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作曲家-斯克里亚宾(Alexan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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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作曲家-斯克⾥亚宾
(Alexander Nikolaievich Scriabin )
亚历⼭⼤·尼古拉耶维奇·斯克⾥亚宾(Alexander Nikolaievich Scriabin ,俄⽂Алекса ндр Никола евич Скря бин,1872-
1915),19世纪末20世纪初俄罗斯最杰出的⾳乐代表之⼀,著名的作曲家、钢琴家;既是神秘主义者,也是⽆调性⾳乐的先驱。
1906年12⽉,斯克⾥亚宾应旧⽇同窗阿特舒乐之邀第⼀次登陆美国,在纽约举⾏了⼀场独奏⾳乐会,次⽇各⼤报纸都称呼他作“ 哥萨克肖邦”。
哥萨克肖邦,多么迷⼈:肖邦的优柔缱绻交织在哥萨克热烈奔放,哥萨克的狂荡不羁追逐肖邦的激情浪漫!
斯克⾥亚宾于1872年1⽉出⽣在莫斯科的⼀个贵族家庭,他的母亲也是⼀位钢琴家,可惜因肺疾早逝,⽗亲常年在国外服役,因此斯克⾥亚宾从⼩由奶奶和姑妈抚养⼤。
少年时代斯克⾥亚宾在兹伐尔钢琴学校学习,在那⾥他遇见了⽇后与他⽐肩的另⼀位俄国⾳乐界巨⼈拉赫玛尼诺夫。
这对少年同学相识时,斯克⾥亚宾⼗三岁,拉赫玛尼诺夫⼗⼆岁。
钢琴学校的兹伐尔⽼师本⼈很富裕,他不收学费但对学⽣要求很严格。
所有的学⽣都出⾃良好的家庭背景。
在学校⾥,孩⼦们每天六点钟起床,开始⼗六⼩时的学习,除了⾳乐外还包括语⾔和礼仪。
少年斯克⾥亚宾⽆⽐迷恋肖邦,夜⾥睡觉时常把肖邦的乐谱垫在枕头底下。
⼗四岁时,他谱写了肖邦风格的《升C ⼩调练习曲》(作品第2号)。
1887年拉赫玛尼诺夫先进⼊莫斯科⾳乐学院,次年斯克⾥亚宾再度与拉赫玛尼诺夫同窗。
在那⾥斯克⾥亚宾师从萨符诺夫学习钢琴,塔内夫学习对位,阿伦斯基学习作曲。
极富天赋的斯克⾥亚宾和拉赫玛尼诺夫在莫斯科⾳乐学院出类拔萃,1892年他们都获得象征最⾼荣誉的⾦质奖章,拉赫玛尼诺夫获得⼤⾦质奖章,斯克⾥雅宾获得了⼩⾦质奖章。
从⾳乐学院毕业后斯克⾥亚宾以钢琴家的⾝份游历欧洲,他所建⽴的感性绚丽的钢琴风格与拉赫玛尼诺夫的清晰准确有⼒和理性的钢琴⾳乐⼤相迥异。
著名钢琴家鲁宾斯坦回忆斯克⾥亚宾在琴键上的惊⼈表现时说,“当他快速滑掠过那些琴键时,⼿指的动作令⼈觉得象是⼀只正在疾⾏的蜘蛛。
”当斯克⾥亚宾想要弹出深沉的⾳量时,他的⼿腕位置低垂使⼗个⼿指完全沉浸在键盘⾥。
他很有技巧地控制⼿指并以适度的⼒量弹出各种⾳⾊,或犀利或柔和或丰富。
⼆⼗六岁那年,斯克⾥亚宾受聘为莫斯科⾳乐学院钢琴教授。
这其间他将肖邦风格揉⼊俄罗斯⾳乐⾎脉,创作了⼀系列所谓“新肖邦”钢琴作品,这些作品典雅抒情具有个⼈风格。
此外1897年他还创作了《升F ⼩调钢琴协奏曲》。
1898年斯克⾥亚宾的创作风格发⽣转变,他的第三钢琴奏鸣曲明显打破以往的⾳乐结构⽽呈现 “点彩派”风格——轮廓模糊,含义诡异。
同时他循着这条路开始创作⼤型作品,1901年时他已创作了两部交响乐。
这⼀时期他开始⼤量阅读尼采作品,继⽽着迷于通神论著作转向东⽅神秘主义哲学——“在神秘的古代那⾥存在过真正的秘密和神性。
”他开始把⾳乐当作某种神秘的宗教仪式来思考。
另外,象征主义诗歌也吸引着斯克⾥亚宾,他和同时代的象征主义诗⼈伊万诺夫、贝莱和布罗克等过往甚密,尤其是布罗克对斯克⾥亚宾影响很⼤。
这位⼆⼗世纪俄罗斯伟⼤的诗⼈并⾮象斯克⾥亚宾⼀样是个通神论者,他对后者的影响在于极端的悲观厌世倾向和虚⽆主义思想,这与斯克⾥亚宾笃信的印度神秘宗教哲学宣称的末世论存在某种契合,⽽斯克⾥亚宾⾃⼰则希籍由灵性上的⾃我发展逐渐达到与神同化。
两位⼤师在艺术上互动使斯克⾥亚宾构想创作⼀部伟⼤的艺术作品,他将其称为《神秘物质》(Mysterium )——充满颜⾊,⽓味,舞蹈,宗教冥思和磅礴的合唱。
世纪交替后不久,斯克⾥亚宾开始在⾳乐创作中⼤胆尝试发展他的出世神秘主义风格,这⼀风格主宰了他的后期作品。
1903年他的《第三交响曲》和《第四奏鸣曲》实验新的和弦技巧,包括属变和弦,变化的九和弦和“神秘和弦”,不和谐⾳的相互迭加使键盘演奏变得异常困难和复杂,⽽神秘主义元素于其中隐现闪烁。
取名《圣诗》的第三交响曲运⽤宏⼤的乐队,表达⾁体的欢愉、神性的起舞、造物的意志。
斯克⾥亚宾⾃⼰认为这部交响乐是他创作⽣涯的转折点——“这是我第⼀次在⾳乐中发现光,我第⼀次体会到欢乐中的沉醉、搏⽃和窒息。
他不时在乐谱上注解道“发光地,闪光渐强”。
斯克⾥亚宾的私⽣活也随着他的神秘主义思想发展⽽潜移默化。
他逐渐养成了⼀些奇怪的癖习,例如强制性洗⼿癖,触摸钞票前⼀定要戴⼿套;他花在化妆间的时间⼏乎和⼥演员⼀样长,检查皱纹、担⼼脱发;疑⼼病不断加重。
他的超道德性已经接近⽡格纳。
他相信 “做⾃⼰所想⽐不做困难得多”,所以“做⾃⼰所想”的⼈是值得尊敬的。
1904年他抛弃了妻⼦和四个孩⼦,和学⽣塔迪亚娜⽣活在⼀起,并宣称此举也是 “为艺术献⾝”。
但是他的妻⼦维拉(也是⼀位钢琴家)拒绝和他离婚,这导致斯克⾥亚宾和塔迪亚娜在其后的五年间流亡国外。
1907年初斯克⾥亚宾把塔迪亚娜到美国,⽴即被当地媒体抓住⼩辫,阿特舒乐哭丧着说“你这样会毁了我的”,并递上两张下⼀班去欧洲的船票。
这样这位“哥萨克肖邦”只在新⼤陆停留了短短四个⽉。
短暂羁留巴黎后,他们落脚在洛桑。
在洛桑的时候他们⼀度陷⼊经济窘境,好在很快得到富裕的指挥家寇舍维茨基的帮助。
他邀请斯克⾥亚宾作为钢琴家出席他的演出,并约请斯克⾥亚宾创作⼀部“天和地”的作品,斯克⾥亚宾便向他描述构思多年的《神秘物质》:这部艺术作品中的终结者,它将综合所有的艺术形式——声⾳、视觉、嗅味、触觉、舞蹈、布景、乐队、钢琴、⼈声、光线、雕塑、⾊彩,将使所有的知觉进⼊催眠状态。
⼆⼈达成协议,寇舍维茨基每年提供五千卢布的资助,以帮助斯克⾥亚宾在五年内完成这部伟⼤的作品。
同时,在这五年内,寇舍维茨基将出版斯克⾥亚宾所有其他的作品,这些作品中包括著名的第五交响曲,斯克⾥亚宾定名为《普罗⽶修斯:⽕之诗》。
《普罗⽶修斯》运⽤了钢琴、合唱和⾊彩背景——随着乐曲的情境将光⾊投在舞台上的荧幕。
这是斯克⾥亚宾⾸次在舞台上实践⾳乐和⾊彩的合成,1911年3⽉由库谢维茨基在莫斯科指挥⾸演。
为了《普罗⽶修斯》的⾸演,斯克⾥亚宾于1910年离开洛桑回到俄罗斯,并在那⾥终其⼀⽣。
俄罗斯有分化⾳乐阵营的传统,此时已不再是⽼柴和五⼈团之争了,⽽是拉赫玛尼诺夫和斯克⾥亚宾分庭抗礼。
由于斯克⾥亚宾⾏为骇俗、思想灵异、⼿法背叛,难免成为⼝⾆的焦点。
⽽斯克⾥亚宾则已完全⽣活在⾃⼰的精神世界⾥,在描述第⼗奏鸣曲时他说,“我的第⼗奏鸣曲是昆⾍奏鸣曲。
昆⾍由太阳⽣……他们是太阳之吻……当你以这种眼光看待世界时,宇宙是多么和谐统⼀”。
他花了⼤量时间思考《神秘物质》,但并⾮谱曲,⽽是考虑演出场地和⾳乐以外的场景配合《神秘物质》将显现世界末⽇和⼈类以全新⾯⽬的重⽣,当《神秘物质》进⾏到⾼潮,宇宙的墙将坍塌。
斯克⾥亚宾宣称:“我将永⽣,我将在《神秘物质》的欢悦中窒息。
”他认为⾃⼰就是弥赛亚,并计划在印度苍穹般的神庙中上演他的《神秘物质》。
准备印度之⾏,斯克⾥亚宾买来了遮阳帽和梵语字典。
但⼀切未能如愿。
1915年,在《神秘物质》尚停留在斯克⾥亚宾的脑中,他即以⼀种古怪的⽅式死去 ——嘴唇上的疖⼦感染导致⾎液中毒——四⼗三岁的斯克⾥亚宾在不经意间离开⼈世或许正是奥秘的⼀部分吧。
真正伟⼤的或许也正是尚未表达出来⽽在脑海⾥翻滚过⽆数次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