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GONE理论的农业上市公司财务舞弊案例研究——以獐子岛为例

基于ＧＯＮＥ理论的农业上市公司财务舞弊案例研究
——以獐子岛为例∗
姚正海　张琳若
（江苏师范大学商学院，徐州　２２１１１６）
∗基金项目:江苏省社科应用研究精品工程财经发展专项课题(２０ＳＣＢ￣３６)ꎮ
摘要:财务舞弊行为虽然可以为企业带来一些短期利益ꎬ但是从长期来看ꎬ财务舞弊行为不但会破坏公司的企业形象㊁损害公司赖以生存的信誉ꎬ还会给投资者带来巨大的经济损失ꎬ并严重阻碍资本市场的有序运行ꎬ公司最终还会受到处罚ꎮ以獐子岛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为例ꎬ基于ＧＯＮＥ理论ꎬ从贪婪(Ｇｒｅｅｄ)㊁机会(Ｏｐｐｏｒｔｕｎｉｔｙ)㊁需要(Ｎｅｅｄ)㊁暴露(Ｅｘｐｏｓｕｒｅ)４个方面出发ꎬ探究公司财务舞弊的动机ꎬ并提出防范公司财务舞弊的有效措施ꎮ关键词:财务舞弊ꎻＧＯＮＥ理论ꎻ獐子岛ꎻ有效措施
０　引言
随着我国资本市场的快速发展ꎬ财务舞弊案件涉及的金额越来越巨大ꎬ造成的社会影响越来越恶劣ꎬ众多投资者深受其害ꎮ舞弊行为严重影响了证券市场和谐有序运行ꎮ开展对公司财务舞弊动机的分析和对应对措施的研究具有重要价值和现实意义ꎮ本文以獐子岛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 獐子岛 )为例ꎬ通过寻找獐子岛扇贝绝收的真相ꎬ探究其实施财务舞弊的主要动机ꎬ并思考防范与治理财务舞弊行为的有效措施ꎬ这将有利于优化资本市场的运作方式ꎬ建立有效的投资者保护机制ꎬ构建和谐有序的经济环境ꎮ
１　案例介绍
１ １　獐子岛简介
獐子岛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始建于１９５８年ꎬ主要从
事海珍品种业㊁海水养殖业㊁海洋食品产业ꎬ于２００６年在深圳证券交易所挂牌上市ꎬ是中国农业第一个 百元股 ꎬ是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ꎮ
１ ２　獐子岛扇贝绝收事件
１ ２ １㊀２０１４年獐子岛扇贝 跑路 事件
２０１４年１０月ꎬ獐子岛对外声称公司１０５ ６４万亩
虾夷扇贝因海水温度异常变动而绝收ꎬ公司对此计提了２ ８３亿元的存货跌价准备ꎮ此次扇贝绝收事件严重冲击了獐子岛的经营业绩ꎬ致使公司损失约８ １２亿元ꎮ此次事件之后ꎬ獐子岛一蹶不振ꎬ净利润一路下滑ꎬ公司连年亏损ꎬ直至２０１６年才勉强扭亏为盈ꎮ１ ２ ２㊀２０１７年獐子岛扇贝 跑路 事件
２０１７年１０月ꎬ獐子岛曾对外宣称ꎬ公司在２０１４
２０１６年投苗ꎬ预计在２０１７年１０月捕捞的１３５万亩虾夷扇贝暂未出现减值可能ꎮ然而ꎬ在２０１８年１月ꎬ獐子岛突然对外发布公告ꎬ声称公司的虾夷扇贝因为饵料不足ꎬ早已大面积饿死ꎮ这导致獐子岛２０１７年的净
利润大变脸ꎬ亏损７ ２３亿元ꎬ獐子岛扇贝 跑路 事
件再次上演ꎮ
１ ２ ３㊀２０１９年獐子岛扇贝 跑路 事件
２０１９年１１月ꎬ獐子岛再次发布公告ꎬ声称根据最新抽测情况ꎬ公司在２０１７年和２０１８年投苗的虾夷扇贝出现了大规模的死亡ꎮ受此影响ꎬ獐子岛２０１９年的经营业绩又一次出现大额亏损ꎬ据统计ꎬ公司因此亏损３ ９２亿元ꎮ
獐子岛的扇贝在短短５年内接连出现３次大规模绝收ꎬ为了调查事件真相ꎬ证监会借助北斗卫星系统ꎬ通过分析獐子岛２７条采捕船只的数百万条海上航行定位数据ꎬ终于揭开了獐子岛一连串的弥天大谎ꎬ发现了獐子岛扇贝 跑路 事件背后隐藏的公司财务舞弊行为ꎬ证实了其违法事实ꎮ
１ ３　獐子岛财务舞弊手段
根据证监会下发的行政处罚决定书及相关资料ꎬ可以发现獐子岛的财务舞弊行为主要有以下几点: (１)２０１６年和２０１７年獐子岛披露的财务报告部分与事实不符ꎬ公司内部控制失效ꎮ在２０１６年的财务报告中ꎬ虚减营业成本６００２ ９９万元㊁营业外支出７１１１ ７８万元ꎬ虚增的１３１１４ ７７万元利润占２０１６年利润总额的１５８ １１％ꎻ在２０１７年的财务报告中ꎬ虚增营业成本６１５９ ０３万元㊁营业外支出２０５９５ ５４万元㊁资产减值损失１１１０ ５２万元ꎬ导致２０１７年利润虚减２７８６５ ０９万元ꎮ
(２)獐子岛２０１７年披露的«抽测公告»存在虚假记载ꎬ公告中记录獐子岛抽测了１２０个点位ꎬ但是经过对比船只的航行定位ꎬ发现其中有６０个点位并没有真实抽测ꎮ
(３)獐子岛２０１８年披露的«核销公告»和«年终盘点公告»存在虚假记载ꎮ公司发布的虚假公告致使公司营业外支出虚增２４７８２ ８１万元㊁资产减值损失虚增１１１０ ５２万元ꎮ
(４)早在２０１８年１月初ꎬ公司高层已经获悉公司全年业绩和原业绩预测存在巨大差距ꎬ公司本应在２日内进行信息披露ꎬ可是公司直至２０１８年１月３０日才予以披露ꎬ公司重要信息披露不及时ꎮ
至此ꎬ獐子岛扇贝 跑路 闹剧终于落下帷幕ꎬ公司财务舞弊的真相浮出水面ꎮ证监会按照证券法对公司和涉事人员均作出了顶格处罚ꎮ
２　基于ＧＯＮＥ理论的财务舞弊动因分析
ＧＯＮＥ是一个著名的会计舞弊和反会计舞弊的理论ꎬ它包含４个方面的因子:贪婪(Ｇｒｅｅｄ)㊁机会(Ｏｐｐｏｒｔｕｎｉｔｙ)㊁需要(Ｎｅｅｄ)㊁暴露(Ｅｘｐｏｓｕｒｅ)ꎮ这４个因子之间并非完全独立㊁毫无联系ꎬ而是相辅相成㊁密不可分ꎬ共同影响了企业财务舞弊的风险程度[１]ꎮ２ １　贪婪因素
贪婪属于心理因素ꎬ是指舞弊者过度追求个人利益ꎮ个人欲望如果不能以理智加以遏制ꎬ行为人极有可能突破现有会计规范ꎬ并极力隐瞒自己侵害他人利益的行为[２]ꎮ因此ꎬ贪婪也被认为是舞弊者道德水平低下的引申ꎮ
獐子岛内部控制自我评价报告中记录了企业的核心价值观是责任㊁合作㊁执行和感恩ꎬ但是一次又一次的扇贝 跑路 事件却揭示了其真实的内部文化环境并非如此美好ꎮ贪婪的员工屡次损害公司利益ꎬ而且公司的员工构成和部门设立方面的缺陷更进一步激发了企业员工的贪婪心理ꎮ
在獐子岛这类传统农业类公司中ꎬ员工的文化素质和专业程度普遍不足ꎬ且员工之间经常存在一定的亲戚关系ꎬ在采购㊁销售和管理等方面经常会出现无视公司利益㊁只顾谋取私利的行为ꎮ从文化建设的规范性来看ꎬ獐子岛并未设立专门的企业文化管理部门ꎬ企业中与文化相关的工作是由行政部门负责ꎬ在企业
文化评估方面ꎬ公司未披露相关完整的企业文化评估制度[３]ꎮ
２ ２　机会因素
机会因子是参与舞弊人员自认为不被发现且可以躲避惩罚的时机[４]ꎮ监管可分为内部监管和外部监管ꎬ监管的失效给公司提供了财务舞弊机会ꎮ内部监管主要来自公司治理结构的完善ꎬ外部监管主要涉及社会中介结构和政府部门的监管[５]ꎮ
獐子岛的组织架构虽然相对完整 公司有健全的董事会㊁股东会㊁监事会和经理层等ꎬ但是公司的内部控制存在重大缺陷ꎮ通过分析证监会的行政处决书可以发现ꎬ獐子岛在２０１７年披露的«抽测公告»和２０１８年披露的«年终盘点公告»与«核销公告»存在虚假记载㊁公司２０１６年和２０１７年的年度会计报告中的部分内容与事实不符㊁公司２０１８年重要信息披露不及时ꎮ
獐子岛与水产品养殖㊁经营相关的业务占总业务的４０％以上ꎬ属于典型的农业类上市公司ꎮ由于农产品的特殊性ꎬ公司存货审计难度大ꎮ例如ꎬ獐子岛的虾夷扇贝属于生产周期长的生物资产ꎬ今年播散的幼苗ꎬ可能要等到三四年以后才能捕捞ꎬ导致其实际库存难以精确盘查ꎮ此外ꎬ环境因素对农产品影响巨大ꎬ獐子岛多次将扇贝绝收归因于自然灾害ꎮ对此ꎬ外部审计很难辨别其真伪ꎬ给公司财务造假带来了便利ꎮ２ ３　需要因素
需要因素是舞弊行为发生的内因[５]ꎮ一方面ꎬ自２０１０年创下３４ ５９元/股的高价后ꎬ獐子岛股票价格一路狂跌ꎬ２０１９年甚至跌至２ ７元/股ꎮ且自獐子岛扇贝绝收以后ꎬ公募基金开始大幅减持獐子岛ꎬ很多券商也停止了对獐子岛的继续追踪ꎬ投资者渐渐对其丧失信心ꎮ当面对严重的融资危机时ꎬ獐子岛企图通过编制虚假的财务报表美化企业净利润ꎬ从而稳定投资者的信心并骗取更多投资ꎮ另一方面ꎬ根据«公司法»
有关规定ꎬ若公司连续多年亏损ꎬ会面临终止上市的可能ꎮ不难发现ꎬ獐子岛为了确保公司不被强制退市ꎬ多次调整企业的净利润ꎬ避免企业连续多年净利润为负ꎬ见图
１ꎮ
图１㊀獐子岛２０１４—２０１９年净利润变化(数据来源:２０１４ ２０１９年獐子岛年度财务报表)
此外ꎬ獐子岛内部贪腐严重ꎬ员工偷窃生物资产的事件屡有发生ꎬ公司在采购等环节也存在重大的贪污行为ꎬ公司内部财务状况不容乐观ꎮ獐子岛试图通过做假账㊁虚列存货数量和金额来粉饰太平㊁掩饰其违法行为ꎮ２ ４　暴露因素
舞弊者在实施财务舞弊行为之前会先对舞弊被发现的可能性进行判断ꎬ再根据这个可能性权衡是否实施舞弊[４]ꎮ獐子岛敢于实施财务舞弊行为主要有两点ꎬ一是暴露风险小ꎬ二是违法成本低ꎮ
扇贝等生物资产会面临自然风险ꎬ公司可以利用自然风险掩盖人为因素造成的损失ꎬ导致扇贝 逃跑 的原因难以鉴定ꎬ外部审计无法准确界定涉事企业应该承担的责任ꎬ这给公司财务舞弊建造了一道保护屏障ꎬ舞弊行为被识别的概率被降低ꎮ
一方面ꎬ我国目前对于财务舞弊行为一般都是采取行政处罚ꎬ罚款的金额远远不及从财务舞弊中获取
的非法利益ꎮ２０２０年６月ꎬ獐子岛被处以６０万元罚款ꎬ相关的１５人被处以３万~３０万元不等的罚款ꎮ但是ꎬ獐子岛自２００６年以来已累计获得３ ２７亿元的政府补助ꎬ公司舞弊行为更是损害了无数投资者的利益ꎬ给投资市场带来了严重不良影响ꎮ相比较而言ꎬ６０万元的处罚力度太低ꎮ这种只罚款不退市的行政处罚不足以震慑公司管理者ꎬ反而会向企业传递违法成本低的信号ꎬ助长企业财务舞弊的猖獗行为ꎬ导致更多投资者深受其害ꎬ不利于资本市场的稳定和长期发展ꎮ
３　财务舞弊治理对策分析
３ １　加强诚信道德建设、完善个人信用体系，消除贪婪因子
企业管理层的个人素质和价值观会深深影响整个企业的道德水平ꎬ如果管理层经不起利益的诱惑ꎬ一味追求个人利益ꎬ很可能会通过财务舞弊手段谋取不当利益ꎮ出于对短期利益或个人收益的过分追求ꎬ管理层的道德在内心斗争中往往是败下阵的一方[６]ꎮ因此ꎬ加强企业诚信建设绝不能流于形式ꎬ最终成为一句空洞的口号ꎬ而是应该将其放在极其重要的位置ꎬ让企业认识到ꎬ加强诚信建设㊁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对公司长久良性发展的重要性ꎮ
首先ꎬ应加强诚信ꎬ提高员工素质ꎮ公司需要设立专门的文化管理部门ꎬ定期开展道德教育ꎬ树立企业员工正确价值观ꎬ向员工普及财务舞弊的危害及恶劣影响相关知识ꎬ提高员工的法律意识ꎮ其次ꎬ完善企业和个人信用体系ꎮ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须及时公开企业信息ꎬ让公众及时㊁充分地了解企业现状ꎬ让舞弊企业丧失温床ꎬ加速违法失信企业的市场淘汰速度ꎮ将财务舞弊行为记录在个人信用档案中ꎬ并将其当作日后求职㊁投资等方面一项重要的诚信参考ꎮ
３ ２　加强内部控制、提高审计质量，消除机会因子
为了杜绝公司管理层滥用职权㊁以权谋私行为ꎬ保护投资者的利益ꎬ我国上市公司设立相互监督㊁相互制约的董事会㊁监事会㊁股东大会和管理层ꎬ形成平衡的企业内部治理结构ꎮ事实上ꎬ很多企业的内部控制存在缺陷ꎬ股东大会召开频率低ꎬ没有起到实际作用ꎬ董事会滥用职权ꎬ监事会形同虚设ꎮ想要减少舞弊行为ꎬ完善企业的内部控制并提高外部审计质量刻不容缓ꎮ
第一ꎬ优化公司股权结构ꎮ獐子岛的董事会仅有６人ꎬ其中内部董事３人ꎮ当公司股权较集中时ꎬ容易
形成 一家独大 ㊁董事长控制整个公司的局面ꎬ这不利于保障中小股东的利益ꎬ所以要适当地分散股权ꎬ增强股权流动性ꎮ另外ꎬ还可以实施股权激励政策引入员工股份ꎬ当员工利益和企业的利益捆绑在一起时ꎬ员工会更加积极地参与到公司运营中来ꎬ有效发挥员工日常监督的作用ꎮ
第二ꎬ完善董事会和监事会制度ꎮ一是董事长和总经理分离ꎬ发挥董事会监督作用ꎻ二是引入独立董事制度ꎬ加强外部监督ꎻ三是监事会应具有独立性ꎬ董事会不可凌驾于监事会之上ꎻ四是监事会应该由具备审计㊁财务和法律知识的人员担任ꎮ
第三ꎬ提高审计质量ꎮ一要加强注册会计师的专业技能和职业素养ꎮ但由于农业的行业特殊性ꎬ在审计过程中外部审计人员还需要寻求农业专家的帮助ꎬ农业专家可以为审计人员提供更专业的行业咨询ꎬ提升审计结果的准确性ꎮ二要增加审计的违法成本㊁相关部门也应加强对审计人员和审计机构的监督ꎮ证监会通过加强审计监管力度和强度ꎬ加大对违法者的惩罚力度ꎬ可以规范会计师事务所和相关注册会计师的职业行为ꎬ对提高审计质量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７]ꎮ三要通过引入第三方中介机构加强外部审计的独立性ꎮ中介机构作为连接被审计单位和外部审计之间的桥梁ꎬ
先代为保管审计费用ꎬ待审计结束后再代为支付给审计机构ꎮ这种间接支付模式可以改变会计师事务所和被审计单位之间的直接利益关系ꎬ保护外部审计的独立性ꎮ
３ ３　建立科学发展战略、缓解融资压力，消除需要因子
科学的发展战略可以引领企业可持续发展ꎬ但不良的发展战略容易滋生财务舞弊行为ꎮ獐子岛基于迅速扩大发展规模㊁谋取高额利润和获取更多投资的迫切需求ꎬ错误地选择了粉饰公司财务报表㊁虚增企业净利润等手段ꎬ最终受到法律制裁ꎮ
企业不良需要的源头常常是资金短缺的压力ꎬ当企业经营不顺㊁融资难度大时ꎬ往往会通过财务舞弊缓解资金问题ꎮ獐子岛的资产负债率连年居高不下ꎬ公司的流动负债占总负债的比率较高ꎬ见图
２ꎮ
图２㊀獐子岛公司２０１４—２０１９年资本结构变化(数据来源:２０１４ ２０１９年獐子岛公司年度财务报表)
由图２可知ꎬ２０１８年ꎬ獐子岛流动负债占总负债的比率高达９４ ９４％ꎬ如此高的比率要求公司要有较强的短期偿债能力ꎮ獐子岛迫于偿债和融资的压力ꎬ决定通过财务舞弊美化企业各项财务指标ꎬ提高企业的融资水平ꎮ
实际上ꎬ拓宽筹资渠道ꎬ简化筹资流程ꎬ提高筹资效率ꎬ满足企业应急性和长久性等多种筹资需求ꎬ
缓解企业的资金压力ꎬ同样可以降低公司实施舞弊行为的概率ꎮ
３ ４　增大暴露风险，消除暴露因子
第一ꎬ引入高新科技手段ꎮ獐子岛主要从事海洋水产养殖业ꎬ这些生物资产的实际库存难以直接观测ꎬ盘点和核对的难度大ꎮ但证监会借助北斗卫星系统解决了这一难题ꎮ北斗卫星的使用开启了我国监管手段的新篇章ꎬ监管部门通过利用高新科技手段ꎬ可以拓宽监管渠道㊁提高监管效率ꎬ让财务造假无处隐藏ꎮ
第二ꎬ提高处罚力度ꎮ企业在考虑是否实施舞弊时ꎬ都会衡量舞弊行为的成本和收益ꎮ舞弊者在足够大的利益驱使下ꎬ就会实施舞弊[８]ꎮ２０２０年３月开始实施的«证券法»已经提高了对财务舞弊行为的处罚力度ꎬ最高罚款额高达１０００万元ꎮ通过加大对舞弊行为的惩罚力度㊁加大对相关负责人的民事处罚和刑事处罚ꎬ可以消除试图实施舞弊行为人员的侥幸心理ꎮ
第三ꎬ完善法律法规并提高诉讼效率ꎮ一方面ꎬ继续完善会计和审计准则ꎬ减少企业可操控的空间ꎬ简化举报流程ꎬ还要对涉事的会计师事务所等中介机构依法问责并追究其法律连带责任ꎻ另一方面ꎬ强化投资者保护机制ꎬ降低投资者维权成本ꎬ简化诉讼流程并提高诉讼效率ꎬ更好地维护广大投资者的经济
利益ꎮ
４　结语
本文以獐子岛为例ꎬ运用ＧＯＮＥ理论分析了该公司财务舞弊的动因ꎬ在此基础上提出了相关治理对策建议ꎬ对于有效防范企业财务舞弊行为的发生ꎬ有效保护投资者权益ꎬ优化资本市场秩序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ꎮ
㊀[Ｊ] 中国管理信息化ꎬ２０１６(１):７￣９
[７]郝玉贵ꎬ陈伊宁 会计师事务所连续受罚与审计监管分析:以
Ｌ会计师事务所为例[Ｊ] 财会月刊ꎬ２０１８(７):１５１￣１５５ [８]张旭超 长生生物 财务舞弊案例研究:基于ＧＯＮＥ理论的视角[Ｊ] 中国注册会计师ꎬ２０１９(７):１１７￣１１９
收稿日期:２０２０￣１１￣１３
作者简介:
姚正海ꎬ男ꎬ１９６４年生ꎬ教授ꎬ硕士研究生导师ꎬ主要研究方向:财务与会计管理㊁管理经济学ꎮ
张琳若ꎬ女ꎬ１９９４年生ꎬ硕士研究生ꎬ主要研究方向:财务与会计管理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