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入我在殡仪馆的日子(连载三)「有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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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入——我在殡仪馆的日子(连载三)「有故事的人」
我叫赵大咏。

现为岳阳市民政局的一名副科长。

每个人都会经常想起自己最有激情的岁月,我也不例外,只是那都是在殡仪馆度过的。

我在殡仪馆的日子里(选载三)作者:赵大咏
9、难忘的死刑犯
罪犯要拉去执行枪决,往往要召开一次公开宣判处理大会,将死刑犯和其他犯人一起,拉到主席台上宣判示众。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群众的娱乐方式不多,往往喜欢凑热闹,宣判会也能激起许多人的兴趣。

而现在则几乎没人感兴趣了。

我读小学四、五年级时,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经常实行严打。

为增强威慑力,会分指标给各单位,要求派人参加宣判大会。

我们学校也分了几个,校长决定参加标准是各年级非常调皮的学生,其实大多数学生包括我在内,都只想去,可惜没有资格。

参加工作后,有天听说要去拖运死刑犯尸体,我马上报名,不管同不同意就上了车。

先来到市体育馆,里面坐满了各单位安排来的人,外面则站了许多主动前来观看的市民。

主席台前,犯罪分子一字排开,每个犯人后面是两名全副武
装的警察。

每宣判一个死刑犯,背上便被插上一块牌子,上写死刑犯的名字,并用红笔打上一个叉。

这次共有五人被判处死刑,都是故意杀人犯。

宣判结束,他们被押上两辆解放牌军车,开往刑场执行枪决。

一路上,十几辆警车前后押道,行人争相观赏,许多人坐着各种交通工具在后面追。

来到城外的一条大堤停下,武警战士就在四周戒备。

五个死刑犯陆续押下车来,他们都面无表情,其中一个已站不住,两个武警架着他。

押到堤下,面对宽阔的水面跪着排好后,法官验明正身。

警戒线外,早有一批看客,从四面八方涌来。

行刑开始了,每个死刑犯后各站一个武警,他们从背后的武警手中接过步枪,枪口对准并紧贴死刑犯的后心。

过去枪毙人,是指着后脑打。

那样基本一枪毙命,没有什么痛苦,但缺陷是往往把死刑犯的头部崩掉半边,极难看。

因此,许多死刑犯及亲属要求改为打后心,留个全尸,但缺陷是痛苦很大。

队长一声令下,板机扣动了,沉闷的枪声响起,只见五个死刑犯随即扑倒在地。

我们殡仪馆工作人员趁机从警戒线外来到堤下,跟着法官走到死刑犯面前,检查有无死亡。

发现居然一个都没死,都在那里不停的全身颤抖。

一个警官马上掏出手枪,熟练地一个个补枪。

枪响之后,两
个当即死了,另外三人仍然没死。

三个武警上去,一人补一枪。

有两人不动了,但最旁边的一个人用清晰的声音说:“我冒死,快补枪。


武警又上去补一枪。

那人却一个翻身,狂叫:“你妈的,老子还冒死,好痛啊,快补枪,快补枪——”翻身的同时,我看到一股血从他胸口喷出!
大家被他的话惊住了,没想到他这样经打。

两个武警赶紧上来,把他又翻过去,提起他的脚,放肆甩,想尽快地把血放出来,帮助他快点死亡。

旁边人说,那是炙热的子弹穿过人体时,把血管烧焦蜷曲,血难以迅速流出来,所以要把血甩开。

那个死刑犯痛得大叫,建议道:“快补枪,多打几枪!”一个武警再上去补一枪。

一个法官上去看情况,另一个法官问:“他死了吗?”谁知,那个死刑犯有气无力,但十分清晰的说:“我还冒死,快补枪——”
武警又上去补一枪,他再不出声,但脚还在不停的颤动。

武警上去补了第七枪……
大家都惊讶他如此难得死。

法医确认死亡后,我们走上去,把带来的塑料布铺在地上,把死尸放在上面。

用绳子绑好,特别是在脚踝和脖子两处扎紧,防止血流出来,并不使用西方电影里经常看到的尸袋。

我们单位来了一台车,一具死尸放在尾部专用箱里,另四具
就放在车厢里。

上车前,李师傅要我赶紧抢一个座位。

我作为新人,不好意思抢,最后一个上了车。

上车之后,发现所有的座位都坐人了,只有司机后面的一个工具箱可以坐,四具尸体的头全部在工具箱下。

我坐上去后,李师傅关切地说:“我要你先抢个位置,你不听,好啦,现在正好坐在死尸头边上。

你怕不?我跟你换个位置?”我说:“不怕,没关系”。

感觉四具死尸集中在一起的热气很大,有很浓的人体气味。

人死亡后最初的一段时间内,会极度放松,因此这四具尸体的嘴不断张开,眼皮也逐渐打开,似乎都在盯着我。

我低下头,观察了下医生所说的瞳孔逐渐变大的现象。

到了单位,把五具尸体抬下,解开他们身上所有的绳子。

这是有讲究的:死者上路时,身上不能有绳子绑着,否则跑不动,不方便重新投胎。

这五人生前做了非常罪恶的事,但希望他们下辈子做个好人。

因此,虽然他们的亲属都没在现场,但我们依然出于职业道德,把他们身上所有的绳子解开了,尽管这是迷信。

事后,我非常关注挨了七枪的那个人所犯的事:
那人杀了一个亲如兄弟的朋友。

当时,全民下海经商,那个罪犯也顺应潮流。

做生意缺钱,就找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的人借了两万元钱。

当时我工
资每月只有一百多元,因此,对普通人来讲,这是一笔巨款。

结果两万元全亏了,那个朋友作为普通人也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损失,就经常找罪犯讨债,但罪犯也实在拿不出钱来偿还。

有一天,罪犯把朋友喊到他家,说是还钱。

等朋友到他家后,趁其不备,一锤打在后脑,将其杀死。

然后剁成七大块,装进两个麻袋。

当时岳阳没有修洞庭大桥,汽车和行人到洞庭湖对岸要坐大渡船。

他扛着麻袋上了渡船。

许多贩菜的人都是这样,所以也没人注意他。

等到了湖中间,就准备把麻袋丢到湖里去。

在丢了一个之后,大家就觉得奇怪:船上从来只有怕自己东西遗失的,哪有把自己的东西扔掉的?于是有人就好奇的问。

那人本来心里就有鬼,非常害怕,一问就非常慌张,拔腿就跑。

大家更加奇怪,就打开袋子一看……
渡船已经开到了湖心,那人想跑也跑不到哪里去,就抓住了。

他把别人砍成了七块,结果最后自己也挨了七枪,这也许是佛家所说的“因果报应”吧!
10、太极的柔
我喜欢练武术。

陈式太极拳的老师经常给我们学员讲:一个浑身松透的人,是很难被擒拿住的。

但这点很少有人能够真正体会,而我一听就理解了。

多年前,我到一个地方接运遗体。

到目的地后,发现这是一个老旧的家属区,楼梯很窄,五楼的死者无法用担架抬下来。

我和同去的张师傅只好穿上工作服,戴上手套,准备用手抬遗体。

走进房子,有一股强烈的药味,死者躺在床上,明显感受到是病死的。

系上口罩,来到床边,张师傅要我抬脚,他来抬上身部分,说我没经验,不会用力。

我坚持要抬比较重的上身部分,说自己年轻,有点劲,平时背着百多斤的活人跑得,现在两个人抬一个人,有什么困难的。

我抢着用手从死者的腋下穿过,把他抱起来。

死者身上有许多呕吐物,看起来极不舒服,这时内心好后悔搞了这么个鬼工作,还要充积极!
可能因为是什么传染病之类的原因,反正死者的亲属并不来帮忙,就在周围看着我和张师傅。

我俩抬着遗体,走出房屋。

一边走,一边感觉死者浑身放松透了,好像一条泥鳅似的,直往下溜,有点抱不住,比抱活人吃力多了。

上身部分是自己坚持要抱的,到这个时候,也只好咬牙坚持……
按风俗习惯,死者的脚必须先下楼梯,象征着平时活人用脚下楼梯,不可能用头去下楼梯一样。

因此,到了楼梯口,张师傅先下,我紧跟着下。

但就在下的那瞬间,遗体顺着我下的劲,猛地掉了下来!只听到非常沉闷“嘭”的一声,好似一铁锤,沉重地打在水泥地上!这与平时人摔倒的声音截然不一样。

我吓了一跳,赶紧望着死者亲属,生怕他们冲上来打我一顿!
好在他们虽然十分不高兴,但也只说了一些“你们注意点,小心”之类的话。

张师傅赶紧过来,抱起死者的上身,我满脸通红地抱起死者的双脚。

回单位后,赶紧把手套、工作服、口罩等东西,扔到垃圾堆烧掉了。

总的来讲,这次还好,没讨什么骂。

但有一次装骨灰则被死者亲属骂了个狗血淋头。

那是一具遗体火化完后,张师傅把骨灰装进盒子,不小心有一些撒在地上了。

我当时想到,人家的骨灰不能弄丢,不能少了,否则是对死者的不尊重。

我先是用手去捡。

由于掉地上的骨灰比较细碎,用手捡不干净。

为了收集干净,我顺手拿起旁边的扫把,细致地扫起来……
突然,听到一个人狂骂:“小鸡巴,你妈狗日的,老子亲人的骨灰你用扫把扫……”
我愕然地抬起头。

原来有个死者亲属从未关的窗户外看到了我的举动,认为用扫把扫他亲人的骨灰是对死者的极不尊重。

那个人在窗外十分气愤,蓬蓬地要打我的人,而且准备捡东西砸我。

好在他进不了屋,其他的亲属在拉他,劝他。

当时我刚参加工作,人特单纯,一方面感到一片好心反被人误解,内心很难过;另一方面劝慰自己:要正确理解死者亲属的想法,他们是有一定道理的,在今后的工作中要注意工
作方法,加强改进服务方式……
然而那人在外面暴骂个不停,也容不得我跟他解释。

我看他骂得那么丑,那么难听,心里一酸,眼睛变得有些湿润了。

李师傅看到我这样,关心地把我拉开,要我别跟他计较。

就在那一刹那,我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11、田园生活
由于家住得较远,正好家属区还有空房,我就在东边的红砖红瓦平房最东端搞了一套房子。

房子约有四十多平米,共有三间房,南面是一间大房,后面是一间厨房和一间小卧室。

放了一些简易家具,就经常在那里住了。

附近基本没有什么其他单位。

虽然殡仪馆的房子老旧,但由于布局规划整齐,加上卫生搞得好,相比周围杂乱的民房,看起来还是非常舒服有气势的。

抛开殡仪馆工作不说,其实这里是相当山青水秀的。

周围有许多水田、池塘、小山。

住在单位上,晚上时间很充足,没事时也经常看下书,参加本科自考,但更多的是玩耍。

单位有几个二十出头的同事,年长的同事和周围附近农民也有一些十几岁的小孩,跟他们搞熟后,非常好玩。

到了初夏,下晚班后,孩子们也放学了,于是同事们、小孩们群呼相唤,结伴坐到附近的池塘边,欢声笑语,热之闹之
的钓龙虾。

龙虾是一种外来物种,过去是没有的。

本地的虾很小,壳是淡黄色的,重量约只有龙虾的十分之一。

而龙虾约四、五寸长,通体暗红色。

听说有一年,一辆拖龙虾的车翻在岳阳路边的河里了,从此就迅速蔓延开来。

龙虾在水边大堤里挖洞做窝,外面却又难以看出来,给防洪带来严重隐患,成了洞庭湖大堤的一害。

单位附近养鱼的农民也不喜欢池塘里的龙虾,这些家伙影响鱼的产量,因此钓龙虾时,他们也不说什么。

龙虾钓不绝,当年似乎钓得没了,到了第二年,又非常之多。

龙虾蠢得死,随便用一根绳子系一块什么肉,放入水中。

闻了味,用钳子夹住了就不肯放。

我们把它拉到水面附近,然后就用网子舀起来,再又把那块肉丢到水中,因此每次去基本只要一小块肉就行了。

有时龙虾很多,共用网子的人还舀不过来,一、两个小时可钓一小桶。

回到家,用红干辣椒、生姜等油焖大虾。

熟了的龙虾外壳颜色变得非常红,味道非常之好!岳阳现在有道名菜就是这。

由于越来越多的地方也流行这样吃了,岳阳的龙虾大量运往外地,价格翻了很多倍,如今我很少吃了。

钓龙虾真是又好玩又好吃!
但,同事们平时最重要的业余活动还是种菜。

单位上荒地很多,家属区的同事,每家都在附近开了点地种菜。

闲着没事,我忍不住学样。

好在爸年轻时,经常在农村搞社教,不仅学会了种菜,而且种得很好。

他看到我有这个兴趣,也就准备了一系列完整的工具,并且到了星期六、日就来和我一起搞。

我是典型的城里人,对种菜完全不懂。

开了几分荒地,分不清什么季节种什么菜,但这不是问题。

反正人家开始种什么,我就种什么,秧苗都是同事们不要钱地分给我。

种地就得要肥。

肥就是厕所里的大粪。

单位上的厕所全是砖坑,但经常比较干净。

那是因为种菜的多,而单位人少,形成的粪肥不多。

因此,一些人在肥缺乏时,经常挑水冲厕所。

记得第一次挑粪时,内心很是犹豫,主要是觉得太臭太脏了。

第一次与尸体打交道时都没有这种犹豫。

我穿上高筒雨鞋,换上长工作服,戴上胶手套,系上口罩,如同第一天到火化车间上班时的重型装备一样,既防大粪溅到身上,又防臭味。

站在粪池边,我思想斗争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粪勺伸进去,急急忙忙地装了两小桶的大粪,来到菜地,施了下去。

由于担子没挑习惯,我用的是建筑工人的小黑胶桶挑粪,别人桶子的容量是我的五倍。

同事们总是笑嘻嘻地看我这个城里伢子挑粪种菜。

经过一段
时间后,大家说我也还像那么回事。

虽然风经常把焚化炉里的烟吹到菜地来,但这完全不影响大家吃菜时的心情。

傍晚,蓝蓝的天上,一轮夕阳点在彩霞之间;地上绿油油的菜地里,我和同事们悠闲地种着菜。

这一切都让我感到新鲜和有趣,着实体会了一把与过去完全不一样的生活。

这也许就是陶渊明所向往的田园生活吧!
12、闹鬼记
殡仪馆的人总喜欢讲到鬼。

住到家属区不久,就到了夏天。

张馆长关心,专门给我前后门各做了一扇纱门。

只是每次睡床上,总觉得有些热。

正好有一天,看到停车坪仓库边上有一张八成新的竹床,上面有些灰,看样子没人要,我也就不客气地拿来,洗了,晒了,睡觉就在竹床上了。

有天中午,风从纱门吹进来,睡在竹床上,感觉凉爽爽的,真还很舒服,闲着没事,哼起了歌。

张师傅从门口经过,看到我,就客套了几句:“这竹床很好呀,家里拿来的?”我说:“家里拿不方便,就在仓库边上拿的。

”张师傅一听:“哈哈,那是一户人家放尸体的,那天正好是我搞火化,看着他们丢在那里。

你睡上面未必没梦见过鬼?”然后笑着走了。

我一听这话,马上跳下来,望着已睡了一个多星期的竹床,想了想也没梦见过鬼,既使有传染病在上面,也躲不了了。

随它,我又睡了上去。

原来,我们这里有个风俗习惯,人死了,农村就把门板拆下来,停几天后,再放入棺材里。

在城里,没有门板下,就用竹床之类的东西。

由于火化不需要放棺材,因此,殡仪馆经常有人甩下一些不要的门板、竹床之类的东西。

后来,那张竹床跟了我好几年,直到离开殡仪馆。

单位上传说鬼最多的地方,就是火化车间周围和旁边的小树林。

从单位大门进入,左边是领导的办公室,右边是业务接待组办公室,正对大门的是一个小花园,其中有一颗四十多年的金桂花树最珍贵。

每年秋天,整棵树上开满了金黄色的小花,香味可一直随风传到家属区去。

换在别哪个地方,这花都会被人收集去做桂花饼、糕之类的东西去了,可这棵树的花没人要。

好可怜的桂花树,它也被单位牵连了!
小花园再往前去,就是殡仪厅、火化车间在一起的建筑群。

小花园的南面是一个小树林,东边连火化车间旁的停车坪,西边紧挨业务接待组,里面有些小石凳。

从单位外面到家属区,小树林是必经之路,有条小径与火化车间、家属区之间的路相连。

白天,来了火化的,鞭炮声、哭声,非常热闹。

送葬的人们都喜欢坐在小树林里休息。

火化完后,送葬的人们一走就非
常安静了。

单位每一天都在热闹与安静之间交替转换。

书上说,乌鸦是食腐肉动物,能够闻到死人的味道,人死了之后,会有乌鸦跑来在周围叫。

因此,到了晚上,这里乌鸦比一般地方要多,且叫得特别的凶。

单位附近有个马爹,非常信佛,每天晚上都敲木鱼念经。

他说小树林里,白天人坐在那里休息,晚上则是坐满了各种各样的鬼。

女同胞们晚上都不敢独自穿过这片小树林。

我则无所谓,有时晚上吃了饭,就穿过树林到附近熟人家聊天,还有时在火化车间附近的停车坪练下武。

有一阵子,单位有人说晚上又闹鬼了。

我虽然看起来比较文弱,但骨子里有豪侠之气。

最喜欢水浒里的好汉,背口刀,提根棍,月明岭头翻,风高树林穿!
那晚,正好明月,浑身发痒,照例上得停车坪,练会刀,打下拳,约摸一个多小时,觉得有些累了,就坐下来休息。

坐着坐着,感觉有一滴雨落在脸上,抬头一看,月明已无,暗云蔽天,开始下点毛毛雨。

本来就无路灯,这时更是漆黑一团。

凉风吹来,只觉阴风习习。

树叶落下来时,“哗哗”的声音,总觉是有人从林中袭来。

记起近几天这里闹鬼,望着黑洞洞的火化车间,想起里面的几具车祸尸体,加上旁边的几千个骨灰盒。

素来胆大的我,也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不断向树林里望,看是不是有鬼或人向我扑来!
于是,我决定打下棍壮胆。

我先是运下神,拿起棍,然后猛地站起,咬牙瞪目,一个发力,把棍横扫出去……就在这时,一股手电光恰恰照到我脸上!
小树林里,一个男人惊叫:“有鬼!”另一个女人也随之尖叫!我马上听到这一男一女疯了一样,向家属区跑去!只过了几秒钟,又听到他们先后“哎哟”的声音,接连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两人爬起来,继续没命地跑向家属区……
原来,我因发力而变型的脸,猛地被他们看到,被当成了鬼脸!
哦,这几天传说中的闹鬼可能就是我!
第二天,在我们单位租房住的北方人李姓夫妇,青一块,紫一块,红一块的,脸上、手上、脚上打了一些补巴,来上班处,找我谈谈:“小赵,拜托你晚上再不要在那些地方左蹦右跳的了,你不怕,不等于别人就不怕。

我俩昨晚回家,你猛地跳起来,真差点被你吓死!”
是呀!在我眼里,单位是“庭院幽静,绿树婆娑”;在别人眼里,那是“冥关寂杀,鬼影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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