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汉年与董慧：生死相依的伉俪情缘

汉奸李士群 的挟持下去南京会见汪 精卫的经过 ，并说明 自己长时间没 有 向组织上说清楚的原因，然后又
将 一 份 写好 的情 况 汇 报和 自我 检讨 材 料 一起 交给 了陈 毅 ，请 他 转 呈 中
央。
深刻 印象 。坐在台下听课的董 慧， 对潘汉年产生了敬慕之心 、爱慕之
情 。 不久 ，潘 汉 年 与董 慧 相爱 ，并
，
她还 经 常主 动帮 助邻 居老 太 太买
菜 ，照料 困难 户 ……
一
尤其在统战工作中，取
十 六 戴 离 别 恨
； 极具传奇色彩的业绩 ，是 工作者的杰 出楷模 。 ： ９ ８ 生 于广 东 ，是 香 ，１ １ 年
行 大银 行 家 的 女儿 。抗 战 她 从香 港 奔 赴 延 安 ，进 入
年。两个８ ，其间积淀了他们多少 年 日思暮 想 。
但 愿 冬 塞 化旱 塞
葬 场火 化 ，没有 人 送 葬 ，一 切 都 悄 悄 进行 。精 神 已趋 崩 溃 的董 慧痛 不 欲 生 ，含 着 眼 泪用 一 只 瓦罐 装 了丈 夫 的骨 灰 ，步履 艰 难 地来 到金 盆 岭
潘 汉 年 夫 妇 被 送 到 湖 南省 公安 厅 所 属 的第三 劳 改农 场— — 茶 陵县 洙 江 茶场 ，每人 每 月生 活 费 １ ０ Ｏ
元 。在茶场 ，潘汉年被有关部门指 令 改名 为 “ 肖淑安 ” 。作为 茶场 的 “ 特殊 犯 人 ” ，潘 汉 年 没 有 公 民
权 ，也 没有 通 讯 自 由，其 活 动 范 围
实姓名 ！ 潘 汉年 就这样 “ 隐姓 埋
名 ”被 埋在 了土 中。 在 潘 汉 年 逝 世 两 年 后 ，即 １７ ９９ 年 ２ ２ 日，董 慧 也 在 沭 江 茶 场 职 月 １ 工 医 院含 冤 离开 人 世 ，终年 ６ 岁 。 １ 她 的骨 灰 与 丈夫 潘 汉 年 一起 埋 在 长 沙火葬 场 的墓地 。
党 的 十一 届 三 中 全会 以后 ，
不能超出农场场部 ，不准接触其他 犯人 ，如果离开场部 ，要报省劳改 局批准 。为 了潘汉年夫妇的安全 ， 茶场领导 将他们夫妇俩 安置在家属 区
附近居住 。
组重 新收 审潘 汉 年和 董慧 ，他 们 被 重新 关 进 了秦 城 监狱 。６ 岁 的 １
的特殊历史条件 下，他们的希望仍 如一 团泡 影 。
１ ７ 年 ３ ， 潘 汉 年 卧 床 不 ７ ９ 月 起 。冤 屈 、抑 郁 、２ 多 年 的消 耗 ， ０ 潘 汉 年 的 生 命 能 量 已尽 。 ４ ４日 ｌ ｆ２ ６ ￣ ８ ，潘 汉 年 含 冤在 异 乡 停 止 Ｒ５ 分 Ｊ ＂ 了心 跳 ，享年 ７ 岁 。临 终 前 ，他 没 ｌ
结为 夫妻 。
１３ 年４ ，潘汉年与董慧奉命 ９９ 月 离开延安去敌 占区开展情报工 作。
在 重 庆停 留时 ，董慧 听 到 许 多 中共
１５ 年４ ３ ９ ５ 月 日晚 ８ ，住 在 北 时 京 饭店 ３ １ 房 间 的 潘 汉 年 刚 吃 罢 ０号
干 部在 议论 江青 的 品格和 为 人 ， 她不慎也 附和说 了一些江青２ 世纪 ０ ３ 年 代在 上 海 滩 的 不道 德 轶 闻 ，这 ０
开 始 ，江 青 一 伙 下 令 中央 文 革 小
西侧半 山腰的墓地 ，把瓦罐埋在事
先 挖好 的 坑 里 。她 无 可 奈何 地 在墓 碑 上 写下 这 么几 个 字 ： “ 肖淑 安 之 墓 ， 妻 董 慧 立 。 ” 因 为 按 有 关 规 定 ：即使 潘 汉年 死 了也 不得 使 用 真
大 刺 激 ，相 继 患 了高 血
压 、动 脉硬 化 等 多 种疾 病 ，还 患 了 精 神 分 裂症 ，最 后 又 因摔 了一 跤 造 成 左 腿 骨折 ，行 走 困难 ，生 活 不 能 自理 。 但 是 ，经 过 长达 一 年 多 达数 百 次 的 审讯 ， 中央 文革 小 组 直 接领 导 的 专 案组 却没 能 发 现一 件 真 正 的 新材 料 ，尽 管有潘 汉年 本人 长达 ４ 万 多字的 “ 自传 ” 体 交待 材 料 和 一份 认 罪 书 ，以及 数 不 清 的外 调 材 料 ， 仍 未 能在 潘 汉 年 身上 发现 “ 价值 有 的东 西 ”。
为 以后江 青 加 害 他们 埋 下 了祸 根 。 是 年 下半 年 ，潘 汉年 夫 妇 由重 庆 到 达香 港 ，潘 汉 年 一直 住 在 董 家 ，供 职道 亨银 行 的 董 慧从 此 成 为潘 汉 年
饭 回房休 息，电话铃 就急促地响了
起 来 ，只 听见 电话 那 头说 ： “ 潘 是 汉 年 吗 ？楼 下客 厅 里 有 人找 ，请 你 马 上 下 去一 趟 。”潘 汉年 来 不 及 多
常 给 潘汉 年 亲 手烧 他 最 喜 欢 吃 的菜 肴 。 董慧 虽 为 市 长 夫人 ，但她 平 易 近人 ，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职 工。
－ ，ｌ０ 年 生于 江 苏 ，是 年 ９６
５ 克思主义者 、卓越的统一 孚 。在 长期 的革命 生 涯 人
｛ 地 完成 了党 交 给 的各 项 色
开展情报工作最可靠的助手。董慧 在传递情报 、筹措和保存党的活动
经 费 等方 面 都做 得 极 为 出色 ，尤 其 是 为党 传 递 重 要情 报从 未被 敌 人 发 觉 。 党 内一 些 知情 者 说 ： “ 慧 既 董 是潘 汉 年 的 好 秘 书 ，党 的 好 交通 ， 又是 潘汉 年 的贤 内助 。”
抗 日军政 大 学 ，于 １３ 年 加入 间 ， 已任 中共 中央 社 会 部副 部 长的潘 汉年 ，经常 到 中 央 党 校和 社 会 部 的情 报 训 练部 去 讲 课 ，并 以他 丰 富 的 经验 、敏捷 的思 维 和 流 利 的 口才 ，给广 大 学 员 留下
只是久久地相互凝视 ……他们 团聚 在北 京 郊 区的 农场 里 。在 那里 ，潘
汉 年可 以到 附 近 的河 沟 里 去钓 鱼 ， 还 可 以进 城 探 亲访 友 。公 安部 的徐 子荣 和 另 两 位 副部 长专 程 赴农 场 看 望潘 汉 年 ，并 指示 公 安 部 所属 的 群 众 出版 社 为 潘 汉年 写作 提供 必 要 的 帮助 。 然 而 ，这 样 的 “ 景 “ 不 好 并 长 。１ ６ 年 史无 前例 的 “ 革” ９６ 文
宣布撤销 １６ 年 的原判 ，宣告潘汉 ９３
年 无 罪 。 与此 同时 ，有 关方 面对 董 慧 的冤屈 也进 行 了重 新审 查 ，并作 出结 论 ： “ 慧 同志 是忠 于 党 的好 董 党 员 ……蒙 冤 ２ 余 年 ，应 予 平 反 昭 ０ 雪 ，恢 复名誉 ，消除 影响 ……” １ ８ 年 ４ １ 日 ， 中共 上 海 市 ９３ 月 ５
烽 犬 岁 月 结 伉 １ｉ Ｉ ｉ ｉ
后 ，董慧也莫名其妙地被逮捕 了，
押 到 北 京 ，和 潘 汉 年 关在 同一 所 监 狱 里 ，彼 此相 隔 很 近 ，但 他 们 夫 妻 之 间不 允许 互通 消息 。 １ ６ 年 ６ ，董 慧 以 “ 与 潘 ９２ 月 参 汉 年 内奸 活动 ” 罪 名 被结 案处 理 ， 免 于 追 究 刑事 责 任 ，予 以释 放 ，被
１ ４ 年５ ，潘汉年 随解放军 ９９ 月 进入上海 ，历任中共上海市委社会
部 长 、统 战 部 长 、第 三 书 记 、上 海 市 副 市 长 、 中共 中央 华 东局 统 战部
副 部 长 。不 久 ，董慧 也 由香港 来 到
上海 ，在 市 委 统 战部 任 秘 书科 长 ，
协助潘汉年开展 工作 。他们家里虽 有一 个 保 姆 料理 家务 ，但 董 慧仍 经
１５ 年３ ３ 日。北京 。 ９５ 月 １ 潘 汉 年 以上 海市 代 表 团副 团 长 身 份 参 加完 党 的 全 国代 表 大 会 后来 到 夏 衍住 处 诉 说 苦 闷 ： “ 心 里还 我 有 一 件事 ，一 件 很重 要 的事 ， 一直
安排住在秦城监狱的家属宿舍里 。 １６年１ ９ ３ 月，最高人 民法院判处潘汉
没有 向组织上说清楚。不说 出来 ， 我 没 法 睡着 觉 。” 夏衍 诚 恳 地 对潘
汉 年 说 ，如 果 真 是 件 重要 事 ，那就 赶 快 向陈 老总 去 说 清 楚 。第 二 天 ， 潘 汉 年 找 到上 海 代 表 团 团长 陈毅 ， 向他详细谈 了自己于 １４ 年秋在大 ９３
潘汉年 的弟弟潘锡 年 、 侄儿潘 可西和许 多熟悉 潘 汉 年 的 老 同志 纷 纷 上 书 中央 ， 要 求 重 新 复 查 潘 汉 年 一 案 。 ｌ ８１ ３ ９ 年 月 ，党 中 央 责 成 中央 纪 律 检 查 委 员 会 复 查 潘 汉 年 案 ， 中 纪 委 书 记 陈 云 亲 自 出 面 抓 潘 汉 年 一 案 的复 查工 作 。ｌ ８ 年 ８ ９２ 月 ２ 日 ， 中共 中央 根 据 ３ 潘 汉年 与董 慧 爱 之 外 ，便 是相 信 事 物 总 是要 变 化
汉 年 同 志 平 反 昭 雪 恢 复 名 誉 的 通 知 。１ ８ 年９ 日，最高 人 民法 ９ ２ 月７ 院也 发 出 了新 的 刑 事判 决 书 ，
的，黑暗终将过去 ， 光明即在前头。 不 出所 料 ， １７ 年 １ 月 ， “ ９６ ０ 四
人帮 ”垮 台 的消 息传 到 沭江 茶 场 。 潘汉 年 得 知 后 笑得 十分 开 心 。 与此 同 时 ，夫 妇 俩认 为 他 们 恢 复 自由 的 日 即将 到 来 。 然而 ，在 那 “ 既 子 按 定方 针 ” 办 事 和坚 持 “ 个凡 是 ” 两
潘 汉 年 重 新 收 审 后 不 久 便 病 倒 在 床 。 １６ 年 １ ９７ ０ 月 １ 日 ，监 狱 负 责 人 给 ０ 上 级 主 管 部 门写 了一 份
（ 于 反 革 命 犯 潘 汉 年 （ 关
在茶场 ，如果说他 们有什么精 神 支 柱 的话 ，那 就 是 除 了彼 此 的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