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清:散打亦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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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清:散打亦⼈⽣
2019-08-19
四川成都,黄龙溪古镇,某茶楼。

67岁的李伯清将⼀溜⿇将牌狠狠⼀推,清⼀⾊。

“让你们赢我的钱,格⽼⼦,这下总算报仇了!”
对于师傅的亢奋,旁边的三位弟⼦不以为然:莫说这么早,你只是赢了⼀把⽽已,总数还是输起的。

――嬉笑怒骂,晃晃悠悠。

从1994年出道算起,李伯清已经在这个⾏业⾥⾏⾛了整整⼆⼗年。

了解李伯清的⼈,习惯于将他和赵本⼭、郭德纲等进⾏对⽐。

有⼈甚⾄喊出了“北有赵本⼭,南有李伯清”的⼝号,但李伯清却⼀再强调彼此之间毫⽆可⽐性,“都是卖嘴上功夫的。

但终究来说,⼀个说评书的,⼀个演⼩品的,⼀个说相声的,根本不在⼀个领域。

⽐什么?”
不能⽐,本来就不⼀样的⼈⽣本来就不能⽐。

就像如今的赵本⼭、郭德纲早已造就了各⾃的演出帝国,⽽李伯清却依旧在成都平原的茶馆⾥,优哉游哉地过着他的半仙⽣活。

商业包装、品牌营销、粉丝维护、全国影响……这些名词在李伯清眼⾥,都有点“假”。

真真假假,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辩证法,就像商业化与⾮商业化之间,你能说哪⼀种才是最好的“玩法”?⼆⼗年⾥,李伯清⼀直按着⾃⼰最为享受的⽅式出牌:⽆论是当时懵懵懂懂闯⼊评书世界,成名后避免⿇烦谢绝春晚,还是在⼤红⼤紫时选择皈依佛门……
他⽤⼀种袍哥姿态,回应不断变化的世界,进⽽⾛上⼀条⾮典型的艺⼈⽣存道路。

当然,李伯清的活法外⼈不⼀定理解亦很难复制,就像⼀局⿇将牌,不是每个⼈都有机会做成“清⼀⾊”的。

李伯清和李宇春
2006年,湖南卫视元宵晚会,演员候场室。

⼈⽓正旺的李宇春在保安的拥簇下⾛进后台,她径直⾛到坐在⾓落的李伯清⾯前,恭敬地弯腰致礼:“李⽼师好。


同是四川⼈,都在舞台上,两代⼈之间却有着迥异的⼈⽣经历。

1947年,李伯清出⽣在四川资阳⼀个农村家庭。

在1990年代之前,贫困是他⽣活的主旋律:拉过板车、当过搬运、打过铁、卖过凉⽔、修过⾃⾏车……⽂化程度不⾼的李伯清为了“活着”,⼏乎⼲过⼀切体⼒活。

“当时我并不热爱艺术,选择评书是因为没路⾛了,要吃饭。


转机来⾃1994年。

当时成都流⾏茶⽂化,全城⼤街⼩巷林⽴的茶馆给了说书⼈巨⼤的市场。

时势造英雄。

眼红说书⼈“甩嘴⽪就能赚钱”的李伯清,也懵懂地站上了讲桌。

初⽣⽜犊的他对传统评书并不熟悉,不知道“丞相该戴什么帽⼦”,也闹过“皇家宝库⼀开,只见⾥⾯四双尼龙袜⼦、三块电⼦⼿表”的笑话。

为了和传统说书⼈区分开来,李伯清另类地⾃创起段⼦来。

他将社会中虚情假义的⼈情世故,以及假烟假酒注⽔猪⾁等现象,⽤闲扯的⽅式说了出来。

因为能引起底层群众的共鸣,他所驻场的悦来茶馆⽣意⽕爆,名声不胫⽽⾛。

“当时收⼊按门票提成,每个客⼈3元钱,茶坊提2元,我提1元。

⼀个⽉能拿到⼏百元的收⼊!”
⼀炮⽽红的李伯清,将这种评书风格发挥到了极致。

他甚⾄还创造⼀个词来定义⾃⼰的风格:散打。

意为以形散神不散的评书内容,配搭诙谐幽默的话语加上如同武⽣般的动作,来描述社会的种种现状。

1994年底,李伯清开始在四川评书圈内声名显赫起来。

很快,四川⾳像出版社找到他,希望进⾏合作,将散打评书录制成磁带,然后按照销量提成。

穷怕了的李伯清没有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双⽅⼀拍即合。

第⼆天,出版社的⼈就背着机器来到茶馆,为他录制了⼈⽣中第⼀盘散打评书磁带。

正是这盘如今看来很是粗糙的产品,为李伯清带来了真正意义上的第⼀桶⾦。

尽管现在早已忘了磁带究竟卖了多少盘,但他清楚地记得,事后提成,⾃⼰赚到了6000元钱!尝到甜头的出版社和李伯清迅速推出了第⼆盘专辑,同样也得到了5400元的收益。

“当时没有版权的概念,根本不清楚出版社究竟赚了多少,只知道⾃⼰垂涎已久的彩电终于到⼿了。


磁带的推⼴让李伯清彻底红遍四川。

那段激情燃烧的岁⽉⾥,⼤街⼩巷都在播放他的评书,三教九流的⼈都是他的粉丝。

越来越多的演出公司邀请他登台,甚⾄开出500元⼀场的“天价出场费”。

那个年代的李伯清,⾛红程度丝毫不亚于2005年的李宇春。

⼀次在绵阳演出,李伯清中途内急,找到个路边卫⽣间急匆匆跑过去。

正当他从包⾥掏出钱准备买票时,守门的保洁⼩妹激动地喊道:“李⽼师啊!不收费!随便上!随便上!”
向左向右⾛
尽管功成名就,但在李伯清的⼼⾥,有件事⼀直如鲠在喉。

2000年5⽉,骄阳似⽕,李伯清独⾃驾车前往重庆。

当车⾏⾄川渝交界时,他突然停了下来,推门⽽出,向成都和重庆⽅向先后三叩⾸、三杯酒。

――他希望⽤这种江湖化的⽅式,来了结对这座城市的牵挂。

离开成都,选择重庆,源于⼀个“名分”。

记者问:“当时的你已经在整个四川地区家喻户晓了,名分真的那么重要?”
李伯清毫不犹豫地回答:“重要!当时做梦都想得到这个。


事实上,“名分”⼀直是李伯清⼼中的痛。

早年在⼯地上打⼩⼯时,⼀次单位组织员⼯看电影,当他前去领票时,却被通知“临时⼯没有”。

或许正是从这个时候起,“名分”就深深地刻在了李伯清的⼼⾥。

“我们这⼀代⼈,接受的是传统教育,对名分看得很重,渴望被主流所接纳。

在评书界⼲了这么多年,我必须要有名正⾔顺的归属!说穿了,我在乎⼤众的关注,更在乎官⽅的承认。


尽管朋友劝诫他,进⼊体制内,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商演赚钱了。

但固执的李伯清根本不予理睬,甚⾄⽤婚姻来形容⾃⼰和名分的关系:⼈最⼤的幸福就是结婚。

哪怕婚后第⼆天就离,但要的就是这个⾝份。

为了给⾃⼰正名,李伯清数次“逼宫”成都⽂化系统,但尴尬的是,努⼒却只换回模棱两可的答案:他希望加⼊的峨眉电影制⽚⼚只为他提供中级职称;⽽另外⼀个选择四川省曲艺团,也仅是招聘合同员⼯。

李伯清彻底绝望。

争取名分的风波并未平息。

很快,⿇烦找上门来。

1999年,李伯清在演出前突然接到朋友的电话,对⽅婉转地告诉他,演出时不要太过指责社会风⽓,尽可能地多歌功颂德,这和他往⽇⾚裸裸的抨击风格截然不同。

对于朋友的转告,李伯清没有理会,在台上依然抓住社会痛脚狠狠责骂。

“为什么以前能说,现在却突然要求封⼝?”渐渐地,越来越多关于他评书内容⽆聊、演出风格低俗的指责声随之出现,⽓愤的李伯清开始厌倦这种受制于⼈的⽣活,从⼩深受袍哥⽂化影响的他,⼀度有了“⼤不了再回去拉板车”的冲动。

正当李伯清⼼灰意冷时,⼀⼭之隔的重庆伸来了橄榄枝。

2000年,重庆市群众艺术馆以“⼈才引进”的⽅式邀请他前往⼯作,除了承诺让他担任副馆长⼀职外,还解决⼈事关系、职称等所有问题。

尽管接受邀请就意味着离开四川,但渴望得到归属的李伯清还是没有丝毫犹豫,“第⼀次感到⾃⼰是有组织的⼈了。


2000年5⽉,李伯清来到⼭城,⼼怀感激之情的他很快投桃报李来:开办了⼯作室,⼴招徒弟;除了数次率队参加演出活动外,还接连推出《李伯清散打》、《抓壮丁》、《天府龙门阵》等系列评书。

很快,重庆刮起了“李伯清旋风”。

没想到的是,李伯清的“决定”却在成都引发轩然⼤波。

成渝之间看似不得不恨,实则不得不爱。

眼看曾经的城市名⽚转投“敌⼈”阵营,不少⽹友在⽹上疯狂攻击李伯清,称其“为了名利什么事都做”,号召⼤家抵制李伯清。

“你可以说我丑,说我低俗,但你不能说我⼈品有问题!”过多的责难让李伯清⽕上⼼头,愤怒的他⽓急地吼到:“我就算死,连⾻灰也不会撒回成都!”
下台阶,上台阶
真的再不回去?李伯清清楚⾃⼰只是⼀时嘴硬,“就像⼉⼦受到母亲责骂,离家时放话⼀辈⼦不会回来,难道真的不回去了?”但倔强的他始终拉不下脸⾯来率先低头;同样对于成都听众来说,李伯清的出⾛,也让他们觉得⽣活中少了什么。

双⽅都在等待台阶,等待⼀个能让彼此都“下”得了的台阶。

机会终于在两年后到来。

2002年,在成都媒体和四川省演出公司的牵线下,李伯清⾸次回到成都,接连两天举办了“李伯清最新散打专场”。

初回成都的李伯清很是担⼼:当初的“狠话”⼏乎得罪了全部听众,⽽这次演出⼤家是否会买账?是否还会像以前那样为⾃⼰“扎起”?
⼤幕拉开。

⼼怀忐忑的他掀开幕布⾛上台时,出现在他⾯前的是近千观众的欢呼声。

那⼀刻,李伯清微微地低下头,眼⾓湿
润。

――李伯清和成都重归于好。

2002年后,李伯清开始成渝两地跑,也开始带领⾃⼰两地的学⽣相互交流,互通有⽆。

2006年,李伯清⼈⽣中的另⼀个台阶悄然来临――春晚语⾔类负责⼈何庆魁,⼒邀李伯清登台演出。

春晚⽆疑是艺⼈最为梦寐以求的舞台。

赵本⼭、冯巩们正是从在这⾥⾛向全国市场,得知李伯清被邀请后,朋友们兴奋地恭喜他,甚⾄还勾勒起⽼李借势春晚率领徒弟进军全国市场的前景。

但出⼈意料的是,李伯清拒绝了这⼀让⾃⼰再上⼀个台阶的机会。

事隔多年,当记者问及放弃春晚是否后悔时,李伯清深吸了⼝烟,淡淡地说:“⽆所谓后不后悔,那个平台或许从来就不适合四川或者南⽅。


那年春晚,李伯清弟⼦张德⾼登台演出了⼩品《⽿朵》,尽管颇具新意,但因为语⾔以及地域⽂化差异,最终没有给观众留下太多回忆。

李伯清⼀语中的。

事实上,与东北⼆⼈转、天津相声不同,四川话很多外地⼈听不懂,如果将这些本⼟段⼦改为普通话,效果⼜会⼤打折扣。

此前因为不会普通话⽽铩⽻央视曲苑杂坛的惨痛经历,让李伯清对全国市场⼼存顾忌。

同样在那⼀年,赵本⼭的本⼭传媒在经历了3年时间积淀后,接连推出《刘⽼根》、《乡村爱情》等数部电视剧,从中⼤把获利之余更是将东北⼆⼈转推向全国;⽽远在北京的郭德纲,则率领德云社成员举办起轰动⼀时的天价相声宴,尽管票价⾼达1800元,但仍被⽆数拥趸⼀抢⽽空。

与外⾯世界的锣⿎喧天不同,李伯清内⼼⼀⽚平静,甚⾄逐渐厌倦起名利场来。

在他⼼中,商业化不是不可以,但如果要⾃⼰刻意去追求,显然违背了底线:“⼈各有志,对其他同⾏如何发展不便于评价,我只想做好⾃⼰。


家与出家
放弃春晚舞台,却依然有越来越多的外地⼈慕名前来。

那段时间,不少“有实⼒”的粉丝为了表达对李伯清的喜爱提出送房送车,甚⾄还有⼈在外地筹备散打专场,但李伯清却⼀⼀婉拒,“⽋⼈情总是要还的。


越来越厌倦凡俗琐事的李伯清,⼲脆于2007年在四川彭州三昧禅林皈依佛门:“终于能让⾃⼰静下⼼来研究⼀些以往忽略的东西。

”――更⼤的原因在于,出家后能和炒作以及商业断绝关系,⾃⼰今后只在公益活动中现⾝,安静不少。

皈依佛门,割弃世俗凡物。

但如果说还有⼀事让李伯清留恋的话,那就是散打评书的凋零和失传。

2010年,皈依已有三年时间的李伯清第⼀次出现在媒体⾯前。

此时的散打评书早已在⽹游、电影等新兴娱乐⽅式的冲击下⽇渐式微。

很多⼈劝他再度出⼭,但李伯清想得更多的却是传承。

记者问:“这么多弟⼦,难道都不适合?”李:“他们都太过浮躁,没⼀个能接班。

”记者:“没刻意要求他们只研究散打评书?”
“没必要。

随他们⾃⼰发展。

”李伯清搓着⼿中的念珠,深吸⼀⼝烟,半闭着眼淡然地回答。

在民间⽂艺传承中,李伯清⽆疑是个异类。

和赵本⼭、郭德纲要求弟⼦必须传承本门艺术不同,李伯清采取的是“放养”政策:爱⼲嘛⼲嘛。

从1995年收⼤徒弟凌琳算起,20年来他曾前前后后收过近百名徒弟,但这些弟⼦却⽆⼀⼈接管了师门的“正宗”散打评书,更多的则是往⼩品、歌曲、情景剧等领域发展。

也正因如此,凌琳如今在重庆靠情景剧演出风⽣⽔起,长期跟随李伯清左右的廖健主攻⽅向也是节⽬主持。

弟⼦们的“不务正业”让李伯清很是⽆奈:“现在他们⼼杂了,⼀会要唱歌,⼀会演⼩品,根本潜不下⼼来研究散打,这怎么传承?”
尽管在传承上放任弟⼦,但在师门规矩⽅⾯,李伯清却格外看重。

2010年,李伯清召集李家军去泸州进⾏公益演出,除了弟⼦叮当外,其他徒弟都到场了,看到李伯清脸⾊微有变化后,廖健背着师傅打了电话“师⽗⽣⽓了。

”⼀句话让远在重庆的叮当连夜开车赶往泸州,跑到师⽗跟前声泪俱下地检讨⾃⼰的错误。

“放任发展⽆所谓,但如果连师傅的话都不听了,那就严重了。


通常来说,业内为了有效管理弟⼦,师傅通常都会和弟⼦采取合约制管理:弟⼦签约师傅所开设的演艺公司⼀定年限,双⽅按合同办事,以法律约束。

赵本⼭的本⼭传媒、郭德纲的德云社皆是如此。

“他们的徒弟,既是弟⼦,也是员⼯;⽽我的徒弟,就是⼦⼥。

”尽管很多⼈都劝李伯清学习同⾏成⽴公司,但⼀向秉承“师徒关系单纯点好”的李伯清⼀再拒绝:“他们能通过组织徒弟演出赚钱,从中提成也是天经地义的,⽽我⽼了,没精⼒来搞公司,也不想搞公司。


“放养”没有让李伯清通过学⽣赚取钱财,反⽽还不时贴钱给弟⼦应急。

2003年,有演艺商找到李伯清徒弟,说组织⼀批⼈到美国商演,但前期费⽤需要⼤家先垫付。

徒弟张罗忙活⼀番,凑够了100来万元的前期经费,不料却被中间商悉数卷⾛。

得知情况后,李伯清拿出所有积蓄:“这个事是你办的,没办好,你就要承担责任,不能让别⼈蒙受损失,先把钱拿去还了。


这种另类的师徒关系拉近了他和弟⼦之间的关系。

通常节假⽇,弟⼦都会在李伯清家中齐聚,陪师傅喝茶聊天,同时毫不拘束
地赢师傅钱财,惹起师傅笑骂,其乐融融。

去平原,不去江海
⼀千个⼈就有⼀千种⽴场,不同的⼈所属的世界本就不⼀样。

有⼈说,李伯清这么多年来,以他的名声,要是开演艺公司,早已赚得盆满钵满了。

就连周⽴波在2012年到成都开专场演出时,也不⽆都感叹,“早在10多年前李⽼师就开始从事脱⼝秀了,可惜就是没赚到钱。


性格决定⼀切。

在功成名就的当年,他也曾开过诸如“李伯清茶楼”、“李伯清⽕锅”等产业,但总是耐不住守店的⿇烦。

“朋友冲着你才去消费,如果你⼈都不在,那有什么意思?⽽每天守在店中⼜实在浪费时间。

”此外,李伯清性格豪爽,在每每有朋友捧场时,总会坚决不收钱。

“我这性格就不适合做⽣意,做啥亏啥。

”李伯清说。

为了增加四川艺⼈在全国范围的知名度,李伯清也曾尝试过影视拍摄。

《福星⾼照猪⼋戒》中的“驴魔王”⼀⾓是他不愿提及的往事,因为“太丑了!”同样,2012年由他和吴孟达主演的电影《⼤⼈物》,最终也没达到预期效果。

⾄于周⽴波坦⾔的“李⽼师没有营销理念”,更是李伯清商业尝试的尴尬情况。

在2010年之前,李伯清从来没有“经纪⼈”这个概念,有⼈找他演出时,他却凭⼼情好坏以及对⽅演出性质来决定参演与否。

有时候实在碍于朋友的情⾯参加商演,李伯清也不会像其他艺⼈那样演出前⾮得签订个合约,“朋友叫去帮忙,你还⽄⽄计较?”
2013年,在看到赵本⼭和郭德纲将⾃⼰的演出公司越做越⼤之时,李伯清也曾喊出在云贵川地区打造李伯清⼯作室的豪⾔壮语,甚⾄还得到包括冯家妹、沈伐等⼀⼲巴蜀明星的⽀持。

但时隔不到⼀年,这个计划就胎死腹中,因为“太累了,不想做了。


这个世界,有⼈适合在平原⾥⽣活,有⼈适合在江海⾥航⾏,问题的关键在于――是否活得不累。

如今的李伯清依旧过着⾃⼰最爱的⽣活:尽管签约经纪公司,却和经纪⼈约法三章,不接商业活动,平时没演出的时候,不要来打扰⾃⼰。

随时换⼿机号码的他每天念念经,和三四好友打打牌。

他不喜欢开车,“反正在城市中打车,很多司机看到我这张脸都不收钱,要车做啥?”
不久前,李伯清玩起了微博。

当他喊出了⼀句“喂”后,粉丝⼈数迅速涨到190万。

对于每个粉丝留⾔,李伯清总会尽量回复,他说,“有⼈关注你,那是你的荣幸。

别⼈的上⽹费电费,⽤⼀块钱你没补贴⼋⾓嘛,有啥必要摆谱嘛?”
注:本⽂为⽹友上传,不代表本站观点,与本站⽴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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