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素禀赋_制度特征与FDI流动_基于投资引力模型的实证分析【专业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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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就必须靠好的制度安排来实现，通过增强制度的“拉力”（引进来） 及“推
力”（走出去），为中国的引资及对外投资提供“高能化、清洁化”的动力。
关键词：外商直接投资；要素；制度；国家
[中图分类号] F830.5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2-4034 （2021） 04-0044-09
一、问题的提出
治、军事结盟能极大地增强彼此间的政治互信，进而促进贸易交往和提升经济紧密
性 （孙早等，2021）。然而，FDI 对东道国的社会福利并未产生统一性影响，而是
在发达国家增强，在发展中国家不明显或受损。因此，翟银燕，李国强 （1999） 认
为，落后国家在对待经济一体化问题上，应更加“识时务”，多边贸易或许更利于
），男，山东青岛人，西安交通大学经济与金融学院博士研究生；宋一弘
（1982~ ），男，四川阆中人，西安交通大学经济与金融学院博士研究生；魏玮 （1966~ ），男，陕西丹凤 人，
西安交通大学经济与金融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22
时，FDI 的区际流向表现出明显的由发达经济体向发展中经济体转移的趋势，2021
年，FDI 流入发达经济体和发展中经济体的数额分别为 5610 亿美元和 7030 亿美
元，后者首次超过前者而成为 FDI 流入量最大的区域。
面对上述 FDI 全球流动过程中所呈现出的诸多特征，人们不禁会问：FDI 区际
流动的动机是什么？哪些因素会对 FDI 的区位决策产生影响？虽然学界对此进行了
多角度的研究，但仍有许多问题需要进一步探讨。本文基于前人的研究成果，重点
假设 3：限定其他条件下，东道国的历史经历会对 FDI 流入产生负面影响；经
①结盟：与一般理解不同，本文仅指具有同一组织身份，并遵守相关组织条约的国家集团。
济、政治与军事结盟在总体上有助于 FDI 流入。
（四） 东道国制度差异与 FDI 流动的关系
在当今世界的政治经济格局中，不同国家受历史、宗教、文化、地理区位等内
手段主动向政府寻求庇护来获取“制度暴利”。Kahai （2004） 认为，一个国家的经
济开放程度越高、政府治理水平越高、贸易保护越少，外资企业到境内投资的交易
成本就越低，从而表现出东道国制度质量对 FDI 流动的“拉力”效果。Habib 和
Zubawicki （2002） 通过对意大利、德国等发达国家的实证检验，发现政府治理质
外因素的影响，形成了种类多样、特征分明的政治经济制度。从政治制度讲，主要
有以美日欧主要国家为代表的资本主义制度，以中国为代表的社会主义制度，以沙
特阿拉伯等国家为代表的政教合一制度；从经济制度讲，主要有以美日欧主要国家
为代表的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制度及以中国为代表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制度。那么，
不同的政治经济制度是否对 FDI 流动产生影响，制度差异与 FDI 流动存有怎样的影 响
假设 2：限定其他条件下，东道国的制度质量与 FDI 流入量正相关。
（三） 国家历史经历，经济、政治与军事结盟与 FDI 流动的关系①
随着世界经济一体化发展进程的加快，FDI 有力地推动了要素的全球流动及最
佳配置。与此同时，在推进经济一体化的过程中，很多国家不仅表现出经济结盟的
事实，同时还兼具政治或军事结盟的特征。这些国家基于政治体制、文化、历史等
其社会福利的提高。同时研究也发现，很多亚非拉国家对 FDI 流入持抵制或慎重态
度。这些国家在近现代长期受到其他强权国家的侵略或殖民，后者通过政治控制及
意识形态输出，对前者的主权、文化等产生了严重破坏，面对经济全球化的发展趋
势，这些国家担心 FDI 进入会产生“新殖民主义”，从而对其保持强烈的防卫性
（Ronald Rogowski，，许多从事资源密集型的企业不得不向具有资源禀赋优势的国
家转移，表现出“要素寻求型”动机；在发展中经济体或欠发达经济体，国内企业
更为缺乏的是技术、品牌、管理经验等战略性资产，有条件“走出去”的企业在与
外资合作或兼并境内企业的过程中表现出 “ 战略资产寻求型” 动机 （Morck，
2021；Cheng and Qian，2021）。基于此，提出如下假设：
观 察变量，主要包括：经济规模、贸易距离、殖民关系、经济关系、政治与军事
关系 等，α 为常数项，β、γ、θ 为各变量系数，μ、ν 表示国家和时间效应，ε 为残
差项。
（二） 指标选取
1.要素禀赋 （FaEn）
过程中，表现出不断增强的区域集聚性，2021 年，FDI 全球流入量超过 1.3 万亿美
元 （按现价计），是 1990 年的 6.27 倍。其中，美国、中国大陆和中国香港成为 FDI
流入最多的国家 （地区），数额分别为 1680 亿美元、1210 亿美元和 750 亿美元
（UNCTAD，2021），3 个国家 （地区） 的数量之和超过 FDI 全球流动总量的 1/4。同
[收稿日期] 2021-12-16
[基金项目]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全球经济调整与中国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研究——基于 FDI 传导机制与国际市
场结构变化的分析”（09XJY011）；国家自科基金项目“非市场经济地位过渡期贸易救济与投资壁垒的投资风
险预警和效益评估”（71073124）。
[作者简介] 刘海平 （1979~
FDI 分为垂直型和水平型两类，对于垂直型 FDI，它们主要受东道市场规模驱动；
而水平型 FDI 更加关注东道国的要素禀赋优势，外商在这些国家投资，可以获得低
廉的生产资料和劳动力资源。与此同时，Deng （2003） 等人从经济体发展水平的
视角对 FDI 的投资动机进行了研究，他们认为，很多发达国家由于资源贫乏，或受
habib和zubawicki2002通过对意大利德国等发达国家的实证检验发现政府治理质量及行政效率对fdi的流入具有显著的正向作用腐败会严重影响fdi的流动速度及规模与此观点保持一致的还有mauro1995和wei2002等人他们发现腐败会明显增大fdi流动过程中的阻力政府官员为获取贿赂会延长外资企业的审批时间增加审批程序从而挫伤投资者的积极性
机理？对此，Habib 和 Zubawicki （2002） 研究认为，FDI 在寻求投资目的地时容 易表
现出“制度接近性”偏好，当东道国的制度特征与母国的制度特征相近时，外 资企
业更愿意向其投资，制度差异与 FDI 流入呈现出反相关关系。与此观点一致的 还有
De Groot et al. （2004），他们研究发现，政治经济制度相近的国家, 彼此间的贸易交往
“走出去”的被考察因素。因此，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 4：限定其他条件下，国家间的制度差异阻碍 FDI 流入。
三、研究设计
（一） 模型设定
本文借鉴 Di Mauro （2000），De Groot （2004） 等人的研究方法，在投资引力
模型 （Anderson，1979） 的基础上，将东道国的要素禀赋、制度特征等引入，建立
考察东道国的要素禀赋、制度特征等因素对 FDI 流动产生的影响，以此试图说明资
本全球化背景下的 FDI 流动，不仅受“市场因素”驱动，同时还兼有“非市场动
机”。文章的主要内容包括：东道国能源、人口、技术等要素对 FDI 流动的影响；
东道国制度质量 （腐败控制、政府效率） 对 FDI 流动的影响；国家间存在的各种关
引入其中，就二者与 FDI 流动的关系，诸因素交叉项与 FDI 流动的关系及东道国制
度差异对 FDI 流动的影响进行了实证分析。结果发现：东道国的经济规模和双边贸
易距离对 FDI 流动具有普遍性影响。东道国的要素禀赋、制度质量、历史经历及加
入相关组织对 FDI 流入具有重要影响。因此，现实背景下中国要想吸引优质 FDI 流
原因，以强化经济联系为基础，同时推进政治、军事等方面的合作与交流，构建政
治、军事组织，并在长期的实践中不断深化，进而结成政治、军事联合体 （崔荣
伟，2021）。FDI 在进行区位选择时，兼具对东道国“市场因素”和“非市场因
素”的双重考虑 （何帆，1999），在一个商业文明为核心的大格局下，国家间的政
随着资本全球化的深入发展，世界各国之间的交流合作更加密切。作为推进资
本全球化发展的重要主体，外商直接投资 （FDI） 在缓解东道国内资短缺、推动技
术创新和经济增长等方面产生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已经成为东道国经济发展的基础
性驱动因素 （Farrokh，2021；Thanh and Duong，2021）。然而，FDI 在全球逐利的
量及行政效率对 FDI 的流入具有显著的正向作用，腐败会严重影响 FDI 的流动速度
及规模，与此观点保持一致的还有 Mauro （1995） 和 Wei （2002） 等人，他们发现
腐败会明显增大 FDI 流动过程中的阻力，政府官员为获取贿赂，会延长外资企业的
审批时间，增加审批程序，从而挫伤投资者的积极性。基于此，提出如下假设：
双边贸易量与两国的经济规模成正比，与贸易距离成反比；而 Copeland （2001） 等
人则从东道国的制度环境、FDI 的流动动机等角度进行了研究，认为 FDI 的区位 选
择受“市场”和“非市场”因素的双重驱动。本文在他们的研究基础上，重点从 东
道国要素禀赋和制度特征的视角，对 FDI 区位选择的内在机理进行分析。
系 （殖民关系、经济关系、政治与军事关系） 对 FDI 流动的影响以及东道国的制度
差异对 FDI 流动的影响。
二、文献回顾与假设
在资本全球化深入发展的背景下，FDI 在世界范围内的流动规模快速增加，但
同时也表现出在区位选择上的“扎堆”现象 （World Bank，2004）。针对 FDI 的流 动
趋势，Tinbergen （1962） 最先利用引力模型对国家间的双边贸易进行了研究，发 现
是指东道国具有丰富的劳动力资源，企业在劳动力市场中处于主导地位，支付的雇
用成本低，甚至可以对劳动者进行“合理的隐性压榨”（如对劳动法规的漠视或规
避）；国际化导向是指企业为了拓展发展空间，通过与东道国企业合作、并购等来
提高自身的国际影响力。在此基础上，Copeland （2001） 和 Navaretti 等 （2004） 将
假设 1：限定其他条件下，东道国的要素禀赋与 FDI 流入量正相关。
（二） 制度质量与 FDI 流动的关系
FDI 在全球流动的过程中，时刻面临着来自东道国的制度风险。研究表明，国
家的经济绩效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其政治制度及法律环境 （OECD，2003），在公
平制度缺失、“法律不被信仰”的地方，政府具有通过重税向企业收取经济租金的
更为活跃。后来，Yeung 和 Liu （2021） 通过比较研究得出，与发达国家 相比，那些
在政治经济制度上还有待完善的国家在引进 FDI 时具有更强的“制度接 近性”倾向。
这一观点得到 Kolstad 和 Wiig （2021） 的间接支持，他们以中国为研 究对象，发现制
度差异对中国企业的对外投资产生了不利影响，“制度接近性”已 经成为中国企业
（一） 要素禀赋与 FDI 流动的关系
FDI 的全球流动，表现出不同的逐利动机。Kojrma （1978） 研究认为 FDI 的投
资动机主要包括自然资源导向、市场导向、生产要素导向及企业国际化导向。自然
资源导向是指企业可以在东道国获得低廉的原材料 （如能源）；市场导向是指东道
国具有巨大的消费需求或消费潜力，投资可以获得更多的市场份额；生产要素导向
要素禀赋_制度特征与 FDI
流动_基于投资引力模型的
实证分析【专业版】
(文档可以直接使用，也可根据实际需要修订后使用,可编辑放心下载）
要素禀赋、制度特征与 FDI 流动
——基于投资引力模型的实证分析
刘海平，宋一弘，魏
玮
（西安交通大学 经济与金融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1）
摘要：本文在投资引力模型的基础上，将东道国的要素禀赋、制度特征等因素
如下计量方程：
n
n
n
i 1
i 1
i
ln( fdi jt ) α βi FaEn jt γi InQu jt θi X jt μ j νt ε jt
（1）
式 （1） 中， fdi 表示流入东道国的外商直接投资数额，FaEn、InQu 分别表
示 东道国的要素禀赋 （Factor Endowment）、制度质量 （Institutional Quality）， X 为
“冲动”，外资企业为求生存，将采取非正常手段来应对此类政府行为，同时，当它
们适应了这些国家的“气候”时，可能会加倍向民众攫取，造成国民福利的整体下
降 （Lucas，1990）。这与孙早 （2021） 等人的观点相近，他们认为在一个制度不健
全、“法律不被信仰”的国家，FDI 具有发生“异化”的动力，通过行贿等非正常
力”（走出去），为中国的引资及对外投资提供“高能化、清洁化”的动力。
关键词：外商直接投资；要素；制度；国家
[中图分类号] F830.5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2-4034 （2021） 04-0044-09
一、问题的提出
治、军事结盟能极大地增强彼此间的政治互信，进而促进贸易交往和提升经济紧密
性 （孙早等，2021）。然而，FDI 对东道国的社会福利并未产生统一性影响，而是
在发达国家增强，在发展中国家不明显或受损。因此，翟银燕，李国强 （1999） 认
为，落后国家在对待经济一体化问题上，应更加“识时务”，多边贸易或许更利于
），男，山东青岛人，西安交通大学经济与金融学院博士研究生；宋一弘
（1982~ ），男，四川阆中人，西安交通大学经济与金融学院博士研究生；魏玮 （1966~ ），男，陕西丹凤 人，
西安交通大学经济与金融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22
时，FDI 的区际流向表现出明显的由发达经济体向发展中经济体转移的趋势，2021
年，FDI 流入发达经济体和发展中经济体的数额分别为 5610 亿美元和 7030 亿美
元，后者首次超过前者而成为 FDI 流入量最大的区域。
面对上述 FDI 全球流动过程中所呈现出的诸多特征，人们不禁会问：FDI 区际
流动的动机是什么？哪些因素会对 FDI 的区位决策产生影响？虽然学界对此进行了
多角度的研究，但仍有许多问题需要进一步探讨。本文基于前人的研究成果，重点
假设 3：限定其他条件下，东道国的历史经历会对 FDI 流入产生负面影响；经
①结盟：与一般理解不同，本文仅指具有同一组织身份，并遵守相关组织条约的国家集团。
济、政治与军事结盟在总体上有助于 FDI 流入。
（四） 东道国制度差异与 FDI 流动的关系
在当今世界的政治经济格局中，不同国家受历史、宗教、文化、地理区位等内
手段主动向政府寻求庇护来获取“制度暴利”。Kahai （2004） 认为，一个国家的经
济开放程度越高、政府治理水平越高、贸易保护越少，外资企业到境内投资的交易
成本就越低，从而表现出东道国制度质量对 FDI 流动的“拉力”效果。Habib 和
Zubawicki （2002） 通过对意大利、德国等发达国家的实证检验，发现政府治理质
外因素的影响，形成了种类多样、特征分明的政治经济制度。从政治制度讲，主要
有以美日欧主要国家为代表的资本主义制度，以中国为代表的社会主义制度，以沙
特阿拉伯等国家为代表的政教合一制度；从经济制度讲，主要有以美日欧主要国家
为代表的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制度及以中国为代表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制度。那么，
不同的政治经济制度是否对 FDI 流动产生影响，制度差异与 FDI 流动存有怎样的影 响
假设 2：限定其他条件下，东道国的制度质量与 FDI 流入量正相关。
（三） 国家历史经历，经济、政治与军事结盟与 FDI 流动的关系①
随着世界经济一体化发展进程的加快，FDI 有力地推动了要素的全球流动及最
佳配置。与此同时，在推进经济一体化的过程中，很多国家不仅表现出经济结盟的
事实，同时还兼具政治或军事结盟的特征。这些国家基于政治体制、文化、历史等
其社会福利的提高。同时研究也发现，很多亚非拉国家对 FDI 流入持抵制或慎重态
度。这些国家在近现代长期受到其他强权国家的侵略或殖民，后者通过政治控制及
意识形态输出，对前者的主权、文化等产生了严重破坏，面对经济全球化的发展趋
势，这些国家担心 FDI 进入会产生“新殖民主义”，从而对其保持强烈的防卫性
（Ronald Rogowski，，许多从事资源密集型的企业不得不向具有资源禀赋优势的国
家转移，表现出“要素寻求型”动机；在发展中经济体或欠发达经济体，国内企业
更为缺乏的是技术、品牌、管理经验等战略性资产，有条件“走出去”的企业在与
外资合作或兼并境内企业的过程中表现出 “ 战略资产寻求型” 动机 （Morck，
2021；Cheng and Qian，2021）。基于此，提出如下假设：
观 察变量，主要包括：经济规模、贸易距离、殖民关系、经济关系、政治与军事
关系 等，α 为常数项，β、γ、θ 为各变量系数，μ、ν 表示国家和时间效应，ε 为残
差项。
（二） 指标选取
1.要素禀赋 （FaEn）
过程中，表现出不断增强的区域集聚性，2021 年，FDI 全球流入量超过 1.3 万亿美
元 （按现价计），是 1990 年的 6.27 倍。其中，美国、中国大陆和中国香港成为 FDI
流入最多的国家 （地区），数额分别为 1680 亿美元、1210 亿美元和 750 亿美元
（UNCTAD，2021），3 个国家 （地区） 的数量之和超过 FDI 全球流动总量的 1/4。同
[收稿日期] 2021-12-16
[基金项目]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全球经济调整与中国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研究——基于 FDI 传导机制与国际市
场结构变化的分析”（09XJY011）；国家自科基金项目“非市场经济地位过渡期贸易救济与投资壁垒的投资风
险预警和效益评估”（71073124）。
[作者简介] 刘海平 （1979~
FDI 分为垂直型和水平型两类，对于垂直型 FDI，它们主要受东道市场规模驱动；
而水平型 FDI 更加关注东道国的要素禀赋优势，外商在这些国家投资，可以获得低
廉的生产资料和劳动力资源。与此同时，Deng （2003） 等人从经济体发展水平的
视角对 FDI 的投资动机进行了研究，他们认为，很多发达国家由于资源贫乏，或受
habib和zubawicki2002通过对意大利德国等发达国家的实证检验发现政府治理质量及行政效率对fdi的流入具有显著的正向作用腐败会严重影响fdi的流动速度及规模与此观点保持一致的还有mauro1995和wei2002等人他们发现腐败会明显增大fdi流动过程中的阻力政府官员为获取贿赂会延长外资企业的审批时间增加审批程序从而挫伤投资者的积极性
机理？对此，Habib 和 Zubawicki （2002） 研究认为，FDI 在寻求投资目的地时容 易表
现出“制度接近性”偏好，当东道国的制度特征与母国的制度特征相近时，外 资企
业更愿意向其投资，制度差异与 FDI 流入呈现出反相关关系。与此观点一致的 还有
De Groot et al. （2004），他们研究发现，政治经济制度相近的国家, 彼此间的贸易交往
“走出去”的被考察因素。因此，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 4：限定其他条件下，国家间的制度差异阻碍 FDI 流入。
三、研究设计
（一） 模型设定
本文借鉴 Di Mauro （2000），De Groot （2004） 等人的研究方法，在投资引力
模型 （Anderson，1979） 的基础上，将东道国的要素禀赋、制度特征等引入，建立
考察东道国的要素禀赋、制度特征等因素对 FDI 流动产生的影响，以此试图说明资
本全球化背景下的 FDI 流动，不仅受“市场因素”驱动，同时还兼有“非市场动
机”。文章的主要内容包括：东道国能源、人口、技术等要素对 FDI 流动的影响；
东道国制度质量 （腐败控制、政府效率） 对 FDI 流动的影响；国家间存在的各种关
引入其中，就二者与 FDI 流动的关系，诸因素交叉项与 FDI 流动的关系及东道国制
度差异对 FDI 流动的影响进行了实证分析。结果发现：东道国的经济规模和双边贸
易距离对 FDI 流动具有普遍性影响。东道国的要素禀赋、制度质量、历史经历及加
入相关组织对 FDI 流入具有重要影响。因此，现实背景下中国要想吸引优质 FDI 流
原因，以强化经济联系为基础，同时推进政治、军事等方面的合作与交流，构建政
治、军事组织，并在长期的实践中不断深化，进而结成政治、军事联合体 （崔荣
伟，2021）。FDI 在进行区位选择时，兼具对东道国“市场因素”和“非市场因
素”的双重考虑 （何帆，1999），在一个商业文明为核心的大格局下，国家间的政
随着资本全球化的深入发展，世界各国之间的交流合作更加密切。作为推进资
本全球化发展的重要主体，外商直接投资 （FDI） 在缓解东道国内资短缺、推动技
术创新和经济增长等方面产生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已经成为东道国经济发展的基础
性驱动因素 （Farrokh，2021；Thanh and Duong，2021）。然而，FDI 在全球逐利的
量及行政效率对 FDI 的流入具有显著的正向作用，腐败会严重影响 FDI 的流动速度
及规模，与此观点保持一致的还有 Mauro （1995） 和 Wei （2002） 等人，他们发现
腐败会明显增大 FDI 流动过程中的阻力，政府官员为获取贿赂，会延长外资企业的
审批时间，增加审批程序，从而挫伤投资者的积极性。基于此，提出如下假设：
双边贸易量与两国的经济规模成正比，与贸易距离成反比；而 Copeland （2001） 等
人则从东道国的制度环境、FDI 的流动动机等角度进行了研究，认为 FDI 的区位 选
择受“市场”和“非市场”因素的双重驱动。本文在他们的研究基础上，重点从 东
道国要素禀赋和制度特征的视角，对 FDI 区位选择的内在机理进行分析。
系 （殖民关系、经济关系、政治与军事关系） 对 FDI 流动的影响以及东道国的制度
差异对 FDI 流动的影响。
二、文献回顾与假设
在资本全球化深入发展的背景下，FDI 在世界范围内的流动规模快速增加，但
同时也表现出在区位选择上的“扎堆”现象 （World Bank，2004）。针对 FDI 的流 动
趋势，Tinbergen （1962） 最先利用引力模型对国家间的双边贸易进行了研究，发 现
是指东道国具有丰富的劳动力资源，企业在劳动力市场中处于主导地位，支付的雇
用成本低，甚至可以对劳动者进行“合理的隐性压榨”（如对劳动法规的漠视或规
避）；国际化导向是指企业为了拓展发展空间，通过与东道国企业合作、并购等来
提高自身的国际影响力。在此基础上，Copeland （2001） 和 Navaretti 等 （2004） 将
假设 1：限定其他条件下，东道国的要素禀赋与 FDI 流入量正相关。
（二） 制度质量与 FDI 流动的关系
FDI 在全球流动的过程中，时刻面临着来自东道国的制度风险。研究表明，国
家的经济绩效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其政治制度及法律环境 （OECD，2003），在公
平制度缺失、“法律不被信仰”的地方，政府具有通过重税向企业收取经济租金的
更为活跃。后来，Yeung 和 Liu （2021） 通过比较研究得出，与发达国家 相比，那些
在政治经济制度上还有待完善的国家在引进 FDI 时具有更强的“制度接 近性”倾向。
这一观点得到 Kolstad 和 Wiig （2021） 的间接支持，他们以中国为研 究对象，发现制
度差异对中国企业的对外投资产生了不利影响，“制度接近性”已 经成为中国企业
（一） 要素禀赋与 FDI 流动的关系
FDI 的全球流动，表现出不同的逐利动机。Kojrma （1978） 研究认为 FDI 的投
资动机主要包括自然资源导向、市场导向、生产要素导向及企业国际化导向。自然
资源导向是指企业可以在东道国获得低廉的原材料 （如能源）；市场导向是指东道
国具有巨大的消费需求或消费潜力，投资可以获得更多的市场份额；生产要素导向
要素禀赋_制度特征与 FDI
流动_基于投资引力模型的
实证分析【专业版】
(文档可以直接使用，也可根据实际需要修订后使用,可编辑放心下载）
要素禀赋、制度特征与 FDI 流动
——基于投资引力模型的实证分析
刘海平，宋一弘，魏
玮
（西安交通大学 经济与金融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1）
摘要：本文在投资引力模型的基础上，将东道国的要素禀赋、制度特征等因素
如下计量方程：
n
n
n
i 1
i 1
i
ln( fdi jt ) α βi FaEn jt γi InQu jt θi X jt μ j νt ε jt
（1）
式 （1） 中， fdi 表示流入东道国的外商直接投资数额，FaEn、InQu 分别表
示 东道国的要素禀赋 （Factor Endowment）、制度质量 （Institutional Quality）， X 为
“冲动”，外资企业为求生存，将采取非正常手段来应对此类政府行为，同时，当它
们适应了这些国家的“气候”时，可能会加倍向民众攫取，造成国民福利的整体下
降 （Lucas，1990）。这与孙早 （2021） 等人的观点相近，他们认为在一个制度不健
全、“法律不被信仰”的国家，FDI 具有发生“异化”的动力，通过行贿等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