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国超常教育的几点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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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国超常教育的几点思考
超常教育是针对智商超常儿童,采取适合他们个性的一种特殊教育。
亦称为”优才教育”或”天才教育”。
它并不是仅仅通过缩短学制、加快速度、提高难度来使超常儿童达到较高的学业水平,为国家培养高素质的英才才是它最终的使命。
多年的实践表明,我国的超常教育已经形成一定的理论和实践模式,取得了较为丰硕的成果,但其中仍有些问题,值得我们关注和思考。
一、”超常儿童”的鉴定是否公正
超常儿童的鉴定一开始就与智力理论的发展密不可分。
传统意义上的超常儿童主要是从智力维度上判断的。
2XXX年代初,泰伦鲍姆(A.T.Tannenbaum,1983)认为超常包含下列五个因素(1)一般能力即一般智力>(2XXX年笫1版)因此,单靠几种简单的测验不可能真正全面地反映人的智力状况。
更何况这些智力测验都是外来”产品”,有其自身的文化背景,即使经过改造达到本土化要求,但多少有些洋人的味道,难以完全符合中国人的社会文化背景,这无疑会影响测量的准确性。
我国也有不少专家学者对以智商来标定超常儿童的观念提出了异议。
他们认为,鉴定超常儿童不应该忽视非智力因素。
目前,
我国常用来测量超常儿童的非智力因素的量表是《卡特尔16PF》和《中国少年非智力个性心理特征问卷》(CA-NPI)等。
但是,我国心理学界对非智力因素的研究还处于探索阶段,一些基础性理论如定义、结构等还没有形成统一的结论,非智力因素测验缺乏完善而坚实的心理学理论基础。
在具体操作方面,目前的非智力因素量表主要测试的是一些静态的非智力因素,缺乏对其动态性的研究。
因此,对超常儿童进行的非智力因素的测验也只是一种带有”偏见”的测验,缺乏对其整体水平的认识。
由此可见,由于心理科学研究水平的局限性和成人文化意志的影响,我国有不少超常儿童被无情地漠视或扼杀。
以智力测验分数为指针的统计研究结果,超常儿童占整体儿童群体的比例大约是1%-3%。
以中国目前14岁以下儿童总数约为2XXX年班与85级本科生进行了一项比较性测试,结果发现少年大学生有8项特性比本科生发展良好,即聪慧性、稳定性、有恒性、敢为性、世故性、创新性、自主性、自律性;有7项特性较低,即乐群性、兴奋性、敏感性、怀疑性、幻想性、忧虑性、紧张性。
(《现代特殊教育一优才教育》2XXX 年第5期P11页)这项调查研究很能说明基础超常教育的存在问题。
一方面,超常学生在学习能力、竞争意识、创新意识、表现意识等方面明显强于常态学生,另一方面,超常学生在人际沟通能力、创新能力、社会适应能力等方面又明显不及常态学生。
当然,能力发展的不平衡在超常学生中是普遍存在的现象,但是,我们对超常学生在成长
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弱势能力不能轻视。
不少超常学生在成人不恰当的引导下过分迷信自己的高智商,缺乏自知之明,不能对自己作全面检讨”他们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筹,不屑与他人为伍,期望别人以他为中心,心胸狭窄,性格孤僻。
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教育的悲哀。
因此,我们不能只重视智力因素训练,还要重视非智力因素培养;不能只在近乎封闭的状态下”生产”天才,更要让他们掌握社会伦理道德,正确对待社会现实,树立科学的人生观、世界观。
三、超常教育的评价是否科学
不少专家、教师和媒体在评价目前超常教育的成功时,往往从短期或中期成果的角度,以考取重点大学、硕博研究生、留学海外的百分比来衡量。
笔者并不否认这种评价的可行性,事实上这种评价不够科学严谨。
一方面,评价忽视了教育的滞后性特征。
超常教育的目标是为国家培养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拔尖人才,成为硕士生、博士生并不意味着他一定就成为国家的拔尖人才报效祖国。
实际情况也证明了这一点。
有多少比例的年青的拔尖人物是由超常教育教育出来的?相反,当今许多知名人物,大多数接受的是常态教育。
另一方面,评价的维度单一,只重视超常学生的成功,忽视了他们的成长过程。
这样做容易对教育目标产生误导,加剧应试教育的恶性循环,素质教育难以贯彻,应试教育越演越烈。
这种”成则王,败则寇”的评价思想虽然迎合了传统的思想和大众的口味,但却很容易便我们的超常教育渗
入杂念,使其成为应试教育的”拳头产品”。
对超常教育,国家所期望的并不单纯是少年大学生或少年研究生的数量,而是能为国家服务、能在日趋激烈的国际竞争中占据”专业领域”制高点的高、精、尖人才。
成功也许可能是成长的标志,但成功同样可能会遮蔽学生成长过程中诸多矛盾和问题。
学生学习阶段的成功并不意味着成才的终结,而只是为成长提供了更为有利的条件。
我们不能只从功利角度去评价超常教育的成果,更要考虑教育过程的评价,全面科学地关注、促进超常学生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