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金融生态环境评价体系设计与分析_黄国平

2007年6月系统工程理论与实践第6期　文章编号:1000-6788(2007)06-0007-08
中国金融生态环境评价体系设计与分析
黄国平,刘煜辉
(中国社会科学院金融研究所,北京100732)
摘要:　中国金融生态环境评价体系旨在评价中国城市信用环境现状及其成因,为制定改善区域金融生
态对策提供依据.评价过程和技术路线由三个层次构成,即金融系统现实表征分析,金融生态环境分析
以及金融生态系统效率分析.评价结果显示,中国东部地区的金融生态环境和资产质量高于中部和西部
地区,中部地区最差,表明地区金融生态质量与其经济发展水平是基本相适应的.
关键词:　金融生态;层次分析法;数据包络技术
中图分类号:　F830.2 文献标志码:　A
An Evaluation System on Chinese Financial Ecologies
HUANG Guo-ping,LIU Yu-hui
(Institute of Finance&Bankin g,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Beijin g,100732,China)
Abstract:　The evaluation system on Chinese financial ecologies is designed to analyzing causes and results to district
credit environment of China.The analyzing frameworks are consisted of three parts:financial institutions,financial
environ ments and financing efficiency.The outcomes show that Eastern China's financial ecological quality is better
than Mid-Western China,by which are concluded that Chinese district financial ecologies are depended upon their
economic develop ment level.
Key words:　financial ecology;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
0　引子
将生态系统理论和观念应用于金融领域,并创造性的提出“金融生态”概念,是近年来的事.然而,这一概念的提出,则为目前处在困境中的中国金融体系的完善和重构在战略、手段和方法上指明了一条切实可行的改革方向.也就是说,中国金融体系的重构,不仅要着眼于金融系统内部在政策、制度和管理方面的改革和完善,更要重视和加强金融体系赖以健康和有效运行的外部环境的健全和建设.因此,从学术上讲,将这一概念进行充实,形成内容新颖、体系科学和范围明确的所谓“金融生态学”这一学科,不仅具有巨大的理论意义,其现实意义也是不言而喻的.
处于转轨时期的中国,无论是金融系统本身在管理理念、技术手段和金融市场的发育程度,还是金融生态环境在法律、制度、文化、社会信用体系建设方面,不尽人意的地方仍然是比比皆是.但相较于金融系统本身而言,金融生态环境现实考察和系统研究更显不足,金融生态环境的现状和发展趋势甚至已经成为危及金融、经济和社会发展的瓶颈和致命因素.
如何科学、客观的审视、诊断和评估当前金融生态现状,寻求系统、合理的改善生态环境、提高生态系统抗击体系性风险的能力无疑是当务之急,对全国主要地区和城市的金融环境进行较为全面的分析和评价则是这项系统性工程的重要基础工作.
收稿日期:2006-04-30
资助项目:本文来源于中国社会科学院金融研究所所长李扬研究员主持的中国人民银行重大课题项目《中国城市金融生态环境评价》
作者简介:黄国平(1970-),男,安徽潜山人,副研究员,博士后,中国社会科学院金融研究所;刘煜辉(1970-),男,湖南长沙人,副研究员,博士后,中国社会科学院金融研究所.
8系统工程理论与实践2007年6月
1　金融生态系统的一个总体分析框架
尽管金融生态概念目前还没有一个准确、科学的定义,本课题的研究在一定意义上讲,旨在对这一概念进行丰富和系统阐释.从生态学的角度看,“金融生态”所蕴含的内容至少应该包括以下三个方面:其一,金融系统本身考察;其二,金融系统赖以运行的外部环境,即金融生态环境评价———主要包括反映经济整体发展水平的经济基础、法律制度环境、社会信用文化环境等方面的内容;第三,金融系统本身和金融生态环境的互动性研究.
金融系统内部运行状况的评价主要是根据我们所获取的全国各地区商业银行的资产质量和资产结构的分布状况和变化趋势,着眼于对各地区金融系统的风险状况及其抗击风险的能力对其信贷资产、非信贷资产和表外资产做出综合评估.在评价层次上,首先对全国地级城市和地区金融系统内部的运行状况做出评估和分析,然后根据行政区划对全国31个省、自治区和直辖市的总体状况进行了评价.
金融生态环境作为金融系统得以健康、有效运行的外部基础和条件,从理论上讲,如果金融系统内部的运行状况是结果,则金融生态环境是产生这一结果的原因.由于金融系统处于现代经济的核心地位,金融生态环境的构成要素几乎涉及到经济、社会、文化、制度、法律等所有的方面,因此,对其做出全面、客观的科学评估,实非易事.鉴于此,我们对金融生态环境的评价主要是从偿还能力和偿还意愿两个方面着手,设计评价指标和确立评价维度.偿还能力主要与一个地区的经济和金融的整体发展水平直接相关,至于偿还意愿则与社会信用体系健全、法律制度的完善和公正、政府公共部门的效率和透明度、以及居民和社会的诚信水平和教育程度密切相关.具体的说,我们对金融生态环境的评价是从经济基础、金融发展程度、法律公正程度、地方政府诚信、企业诚信、金融部门独立性、中介服务体系、金融合规性、社会保障程度和社会诚信文化十个方面对其进行综合评估.
金融体系本身和金融生态环境构成完整的金融生态系统,提高这一生态系统的维持动态生态平衡的能力、增强其抗击系统风险的稳健性(橹棒性)应该说金融生态学所研究的主要目标.从系统论和控制论的角度看,为达此目的,需要我们在系统辨识的基础上,对其可观性、可控性和稳定性进行全面的分析和研究,然后采用适当的外生性控制手段(主要是指政策方面的调控体系),培育合理的内生性反馈机制(主要指法律、文化、制度和思想意识方面的建设).金融系统本身的评价、金融生态环境的评估以及两者之间的互动性考察和分析在一个宽泛意义上讲,都是对金融生态系统进行系统辨识,其目的是为相关的政策设计、制度安排和法律文化建设提供决策依据.由于现实条件的限制,加之本课题的直接目的是为金融系统服务,为此,我们目前对两者互动性的分析,主要是站在金融系统的角度,考察金融生态环境的主要因素对金融系统本身的运行效率的影响.
综上所述,我们所设计的评价体系可概括如下:首先在对金融生态系统的结构和性质进行初步分析的基础上,选择和设计适当的评价方法分别对金融系统本身的运行状况及金融生态环境进行综合评估;其次根据第一步的评价结果考察构成生态环境的主要维度对金融系统内部的运行效率的影响;最后根据评价结果及功能性综合分析,并在此基础上提出和设计旨在增强金融生态系统的平衡能力和抗击系统风险的对策和方法.一个完整金融生态系统示意图参见图1.
2　评价方法设计原则及设计过程
鉴于金融生态系统的复杂性,对此进行系统科学的探索和研究是一项长期性工作,不仅在理论基础上需要融合经济学、金融学最新发展,而且在理论方法和思想上也需要借助控制论、系统论、信息论和生态学最新成果.然而,出于实用性和现实紧迫性考虑,我们对全国地区和城市的金融生态的评价,则只能立足我们所掌握的信息和情况.不言而喻,设计和确立一套科学的评价体系和评价方法,无疑是保证我们的评价结果科学、合理和全面的前提、依据和基础.
由于金融生态系统几乎涉及到经济、社会活动的每一个方面,面对如此大的复杂系统,采用任何传统的评价方法都可能有失偏颇,究其原因,其理由如下:其一,传统评价方法基本上都是基于线性系统而设计的,将复杂的金融生态系统进行简单化的线性假定,而忽略其非线性效果是不合适的.其二,根据我们当前的知识水平,我们对这一系统的结构和性质在许多维度上无法认知,或者说不能精确判断和测定,从这个
图1　金融生态系统示意图
意义上说,金融生态系统是一个灰色系统.因此,采用经典的控制论和系统论方法对其进行系统辨识是不能满足要求的.第三,传统评价方法要么过于追求定量化和精确化而损失了大量不应忽视的信息,抑或过于主观随意(如专家系统)而丧失其客观可信性,而对于这样一个既有大量定量化评价指标又包含许多定性化指标的金融生态系统而言,无论采用哪一类评价方法都是不恰当的.
近年来,随着科技的发展,各种现代评价方法如混沌理论、分形技术、神经网络技术等等应运而生,然而这些现代评价方法和技术要么对基础数据和信息的要求过高,而不能广泛灵活的运用于各个领域,要么因过于追求所谓的精确化而丧失评价结果本身应有的经济学意义.如神经网络技术,尽管可以在关联分析的基础上,通过学习规则和信息库的建立,理论上能够根据过去预测未来,然而其评价结果不仅没有可追踪性,而且也不具有经济和现实意义.建立在模糊理论和系统动力学基础上的突变级数法,虽然在理论上较好的符合我们所要评价的金融生态系统,但这种方法目前在技术上还不成熟,且在应用上具有很大的局限性.
鉴于此,我们在方法体系的设计和选择中,在力求保证评价方法的先进、科学和合理的基础上,遵行如下原则:其一,立足于现有条件,所采用的技术简单、实用而不失其灵活性;其二,评价方法在技术上符合金融生态系统的结构和性质;第三,所采用的评价方法力求保证其评价结果在经济和金融学意义上的可解释性.
至此,我们的方法体系中最终所使用的评价技术包括三种,即因素分析法、层次分析法和数据包络分析技术.其中因素分析法主要应用于对原始指标的筛选和分析,以确定我们所需要的评价指标及其体系结构(参见图2).
层次分析法(AHP )评价技术是将复杂问题分解为多个组成因素,并将这些因素按支配关系进一步分解,使之按目标层、准则层、指标层排列起来,形成一个多目标、多层次的有序、递阶层次结构.层次分析法的基本思想就是将组成复杂问题的多个元素权重的整体判断,转变为对这些元素进行“两两比较”,然后在此基础上,这些元素的整体权重进行排序判断,确立各元素的权重.
我们之所以采用层次分析法作为评价内部资产质量和指标评估的基本分析框架,其根本原因在于这一主观判断和客观评价相结合的分析方法的实用性和灵活性.毋庸置疑,就目前而言,我们对我国金融生态系统的结构、特性以及维度的认识还远非全面,采用完全客观的定量分析方法无疑是不太实际的,因此专家的经验和认识不仅是必要的,而且也是保证评价结果具有广泛公信力的重要条件.
9
第6期中国金融生态环境评价体系设计与分析
图2　金融生态评价体系结构
数据包络分析(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 ,DE A )作为一种前沿分析工具,它是根据一组关于输入-输出的观察值来估计所谓“有效生产前沿面”.理论上可以证明,DEA 有效性与相应的多目标规划问题的par eto 有效解(或非支配解)是等价的.数据包络分析(即DE A )可以看作是一种新的分析方法.它是根据一组关于输入-输出的观察值来估计有效生产前沿面的.相较于传统经济学分析和评估方法,DE A 分析技术,具有如下优势:
首先,DE A 方法不要求像参数方法那样,对投入产出对应的函数形式做出具体假设.这一特征在关系理论上未知或不确定的情形下是有用的,因为其最少假设是有效前沿面的单调性和凸性(Banker et al .,1984).
第二,DE A 度量的效率是着眼于Pareto 有效前沿面的,它度量的最好业绩是实际可以达到的,而参数方法(例如基于回归的方法)估计的效率是相对于平均的业绩来说的.
第三,DE A 可以计算每一决策单元的效率指数,然而参数方法只能提供统计平均值.
最后,使用DEA 不仅可以鉴别决策单元的是否有效性,而且也可以估计效率的程度.
对处于转轨时期的中国而言,各地区经济和金融发展水平极端不平衡,政治、法律、社会诚信意识和制度建设差异巨大,加之金融生态系统的自身复杂性,系统结构中许多维度及其作用方向还不为我们所尽知,采用传统的具有统一形式的结构化(参数化)的评估方法,对地区金融生态的运行效率进行评价,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在实用性上显然都是不太合适的.因此,我们采用了非结构化(非参数化)评估方法———数据包络分析技术无疑是较为合理的选择.
3　评价过程及结果
3.1　数据采集及整理和清洗
科学合理的评价体系和分析框架是保证评价结果具有广泛公信力的基本前提,而数据和信息的真实、准确和全面无疑是保证评价结果客观和可信的基础.为保证评价的全面和客观,所涉及的数据和信息,既包括金融系统本身的体系内的基本数据和信息,又包括需要反映经济基础、金融发展、企业竞争以及诚信文化等体系外的数据和指标,即有定量性的数据,也包括定性的指标.由于金融生态系统几乎涉及到经济、金融社会生活的所有方面,基本数据的采取、整理和清洗是一项极其艰苦的前提性基础工作.
在数据采取方面,整个评价体系原始数据主要来自于以下四个方面:
其一,地区经济、社会等方面的客观指标的数据直接取自2000～2004年《中国城市经济年鉴》、《中国统计年鉴》以及国家相关部委的专业年鉴和相关城市统计年鉴,这些数据都属于国家标准统计数据.
其二,在央行调查统计司、金融市场司及研究局等相关部门的协调下,我们从全国291个地级市征调了大量各地区信贷质量、结构以及当地经济、金融发展的数据,这些数据构成了我们对城市金融生态现实表征测度的基础.
其三,国内一些研究单位先前所从事的相关研究的一些数据成果,如中国社科院财贸所的《城市竞争力报告》中关于城市经济、社会等方面的相关评价结果,国民经济研究所的地区市场化进程报告,国家信息化专家咨询委员会对2003-2004年度中国城市政府电子政务情况评价结果等.
其四,实际调查.评估一个经济体的金融生态是十分复杂和困难的,不仅因为金融生态的构成要素复杂多变,而且许多要素(地方政府干预、诚信文化、产权保护等等)因缺乏数据而难以进行分析.为此,我们
10
系统工程理论与实践2007年6月
采用国际上通行的做法,将官方和权威组织的标准统计数据和主观调查问卷结合起来,通过以上努力,我们力求从区域经济、金融、司法、制度以及社会文化等等各个视角将城市的金融生态的运行全貌较真实、准确的刻画出来,希望从其中能够发现中国城市金融生态运行的规律性结论.考虑到问卷调查实施的现实可行条件,我们只选取中国具有相当代表性、相对可比性的50个大中城市进行问卷调查.本次调查共发放了8000份问卷,累计回收6753份有效问卷.
在实际调查中,需要特别指出的是,我们根据影响和评价城市金融生态的主体不同,分别设计了企业家问卷、居民问卷和专家问卷.其中,企业家问卷主要考察企业对当地的投资商务环境、政府政策和效率等方面的判断,市民问卷主要针对当地居民的价值取向、诚信文化、生活水准、政府满意度以及社会保障等方面情况,专家问卷主要着眼于专家对当地总体发展情况把握、对政府政策、法律环境的评价以及对城市发展前景的预测.本报告的城市金融生态指标体系中,共计有118个指标需要通过问卷方式获取.值得指出的是,本次调查工作量巨大,但调查问卷的设计、调查对象的选择、样本的选取、数据的收集和处理都力求客观真实,同时,我们援用了一切可以斧正问卷结果的客观替代性指标、先前相关研究所获取的一些数据指标,对最终处理结果进行合理的修正和补充.比方说,2003～2004年度中国城市政府电子政务效率指标被引入作为地方政府透明度的测度的一个子因素.城市商业银行的不良率、中长期贷款比例以及政府的一般性财政缺口等客观指标被引入对地方政府干预金融情况的考量等.
对原始数据和信息尽可能多的采取和收集之后,接下来就是对其进行整理和清洗,使之形成统一数据格式,加载入专门数据库.由于数据来源不同、统计口径不一致以及记录上的失误等多方面的原因,对原始数据进行整理和清洗是保证数据真实、可靠和有效的核心和关键.
为此,我们在对原始数据质量进行初步分析的基础上,首先对原始数据进行了统一转换,以便使得同类数据在计量单位,记录形式和统计口径上一致,具有可比性;其次,对诸如企业竞争力、诚信文化等定性指标统一采用灰色白化函数法进行量化,以减少和降低定性指标量化过程中的随意性;第三,由于原始数据在地域范围上涉及到全国几百个城市,指标数量也多达数百个,原始数据必然存在着因记录形式和统计上的缺陷和失误,因此,在对原始数据信息进行转换的基础上,进行数据清洗.其中对于时间序列数据,其中的异常和缺漏,我们根据不同的数据性质采用等比或等差数列方法进行内插或外推,对于无序数据直接采用均值替代.3.2　评价结果及分析
城市金融生态评价不仅要回答各城市当前的金融信用环境处于什么位置,更要回答城市信用环境为什么会处于这个位置,也就是说,我们的评价必须要包含一个因果分析的过程,以便为制定改善区域金融生态的对策提供依据.一言以蔽之,本研究的主旨是要回答城市金融生态环境“是什么”和“为什么”两个相互关联的问题.为充分体现这一思想,本研究的评价过程和技术路径由以下三层次构成,即金融系统本身的现实表征分析,金融生态环境分析以及金融生态系统效率分析.
第一层从经济产出角度设计一套表现指标,主要利用现有金融体系的数据,利用因子分析法选择反映现有金融资产质量的关键指标,形成“测评(现实表征)指标体系”;所谓测评指标是指各区域已形成金融资产的质量指标(主要包括银行部门的信贷、非信贷以及表外业务质量),通过该指标体系,采用层次分析法我们来测度各城市的金融资产质量综合状况的分值.很显然,这个指标最直接反映了各地区信用风险差异的历史和现状,可以理解为是各地区金融生态环境的一个现实表征.利用测评指标,即可对各地金融资产质量(或者说是金融生态的现实表征)做出一个排序.这个排序自身就有很强的分析意义,比方说通过各种区域分类,比较各种区域金融资产质量的差异,我们可以从其中初步探究影响区域金融生态的因素.因而这个指标是可以独立使用,并且也是构成银行部门地区信用评级的基础.
第二个层次则主要是从要素投入角度来设计解释性指标,形成“分析(解释性)指标体系”.分析(解释性)指标反映的是造成城市金融生态环境的构成或者说是决定因素,即所谓的金融生态环境分析.我们先从反映经济和金融状况的一系列基础指标中(其中的定性指标,用灰白函数法首先对其量化),利用因子分析法筛选出关键指标,然后根据不同指标所反映的金融和经济学意义,利用层次分析法进行归并,从经济、金融、社会、政府、司法等多维层面来刻画城市金融生态环境,共计十个维度,即经济基础、司法公正、地方
11
第6期中国金融生态环境评价体系设计与分析
表1　金融资产质量指标体系
一级指标二级指标三级指标
金融系统的现
实表征
信贷资产质量
非信贷资产质量
表外业务质量(担保、
承诺及金融衍生业务)不良贷款比例
贷款加权质量
不良贷款和其他不良资产的变动趋势
不良贷款的清收转化评价
贷款行业集中度和客户集中度情况
非信贷不良资产占比
非信贷不良资产预计损失率垫款发生占比
表外业务风险敞口
表2　金融生态环境总体评价指标体系一级指标二级指标三级指标
金融生态环境指标经济基础
金融发展
企业诚信
司法环境
地方政府诚信
金融部门独立性
社会诚信文化
中介服务发展
社会保障程度
金融合规性
经济发展水平
产业结构优化
经济活跃程度(投资与商贸)
经济开放度
市场化程度
金融深度
金融部门竞争
金融市场发展
金融信用意识
规模与效益
企业文化
企业制度
企业信誉
产权保护力度
法律健全程度
执法能力
政府财政能力
政府审批与管制
政府干预
行政效率
政府透明度
金融部门独立性
人口素质
教育发展
居民生活水平
价值观
中介服务发展
社会保障程度
金融腐败评分
政府诚信、社会诚信文化、中介服务、社会保
障、企业竞争力、金融发展、金融部门独立性、
金融腐败治理.建立这一指标体系的目的,在
于对各地区构成金融生态的子因素做出评价
和分析.这个指标是本研究的核心内容,它既
构成了对市政债发行等地区融资活动做进一
步信用评级的基础,又是我们对整个金融生
态系统进一步进行效率分析(包括弹性贡献
分析)前提.
第三个层次是城市金融生态系统的效率
分析.它包括两部分的分析和评价,其一,根
据金融系统现实表征和金融生态环境分析结
果,通过综合评价方法构造城市金融生态环
境的综合效率评价指标.具体而言,运用前沿
的分析工具,数据包络分析模型(DE A),以金
融系统现实表征指标(由测评指标测度生成)
为产出,以城市金融生态的十个构成维度(由
分析性指标体系生成)为投入,构建一个刻画
金融生态效率边界,得出城市金融生态环境
的综合效率指标.其二,分析金融生态环境构
成的各子要素对综合效率评价指标的弹性贡
献,评估和辨识金融生态环境各指构成要素
对金融资产质量和金融风险的影响程度.
根据我们的综合评价结果(部分评价结
果参见表3和图4①)我国地区金融风险及其
生态环境的总体状况表现出如下特征:其一,
无论是金融资产质量还是金融生态环境,东
部沿海地区(北京、天津、河北、辽宁、上海、江
苏、浙江、福建、山东、广东和海南11个省市)
令人满意程度最高,相对于经济发展水平较
高的东部沿海地区和经济整体落后的西部地
区(重庆、四川、贵州、云南、西藏、陕西、甘肃、
青海、宁夏、新疆、广西、内蒙12个省市)而
言,现阶段经济发展速度较快的中部地区(山
西、吉林、黑龙江、安徽、江西、河南、湖北、湖
南8省)整体状况最差.
其二,相对于经济发展水平和市场化程
度最高的东部地区而言,经济发展还仍然处
于起飞阶段的西部落后地区金融资产质量与
其差异不大,这一态势特征说明我国地区金
融风险与各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并不完全对
应.
12系统工程理论与实践2007年6月①详细评价结果参见《城市金融生态环境评价》(人民出版社,2005年1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