强的表现力和广泛的群众基础。

作为语言的形式之一，谚语又是文化的镜像。

语言学家罗常培曾说：“一个时代的社会生活，决定了那个时代语言的内容”，“社会的现象，由经济生活到全部社会意识，都沉浸在语言
里。

”
［１］
谚语因蕴藏大量的文化信息而被誉为“人类文化的语言化石”
，其中有不少涉及医药的内容，反映各地民众在医疗方面的经验与观念。

台湾地处东南，与福建一衣带水，方言包括闽南话、客家话等，文化多元，形成极具特色的地域文化。

原因之一就是在台湾民众生活中流传着数量可观、内容丰富、呈地域文化特征的医药保健谚语。

目前对台湾方言文化的研究虽不断深入，但专题探讨其医药保健谚语的论文甚少。

笔者通过查阅文献，与台湾学生访谈，收集台湾医药保健谚语近２００条，藉此分析其内容并探讨其价值。

１谚语的内容
１．１饮食保健：所谓“
吃饭皇帝大”，在台湾养生保健民谚中，以饮食养生保健内容为最，涉及饮食各个方面。

如“三顿赴会着，较好食补药”、“食得落，做得药”
，直言饮食对养生保健的重要；“吃鱼吃肉，也要菜呷（吃）”、“少荤多素合脾胃，少盐多餐更调味”，言及膳食营养平衡，尤其要注意粗粮素食的摄入；“
少饮是人参，加饮误了身”、“小食小滋味，大吃病赤痢”、“贪食无补，漏屎极艰苦”、“十饱九伤”
，指出饮食应有节制，适时定量；“酒头茶尾”、“早吃饱，午吃巧，暗顿（晚餐）半饿饱”、“渴不急饮，饿不急食”，说明正确饮食行为及禁忌；“食甜食咸，臭脚鼻粘（臁疮）”、“少盐多醋，少车多步”、“烧烧唿（东西趁热吃），补筋骨”，强调饮食口味要适中且应以热食为宜；“
啉（喝）滚水，食熟菜，肠胃健康无败害”、“食物着看，关门着闩”，说明饮食须洁净卫生。

此外，“
上床萝葡（萝卜）下床姜”、台湾医药养生谚语的内容及价值
罗宝珍１，林端宜
２
（１．福建中医学院中医系，福建福州３５０１０８；２．福建中医学院闽台中医药文化文献研究中心，福建福州３５０１０８）
关键词：台湾；养生谚语；医药谚语；价值中图分类号：Ｒ２１２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４－５６２７（２００８）０２－００４６－０３
收稿日期：２００８－０１－０２
基金项目：福建省卫生厅中医药重点课题（ＷＺＺＭ０６０４）
作者简介：罗宝珍（１９７４—），女，硕士，讲师，主要从事古医籍语言及文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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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Ｆｕｊｉａｎ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ｏｆＴＣＭＡｐｒ．２００８，１８（２）
福建中医学院学报２００８年４月第１８卷第２期４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