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西班牙监狱考察报告

英国西班牙监狱考察报告
王戌生孟宪军2002年底，我们参加了中国司法部监狱代表团，赴英国、西班牙进行了访问考察。

这次访问的重点是考察两国的监狱设置与布局、监狱建设、监狱经费保障和监狱生产
等情况。

在访问期间，代表团就监狱制度、监狱改革、监狱建设与设计、监狱生产组织等问题同两国的内政部监狱局进行了认真的交流和探讨，参观了两国的4所监狱。

一、英国监狱概况
英国全国共有3个监狱总部：英国内政部监狱总局（管辖英格兰、威尔士的监狱）、苏格兰和北爱尔兰监狱局，三者没有隶属关系。

我们访问的是内政部监狱总局。

英格兰、威尔士共有监狱137所，其中，私营监狱9所。

平均每个监狱关押525名罪犯。

目前，共有7.2万人关押在监狱，其中，1.3万人为未决犯，占押犯总数的18%。

在押犯中，有成年男犯56000人，成年女犯4000人（这一数字在过去10年里增长了一倍），18岁以下的罪犯12000人。

罪犯刑释后2年内重新犯罪率为57%，青年犯刑释后重新犯罪率为75%。

英国监狱2002年的经费预算为20亿英镑，平均每个罪犯为2.77万英镑。

监狱管理人员是按照统一的公务员标准招收的国家公务员，穿统一的制服，分不同的等级，但不属于警察；共有监狱工作人员4.4万人，工作人员占罪犯的比例为61%。

英国内政部监狱总局设安全警戒、高度戒备监狱管理、人事、财务、卫生保健、公司事务、制度等7个职能部门，最近又成立了一个新的公司，叫做“监狱企业”（英文为“Prison Enterprises”）。

另外监狱总局下设12个分局，作为自己的派出机构。

每个分局管辖4-14所不等的监狱，已决犯和未决犯都归监狱局管理，监狱总局人员编制2000人。

2001年5月，全国假释指导委员会划归内政部；该委员会是一个对罪犯决定实行社区矫治的专门机构。

对批准实行社区矫治的罪犯，刑期小于12个月时，可直接决定带电子手铐在家里监视居住；刑期在12个月到4年的，刑期过半后可实行社区矫治，要由监管人员进行监控，刑期超过3/4后，实行电子监控；刑期在4年以上的，要由一个专门的评估委员会（委员来自各方面）进行评估后，决定实行社区矫治。

英国监狱的主要法律是《监狱管理条例》，是由议会制定的。

同时，英国的监狱管理还受到英国《人权法案》的制约，要求其各项管理制度越细越好。

监狱管理局根据实际情况制定了具体的补充规定，并浓缩汇集成《管理标准》，列出目录和基本原则。

如仅罪犯财物管理的规定，就有20个须遵守的原则。

二、西班牙监狱概况
西班牙全国共有2个监狱总部：内政部监狱总局和加太罗尼亚自治大区监狱局，两者没有隶属关系，在监狱管理方面都有各自的机构、管理方式和独立的财政预算。

西班牙全国共有监狱78所，其中，加太罗尼亚大区自治管理的监狱11所。

平均每个监狱关押653名罪犯。

目前，共有50994人关押在监狱，其中11543人为未决犯，占22.64%；男犯46845人，占押犯总数的91.86%，女犯4149人，占押犯总数的8.14%。

押犯中52.4%为侵犯财产型犯罪，28.31%为涉毒犯罪；31岁-40岁最多，占总数的37.3%；3年-8年刑期的占42.69%左右；24.7%为外籍犯。

西班牙监狱2002年的经费预算为7亿欧元，平均每个罪犯为1.38万欧元（约为英国的1/4）。

监狱工作人员共有21865人，其中，20039名属公务员（但不属于警察），另一部分为工勤人员（政府雇员）1826人，占全部工作人员的8.4%。

监狱工作人员只负责监狱内部的管理，监狱外围的警戒巡逻由国家警察（负责位于城市辖区内的监狱）或国民警卫队（负责位于城市辖区外的监狱）承担，与监狱没有隶属关系。

工作人员占罪犯的比例为42.8%。

西班牙内政部监狱总局局长由执政党组阁任命的副国务秘书担任（相当于副部级），他直接对内政部长负责。

局内设人事司、管理司、监狱服务司、卫生司、监督司等5个副司级职能部门和一个技术服务中心，司下设处，如管理司设教育处、管理制度处、特殊群体管理处等。

总局编制为500人。

为了使监狱的运行更
有效、更有灵活性和更适应社会、监狱总局设立了一个特殊的机构“监狱劳动和服务组织机构”（英文简称为ALPAO，西班牙文简称为OATPP），专门负责组织监狱的生产、文化体育活动、职业培训和监狱的伙食、清洁、绿化、商店、维修等后勤服务。

该机构共有管理人员1500人，总部有80人；这些人员的身份和构成与监狱局其他人员是一样的，区别在于政府雇员的比例大，约占42%左右（详情另有介绍）。

监狱层次的管理架构分为2部分。

一部分是首长决策，由监狱长负责日常行政管理，管辖5个业务处（教育处、警卫安全处、卫生处、管理处、后勤处）并领导办公室、信息管理中心和OATPP的分支机构。

另一部分是集体决策，有4个具体的合议机构：1.教育委员会，由法律、心理、教育等方面的专家组成，负责罪犯的分类；2.纪律委员会，负责决定对罪犯的处罚；3.经济委员会，负责监狱的经济管理事务；4.领导委员会，负责制定工作计划和重大活动计划。

西班牙监狱的主要法律是根据1978年的新宪法第25条制定并在1979年经议会通过的《监狱组织法》，这是唯一被各党派共同承认和通过的法律，至今基本未做修改。

其它法规还有《监狱管理条例》、《社区劳动和周末监禁条例》及具体服刑方式的规定等。

三、英、西监狱管理的特点
（一）刑罚指导思想突出开放式服刑
近几年来，英国和西班牙的监狱和欧洲许多国家一样，在监狱管理理念和刑罚指导思想上有了很大转变，强调剥夺自由就是对罪犯最大的惩罚，此外监狱不
应施加额外的处罚，而要把监狱的主要任务定位于使罪犯重新融入社会，顺利回归社会，同时达到减少重新犯罪的目的。

为此，两国都推进了监狱的多方面改革，采取了不少相应的措施。

具体体现在：
一是注重在监狱内创造模拟社会的环境。

罪犯在监舍内可自由地看电视（包括自己付费看收费频道的节目），在生产车间里可收听收音机的节目，使他们及时了解更多的社会信息；在监狱的运动场馆里可自由选择进行足球、篮球、壁球、乒乓球、游泳和健身等各种体育活动，还组成自己的球队与当地的球队比赛。

即使在英国奥特考斯高度戒备监狱，也有2个高水平的标准草皮足球场。

罪犯可以申请参加生产劳动和服务性工作，参加劳动和服务的罪犯都有劳动报酬。

英国克丁雷监狱罪犯每周生产劳动37小时，平均每小时报酬0.54英镑，为英国最低工资标准（每小时4.2英镑）的约1/8，最高的报酬每小时1英镑，为最低工资标准的1/4。

而西班牙则规定参加劳动的罪犯与社会企业工人同工同酬，同样交纳社会保险金和所得税。

根据监狱法规和劳动法规，罪犯都参加社会保险，享受免费医疗，出狱后同样享受社会保险方面的待遇。

马德里第五监狱的罪犯在金属加工、电器装配车间生产劳动的月报酬为600~900欧元；而监狱的食堂、面包房、糕点房、商店、维修中心等都实行商业性管理，罪犯象求职一样申请参加这些工作。

该监狱的面包房有3种功能，一是平时供应面包，二是供应其它2所监狱面包，三是白天是职业训练场所，不仅教罪犯做面包，而且教其如何经营管理面包房。

在食堂劳动月报酬为200~300欧元，而一名管理狱内商店的怀孕女犯的月报酬为90欧元。

塞戈维亚监狱有一个再社会中心，第3级的罪犯晚上在这里住，白天出去工作；有2个职业训练中心，接受“监狱劳动和服务机构”（OATPP）和“欧洲社会发展基金”的拨款，培训罪犯学习园艺、计算机、油漆工等；还有
1个技能学习中心，专门教罪犯如何在社会上正常生活，主要是寻找职业的常识和技巧，怎样写求职信、怎样应聘和调节心理等，由心理学家进行指导。

二是注重个性化改造，尊重罪犯的法定权利。

如罪犯与亲属会见的次数和与家属、朋友通电话的次数较多；马德里第五监狱的罪犯在入监时预先登记一些亲友的电话号码，经批准后就可以打。

打电话在狱内商店购买电话卡，由管理人员拨号。

每天下午4：30到7：30都可以打电话。

在监狱内罪犯都是穿自己的服装，没有统一的囚服。

有女犯的监狱普遍开设了幼儿园，女罪犯3岁以下的孩子可带到监狱内抚养，每天9：30到16：30可以把孩子寄托在幼儿园。

女性监狱工作人员普遍参加对男犯的日常管理和教育，狱内各个区域到处都可以看到女性工作人员。

英国奥特考斯监狱要求管理人员与罪犯之间直呼其名，罪犯有时见到监狱负责人还戏称“老板”。

在西班牙，罪犯可以申请在监舍里或图书室等参加文化学习，也可以在电脑室参加国家远程教育网的学习。

三是注重监狱管理的经济性，努力降低综合矫治成本。

监狱人口增加和经费不足是一个世界性难题，在英国和西班牙也同样存在。

为了节省经费，两国都在研究解决的办法。

一是确定监狱合理的经济关押规模。

小型监狱虽然更适合对罪犯的管理和教育，但是规模越小造价和管理费用越高。

英、西两国目前每个监狱平均关押525人和653人（我们参观的英国克丁雷监狱押犯370人，西班牙塞戈维亚监狱押犯450人），而他们在设计未来新监狱和改造旧监狱时都把关押规模确定在1000到1500人之间；二是充分运用新科技手段，减少看守力量以降低管理成本；三是合理选择监狱的位置。

目前，英、西两国都有不少监狱位于较偏远的郊区和农村，我们参观的4个监狱到最近的城市的距离都在半小时车程以上。

有一项统计数字表明，英国罪犯所在监狱与家庭所在地的平均距离为138英里（约为222公里）。

这既不利于家人的探视，也增加了政府为罪犯家属长途探监和未决犯送达法庭要支付的费用；四是增加假释和社区矫正人员的比例。

英国人均监狱造价约为10万英镑，最近英政府决定增加社区矫正人员的数量，可腾出600个床位，等于可节约6000万英镑建监狱的费用。

另据测算，在社区进行矫治的罪犯带上电子手铐在自己家里被加以监控，每年人均费用为1000到3000
英镑，仅为在监狱服刑费用的1/27到1/9。

现在英国这类罪犯有2400多人，占总数的3.3%。

五是监狱私营化，目前英国有10%的罪犯在私营监狱里服刑，预计私营监狱还要进一步增加。

英国的私营监狱，实质上是政府用分期付款的形式与私营企业合资建设。

由私营企业以与政府的合资合同向银行贷款，并进行设计、建设、管理、投资四位一体的运作。

合资期满后，监狱产权全归政府。

这种方式减少了投资总额，也化解了一次性投入的压力。

以奥特考斯监狱为例，这是一个900个床位的高度戒备监狱，由政府与英国有名的大公司第四集团（GROUP4）合资25年。

如果由政府建设和管理，需要一次性投资1.3亿英镑，25年的管理费用为2.77万英镑×900×25=6.23亿英镑，共计7.53亿英镑；如果按合资的办法，政府只需每年给第四集团拨付1600万英镑的费用，25年共计承担4亿英镑。

四是加强对监狱执法的监督。

英国政府专门设立了监狱检察机构，挂靠在内政部，但独立于监狱系统。

监狱总检察长由女王任命，下有3个检察组，共有25名定编的有各类专业知识的检察人员，还可根据需要吸收其他人员参加。

他们定期到各监狱巡视考察，每次考察一周左右，每个监狱3至5年考察一次。

有时可就某个特别事件进行调查。

要定期向议会提交关于监狱执法情况和罪犯的权利保障以及监狱存在的困难等方面的报告。

西班牙建立了监狱法官制度，监狱法
官定期到监狱巡视，主要任务是接受和处理罪犯的申诉和上诉，对服刑程序是否合法进行评估和向监狱提出有关建议。

监狱对监狱法官的到来十分重视，我们在西班牙塞戈维亚监狱访问时恰逢监狱法官巡视，监狱为了不影响其工作，临时调整了我们的访问时间和路线，并安排了我们与法官的短暂会见。

五是社会对监狱工作的了解、关注和参与程度很高。

英国新闻媒体经常报道监狱里的情况，并就监狱的一些突出问题展开讨论。

因此，公众比较了解监狱的情况，也关注监狱问题的解决。

如近年来媒体关于监狱拥挤情况的报道使受众人口高达1400万人，公众的议论促使政府予以重视，政府已经决定新建监狱和增加假释人员。

另外，英国有20多个官方或非官方组织利用自己的影响的实力从不同的角度研究监狱问题，如海瓦得刑罚改革委员会、犯罪与司法研究中心、监狱改革委员会、国际监狱研究中心、人权研究中心、访问者委员会等组织。

这些组织对社会了解和监督监狱工作、推动监狱改革和帮助监狱解决困难方面作用很大。

如“监狱改革委员会”（会长为英国前外交大臣）有广泛的社会联系，得到1800多个组织的经费赞助。

该委员会推动监狱改革要达到2个主要目的，一是降低监狱人口，二是改善罪犯的环境和待遇，使监狱成为罪犯新生活的起点。

该委员会与监狱局合作出版了《人权法案指导》的系列小册子，翻译成了19种文字，并与4万名罪犯及其家属建立了联系。

又如“海瓦德刑罚改革委员会”正在致力的一项改革试验，就是集资在国有监狱建立一个更完善的生产车间，其生产条件、组织程序与社会生产企业相同，罪犯的收入也接近社会工人。

其改革目标是使罪犯在服刑中有一定积蓄，可以在释放后具备生存条件，从而在罪犯思想中树立自食其力的劳动比犯罪要好的观念。

目前这项改革正在筹备过程中。

在西班
牙马德里第五监狱，有大约300名社会志愿者经常到监狱内进行教育、文化、宗教、戒毒等工作。

（二）监狱合理分类、人员科学分级
1.在监狱分类上。

英国的监狱均是按戒备等级分类的，分为高度戒备监狱、中度戒备监狱和低度戒备监狱（即开放式监狱）。

在137所监狱中，专门的高度戒备监狱只有2所，还有10所监狱关押需实行高度戒备的罪犯。

在新监狱规划建设和旧监狱改建之初，首先确定监狱的戒备等级。

每个等级的监狱设施标准、关押对象、管理措施有明显的区别。

这种分类比较科学合理，既方便了对罪犯的管理和矫正，又能节省投资和经费。

西班牙的监狱分类：一类是审前羁押监狱。

主要关押未决犯。

二类是正式服刑监狱。

主要关押已决犯。

三类是特殊监狱。

如精神病治疗中心，医疗康复中心。

2.在罪犯分级上。

英国将罪犯分为4级：一是A级。

其脱逃将给社会、警察或国家安全带来最危险的罪犯。

二是B级。

不必使用最大防范措施，但要使他们难以逃脱的罪犯。

三是C级。

在开放的条件下还难以令人信任，但已不具备逃跑的能力或不可能企图逃跑的罪犯。

四是D级。

可以充分相信在开放的条件下服满刑期的罪犯。

西班牙是将罪犯分为3个处遇级别，级别越高管理越宽松。

目前一级占
2.48%，二级占72.9%，三级占1
3.33%，还有11.29%的罪犯正在等待分级。

分级的主要考虑标准有4个：一是刑期；二是有无前科；三是本人的人格特征和服刑表现；四是是否具有危险性和融入社会的可能性。

分级不同，服刑地点和方式不
一样。

实施改造措施的空间和条件也不一样，在出狱探亲、生产劳动、改善自己生活等方面有不同的待遇。

3级罪犯的服刑地点没有看守，白天可以出去工作，晚上回来。

分级不是一成不变的，要定期重新研究和定级，也不是逐级累进，可以直接进入某一处遇。

3.工作人员分类上。

西班牙监狱工作人员分公务员和政府雇员2部分。

公务员分为3类：A类。

法学、心理学、教育学、医学等专业的大学本科以上。

这类人可以提拔到领导岗位或做监狱监督工作。

B类。

占监狱公务员总数的12%左右。

任何完成大专学习的人均可。

其职责是监狱的日常事务处理和对罪犯的教育培训。

这类人也可以提升到领导岗位或做监狱监督工作。

C类。

占监狱公务员总数的70-72%。

主要是完成高中教育或中等教育的人。

其职责是从事监狱看守、卫生清洁、罪犯跟踪、教育、康复等工作。

这类人可以提升为部门负责人，但很难担任监狱领导或从事A类工作。

各类公务员都实行公开招考，报考者要符合学历、年龄、专业知识等方面的条件，专业知识是自己获得的。

符合条件者要参加一系列考试，其中专业考试的要求取决于将来参加工作的性质。

通过考试后要到公务员培训中心进行培训（监狱系统的培训在自己的学校中完成）。

完成培训后到监狱进行实习，实习完成才能成为公务员。

培训和实习时间不同组不一样，A组培训20天，实习45天；而C组培训30天，实习6个月。

培训的目的是巩固专业知识，并教授在实践中如何运用知识，如C组的培训是掌握一定的法律知识，进行人格、心理等方面的教育，学习拟定报告、整理档案等。

监狱公务员的待遇水平与其他公务员是一样的。

不一样的特殊情况是人员的任用、培养、提拔由监狱局自行运作。

雇员是政府聘用的人员，在监狱内主要从事膳食、厨师、电工、水暖维修、洗衣、护士、运动教练、职业培训指导等工作。

他们与公务员一样，也按学历分组；共分为8个组，每个组的工资收入不一样，工资由政府拨款解决。

与公务员不同的是，雇员的待遇可与聘用单位协商提高，不同的单位待遇可能不一样。

而公务员的待遇标准则是由国家统一规定的。

（三）监狱建设和设计规范、统一
1.英国。

英国目前的监狱大多还是19世纪维多利亚时期建设的。

1950年至1980年期间新建了24所监狱，主要是走廊型监狱。

1980年到现在新建了22所监狱，称为船型监狱（Floating Prison）。

1980年后主要采用的是新的设计方案。

新的监狱建设和设计遵循的原则：
（1）全国统一的监狱设计模式。

建造新监狱必须由内政部监狱总局提供标准的设计图纸。

监狱总局设有专门的监狱建设和设计部门。

狱内建筑最高为2
层楼，一般不允许更高。

（2）监狱占地符合监狱再社会化、改造个性化和多功能化的要求，具有较大的空间。

英国一个设计关押1200-1300罪犯的监狱，其使用占地面积为18.5公顷（加上外围警戒区域的总面积为43公顷），平均每个罪犯占地为142-154平方米（我国《监狱建设标准》规定为人均70平方米）。

土地一般要花钱购买。

政府也划拨土地，但监狱局认为政府划拨的土地往往不适合建监狱。

（3）监狱的造价预算体现了监狱设施多功能和有较高水准的要求（包
括了文体教育医疗设施和生产劳动厂房及生产设备），关押1200-1300名罪犯的监狱造价为1.3亿英镑左右，人均约10万英镑，折合人民币约为130万元。

（4）设计突出保护罪罪犯身的安全性。

注意自然采光，为罪犯提供更加接近自然的环境。

避免更多的楼梯。

楼内所有的地方尽可能透明，避免出现罪犯之间以强凌弱。

窗户的设计体现了防止自残、自杀，不能开启。

监内设施多采用防火材料做成。

（5）突出监狱的安全性。

全面考虑罪犯单人监舍安全问题、监舍楼的安全问题、监舍外安全问题和围墙的安全问题。

设计时尤其是注意围墙安全问题。

低度戒备监狱只有5.2米高的铁丝围栏，没有围墙和电网。

高度戒备监狱既有铁丝围栏，又有围墙和电网。

围墙在最外层，高5.2米，用钢筋混凝土做成（过去的围墙是用砖）。

内层为铁丝围栏，距围墙7.5米，设计要求狱内的建筑距铁丝围栏不得小于15米。

围栏和围墙顶部装有电网和防止翻越的滚筒，还装有闭路电视监控和报警系统，英国奥特考斯监狱在入门处设有非常严格的安全检查设备，所有外来人员无一例外要接受检查。

监狱内各个部位共有360个摄像头。

如有人翻越铁丝围栏，报警系统就响，同时电视监控开始启动录像，围墙上的强灯光照射系统也开始自动启动。

2.西班牙。

西班牙政府认为监狱基础设施是监狱制度改革的重要内容之一，它们直接体现了刑罚指导思想和矫治罪犯的理念。

在通过了新的监狱法律制度后，当务之急是对监狱设施进行改革和改造。

由于多数旧监狱已不能适应新法律的要求，1991年，为了体现现代监狱制度的要求，政府提出了历史上空前的大规模建设新监狱和改造旧监狱的计划，开始建设16所新型的现代化的监狱。

目前，11所已投入使用，5所正在建设中。

全国所有的监狱都采用统一的监狱内部布局、单元及监舍内部构造标准模式，即1991年后建造的监狱全国都是采用一
套设计图纸。

在研究确定这个标准模式的过程中，监狱各部门都参与了意见，社会上从事建筑、城市规划、基础设施建设等各方面的专家都参与了设计。

这一标准模式受到世界监狱同行的好评，被称为欧洲最好的监狱。

因此，在西班牙，新建监狱全都是一套标准，而且不分戒备等级，只是在监狱内分不同戒备等级监区。

我们参观的索托德尔雷阿尔监狱和塞戈维亚监狱就如同双胞胎一样，除了监区的数量不一样，其余从狱内设施的布局、到每一座建筑物的大小和内部结构都十分相似。

其突出特点是外围的警戒设施十分严密和先进，靠设施设备和科技手段组成7道防线；而内部设施则完善配套，尽量体现以人为本的环境。

每个监狱的标准配置是有接待中心、停车场、指挥中心、办公楼、中央了望塔、文化教育中心（有教室、习艺室、图书室、电脑室等）、大礼堂、室内体育馆、健身房、室外大运动场、游泳池、医疗中心、会见室、幼儿园、现代化厨房、生产车间（包括有关的生产线和生产设备）、数量不等的标准监区、特殊监区和完善配套严密的警戒、监控系统。

而每个标准监区的基本配置是有活动室、餐厅、运动场、健身房、理发室、手工室、商店、图书室、电脑室等。

据介绍，这种设计是受到西班牙小城镇建设的启发而形成的。

新建一所关押1500人左右的监狱，占地总面积约为65公顷。

每所造价5000万美元左右，人均3.33万美元，折合人民币27.7万元。

为了实现新监狱建设计划，西班牙监狱总局专门组建成立了一个公司“监狱基础设施建筑公司”，简称SIEP。

该公司隶属于内政部监狱局领导，专门负责建造监狱。

政府将建设资金拨给SIEP，由其运作实施。

新监狱建成后，旧监狱交给SIEP进行资产运作，土地、设备变现、置换等。

新监狱的生产设备的购置、安装也由SIEP完成。

它是一家国有企业，企业所有人员都是雇员，主要是建筑行业的专业技术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