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桃之夭夭》到《所以》看女性的成长

真实性 ， 为女性 主体健康发展 提供 有益的经验与参考 。下面
试从 三个 层面来梳理解读 。
一以她 的上 海弄堂女性为叙述 的重 点 。《 桃 之
天天 》 中的郁 晓秋 是个 弄 堂 出身 的私生 女 。其 母 亲笑 明明
（ 滑稽 戏演员 ） 年轻时 去苏 州演 戏认识 了性 情温 和的世 家子
第３ ２卷 第 ５期 ２ ０ １ ３ 年 １ Ｏ月
文章 编号 ： １ ０ Ｏ ｌ 一 ４ ３ ７ ３ （ ２ Ｏ １ ３ ） Ｏ ５ 一 ｏ ０ Ｏ ９ 一 Ｏ 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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Ｖｏ １ ． ３ ２ Ｎｏ ． ５ Ｏｃ ｔ ． ２ ０ １ 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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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校学来的 翻跟斗 、 倒立教 孩子们 ， 她 是混沌快 乐 的也是认
真地成长着 。
叙事文本 ， 而且都 符合“ 表达 一个人 在 内心 的发展与 外界 的
遭遇 中所 演化出来 的历史 ” ｒ 的成 长模 式 。小说围绕着女 主 人公 的成 长经历展开 ， 叙述她们在 家庭 中的境遇及与母 亲的
于历史 不同寻常的见解 ， 使得两位作家 对于女性成长 和生 命
存在 的思 考 ， 拥有 不同寻 常 的思 考维 度 ， 各 以不 同 的方式 加 深和 丰富了社会对女性 的认 知 ， 也 丰富了中国当代女性 文学
的色调。 壬安忆的《 桃 之天天 》 和池莉 的《 所 以》 是 近年来 出版的 两部长篇 ， 也是提供 了既有相 同性又有 差异 性的女性成长 的
摘
要： 王安忆 、 池莉是 当代 文学史上描 写女性成长较 有代表性 的两住作 家， 本 文 以她们 近年 来的 两部 长篇《 桃之 天天》 、 《 所以》 为研 究文本解读 ， 发 现在女性成长过程 中， 女性 的命运挣扎 和生命痛感 方面呈现 出 较 多的相 同性 ， 表
现 出潜在一致 的叙 述主基调 。论 文试从 母女 关 系、 恋爱婚 姻 、 男性 “ 死亡 ” 三个层 面分析 女性 成 长 中的生命律 动。 女 性在成 长道路 上历经磨难 ， 饱 受 男性的伤 害， 但 她们没有走 向另类与乖僻 ， 而是认 真 向善 ， 自 尊 自强 ， 显 示 了女性
关系 、 在恋爱婚姻 上的种 种遭遇 ， 虽 然作 家的写 作具 有较 强 的地域性 特点 ， 但在 表现五十年代 至九 十年代都市女性成 长
的社会历 史语境 中呈现 了较多的相同性 ， 表现 出潜在一致 的
叙述 主基 调— —立 足于生命 本 体来探 求 自我真 实。对 两个
文本 的平行 研究有助 于 了解 当代女 性心 灵世界 的复 杂性 与
提供 了女性在成长过 程 中所遭 遇的种 种人 生经 验情绪 。对
他， 笑 明明卖掉了红木家具积极退赔 ， 但婚姻 也随之解体 ， 离
婚一年半笑 明明生 下了郁 晓秋 。
郁 晓秋 的生 父是谁 ， 书中自 始自 终没有交待 。郁 晓秋长
相随母亲 ， 眼大 ， 眼睑宽 ， 头 发 自来 卷 ， 不像 哥姐随 了他们 的
父亲 ， 眉清 目秀 ， 皮肤 白皙 ， 性情 安静 冷漠 。母 亲对哥 哥 、 姐
姐不怎 么亲热 ， 却是心存敬畏 ， 不曾动过 他们 一根指头 ， 但 对
郁 晓秋“ 却是打骂甚多 ， 不喜欢 她的伶牙 俐齿 ， 不喜欢她 的活
泼， 不喜欢她的柔软匀称的骨骼 ， 不喜欢 她笑起来有一种媚 。 她忍不住就要骂她 和打她 ， 在某 种程度上 ， 她其 实 是母 亲的 出气筒 。 ” ［ ２ ］ 但是郁 晓秋被 打过 大哭 一场 ， 晚上仍然躺在母 亲 身边感到幸福 ， 进入了梦乡 。家 中的余姚保姆也看不起郁 晓 秋， 给她梳头时故意弄 痛她 。保姆 被辞后 ， 郁 晓秋 承担 了全 家扫地 、 洗衣、 烧饭 的杂务 ， 没有 怨言 ， 她是 愉快 的。但郁 晓 秋惧怕哥哥 、 姐姐 ， 当她超过其 他孩子 快速发 育成 长时遭 到 了母亲 的嫌恶 ， 也招来弄 堂邻居 注 目的眼光 ， 母亲 在文革 中 被炒 了家、 停发工资 ， 人们 又想起了她的暖昧出身 ， 每 当母 亲 打她 出气时 ， 哥哥也打 ， 出手又 狠又快 ， 而姐姐则是冷漠地躲 在一边并不援助 。郁 子涵 出狱 ， 一 家人相 见 ， 郁 子涵 对 自己 的亲骨 肉也没有 多少兴趣 ， 更别提郁晓秋 ， 都 没正 眼看一眼 ， 所 以郁 晓秋觉得有没有父亲都无所谓 ， 之后更是对有关 父亲 的闲话听之任之 。她照样 在弄 堂里和小 孩子玩 游戏 甚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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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 桃 之 夭 夭 到 所 以》 看 女 性 的成 长
吴 玉 珍
（ 兰州交通大学 文 学与国际汉学 院， 甘肃 兰州 ７ ３ ０ ０ ７ ０ ）
独有的精神之 美、 人性 之光辉。
关键词 ： 母女 关系； 恋爱婚姻 ； 女性成长 ； 男性“ 死 亡”
中图分类号 ： Ｉ ２ Ｏ ６
文献标志码 ： Ａ
女性 解放是伴 随着五 四新 文化运 动诞生 的一 种社会 思
婚后两人育有一 双儿女 ， 三反五反期 间不想郁子涵 因口舌之 欲掉进 了女 同事的陷阱 ， 女 同事请他吃饭 、 送零花钱 ， 等 到亏
空公帐 一千万元 的事 情被 发现 已是 十二年 的大牢 之灾 在等
潮， 而女性成长 是其 中一个重要 主题 。在当代文学史上 能够
将 目光转 向家庭 、 转 向女性成 长的女 作家并不多 ， 王安忆 、 池
莉是其 中较突出的两位 。她们 上承张爱玲 、 苏青 、 丁玲 ， 下启 ６ Ｏ 后、 ７ Ｏ 后 等新市 民小说女作 家 ， 以各 自的审美方式为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