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川陕革命根据地中共对白军的分化瓦解与政治攻势

川陕革命根据地中共对白军的分化瓦解与
政治攻势
2011年3月
第3O卷第3期
绵阳师范学院
JournalofMianyangNormalUniversity
Mar.2011
V o1.30No.3
川陕革命根据地中共对白军的分化瓦解与政治攻势
李敏,黄灿
(西华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四川南充637009)
摘要:川陕革命根据地是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仅次于中央革命根据地的"第二大区域".中国共产党高度重
视对白军开展分化瓦解与政治攻势.川陕革命根据地各级党组织通过加强对火线白兵的政治宣传,开展对白军俘
虏的政治攻势,重视对白兵亲属的教育引导,优待白军投诚士兵和白区专门人才等具体工作,分化瓦解敌军,壮大
了红军队伍,为夺取革命胜利积累了宝贵经验,意义重大,影响深远.
关键词:川陕革命根据地;白军;瓦解;政治攻势
中图分类号:K26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612x(2011)03—0093—06
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反
动派在1932年秋对鄂豫皖革命根据地发动了第四
次"围剿",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略转移至四
川,陕西边界地区,在川陕边区党组织和广大劳动群
众的配合,支持下攻克南江,通江,巴中等地,随后以
通江为依托于I933年2月创建了全国第二大苏
区——川陕革命根据地.红四方面军挥师人川建立
川陕革命根据地后,极大震动了南京国民政府和四
川地方军阀,蒋介石对这个新生的苏区十分恐慌,旋
令以四川各路军阀为主的白军消灭川陕革命根据地,其军事部署为:21军军长刘湘兼任四川善后督办,占据重庆,万县等川东县,市,并负责鄂西部分防地;28军军长邓锡侯,据有成都一部及川西l6县, 市;24军军长刘文辉兼四川省主席及川康边防总指挥,占成都一部及川中,川南和西康省共8l县,市;
29军军长田颂尧,据成都一部及川北26县,市;川
陕边防督办刘存厚,据有宣汉,达县,万源,城口;20
军军长杨森,占有广安,蓬安,岳池,渠县.据计:
1932年底,白军的人数多达"刘湘211500人,刘文
辉165000人,邓锡侯88000人,田颂尧59000人,杨
森45000人",在陕南又有国民党孙蔚如部驻守,
而红四方面军主力部队才16000余人,从双方的军
事力量对比上看,敌我双方实力悬殊,红军处于劣
势.但是,川陕革命根据地面临的白军主要是地方
杂牌军,成分相对复杂,白军士兵大多出自贫困家庭,"因为饥饿难忍,因为没有活路可做,因为还不
完的债务租稞,因为受地主豪绅国民党狗军阀的压迫……逼得无路可走,方来当兵!"[2]430同时白军新兵多是用"拉夫","拉募兵","三丁抽一,五丁抽
二"的办法,强迫大批的可怜的弟兄们……捆的捆,
吊的吊,捉拿强盗一样的……弄得(到)这万般痛苦
的兵营中[21431,因而白军士兵及部分军官几无战心, 对白军反动军官的压迫极不满意,斗志动摇,军心涣散.在这种情况下,中共对白军开展分化瓦解和政
治攻势非常必要,通过这场没有硝烟的攻心战,可以
摧毁白军的心理防线,分化瓦解敌军,配合军事战
斗,从而不断巩固和发展川陕革命根据地.
一
,中共高度重视对白军的分化瓦解与
政治攻势
在川陕革命根据地创建,巩固与发展的过程中,
中共对白军的分化瓦解与政治攻势始终是整个革命
斗争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川陕革命根据地进行革
命斗争的重要手段.中共川陕省委及红四方面军高
收稿日期:2011-02?15
项目基金:本文为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项目(10JDJNJD241)"川陕革命根据地思想政治工作研究"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李敏(1975一),女,四川南充人,西华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党总支书记,法学硕士,副教授.研究方向:政治学,思想政治教育
学.
黄灿(1987～),女,四川达州人,西华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2007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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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重视,不仅在各项会议中均作出相关指示,而且制
定了专门的决议案和工作计划,对相关工作做出具
体部署,指导各级党组织对白军的分化瓦解和政治
攻势顺利进行.如1933年2月26日在《中国共产
党川陕省第一次代表大会关于组织问题的决议》中
指出:"扩大兵士运动与组织革命兵变,是非常重要
的工作.党必须利用一切工作机会进行这一工作,
对兵士应该有经常带猛烈的煽动性的宣传工作.党
必须经过这些工作的切实布置,来组织广泛的革命
兵变."[3181933年5月11日在《中共川陕省委关于
保卫赤区运动周决议》中要求"必须对白区与白色
士兵,做广大的政治宣传"L2j1..1933年8月15目
的《中共川陕省委川陕省苏维埃秋收斗争决议》具体工作安排中第十二条:"加紧白色士兵运动,领导
士兵斗争,组织与发动兵士革命哗变."~212141933年1O月31日,川陕省委根据苏区的实际情况,制定了《中共川陕省委关于白区工作决议案》,指出党开展白色士兵工作时,应结合白军士兵饱受军阀压榨,生活艰苦,被迫参军等实际情况,指出白兵"自从被军
阀拉到营盘里来以后,就象(像)做牛做马一般,一
点自由也没有了,家里的父母妻子,永远不得见面,
父母妻子因为没有活路可做,因为大水大荒,因为兵连祸结,因为苛捐杂税,因为千千万万的剥削与压迫,使他们不能不冻饿要死,东逃西散,上天无路,入
地无门"2础.进行具有针对性的思想攻势.同时
省委还提出对白军开展政治瓦解的具体方法,要求各级党组织要积极做好这项工作,采用多种方式瓦解分化白军,组织他们发动兵变.1933年l2月11 日,中共川陕省第三次党员代表大会在巴中召开,会议指出:"立即派遣最可靠的贫农雇工同志到白区去……积极宣传白色士兵,领导他们斗争,组织他们兵变到红军中来."此外,在1934年1月召开的
毛浴镇会议上,会议对以后的政治工作提出了八项具体任务,第(六)项是"加强白色士兵工作"lJ2, 1934年4月14日印发的《中共川陕省委一九三四年红五月工作计划》中,对白军的思想政治工作也有具体部署,"组织一批积极同志或群众到白区去
进行群众工作和白色士兵的工作,开展对白色士兵和白区群众的宣传工作,经常的审查宣传委员会的工作."-41934年11月中旬在巴中县召开的清江
渡军事工作会议上听取了总指挥徐向前的军事工作报告,也指出:"要积极进行瓦解敌军的工作."4J29
在《消灭刘湘——紧急关头的紧急工作》第三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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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白区群众和白色士兵的工作"中教育党员同志: 白军中的士兵生活贫苦,而且还时常受反动长官的打骂虐待.全党要重视对他们的政治思想工作,有
计划的派出好的得力的党员同志领导白军展开斗争,一步步走向革命化;另一方面,让白军了解赤区
的情况和共产党苏维埃红军的主张.¨通过川陕
革命根据地党在各级会议作出的指示及制定的一系列工作计划,加强全党同志对白军开展分化瓦解和政治攻势的认识,强调通过政治宣传工作瓦解白军的重要性.
同时,设立专门的工作机构确保有效地开展对
白军的分化瓦解和政治攻势.川陕革命根据地"从
赤区县委到省委,成立白色士兵工作委员会,专门讨论对于士兵工作的进行,省委定期有计划的办白色士兵工作训练班,打入赤区周围的白军中去".
"在赤白交界的县,要把这个机关安在赤白交界的
地方进行工作,特别在阆南,苍溪,嘉陵三县立马成
立边区委员会,专门进行白区工作.这些机构专门
从事对白军的政治宣传,分化瓦解工作,检查对敌军政策的贯彻执行情况,收集白军的情报,制定符合白军实际情况的政策,提高了对白军思想政治工作的效率.
二,中共对白军工作的内容和方法
川I陕革命根据地各级党组织根据白军中军阀对
士兵和下层军官的压迫,白军生活苦,军阀内部矛盾重重等实际情况,制定和采取了不同的策略与方法, 对白军进行了广泛而且形式多样的分化瓦解和政治攻势.
(一)加强对火线白军的政治宣传
JIJ陕省委首任宣传部长刘瑞龙在《我在川陕边
区和红四方面军的经历》中说:"红军是苏区最强大的宣传力量,红军发展到哪里,党的宣传就达到哪里."战争对于双方而言都会有损失,在前线对敌军
进行的政治宣传,可以瓦解敌军的斗志,争取白军官兵投诚,有时政治宣传比战争的胜利收效更好.在《干部必读》第72期记载,党的工作是"火线上对白色士兵宣传,要好好的驳斥敌人的反动宣传,并指出要经常有计划进行火线上的政治宣传,各团都须研究这一工作"I3】埘.JII陕革命根据地各县苏维埃和红军各个部队组织有火线宣传队,专门对前线白军展开宣传工作,内容和方式多种多样,很有特色. 1934年2月20日红四方面军第三十军政治部翻印的《消灭刘湘——紧急关头的紧急工作》:"在白军经过的道路上,多多刻些石字标语,组织火线上的宣传队,口号队,唱歌喊口号给白军士兵听,号召他们
拖枪哗变到红军中来."J3
1.文字宣传.川陕省委宣传部组织了200多人
的宣传队,设有钻字队,粉笔队,贴发队,木工组等专
门负责宣传工作,通过各种宣传方式教育白军官兵, 加深白军对红军的了解,争取他们投身到革命中.
文字宣传工作针对川陕的特殊环境,采取了灵活多样的形式,主要包括:
(1)报刊杂志.为加强对前线白军的政治宣
传,"省军委编辑出版了《兵士指南》,《兵变》,《游战》,《兵运》,《政治通讯》等刊物,在白军和地方武装中广为散发,给白军官兵指明出路"…,增进白
军对共产党主张和政策的了解,化解一些白军官兵
对红军的误解.
(2)石刻标语.充分利用当地自然资源条件,
将苏维埃,红军的政策,主张等因地制宜地刻在石头上,如:"欢迎败军士兵拖枪投入红军,共同去打我
们工农的仇敌刘湘等国民军阀"(巴中),"红军是穷
人的军队,红军不打穷人出身的团丁和士兵!"(广元),"红军不杀一个投诚的官兵!"(通江),"任伟
章是川军的旅长,现在在红军中当师长!"(南江),
"士兵兄弟们,你们都是中国人,不要再替卖国贼打
穷人,打了对自己没好处,欢迎你们缴枪投降红军,
同红军一路去打帝国主义!"(广元),"白军官兵们:
红军中士兵都分得有田地,有人代耕,生活待遇一律
平等,一切只是自己干,欢迎你们来参加红军"(旺苍),"红军生活待遇一律平等,没有打骂,官兵如亲
兄弟一般,白兵弟兄们快些杀死压迫你们的反动长官,拖枪投红军啊!"(万源).'5石刻标语规模大,保
存时间长,内容丰富,是川陕苏区前线对白军政治宣
传中最具特色的方式之一,也是川陕革命根据地政
治宣传工作的伟大创举,在川陕革命根据地开展的
对白军的分化瓦解和政治攻势工作中起到了重要作用.
(3)传单.传单是最普遍的宣传方式之一,散
发数量多,宣传范围广,易于传播到白军手中.川陕
苏区针对敌军对我军的各种污蔑,向负责宣传的士
兵发放《火线上对白军宣传材料》,指导红军把反映
白色士兵生活痛苦,当红军的好处等情况的宣传内容印成传单.例如,1934年2月10日,川陕省委宣传部在"消灭刘湘的紧急动员中",对白军的宣传内容为:
"刘湘家财千千万,士兵都是穷光蛋!
白色士兵在前方送死,刘湘的军官在后方抱小
老婆享福!
白色士兵替刘湘送死,红军是为穷人自己求生
路!
白军士兵家里要出款子!红军分好田,家里有
人代耕!
没收刘湘千万家财发清士兵欠饷!
士兵兄弟联合红军一路去打帝国主义!"E3]1os
白色士兵工作委员会等机构的专门人员把这些
宣传单和布告秘密送到白区,夜间到敌我对峙的火线前沿阵地撒传单,或者用弓箭射向敌人的阵地. 因为白军中有很多不识字的士兵,有时在传单会配上图,这种图文并茂的传单通俗易通,宣传效果明显.
(4)墨书标语.县,区的粉笔队经常手提铁桶,
墨盒,在前线附近农户的墙壁,f-J:h-上书写宣传标语.如:"剿赤是帮日本灭中国!"(天全),"红军优
待败军俘虏兵,缴枪有钱发,回家发路费.要当红军更欢迎!"(宝兴),"优待反日,反卖国贼的白军官兵,欢迎白军官兵加入抗13红军!"(天全),"白军官兵,拖枪到红军中来领路费回家!"(巴中).
(5)墨漂.木工将木板刨光,用墨汁写上标语
口号,有的用桐油油好,或钉于街道醒目处,或放于河水中随波漂浮.红军占领大竹河后,就多用这种
形式将标语写在木板从随波漂浮至陕西紫阳,安康
等地,使当地群众了解到苏区的情况和政策."木
工组5人,是请木匠将木板刨得既平又光,上面用墨汁写上标语口号和党的纲领,各种法令,然后用桐油油好,横(直)钉在街上的注目处;或者放在巴河漂
浮下江(重庆,万县),让白区河岸的人捞起来,看到
苏区的生活情形."[】一拂
2.口头宣传(1)阵前喊话.这是在战斗前线的
主要宣传方式.利用白军大多来自贫苦家庭,在军
队中备受军阀长官压迫,军心极不稳定等因素鼓动
前线白军投诚.如:"老乡们,不要打自己人!回家
去与你们的父母妻子团圆!","我们是穷人!不要
为富人卖命!","老乡们,投降吧!我们红军优待俘
虏!愿回家的发给你们路费,不愿回家的与红军一
样的待遇.""红军不打人骂人,官兵平等!""红军是
穷人的军队!"[719ol《巴中现代革命史》记载:斯连凤凰山战斗时,宣传队对白军喊话"川军老乡们,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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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穷苦人家的子弟,不要自己打自己人,更不要为狗地主保家守财,为川棒老二卖命",当夜一个连的
敌军就投降了.
(2)口号.红军在前线针对敌人的弱点喊口
号,鼓动白军士兵拖枪投入红军.如:"士兵弟兄
们!你们看啊!国民党军阀军队是大大的瓦解了!
到处发现一批一批的哗变!","三月不发饷,加人共
产党","把连的觉悟士兵,大家一致当红军!"
"欢迎白色士兵到红军中来!杀掉反动军官到红军
中来!在前线上举行革命兵变!"[2前线宣传口号
最具有煽动性,往往会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3)歌谣.红军编唱的歌谣生动形象.主要宣
传白军士兵的痛苦,劝导白军官兵弃暗投明.如
"《兵变歌》:莫打鼓,莫敲锣……当兵当了十几年,
手里还是没有发钱.家中留下妻和女,爹妈饿的真
可怜.不发衣服不发饷,还要去打仗.弟兄们真是
冤枉,弟兄们真是冤枉.新旧军阀争地盘,与我们穷
人不相干.弟兄们快哗变,弟兄们快哗变!他打你
来你打他,打死的都是穷人家.官长们嘻嘻哈哈,官
长们嘻嘻哈哈……弟兄们赶快哗变莫动摇,天下穷
人心连心,我们本是一家人.大家齐力加快哗变,光
明大道在眼前."[8]3加另外《士兵兄弟唱个歌》,
《当白兵苦得很》,《当兵莫当军阀兵》等唱出了白兵艰苦的生活,《劝郎回头歌》,《好郎君人红军》为白军官兵指明了出路."《两个军队两个天》:白军住
在川陕边,家家关门断炊烟,红军来到川陕边,人人
有酒往外端,两个军队两个天."E9139
3.活动宣传.在战争前线与白军举行联谊等活
动,是对前线白军政治宣传工作的一大创新.
"1934年,省委曾给川西北地方党发出关于兵运工
作的指示,加强在进攻红军的白色军队中'红军之
友社'的活动,大量争取与团结群众在党的周围,举
行革命兵变."【4j6有条件的地方还组织火线联欢,
通过这些活动密切双方的联系,揭发白军中的矛盾,
劝白军官兵策反,哗变到红军中来.
总之,通过党对火线白军的政治宣传工作,白色
士兵和部分中下层军官思想发生动摇,也取得了很
大成效.如"1933年冬天,少共苍溪县委火线宣传
队,在前沿给白军喊话,撒传单,同一些白兵交上朋
友.好几天晚上,他们都派人过来拿宣传品,回队后
相互传阅.后来战争打响了.红军冲上去的时候,
白军士兵就喊,'你们不要打了,我们缴枪!我们都
是穷人,不愿替当官的卖命……我们早就看过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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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传单哪!"J4
(二)开展对白军俘虏的政治攻势
对待白军俘虏兵,川陕革命根据地初期的做法
是优待一番,发点钱,做一点简单的政治宣传就放他们走,后来对待被俘虏的白军士兵,不单是很好优待他们,更重要的是采取思想教育的方式进行政治宣传,《俘虏工作须知》归纳了十项对白军俘虏的教育内容:1.揭破敌人反动派的欺骗(以孤)立敌人;2.
数说士兵的痛苦,启发他们的阶级认识;3.共产党,
苏维埃,红军的主张;4.国民党卖国的事实;5.国民
党的罪恶;6."三民主义"是杀民主义;7.参加红军
的好处;8.把苏区工农穷人解放的情形和红军的生
活说给他们听;9.苏维埃革命的胜利前途;10.苏维
埃社会主义的胜利.[2]埘通过政治教育把白军俘
虏思想上的黑幕去掉,加强对他们的政治宣传;同时,按照俘虏的实际情形,对他们进行较长时间的,
系统的教育工作,感化他们,引导俘虏兵加入到红军,为红军办事.这种依靠俘虏去做白军思想政治
工作的方法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为使这一工作有效进行,"方面军还组织了补
训师,专门负责对俘虏的审查训练工作"[11]掰,同时补训师还须做好对俘虏兵遣返收编,安置等工作.
同时党还采取和个别俘虏谈话的方式分化他们,在
《俘虏兵的谈话》中:据俘虏赵寿山部补充团士兵阎宝三,刘正如,边防师陈兰亭部士兵周成梅,范哈儿
部独立团士兵何国强,游击司令士兵张九贵.独立
第二旅杨国桢部士兵袁于云,第二师廖雨辰部士兵
吴殿三,邓锡侯部二师士兵严元华,三师士兵唐邵
文,独立师士兵韩心田等谈话,打探敌军军情和武器
等情况0[31350《干部必读》第54期记载:我三十军送俘虏兵过河,对岸的白色士兵二百余人围着俘虏问
我军情况,俘虏兵告诉他们红军如何好,发他们大洋
二元及大烟等,白色士兵都亲热的同我军传令兵隔
河谈话,都表示愿拖枪投诚红军.
(三)重视对白军亲属的教育引导
川陕革命根据地对白军士兵的亲属,同样开展
了政治教育工作."妇女独立营营长陶万荣在巴
中,通江,恩阳河的几次群众大会上演唱了《劝郎回
头歌》,揭发当白军的痛苦,赞扬当红军的好处.群
众听后,对照自己的丈夫或儿子被国民党抓去当兵
受苦的情形,失声痛哭"[H237,红军通过这些教育引
导他们想办法对在白军中当兵的亲人做思想政治工作,鼓动他们拖枪投诚,而且对政治工作表现突出的
白军亲属还会奖赏.通过对白兵亲属的教育,白军
士兵亲属纷纷写信劝自己的亲人投靠红军,拖枪到
苏区来,分田地,住房等.
(四)优待投诚白军官兵和白区专门人才
川陕革命根据地通过对前线白军的政治宣传和
对白兵俘虏的政治攻势,白军中大多官兵对中共的
政策和主张有了一定的了解,再加上对白兵亲属的
教育引导,不少白色士兵和下层军官发生很大动摇,
如前所描述,中共对白军的瓦解和政治攻势取得一
定的成效,一些白军发动兵变.为进一步鼓动白军
官兵投身红军,吸引白区专门人才加入苏维埃,川陕革命根据地制定了一些优待投诚白军官兵和白区专门人才的政策,如《白军官兵拖枪投入红军有十大好处》.根据地还规定:"苏维埃政府是工人农民和
士兵的政府,白色士兵弟兄只要来参加革命,要与工人农民一样享受苏维埃的利益的,你们和你们的家属同样可以分得土地,你们参加了红军,还可以分好土地,和享受代耕,并且一样得到苏维埃与群众的优待和拥护,你们如果要回家,苏维埃就给你们盘费, 你们要做活,苏维埃就给你们工作,你们年纪老了的,苏维埃就给你们安置和休息,你们吃大烟的,苏
维埃就给你们吃药戒大烟,只有你们参加革命,苏维埃是件件给你们便利的,你们看苏维埃区域到处有红军公田,就是分给外来参加红军的战士同志们的, 他们将红军公田的收入,或者是自己的零用,或者是寄回家中,或者是在苏区娶老婆和安家立业,或者是存在工农银行生利,做将来老后的费用."[12121
同时在红军贴出的《布告》规定:"白区医师,技
术人才,专家,教员,在服从苏维埃法律,在赤区工作者,除应有之工资外,如其家属进境,亦同样分得土地."…而且川陕苏区还制定了《川陕省苏维埃政
府优待专门人才暂行条例》规定:"医院严格按川陕苏维埃政府和西北军区规定的'对医生,技师,熟练
工人,科学家不杀害'政策,予以特别优待,从而争
取了很多来自白军中的医务人员为革命工作."¨
这些富有成效的优待政策,给黑暗中的白军官兵及白区专门人才希望,争取了白军下层军官,士兵参加革命,扩大了红军队伍;同时也吸引了一些有知识的
专门人才来到川陕苏区,建设根据地,服务红军. 三,中共对白军的分化瓦解与政治攻势
述评
1937年lO月25日,在和英国记者贝特兰的谈
话中,毛泽东指出:"我们的胜利不但依靠我军的作战,而且依靠敌军的瓦解."的确如此,川陕革命根
据地中共对白军的分化瓦解和政治攻势具有重大而深远的意义.
一
是分化瓦解敌人,白军官兵纷纷兵变加入红
军.川陕革命根据地中共对白军的分化瓦解和政治攻势使得许多白军官兵了解了苏维埃,红军的政策和主张,认识到红军是为穷人打仗,也使白色士兵和部分中下层军官思想发生动摇,红色信仰吸引力增大,不少白军官兵发动兵变,加入到红军中.如"1933年3月,三台中心县委发动盐亭保安大队兵变,成立'川北红军第二路游击队'.7月,安县保卫
团也发生兵变.1934年,崇庆分州五团和万县的王
陵基部以及驻剑阁江口的28军一部,相继举义兵变.这些连续不断的兵变,无疑对红四方面军扩大
战果,发展根据地起到了直接和间接的配合作用."…在南江,张逸民同志领导任玮章旅全部哗
变拖枪投诚红军.《干部必读》第86期记载在连续五天里,白色士兵哗变了八个到红军中来."在红
四军经过汉南时,赵寿山部下曾爆发了数连人的哗变,还有好些士兵派代表追红军而未追及."[1
二是壮大了红军队伍,巩固和发展了川陕革命
根据地.对白军的分化瓦解和政治攻势,一方面配
合了军事战斗,瓦解了敌军,粉碎了田颂尧的三路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