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软实力与国族话语的再生产——论作为象征符号与作为生产方式的国族话语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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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冰 冰
（ 中央民族大学 文学与新 闻传播学院 ， 北京 １０ ８ ） ００ １
［ 摘
要 ］ 文认 为， 本 国族话语作为一种特殊 的话语形 态 ， 其具有话语再生产的潜能 ， 在不 同时代有不 同的表 现 ， 随着 而
中国作为大国的和平崛起 ， 这种潜能越来越大 ， 制约并生产着从宏大叙述到个人叙述 等不 同类型 的文本中关于 中国形
于 启 蒙 与 救 亡 的 互 相 促 进 ， 此 ， 亡 就 可 非 救 能 走 向反 面 ， 为 压 倒 启 蒙 的力 量 ， 一 旦 成 而 救 亡 压 倒 启 蒙 ，中 国 历 史 就 要 不 可 避 免 地
走 向 反 动 和 衰 弱 了 ］ ‘ ’ 显 然 ， 李 泽 。 在
・
２ ・ ６
王冰冰
文化软实力与国族话语 的再生产——论作为象征符号与作为生产方式的国族话 语形态
ຫໍສະໝຸດ Baidu
种 生 产 方 式 ， 产 并 制 约 着 我 们 想 象 和 叙 生
述 中 国的 方 式 。
代 的 主 流 意 识 形 态 或 时 代 精 神 联 系 在 一
［ 收稿 日期］ ０ １ ｏ ３ ２ １ 一 ５— Ｏ 【 作者简介］ 王冰冰（９ １ ， ， １８ 一） 女 安徽蚌埠人 ， 民族大学文学与新 闻传播 学院博 士生 ， 中央 主要从事现当代文学及 文化研究。
２ １ 年 ８月 ０１
枣 庄 学 院 学 报
Ｊ ＲＮ Ａ ＺＨＵ Ｇ ＵＮ Ｖ ＲＳ ＯＵ ＡＬ ＯＦ Ｚ Ｏ ＡＮ Ｉ Ｅ ⅡＹ
Ａｕ ． ０１ ｇ２ １ Ｖ０ ． ８ Ｎ０． １２ ４
第２ ８卷
第 ４期
文 化 软 实 力 与 国 族 话 语 的 再 生 产
论 作 为 象征 符 号与 作 为 生产 方式 的 国族话 语 形 态
道 “血 肉 ”的 “ 的 长 城 ”； 种 表 述 其 实 新 这
已表 明 国族 话 语 所 潜 在 的 生 产 性 力 量 ： 其 以 民 族 危 亡 的 名 义 生 产 出 为 国 甘 愿 牺 牲 的 主 体 （ “我 们 ”）。 救 亡 之 所 以 让 李 泽 厚 不 寒 而 栗 并 非 国 族 话 语 本 身 所 致 ， 是 因 为 而
象及其象征符号的想象方式 。国族话语 既是一 种象 征符 号 ， 又是一种生产方式 ， 两者 互为前提 和结 果 ， 中国越是发展 ， 这一象征符号就越加显示 出其巨大的价值 ， 其所具有 的生产潜能就越大 ， 中国所具有 的文 化软 实力就更 加彰显 出来 。 ［ 关键词］ 文化软实力 ； 国族话语 ； 生产方式 ； 象征符号 ； 话语再生产 ［ 中图分类号］ ｌ２ Ｇ ｌ ［ 文献标识码］ Ａ ［ 文章编 号］０ ４— ０ ７ ２ １ ）４— ０ ６一 ６ １０ ７ ７ 【０ １ ０ ０２ Ｏ
这 种 力 量 在 特 定 时 期 里 同 阶级 话 语 与 革 命
话 语 联 盟 的 结 果 ； 以 阶 级 和 革 命 的 名 义 其 压 制 个 体 并 使 之 服 从 集 体 乃 至 国家 ， 李 在 泽 厚 看 来 ， 无 疑 是 一 种 历 史 的 倒 退 。 而 这 随 着 “文 革 ”的 结 束 ， 级 话 语 的 失 效 和 阶 “告 别 革 命 ”时 代 的 到 来 ， 族 话 语 从 这 些 国 束 缚 中 挣 脱 出 来 后 ， 之 也 焕 发 出 巨 大 的 随 生 机 ， 益 显 示 出 强 大 的 生 产 潜 能 。 ８ 年 日 ０ 代 爱 国 主 义 和 理 想 主 义 的 盛 行 一 定 意 义 上 就 是 国族 话 语 生 产 潜 能 的 表 现 。但 因彼 时 中 国 国 家 实 力 的 有 限 ， 种 潜 能 的 实 现 只 这 能 主 要 局 限于 大 陆 内部 的话 语 生 产 和 文 化 想 象 中 。 而 到 了 ９ 年 代 美 国 梦 在 大 陆 的 ０
一
、
作 为生产 方式 的 国族话语 形态 与大 国崛
诚 然 ， 聂 耳 的 《义 勇 军 进 行 曲 》所 显 如 示出的 ， 建 成 新 的 国家过 程 中 ， 在 “我 们 ” 不 得 不 放 弃 自我 和 个 体 ， “万 众 一 心 ”筑 成
一
起及 文化 软实 力
李 泽 厚 曾 用 “启 蒙 与 救 亡 的 双 重 变 奏 ”来 概 括 ２ ０世 纪 的 中 国 史 ， 他 看 来 ， 在 救 亡 之 所 以 有 意 义 并 不 在 于 救 亡 本 身 ， 在 而
否 ， 历 史 ）作 为 一 个 缺 场 的 原 因 ， 只 能 （ 它
以 文 本 的 形 式 接 近 我 们 ”［ ０６ 。 对 国 族 话 ２ ，） ；１ ｏ 语 的历 史 也 应 如 是 观 之 。历 史 虽 然 在 文 本
之 外 ， 其 作 为 一 种 结 构 和 生 产 方 式 ， 实 但 其 生 产 并 主 宰 着 我 们 ：－ 史 的 叙 述 和 想 象 。 ｘ历 ｌ ，
厚 这 里 ， 亡 之 所 被 视 为 带 有 负 面 性 的 东 救 西 ， 因就 在 于 救 亡 演 变 为 国 族 话 语 的 表 原 达 形 态 Ｈ＂ 能 携 带 的 压 制 性 力 量 。 李 泽 厚 －可 ， Ｉ 概 括 的对 错 暂 且 不 论 ， 若 从 另 一 方 面 看 ， 而 这 种 压 制 性 力 量 其 实 就 是 一 种 生 产 力 的表 现 。正 如 杰 姆 逊 所 言 ， “无 论 宏 大 叙 事 与
从 这 个 角 度 看 ， 族 话 语 形 态 无 疑 已 不 再 国
出现 ， 与 国族 话 语 的衰 弱 有 一 定 的关 系 。 也 可 见 ， 族 话 语 在 各 ４－ 代 并 不 是 一 国 ＂时
种 纯 粹 独 立 的 话 语 形 态 ， 往 往 与 不 同 时 其
仅 仅 是 一 个 事 件 或 话 语 形 态 ， 成 为 了一 而
（ 中央民族大学 文学与新 闻传播学院 ， 北京 １０ ８ ） ００ １
［ 摘
要 ］ 文认 为， 本 国族话语作为一种特殊 的话语形 态 ， 其具有话语再生产的潜能 ， 在不 同时代有不 同的表 现 ， 随着 而
中国作为大国的和平崛起 ， 这种潜能越来越大 ， 制约并生产着从宏大叙述到个人叙述 等不 同类型 的文本中关于 中国形
于 启 蒙 与 救 亡 的 互 相 促 进 ， 此 ， 亡 就 可 非 救 能 走 向反 面 ， 为 压 倒 启 蒙 的力 量 ， 一 旦 成 而 救 亡 压 倒 启 蒙 ，中 国 历 史 就 要 不 可 避 免 地
走 向 反 动 和 衰 弱 了 ］ ‘ ’ 显 然 ， 李 泽 。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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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冰冰
文化软实力与国族话语 的再生产——论作为象征符号与作为生产方式的国族话 语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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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 生 产 方 式 ， 产 并 制 约 着 我 们 想 象 和 叙 生
述 中 国的 方 式 。
代 的 主 流 意 识 形 态 或 时 代 精 神 联 系 在 一
［ 收稿 日期］ ０ １ ｏ ３ ２ １ 一 ５— Ｏ 【 作者简介］ 王冰冰（９ １ ， ， １８ 一） 女 安徽蚌埠人 ， 民族大学文学与新 闻传播 学院博 士生 ， 中央 主要从事现当代文学及 文化研究。
２ １ 年 ８月 ０１
枣 庄 学 院 学 报
Ｊ ＲＮ Ａ ＺＨＵ Ｇ ＵＮ Ｖ ＲＳ ＯＵ ＡＬ ＯＦ Ｚ Ｏ ＡＮ Ｉ Ｅ Ⅱ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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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２ ８卷
第 ４期
文 化 软 实 力 与 国 族 话 语 的 再 生 产
论 作 为 象征 符 号与 作 为 生产 方式 的 国族话 语 形 态
道 “血 肉 ”的 “ 的 长 城 ”； 种 表 述 其 实 新 这
已表 明 国族 话 语 所 潜 在 的 生 产 性 力 量 ： 其 以 民 族 危 亡 的 名 义 生 产 出 为 国 甘 愿 牺 牲 的 主 体 （ “我 们 ”）。 救 亡 之 所 以 让 李 泽 厚 不 寒 而 栗 并 非 国 族 话 语 本 身 所 致 ， 是 因 为 而
象及其象征符号的想象方式 。国族话语 既是一 种象 征符 号 ， 又是一种生产方式 ， 两者 互为前提 和结 果 ， 中国越是发展 ， 这一象征符号就越加显示 出其巨大的价值 ， 其所具有 的生产潜能就越大 ， 中国所具有 的文 化软 实力就更 加彰显 出来 。 ［ 关键词］ 文化软实力 ； 国族话语 ； 生产方式 ； 象征符号 ； 话语再生产 ［ 中图分类号］ ｌ２ Ｇ ｌ ［ 文献标识码］ Ａ ［ 文章编 号］０ ４— ０ ７ ２ １ ）４— ０ ６一 ６ １０ ７ ７ 【０ １ ０ ０２ Ｏ
这 种 力 量 在 特 定 时 期 里 同 阶级 话 语 与 革 命
话 语 联 盟 的 结 果 ； 以 阶 级 和 革 命 的 名 义 其 压 制 个 体 并 使 之 服 从 集 体 乃 至 国家 ， 李 在 泽 厚 看 来 ， 无 疑 是 一 种 历 史 的 倒 退 。 而 这 随 着 “文 革 ”的 结 束 ， 级 话 语 的 失 效 和 阶 “告 别 革 命 ”时 代 的 到 来 ， 族 话 语 从 这 些 国 束 缚 中 挣 脱 出 来 后 ， 之 也 焕 发 出 巨 大 的 随 生 机 ， 益 显 示 出 强 大 的 生 产 潜 能 。 ８ 年 日 ０ 代 爱 国 主 义 和 理 想 主 义 的 盛 行 一 定 意 义 上 就 是 国族 话 语 生 产 潜 能 的 表 现 。但 因彼 时 中 国 国 家 实 力 的 有 限 ， 种 潜 能 的 实 现 只 这 能 主 要 局 限于 大 陆 内部 的话 语 生 产 和 文 化 想 象 中 。 而 到 了 ９ 年 代 美 国 梦 在 大 陆 的 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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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为生产 方式 的 国族话语 形态 与大 国崛
诚 然 ， 聂 耳 的 《义 勇 军 进 行 曲 》所 显 如 示出的 ， 建 成 新 的 国家过 程 中 ， 在 “我 们 ” 不 得 不 放 弃 自我 和 个 体 ， “万 众 一 心 ”筑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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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 泽 厚 曾 用 “启 蒙 与 救 亡 的 双 重 变 奏 ”来 概 括 ２ ０世 纪 的 中 国 史 ， 他 看 来 ， 在 救 亡 之 所 以 有 意 义 并 不 在 于 救 亡 本 身 ， 在 而
否 ， 历 史 ）作 为 一 个 缺 场 的 原 因 ， 只 能 （ 它
以 文 本 的 形 式 接 近 我 们 ”［ ０６ 。 对 国 族 话 ２ ，） ；１ ｏ 语 的历 史 也 应 如 是 观 之 。历 史 虽 然 在 文 本
之 外 ， 其 作 为 一 种 结 构 和 生 产 方 式 ， 实 但 其 生 产 并 主 宰 着 我 们 ：－ 史 的 叙 述 和 想 象 。 ｘ历 ｌ ，
厚 这 里 ， 亡 之 所 被 视 为 带 有 负 面 性 的 东 救 西 ， 因就 在 于 救 亡 演 变 为 国 族 话 语 的 表 原 达 形 态 Ｈ＂ 能 携 带 的 压 制 性 力 量 。 李 泽 厚 －可 ， Ｉ 概 括 的对 错 暂 且 不 论 ， 若 从 另 一 方 面 看 ， 而 这 种 压 制 性 力 量 其 实 就 是 一 种 生 产 力 的表 现 。正 如 杰 姆 逊 所 言 ， “无 论 宏 大 叙 事 与
从 这 个 角 度 看 ， 族 话 语 形 态 无 疑 已 不 再 国
出现 ， 与 国族 话 语 的衰 弱 有 一 定 的关 系 。 也 可 见 ， 族 话 语 在 各 ４－ 代 并 不 是 一 国 ＂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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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 仅 是 一 个 事 件 或 话 语 形 态 ， 成 为 了一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