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乐班音乐文化研究——以皖北民间乐班为例

当代音乐２０２１年第５期
ＭＯＤＥＲＮＭＵＳＩＣ
民间乐班音乐文化研究
以皖北民间乐班为例
孟庆馨
[摘㊀要]中国民间乐班历史悠久ꎬ音乐文化特色丰富ꎬ皖北的民间乐班是其典型代表ꎮ本文从应用环境㊁乐队编制㊁演出风格㊁常用乐器四个方面分析皖北民间乐班的特征ꎬ并通过分析曲目来源和音乐风格来剖析皖北民间乐班的音乐文化ꎬ最后阐释皖北民间乐班的音乐文化在人生仪式和文化传播两个方面上的意义ꎮ
[关键词]民间乐班ꎻ特征ꎻ音乐文化ꎻ意义[中图分类号]Ｊ６０７㊀
[文献标识码]Ａ㊀
[文章编号]１００７－２２３３(２０２１)０５－００８３－０３
[收稿日期]２０２０－１１－０９
[基金项目]２０１９年度安徽省高校人文社科研究一般项目ꎻ２０１９年
度安徽省教育厅省级教学研究一般项目(２０１９ＳＫ２１ꎻ
２０１９ｊｙｘｍ１２８２)ꎮ
[作者简介]孟庆馨(１９８２ ㊀)ꎬ女ꎬ淮北师范大学音乐学院讲
师ꎮ(淮北㊀２３５０００)
㊀㊀中国的民间乐班数量繁多ꎬ各具特色ꎬ其中以皖北民间乐班为突出代表ꎮ皖北典型的民间乐班有亳州市的隋家班㊁利辛县的銮家班㊁灵璧市的周家班等ꎬ这些民间乐班是目前皖北民间乐班中发展较为优秀的一部分ꎬ将其作为研究对象进行研究ꎬ对于研究民间乐班音乐文化来说具有非常重要的参考意义ꎮ
一㊁民间乐班溯源及皖北民间乐班历程
(一)民间乐班溯源
民间乐班的前身是 乐户 ꎬ乐户就是职业艺人ꎬ他们以歌曲㊁器乐为谋生手段ꎮ这些艺人才艺超群ꎬ许多的名曲㊁名篇被他们所演奏㊁演唱ꎬ音乐文学在他们手里得以传播[１]ꎮ乐户制度起始于北魏ꎬ之后便盛行了十多个世纪ꎬ
到唐宋时期ꎬ许多有才华的艺人被官方所养ꎬ名称 官伎 ꎬ此外还有给军营中将士奏乐的 营伎 ꎬ贵族文人怡情用的 家伎 ꎬ等等ꎮ到了清朝时期ꎬ乐户制被统治者废除ꎮ几百年的 乐户 虽然消失了ꎬ可是以艺为谋生手段的人们并未消失ꎬ他们开始出现在民俗活动中ꎬ不管是人生仪式如孩童满月满岁ꎬ还是庙会助兴ꎬ都少不了他们的表演ꎮ新中国成立后ꎬ这些艺人开始成立各种班社ꎬ延续老手艺ꎬ以民间习俗文化节日为依托展开演出ꎬ这些班社就是目前各地的民间乐班ꎮ
(二)皖北民间乐班历程
皖北民间乐班历史悠久ꎬ并且数量较多ꎮ以皖北利辛县为例ꎬ据利辛县县志记载ꎬ２０世纪８０年代中后期是当地乐班数量最多的时期ꎬ当时成型的乐班数量有３５０个左右ꎬ
从业人员约为５２００人ꎮ２０世纪９０年代以后ꎬ皖北民间乐班的发展开始停滞并走向低潮ꎬ其原因是市场经济观念愈发深入人心ꎬ很多乐班纷纷解散ꎬ从业人员开始转行经商ꎮ
９０年代后的十余年ꎬ皖北的民间乐班一直都处于低谷状态ꎬ除了一些老牌的乐班仍然存在ꎬ其余纷纷消失在历史中ꎮ近几年ꎬ社会的经济发展观念开始有所转变ꎬ文化产业开始备受关注ꎮ皖北的民间乐班也开始重新焕发生机ꎮ２０１０
年ꎬ以周家班为代表的灵璧县菠林喇叭被列入安徽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ꎻ２０１４年ꎬ 菠林喇叭 入选文化部第四批２９８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ꎮ据不完全统计ꎬ目前皖北地区所辖的每个乡镇都有民间乐班ꎬ而且多为唢呐班ꎬ其中一个县就有上百个民间唢呐班的现象对皖北来说也不鲜见[２]ꎮ
二㊁皖北民间乐班的特征
(一)皖北民间乐班的应用环境
皖北民间乐班的应用环境主要为村镇地区ꎬ其服务对象也多为村镇的居民ꎬ城市的居民大事小事都很少有人会请民间乐班ꎮ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有三点:其一ꎬ村镇和城市的仪式理念不符ꎮ城市的文化理念突出的是人文环境的现代性㊁先进性ꎬ讲究精致ꎮ村镇不存在这样的理念ꎬ村镇的居民喜欢传统风格上的大操大办㊁热热闹闹的环境ꎻ其二ꎬ村镇和城市的居民居住环境不同ꎮ城市内部居民紧密ꎬ而村镇居民居住相对松散ꎬ而皖北民间乐班的音乐声音和阵仗都很大ꎬ如果在城市中应用ꎬ容易打扰到居民ꎬ造成扰民现象ꎻ其三ꎬ城市和村镇的生活习惯不同ꎮ长时间的城市居住经历形成了城市居民的城市习俗和生活习惯ꎬ因此ꎬ大部分城市居民认为在城市中应用民间乐班不符合城市居民的生活习惯ꎬ也不符合自己城市居民的身份特点ꎮ
(二)皖北民间乐班的成员编制
皖北民间乐班的乐队并没有一个非常严格和固定的乐队编制系统ꎬ以皖北典型民间乐班 周家班 为例ꎬ他们的乐队编制通常是根据应用场景和要演奏的曲目的不同而
３
８０
变化ꎮ如果是小场景ꎬ参与的乐队成员人数一般为６ ８
人ꎬ这种组合是在简易㊁小型的场合使用的ꎮ如果是 大
喜 大悲 ㊁迎宾等重要场合ꎬ乐队人数将会有数十人ꎬ
其中还分有主要演奏和其他伴奏[３]ꎮ担任主要演奏的乐手一般为经验丰富㊁技术高超的老牌人物ꎬ其在大场合的演
奏中起着领导其他演奏者的作用ꎮ早期的皖北民间乐班深
受 传男不传女 的思想影响ꎬ老一辈乐手很少将技术传
给女性后辈ꎬ不过ꎬ随着时代的更替ꎬ 传男不传女 思想
已经不在ꎬ乐班成员中不再全都是男性ꎮ虽然皖北民间乐
班也有优秀的女性乐手ꎬ如周家班的 鼓乐四花 周
本华㊁周香草㊁周海芹㊁周海燕ꎬ不过ꎬ目前皖北民间乐
班的成员依旧是以男性为主ꎬ女性乐手数量依旧较少ꎮ(三)皖北民间乐班的演出风格
皖北民间乐班的演出形式是根据场合的不同而变化的ꎬ
一般情况下具有三种形式:在小型的娱乐场所或者迎宾活
动中ꎬ皖北民间乐班的演出形式通常是静态的ꎮ乐手们通
常是坐着演奏的ꎬ每个乐手坐在一个固定的位置进行演奏ꎬ
这种场景较为轻松舒缓ꎬ音乐一般以吹打合奏为主ꎻ第二
种情况是在重大的婚丧场合中ꎬ皖北民间乐班的演出会以
动态的演出形式为主ꎮ乐手们会跟着 迎婚 或者 送
葬 队伍一起行走ꎬ边前进边吹奏ꎬ这种情况下就需要技
术较高的乐班成员来作为乐手ꎻ第三种情况是自由性较高㊁
娱乐性较高的演出场合ꎬ比如说某个大舞台请乐班暖场ꎮ
这个时候ꎬ皖北民间乐班的演出风格就不再拘束于单一的
坐着或者动着ꎬ而是动静相结合ꎮ皖北民间乐班代表周家
班的 武吹 ꎬ即是这种动静结合的演出形式ꎮ(四)皖北民间乐班的常用乐器
由于相关记录有限ꎬ据不完全统计ꎬ皖北民间乐班从
出现到目前为止ꎬ使用过的民间乐器多达近８０种ꎮ其中ꎬ
主要的吹管乐器有:大唢呐㊁小唢呐㊁曲笛等ꎻ打击乐器
有:手锣㊁马锣㊁云锣㊁冬鼓㊁大鼓㊁小鼓㊁青子等ꎻ拉
弦乐器有:大胡㊁二胡㊁高胡㊁板胡等ꎻ弹拨乐器有:三
弦㊁琵琶㊁扬琴等ꎮ民间乐班最主要的就是器乐ꎬ而皖北
的民间乐班用的最多的是吹打乐器ꎬ其中以唢呐㊁手锣为
主ꎮ有些民间乐班为了演出更有效果ꎬ甚至还会在传统乐
器的基础上进行自制乐器ꎬ比如周家班自制的吹奏乐器 闷笛子 把攥子 ꎮ皖北民间乐班中自制乐器的出现对民族器乐发展具有重要意义ꎮ随着时代的发展ꎬ皖北民间乐班的常用乐器除了这些民间乐器ꎬ还出现了电子琴㊁音响设备等ꎬ甚至一些简易场合还会有ＭＰ３㊁ＭＰ４等设备进行伴奏ꎬ而一些传统乐器如笙㊁笛等基本已消失不见ꎮ
三、皖北民间乐班的音乐研究(一)皖北民间乐班常用的音乐曲目
１.传统器乐作品
皖北民间乐班的音乐曲目中ꎬ传统器乐作品数量最多ꎬ
应用场合也最为广泛ꎮ这些传统器乐作品多为全国经典的㊁
广为流传的曲目ꎬ其中突出的代表有«百鸟朝凤»«一枝
花»«拜花堂»«集贤宾»等ꎮ传统器乐曲目一般是各地的
民间乐班都在进行流传和演奏的ꎬ以«百鸟朝凤»为例ꎬ它作为唢呐演奏的名曲被各地的民间乐班所继承和传唱ꎮ２.地方器乐作品
皖北民间乐班也使用了很多皖北地方性的器乐作品ꎬ比如唢呐曲目«雁落沙滩»«皖风戏韵»等ꎮ以«雁落沙滩»为例ꎬ它是皖北民间乐班独有的器乐曲目ꎬ现成为皖北民间乐班典型代表周家班的独有曲目ꎮ除了皖北的地方曲目ꎬ泗州戏和河南梆子也出现在了皖北民间乐班的表演曲目中ꎬ如«泗州戏»«柳金子»«苏武牧羊»等ꎮ３.民歌和流行作品
除了传统的器乐曲目ꎬ皖北民间乐班还会表演一些民歌和流行音乐作品ꎮ民歌通常是与鼓吹乐一起进行表演的ꎬ代表作品有«摘石榴»«地上黄河几道弯»等ꎮ当需要进行对外表演或者歌颂重大时事的时候ꎬ皖北民间乐班也会表演一些具有流行音乐因素的曲目ꎬ比如«情系奥运»«江淮晨曲»«欢声笑语»等ꎮ
(二)皖北民间乐班音乐曲目来源
１.传统的器乐独奏或合奏曲目
皖北民间乐班的曲目大多数来自于国内传统的器乐独奏曲目或者合奏曲目ꎬ这些曲目都是流传于大江南北的经典名曲ꎬ各地都在传唱ꎬ皖北民间乐班作为民间音乐的代表ꎬ也将这些经典曲目搬入了自己的演奏曲目中ꎮ虽然这些曲目各地都在吹奏ꎬ但是各地的曲调并不相同ꎮ部分皖北民间乐班在传唱这些曲目时ꎬ使用了自制乐器进行吹奏ꎬ从而展现了相同曲目中不同的演奏韵味ꎮ
２.地方戏曲改编
皖北民间乐班的曲目有一部分改编自经典戏曲ꎬ如«点绛唇»«六马令»等ꎮ皖北民间乐班演奏者将戏曲片段截取ꎬ采用自己的理解和乐器将其重新吹奏ꎬ形成具有地方特色浓郁的曲目[４]ꎮ除此之外ꎬ也有部分乐班采用自制乐器模仿戏曲的唱腔从而达到演奏的效果ꎬ皖北民间乐班的代表周家班便是如此ꎮ周家班的绝活叫 咔戏 ꎬ就是用自制的乐器 把攥子 模仿豫剧的唱腔ꎬ不同型号的 把攥子 模仿戏曲里面不同的人物ꎬ再通过吹奏将人物的形象刻画出来ꎬ从而让观众感到如听戏曲一般的体验ꎮ３.西方舞曲改编
随着中西文化的交流ꎬ皖北民间乐班的曲目已经不仅仅来自于国内ꎬ创作者还吸收了西方的经典曲目ꎬ并且在其基础上将其改编成符合本地特色的吹奏曲目ꎬ比如罗马尼亚经典民族器乐曲«霍拉舞曲»㊁捷克民间舞曲«波尔卡»等ꎮ民间乐班在挑选这些曲目进行再创作时ꎬ首先考虑的是其中与自身乐班特色的差别是否过大ꎬ如果差别巨大ꎬ民间乐班一般不会选择ꎮ
４.自创自编
新时代下ꎬ皖北民间乐班通常还会进行大型表演ꎬ这些演出通常是歌颂历史事件或者时代精神ꎬ这个情况下皖北民间乐班就会进行自创自编ꎬ将热点事件或者时代精神融入到曲目中ꎬ比如«情系奥运»«欢声笑语»等曲目ꎮ除了重大的时代性事件ꎬ有些重要的迎宾活动也会要求乐班创作者进行自创自编ꎬ歌功颂德ꎬ将重要人物的正面形象表达出来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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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音乐 ２０２１年第５期
(三)皖北民间乐班的音乐风格
１ 乐 音乐与 哀 音乐
乐 的音乐通常在嫁娶㊁迎宾等活动中被演奏ꎬ比如在婚礼活动中演奏的名曲«抬花轿»«拜花堂»ꎬ迎宾活动的名曲«百鸟朝凤»等ꎮ表达 乐事 的音乐曲目通常用于烘托和渲染喜庆的氛围ꎬ这个时候的音乐风格较为高昂㊁热情和奔放ꎻ 哀 的音乐通常在丧葬活动中被演奏ꎬ比如«秦雪梅吊孝»«好人一生平安»等曲目ꎮ这些曲目通常是为了表达对逝者的哀思和缅怀ꎬ所以音乐风格非常的肃穆ꎬ有些曲目甚至有些 凄凉 ꎬ曲调充满哀伤ꎮ
２ 音乐风格的演变
皖北民间乐班随着时代的发展而进行自身的改进ꎬ正如前文所说ꎬ它的成员编制和使用的乐器都有了许多变化ꎬ因此ꎬ皖北民间乐班的音乐风格也有了变化ꎮ虽然目前皖北民间乐班的音乐还是以传统吹打乐器演奏为主ꎬ不过年轻一代学徒和电子乐器的加入ꎬ使得其音乐风格开始具有现代流行因素ꎮ在皖北民间乐班的商演中ꎬ观众可以看到架子鼓㊁电子琴等具有现代风格的乐器ꎬ而流行歌曲也被穿插性地运用到了传统曲牌中ꎮ
四㊁皖北民间乐班的音乐文化意义(一)人生仪式的意义
民间乐班自出现以来ꎬ便与各种生活仪式脱不开关系ꎬ最早时候的祭祀㊁庙会ꎬ到现代的嫁娶㊁丧葬㊁迎宾ꎬ各种仪式都可以见到民间乐班的身影ꎬ其中以嫁娶和丧葬仪式最为突出ꎮ皖北村镇地区的嫁娶和丧葬仪式一般都会有民间乐班的参与ꎬ有些地区的居民在要安排仪式时ꎬ还要特别请某家乐班ꎬ以此来彰显身份和扩大排场ꎮ皖北民间乐班突出代表 周家班在当地居民的心中具有很高的影响力ꎬ当地甚至有 周家不吹ꎬ不娶不嫁 的谚语ꎮ在程序繁多的礼俗仪式中ꎬ民间乐班的音乐始终贯穿其中ꎮ在迎亲的途中ꎬ乐班会演奏«抬花轿»«百鸟朝凤»ꎻ当新娘被接到男方家里后ꎬ乐班又开始吹奏«拜花堂»ꎻ可见ꎬ嫁娶的礼仪过程中ꎬ民间乐班的音乐始终起着烘托气氛的作用ꎮ丧葬仪式同样如此ꎬ根据吊唁的人群ꎬ乐班会分别吹奏«秦雪梅吊孝»«好人一生平安»等曲目ꎻ当丧葬快结束时ꎬ乐班会吹奏民间戏曲改编后的较为轻松的曲目ꎬ来缓解亲朋好友的悲伤和疲劳ꎮ除了婚娶丧葬仪式ꎬ其他的人生仪式也有乐班的参与ꎬ比如孩子的满月酒席㊁情侣的订婚宴㊁老人的寿宴等ꎮ
皖北地区的民俗性远大于宗教性ꎬ因此皖北居民的精神文化多展现在人生仪式方面ꎬ民间乐班作为人生仪式的参与者和见证者ꎬ深深地融入到了皖北居民人生仪式的文化内涵中ꎬ使得这些人生仪式更有合理性和有效性ꎬ让仪式的主体更能感受仪式的用心良苦ꎮ例如皖北灵璧地区的俗语 周家不吹ꎬ不娶不嫁 ꎬ可见民间乐班对人生仪式的重要意义ꎮ
(二)文化传播的意义
民间乐班不仅出现在人生仪式的场景中ꎬ它还出现在了大众文化㊁民间文化和非物质文化遗产文化等传播的场景中ꎮ以皖北民间乐班为例ꎬ他们的乐班组成人员非常多元ꎬ除了传统的器乐吹奏演员ꎬ还有戏曲演员㊁舞蹈队等成员ꎬ所以ꎬ他们可以接受许多演出需求ꎮ此外ꎬ民间乐班还是一个独立的演艺团体ꎬ可以合法地接受商演ꎮ综上所述ꎬ民间乐班可以合法合理地接受各种演出活动ꎬ不论是各种节日庆典㊁开业庆典ꎬ还是政府部门的 文艺演出下乡 活动ꎬ民间乐班都可以作为其演出主体ꎮ
以皖北乡镇地区的大型市集为例ꎬ这些市集具有长期的历史ꎬ在当地的文化中具有深刻意义ꎬ如利辛县的芦沟集ꎮ当这些集会开始时ꎬ民间乐班往往会搭台开演ꎬ庆祝集会开始ꎬ居民们也乐此不疲地观看表演ꎬ感受浓厚的民俗风情ꎮ集会上的民间乐班活动ꎬ实际上成为传播大众文化和民间文化的途径ꎬ一是民间乐班通过表演的方式ꎬ将
逛集市 这个民俗文化的内涵传达给了观众ꎻ二是通过表演的曲目和舞蹈ꎬ将作品中的文化传播给了观众ꎮ民间乐班还带动了音乐非遗文化的传播与发展ꎮ以皖北民间乐班代表 周家班为例ꎬ２０１７年６月１０日ꎬ国家级音乐非遗项目 周家班 在北京大学百周年纪念讲堂演出ꎬ为观众们带去了吹打乐«雁落沙滩»ꎬ这场演出是周家班传播和发展音乐非遗文化的典型事迹ꎮ除了皖北民间乐班中的周家班ꎬ山西长治市壶关县固村的曹氏乐班同样也被收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ꎬ此外还有綦江永城刘家吹打乐班ꎮ这些民间乐班不仅传承了音乐非遗文化ꎬ还传播和发展了音乐非遗文化ꎬ对于我国非遗文化的传播具有非常深远的意义[５]ꎮ
结㊀语
民间乐班对于传统音乐文化的传承和发展来说ꎬ是具有重要意义的ꎬ此外ꎬ民间乐班的音乐文化还在一定程度上传承并发扬了国内的传统习俗文化ꎮ社会发展的车轮还在不断前进ꎬ民俗文化也在不断的变迁中ꎬ以皖北为代表的国内民间乐班如何按照轨迹持续运行并用现代化的方式传承民俗文化和人们的精神文化ꎬ是这些乐班继承人们需要不断进行思考的问题ꎮ
注释:
[１]史新民.乐户 乐班 «中国民族民间器乐曲集成 湖北卷»编辑劄记[Ｊ].武汉音乐学院学报ꎬ２００５(０１):２４ ２７. [２]张㊀宇.皖北民间乐班的现状调查与分析[Ｊ].阜阳师范学院学报ꎬ２０１２(０６):２３ ２５.
[３]檀伯才ꎬ张㊀宇.皖北民间乐班的音乐文化特征与文化价值研究 以安徽省灵璧县 周家班 为例[Ｊ].宿州学院学报ꎬ２０１３(０８):６０ ６２.
[４]张黎黎.论皖北地区礼俗音乐研究[Ｊ].阜阳师范学院学报ꎬ２０１８(０５):２５ ２９.
[５]张㊀宇.文化空间中的民间乐班 以皖北民间乐班为例[Ｊ].阜阳师范学院学报ꎬ２０１８(０４):３４ ３７.
(责任编辑:庄㊀唯)
５８０孟庆馨:民间乐班音乐文化研究 以皖北民间乐班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