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首乌毒性物质基础及肝毒性机制研究进展

related hepatotoxicity reported, the drug safety problem
has been received more and more attention. This article reviews the toxicity characteristics of
.
Keywords :
; hepatotoxicity; liver injury; toxic material basis
何 首 乌 始 载 于 宋 代《开 宝 本 草》，为 蓼 科 植
物何首乌
Thunb.的干燥块
根。2015 版《中国 药典》收载了 何首 乌的 生品和
炮制品，其中含有何首乌的成方制剂共 61 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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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药物警戒第 16 卷第 8 期 2019 年 8 月 August, 2019, Vol.16, No.8
1 何首乌临床毒性反应报告 早 在 1988 年 ，就 有 报 道 [8] 何 首 乌 过 量 服 用
导 致 中 毒 反 应 的 案 例 。近 年 来 ，关 于 何 首 乌 毒 性 反应的 报道 越来 越多。盛 李琴 等 [9]分析 了 50 例 何 首 乌 相 关 药 物 性 肝 炎 患 者 的 资 料 ，发 现 其 中 68%的患者在用药后 30 天左右出现了肝损伤的 症 状 ；初 发 时 主 要 是 乏 力 、黄 疸 、腹 胀 、皮 肤 瘙 痒 及发热等症状。而在停药后给予适量药物治疗， 清淡饮食，卧床休息，可在 1～2 月内恢复正常。 何 首 乌 引 起 肝 损 伤 的 其 他 临 床 表 现 有 恶 心 、食 欲 缺 乏 、尿 黄 、皮 肤 和 巩 膜 黄 染 等 症 状 ，实 验 检 查为血清丙氨酸转氨酶（ALT）、天门冬氨酸氨基 转 移 酶（AST）明 显 升 高 ，血 清 总 胆 红 素（TBIL） 和 结 合 胆 红 素（DBIL）含 量 显 著 升 高 ，外 周 血 嗜 酸细胞、免疫球蛋白 E（IgE）也有明显升高。有报 道称何首乌引起的肝功能损害，严重的可诱发急 性 肝 衰 竭 ，甚 至 会 导 致 死 亡 [ 10 ] 。何 首 乌 及 其 制 剂 导致肝损伤主要有肝细胞损伤型（50%），胆汁淤 积型（30 %），混 合型（20 %）[11]。2015 版《中国药 典》规 定 何 首 乌 用 药 剂 量 为 3 ～6 g·d-1，制 何 首 乌用药剂量为 6～12 g·d-1，中成药按说明书剂量 应为首乌片 6 片 / 次，3 次 / 日，首乌丸为 6 g/ 次， 2 次 / 日。报道中大部分毒性反应案例都是超剂 量或超 长时 间服 用 ，如 每 日 口 服 60 g 何 首 乌 [12] 导 致 患 者 出 现 了 肝 功 能 异 常 、黄 疸 等 症 状 ，还 有 乏力、过敏性皮疹及食欲不振等反应。但是也有 报道[13]按说明 书未 超剂 量服用 何首 乌或 其中成 药 制 剂 ，也 出 现 食 欲 不 振 、厌 油 、恶 心 、眼 黄 等 症 状 并 确 诊 为 何 首 乌 致 肝 损 害 。生 首 乌 和 制 首 乌 均有造成肝损伤的案例，但以生首乌更为多见 。 练 祥 等 [14] 报 道 52 例 何 首 乌 及 其 制 剂 致 药 物 性 肝 损 伤 的 案 例 中 ，生 何 首 乌 蒸 后 泡 酒 23 例 ，生 何首乌蒸后晒干并研粉的 有 18 例 ，含有 何首乌 的中成药制剂有 11 例（其中安神补脑液 3 例、润 燥止痒胶囊 2 例、养血生发胶囊 2 例、七宝美发 丸 2 例、首乌丸 2 例）。甚至还有外用何首乌洗发 造成中毒反应的案例发生。临床上导致何首乌毒 性反应的因素有很多，但是何首乌所导致的肝损 伤 多 为 可 逆 性 的 肝 损 伤 ，即 患 者 进 行 相 关 保 肝 治
生 首 乌 性 平 ，味 苦 、甘 ，归 肝 、心 、大 肠 经 ；有 着 解
毒消痈 、降血 脂等功 效[2]。而炮 制后 的首 乌性微
温 ，味 甘 、涩 ，归 肝 、肾 经 ；具 有 补 益 肝 肾 、强 筋
骨 、益 精 血 等 功 效 [ 3 ] 。在 现 代 药 理 研 究 中 ，认 为 何
国家重大新药创制专项（2014ZX09304307-001-
from the aspects of clinical cases, chemical compbasis, and hepatotoxicity
mechanism . We aim to provide a useful reference for the clinical use and mechanism research of
首 乌 具 有 降 血 脂 、延 缓 动 脉 粥 样 硬 化 、抗 衰 老 、 抗 氧 化 、提 高 免 疫 力 、抗 菌 、促 进 肾 上 腺 皮 质 、益 智、保护神经细胞、改善造血和心血管功 能等 多 种 药 理 活 性 [ 4-6 ] 。何 首 乌 自 古 作 为 常 用 滋 补 中 药 ， 中 医 药 古 籍 极 少 记 载 其 毒 性。在 临 床 使 用 中 也 多注重其补益功用，而忽视其毒性，造成临床 使 用 剂 量 过 大 、用 药 周 期 过 长 等 问 题。近 年 来 ，有 关何首乌及其制剂引起毒副作用的临床案例越 来越 多 [7]，其 毒 性 尤 其 是 肝 毒 性 引 起 广 泛 关 注 。 本文就何首乌毒性物质基础及肝毒性发生机制 研 究 进 展 进 行 了 综 述 ，以 期 能 为 何 首 乌 及 其 制 剂所致不良反应的进一步研究提供相关参考， 也为何首乌制剂在制定临床安全用药和生产工 艺标准时提供一定的依据。
Research Progress on Toxic Material Basis and Hepatotoxicity Mechanism of
YU Ruili1 MEN Weijie1 ZHOU Kun1,2 YU Yingli1,2* (1Institut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ianjin University of TCM, TianJin 301617, China)
Abstract:
is a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with commonly clinical application.
With increasing cases of
摘要：何首乌作为传统的中药材，临床应用极其普遍。随着何首乌肝毒性报道越来越多，其安全性日 益 受 到 重 视 。 本 文 主 要 从 临 床 案 例 、化 学 成 分 及 毒 性 物 质 基 础 、毒 性 机 制 等 方 面 对 何 首 乌 的 肝 毒 性 进行综述，为何首乌临床安全用药及肝毒性机制研究提供参考。 关键词：何首乌；肝毒性；肝损伤；毒性物质基础
中国药物警戒第 16 卷第 8 期 2019 年 8 月 August, 2019, Vol.16, No.8
中图分类号：R994.2 文献标志码：B 文章编号：1672-8629（2019）08-0496-08
·综述·
何首乌毒性物质基础及肝毒性机制研究进展
于瑞 丽 1 门伟 婕 1 周 昆 1,2 于 英莉 1,2* （1 天 津中 医药 大 学 中 医 药 研 究 院 ，天 津 301617；2 天 津 中 医 药大学方剂学教育部重点实验室，天津 301617）
TianJi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ianJin 301617, China; 2Institut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Ministry of Education Key Laborator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al Formulae,
005、2015ZX09501004-003-004）：中药新药安全性检测技
术 与 标 准 研 究 、中 药 成 药 性 优 化 技 术 研 究 。
于瑞丽，女，在读硕 士，中 药 心 血管 疾 病药 理
和毒理研究。
*
于英莉，女，博士，助理研究员，中药药 源 性
肝 损 伤 的 机 制 研 究 。 E-mail ：yuguyu88@sina .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