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绩效的空间分布研究

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绩效的空间分布研究
史烽;陈石斌;蔡翔
【摘要】文章选用大学与企业联合发表发明专利数作为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绩效指标,对2006-2014年我国协同创新绩效的空间分布进行讨论,并采用空间基尼系数对其集聚度进行分析.分析结果表明:从全国总量来看,我国大学-企业协同创新活动的联合发表专利数与其增长率均呈现逐年上升的态势,但弱于一般创新活动的发表专利数的增长情况;从分地区情况来看,我国大学-企业协同创新活动发展极不均衡,存在着明显的东西差异;从我国大学-企业协同创新活动的空间集聚情况来看,协同创新绩效存在比一般创新更高的空间集聚现象,但空间集聚程度正逐年缓慢下降.【期刊名称】《技术经济与管理研究》
【年(卷),期】2017(000)002
【总页数】5页(P29-33)
【关键词】协同创新;创新绩效;校企合作;创新集聚
【作者】史烽;陈石斌;蔡翔
【作者单位】桂林电子科技大学商学院,广西桂林 541004;桂林电子科技大学商学院,广西桂林 541004;暨南大学管理学院,广东广州 510632;桂林电子科技大学商学院,广西桂林 541004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F273.1
传统的主流经济学往往假设经济主体相互独立，推崇自由的完全竞争市场结构，因此各经济主体所在空间具有同质性，而忽视了空间效应对经济主体的影响。

但是，在区域科学、新产业理论、网络理论和创新系统理论等学派看来，地理空间因素对包括协同创新在内的各类创新活动具有非常重要的影响。

根据地理学第一定律，“任何地点之间都是相关的，而且越近的地方关系越密切”，创新活动同样受到空间地理的影响，存在空间上的集聚现象与收敛现象[1]。

因此，相近地区或是技术
相关联的大学与企业形成的协同创新机构可能比其他协同创新机构更容易建立高效、稳定的合作关系。

而协同创新常为跨学科、跨地域的长期合作关系，更加重视合作双方的资源整合、优化资源配置，更加依赖于空间效应。

比如，很多发达国家的工业园区创建企业的选址越来越接近研究性大学的位置，这表明地理临近对大学-企
业协同创新活动确实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2]。

目前，国内外学术界对协同创新的相关研究虽然较多，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协同创新的模式总结与机理机制等方面，如Bonaccorsi&Piccaluga从动机-期望理论考
察了协同创新活动的实际效果[3]；Simon Philbin将影响协同创新的因素归纳为
技术、管理与社会[4]；范德成(2009)认为协同创新绩效的重要因素有环境、投入、产出、合作机制与效应等[5]。

但是少有文献将空间因素纳入协同创新相关研究中去，对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绩效的空间分布特征估计不足，很难客观真实地估计大
学-企业协同创新绩效。

基于此，文章采用创新地理学和空间统计学的方法，对我国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绩
效的空间分布进行探索性分析，对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的集聚度进行专门测定，期
望促进协同创新后续深化研究。

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绩效衡量指标的全面且准确的测度是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

一
般的，从量化测度的角度看，衡量指标不外是大学和企业申请或被授予的联合专利，或者共同发表的论著，或者共同开发的新产品等。

创新学派的代表人物熊彼特认为，“创新是发明的首次商业化应用”[6]。

而发明的最主要最重要的产出就是专利，专利已经成为衡量研究开发活动的最客观的可靠测度指标而被国内外学者广泛采用，尽管两者之间并非简单的线性因果关系。

专利在表征协同创新绩效方面具有相当的优势：第一，专利包涵了大量的研究开发信息；第二，专利数据具有非常好的可获得性；第三，专利测度创新绩效在理论上具有更充足的理由依据[7]。

在这一点上，其他形式的产出成果，比如共同发表的学术论著，则主要反映的是一些基础性的联合研究成果，其成果由于发表篇幅的限制和不完全具有系统性和基于知识产权保密考虑的非关键信息。

因此，学术论著无论是在质量和深度等层面，很难与专利测度指标相媲美[8]。

综上，本研究采用联合专利的测度指标对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绩效的测度指标采用的是国际通行的做法。

为此，本研究选择发明专利的专利授权量作为衡量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绩效的指标。

通过中国知识产权局的专利数据库服务平台，以手动搜索的方式全面查询了《2014年高等学校科技统计资料汇编》中收录的全部高等院校与企业联合发表专利数，并分省进行加总，计算出各省的高校与企业联合发表专利数总和来作为该省份的大学-企业协同创新活动的产出。

需要指出的是，由于大学-企业协同创新活动在2006年以前，大学与企业联合发表的专利数量较低，不具有代表性。

而西藏地区数据样本量不足，且出现缺失。

因此，本研究以除西藏地区之外的30个省、自治区、直辖市作为分析单元。

1.空间效应概念界定
《辞海》对“效应”的解释是“某个典型的人或事件引发产生一批同类型人物或事件的社会现象”。

百度词条对地理空间效应的解释是“由于地表结构的差异和空间格局的变换等空间原因所引起的地理系统中物质、能量、信息的再分配现象和传输复杂化现象”。

从国内外研究文献检索看，学术界缺乏对“空间效应”一词的具体解释，仅有何承
耕对经济空间集聚与扩散进行了专门探讨。

文章借鉴何承耕《经济空间集聚和扩散的动力机制》一文的研究成果，以及综合国内外有关研究文献，把空间效应界定为由于资源禀赋等初始条件差异和极化效应、扩展效应和回流效应为动力机制综合作用所引起的空间集聚、收敛和外溢的要素再配置现象，其主要表现有空间分布、空间联系和空间外溢等。

因此，空间效应的主要表现为三种，分别为空间分布效应、空间联系效应与空间外溢效应。

空间分布效应是所有其他空间效应的基础。

分布效应的起因在于资源禀赋的空间分布不均衡而引起的差异性，故有时称其为空间差异性。

空间分布效应的主要测度方法是基于空间相关系数的集聚度和收敛度方法，以测度经济活动在不同空间单元尺度下的空间集聚或收敛趋势，以及从其收敛速度、半衰期进行条件收敛分析考察其收敛动态趋势。

具体的空间分布效应还包括差异分组现象，也有人称之为“分异效应”。

其他如“趋同效应”、“俱乐部趋同效应”和“趋异效应”等也属于空间分布效应范畴[9]。

空间联系效应指空间单元之间相互联系的方向、强度、中心区域确定及其辐射范围等[10]。

空间外溢效应指由某些特定区域的经济活动产生、影响其周围邻近区域的其他同类经济活动的外部效应。

影响空间外溢的主要因素有地理距离、经济相似程度、交通运输基础条件和信息通信技术等。

空间外溢的主要形式有知识的空间外溢和要素禀赋的空间外溢。

通常情况下，这两种空间外溢对区域经济增长会产生正的外部效应。

综上所述，文章所讨论的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绩效空间分布状况，主要研究的是空
间分布效应，这一研究作为其他空间效应的基础，具有较为深远的理论意义。

2.从总量的变化情况看
表1是统计了我国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绩效指标联合专利从2006年到2014年的
历年总量数。

基于对比分析，表1把同期全国的专利数、发明专利数也列入其中。

从表1可以看出，我国大学-企业协同创新在总量变化上具有如下特点：
第一，总量上，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的联合专利、联合发明专利均呈现逐年递增态势。

2006年我国大学-企业联合发明专利数为2397件，到了2013年就增长到了8954件，增长了3.74倍，和2014年的联合发明专利数7842件相比，也增长了3.27倍，表明我国大学-企业协同创新开展的成效明显。

第二，在增长率上，大学-企业协同创新也基本具有逐年递增态势。

如果简单的从统计数据看，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的联合专利、联合发明专利数的增长率分为两个阶段：2006-2009年基本保持在24.5%的高速增长；2010-2013年基本保持在17.9%的相对较低增长。

但是，这里需要说明的是，由于专利授权时间具有较大的滞后性，同期申请的专利时间不一定能够在同期得到批准授权，两者的时间差短则几个月，长则2～3年[10]。

这一点在2014年表现更加明显。

按照常理，2014年的联合专利、联合发明专利理应比2013年有增长才对，但是现有的统计数据则表明其为-12.4%的负增长。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专利授权时间的滞后性。

本研究还发现，如果统计2015年的大学-企业联合专利、联合发明专利，其负增长更加明显。

但是如果再过几年重新进行统计，就一定会发现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的联合专利、联合发明专利逐年递增的客观事实。

因此，基于这样的解释，本研究认为，2006-2009年的增长速度规律反而能够揭示我国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的发展趋势，证实了大学-企业创新基本呈现逐年递增的特点。

第三，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的联合专利数、联合发明专利数增长情况要相对弱于同期全国专利总数和发明专利总数。

两者之间的对比情况可以从图1中得到更加明显的体现，表明大学-企业协同创新活动具有较大的提升空间，协同创新应该得到进一步加强。

3.从三大区域分布看
表2从地区的角度统计了我国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绩效指标联合专利在2006年和2014年的总量数。

从表2数据可以看出，我国大学-企业协同创新在地区分布上
具有如下的特点：
第一，我国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绩效的地区发展极不平衡。

无论是联合专利总数还
是联合发明专利，2006年的授权数最多的地区分别是北京（884件）、上海（340件）、江苏（232件）、浙江（241件）和广东（122件）等省份，授权
数最少的地区则分别是海南（0件）、宁夏（0件）、青海（0件）、新疆（1件）和广西（2件），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绩效地区间的分布差异十分惊人。

再以2014年的联合发明专利授权数为例，授权数最多的地方分别是北京（1754件）、江苏（999件）、上海（673件）、湖北（566件）、广东（481件），
授权数最少的地区分别是青海（0件）、宁夏（2件）、海南（7件）、新疆（22件）和甘肃（29件）。

与2006年相比，授权数前几名和后几名的排序变化不是
很大，大学-企业协同创新地区间差别非常明显，发展不平衡问题比较突出，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的地理集聚现象初步显现。

第二，我国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的东中西部地区的差异明显。

为了考察我国大学-企业协同创新在各地域上的差别，本研究按照传统的省级行政区划分标准，将2006年和2014年大学-企业协同创新中联合发明专利在我国东中西部地区的差异性进
行了比较。

由表2可见，东部地区在2006年的联合发明专利授权数共计1934件，占比为80.68%，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的地理集聚度明显。

而到2014年，东部地
区的联合发明专利数增长到5249件，占比则降到66.93%，而同期中部、西部地区的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的联合发明专利数则分别从2006年的7.22%和12.10%
提高到了16.72%和16.35%。

创新活动的空间分布情况是研究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绩效空间效应的直观表象，进
一步深入分析创新活动的空间分布情况，需要了解创新活动与协同创新活动本身的
集聚现象，挖掘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绩效的集聚度。

为此，本研究选用空间基尼系
数对我国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绩效的集聚度进行研究分析，以期深入分析协同创新
绩效的空间分布特征。

1.测量方法
常用的集聚度指数有Herfindahl指数（简称H指数）、区位熵、Gini系数、EG
指数和CR指数等。

其中Herfindahl指数常用于表示产业集聚程度，区位熵指数
则用于描述地区专业化程度，EG指数和CR指数则更加细化地描述产业集聚程度
的指标。

本研究采取空间基尼系数衡量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空间分布的集中程度，
并采用克鲁格曼在1991年提出的算法计算创新的空间基尼系数。

洛伦兹(Lorenz)提出洛伦兹曲线表示社会分配的平均程度，根据Zitikis等人的研究，若离散变量y是按照y1≤y2≤…≤yn的顺序，pi=i/n(i=1，2，…，n)，则洛
伦兹曲线可以定义为：
u为变量y的样本平均值，Q(pj)为y的分位点，即Q(pj)=yj。

为此，收入分配绝对平均线（斜率为1）到洛伦兹曲线的距离p-L(p)可表示不均等程度，从而基尼系数表示离散变量y的不均等程度，即为：
由于洛伦兹曲线L(p)难以拟合，学者们提出了多种算法计算。

文章选取1991年由Krugman提出的基尼系数算法来计算基尼系数，也就是著名的空间基尼系数公式，常用于表示产业在地理空间中的集聚程度，用G表示：
其中，xi与xj表示地区i与地区j协同创新活动产出的比重，xˉ表示所有地区的协同创新活动产出比重的平均值，n表示地区数量。

显然，G∈[0.1]，G越大，集聚程度越高，即表明创新活动在空间分布越集中。

2.空间集聚性分析
创新活动的集聚性是创新活动空间效应的直观表象，解释大学-企业协同创新活动
的空间效应，必须先了解创新活动与协同创新活动本身的集聚现象，并挖掘其空间
相关程度。

依照上述方法，本研究选取了2006-2014年的大学与企业联合发表的发明专利的授权数与三种类型的专利总数作为创新活动产出指标进行测算。

具体见表3与图1。

从表3和图1可以看出，我国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的空间集聚具有以下特点：
第一，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绩效存在较高的空间集聚现象。

无论是联合发明专利，还是包括实用新型和外观设计专利在内的全部联合专利，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绩效的空间基尼系数基本保持在0.6～0.75之间的较高水平。

这
说明我国大学-企业协同创新活动都存在比较高的空间集聚现象，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绩效不平衡现象比较严重。

第二，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绩效的空间集聚程度随时间而呈缓慢下降趋势。

从大学-企业协同联合专利指标的空间基尼系数变化趋势看，2006年的空间基尼
系数0.752733为最高值，随后呈现逐年稳定下降态势，到2014年的空间基尼系数为0.592177的最低值。

从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的联合发明专利指标的空间基尼
系数变化趋势看，2006年的空间基尼系数为 0.764664的最高值，到了 2014年
空间基尼系数为0.609241的最低值。

另外，从表3和图1还可以发现，大学-企
业协同创新的联合发明专利的空间基尼系数一直比同期的相应联合专利的空间基尼系数值要略大，显示大学-企业协同创新在联合发明专利上的空间集聚度要相对较
高些，表明我国大学-企业协同创新活动总体上呈现出扩散趋势，空间集聚现象在
逐年减弱。

研究认为，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的空间基尼系数的缓慢下降趋势与我国不断推进协
同创新的创新实践和区域调控政策有关。

我国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在大力培
育企业技术创新主体地位的同时，高度重视发挥高等院校和科研院所的科技优势，大力推进产学研的协同创新。

在我国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的历史上，先后经历了四
个发展阶段，分别是：“产学研联合”(1985-1995)、“产学研结合”(1995-
2006)、“以企业为主体和市场为导向的产学研用结合”（2006-2011）和“协同创新”（2011至今）。

另外，我国西部大开发战略、深化西部大开发战略、促进中部地区崛起等一系列地区调控的战略性举措，较好地推动各类要素和创新资源向中西部地区转移，加快发展中西部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缩小了我国区域发展的差距。

显然，这些政策及创新实践对推动和促进我国科技与经济的紧密结合，促进大学-企业协同创新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

第三，与一般创新活动相比，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的空间集聚更为明显。

从表3可以看出，以发明专利为指标计算的一般创新活动的空间基尼系数从2006年0.55279上升到2009年0.619092又下降到2014年的0.5774，经历了一个爬升又回落的过程；以三种类型的专利总数计算的一般创新活动的空间基尼系数略高于上者，但也同样呈现先上升再下降的趋势。

而同期的大学-企业协同创新，无论是基于联合发明专利还是联合专利指标的空间基尼系数，均高于一般创新活动，而且呈现单边缓慢下降趋势。

这表明大学-企业协同创新活动相对独立于一般创新活动，其空间集聚现象更为明显和突出。

第四，不同空间尺度下的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空间集聚的差异性。

地理单元选择是影响协同创新空间集聚度的一个重要因素。

从文献资料看，国内外学者在空间尺度大小的选择上意见不尽一致，有省、州一级的地理单元，也有更大尺度的，例如在不同地带、不同大区域的分析单元，还有具体到地级城市的较小分析单元。

国内学者赵建吉总结认为，创新空间集聚分析单元的不同会对研究成果的适用性具有实质性影响。

为此，本研究分别选择省域和东中西部三大区域两种分析单元，对其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的空间集聚度差异进行比较分析，以寻找适合后续研究的最佳分析单元。

具体见表4和图2。

从表4和图2可以看出：尽管分省域和分地区的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空间基尼系数符合前述的规律性描述，但是，两种曲线所在的位置不同。

其中，按31个省域的
联合专利、联合发明专利的空间基尼系数曲线在上方，而按东中西三大区域的联合专利、联合发明专利的空间基尼系数在下方。

这表明，分省域的大学-企业协同创
新的空间集聚度差异最大，分地区的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的空间集聚度差异最小。

研究认为，基于分省域空间尺度的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空间集聚度差异之所以较大，与以下三个方面的原因有关：其一，越是大尺度的空间区域，尽管各省的大学-企
业协同创新绩效的差异性很大，但是作为一个整体进行综合统计时，在统计表现上会趋于一致，无形之中会降低更小尺度层次的省域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绩效的空间
差异性；其二，我国省级行政区域往往会结合各自省份的创新战略和发展规划，出台很多相应的促进政策等，这样会导致各省在推进大学-企业协同创新时更具相对
独立性和较大的创新集聚的空间差异性；其三，省域一级的相关统计资料相对齐全且一致，统计数据具有可获得性。

这也是绝大多数的国内外学者把协同创新的空间集聚度分析单元设定在省或州一级的原因。

因此，文章在后续研究中，主要以省域为空间分析单元。

本研究采用空间统计学方法，重点研究了我国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绩效的空间分布，并使用空间基尼系数对大学-企业协同创新绩效的集聚度进行测定，以深入研究协
同创新的空间分布。

针对上述分析，本研究得出以下几个重要结论：
从全国总量来看，我国大学-企业协同创新活动的联合发表专利数与其增长率均呈
现逐年递增的态势，但尚弱于一般创新活动的发表专利数的增长情况。

这表明我国协同创新活动绩效整体水平较低，仍需要政府进一步扶持、加强，才能真正发挥其推动经济尤其是中西部地区经济增长的作用。

从分地区情况来看，我国大学-企业协同创新活动发展极不均衡，东部沿海地区协
同创新绩效远高于中西部地区。

这表明东部地区协同创新活动发展较快，而中西部地区发展依然较为滞后。

从我国大学-企业协同创新活动的空间集聚情况来看，协同创新绩效存在比一般创
新更高的空间集聚现象，但空间集聚程度正逐年缓慢下降。

针对上述问题，本研究提出以下建议：一是进一步深化协同创新体制机制改革，加强大学与企业之间的协同创新，推进落实构建以企业为主体的大学-企业技术创新
联盟的协同创新体系。

要加快推进市场化改革，提高市场化程度，为大学-企业协
同创新提供良好的环境。

随着以市场为主导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逐步建立和完善，我国经济改革已进入深水区，因此需要进一步明确市场在技术创新活动中的基础性地位，关注并克服地方保护主义抬头趋势，减少对市场秩序和大学企业开展协同创新的行政干预；完善有关创新合作的法律法规，加强对联合知识产权等创新成果保护；深化要素市场改革，提高创新要素配置效率。

二是从市场化程度看，中西部地区市场化程度不高，国家应加强扶持中西部地区，以提高中西部地区市场化水平，缩小区域创新能力差距，平衡市场化水平，促进大学-企业协同创新
的均衡发展。

要在尊重创新集聚的规律性前提下，适时推进地区协同创新的均衡发展，通过引导高校与企业之间的科技合作与交流，尤其是东西部地区的技术交流，通过创立研发服务平台、完善工程技术研究中心等方式推动区域间的资源共享，实现创新成果溢出，促进大学-企业协同创新活动的提升，缩小协同创新的地区差距，实现均衡发展。

三是协同创新绩效较为落后的地区，要更加清醒地认识到自身能力和资源禀赋差异，通过搭建协同创新科技平台，加快促进跨学科、跨领域合作，加强大学-企业协同创新活动的深度与广度，实现对协同创新发达地区的赶超，避免
在协同创新这一新的技术-经济范式中被边缘化。

要继续贯彻实施我国西部大开发
战略、深化西部大开发战略、促进中部地区崛起等一系列地区调控的战略性举措，推动各类要素和创新资源向中西部地区转移，加快发展中西部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缩小我国区域发展的差距，并贯彻落实《国务院关于中西部地区承接产业转移的指导意见》等文件，遵循市场规律，营造低成本便利化的营商环境，加快推动东部沿海地区产业向中西部地区转移，实施对中西部地区符合条件的协同创新公共基础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