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营石油航母长联陷入困局 意外搅局路线有分歧

民营石油航母长联陷入困局意外搅局路线有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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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08月13日11:02 21世纪经济报道
本报记者何清；实习记者练微上海、哈尔滨报道
长联石油控股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长联”)——这家目前中国规模最大的民营石油联合企业，在成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便陷入了困局。

马晨遭遇的尴尬
8月10日，马晨匆匆从天津赶往北京的长联，通知对方天津中晨能源仓储公司决意从长联撤股。

马晨是天津中晨能源仓储公司的老总。

几十年的商海博弈后，他已拥有一座5万吨级的石油码头和一个34万吨的油库，成了天津乃至京津地区重要的民营石油商。

“谁说我已经把公司资产划拨到长联，这又是有人造谣，我只是交了第一部分的现金，油库等资产都没有划拨过去。

”马晨的嗓音突然提高了几个分贝。

据了解，2月24日国务院正式发布“非公经济36条”后，很多民营石油商认为这是政府计划打破现有石油行业由中石油、中石化两大国有集团垄断局面的积极信号，因此他们在全国工商联石油商会(简称石油商会)会长、天发集团老总龚家龙的带领下，开始谋求建立一个石油联合体，将分散在全国各地的民营石油企业联合起来，发出“民营企业强大的声音”。

最初，他们计划建立一个注册资本50亿元的公司，并募集百亿资金，除了积极寻求海外石油资源为国内经济建设服务，更重要的是向政府证明其作为国内石油行业重要补充的实力，以便更好的推动打破行业垄断的进程。

按照最初长联及龚家龙披露的信息，长联首先是一个民营石油企业联合的平台，它将在国内外积极寻找油源，以便更好地国内民营石油企业生产运营服务，一旦时机成熟，长联还将赴香港上市。

这些愿景对于四处寻找油源的民营石油商来说，不啻于久旱之后的甘露，令马晨等心动不已。

“几个月前，他们邀我成为长联的股东。

因为国内石油行业尚处在垄断状态，且石油资源成为炙手可热的紧俏商品，因此经过我们研究后表示愿意加入长联，并迅速交纳了第一笔资金，30万左右。

”马晨说。

“6月29日长联在北京宣告正式成立，首期注册资本10亿元，今后还将不断增加，相关工商登记手续业已完成。

按照最新的工商条例规定，由于注册资本中有实物资产，因此只要我们在半年内完成相关资产的过户就可以了。

现在还有很多石油公司表示愿意加入长联。

”龚家龙言语十分肯定。

此时的他已是以长联董事局主席的身份接受记者的采访。

然而公司成立后，马晨看到的却不是一个美妙前景。

虽然已拿到工商执照，但长联尚没有拿到石油业经营的四大通行证，即成品油批发、零售牌照和成品油、原油进出口资质。

“更重要的是，几个月过去了我们缴纳的第一部分入股资金如何运用、公司经营状况如何，我这个股东一概不知，长联的事务一切都是龚家龙说了算。

”言及此处，马晨已经很激动了。

对此龚家龙表示，这些相关的证件都还在办理中，公司还刚刚起步，需要用三个月甚或半年的时间向商务部等相关政府部门申请。

“在没有牌照前，我们计划先进行燃料油、化工品等不需要牌照的业务来维持公司的运营，预计年底公司就能够赢利。

”
然而这些已经无法挽留马晨的心，“中晨已经决定不再将油库和码头等相关资产注入长联，并且将已注入资金讨回。

前天我已经专程去北京通知长联方面。

”
据了解，“马晨效应”已经产生效果，一些承认自己长联股东身份的民营石油商开始琢磨自己下一步的行动，持观望态度的股东更是不在少数。

路线分歧
先整合做大以打破垄断，还是先打破垄断再谋求发展，这是自成立长联的创意开始就存在的两条路线。

龚家龙认为首先应该把所有会员都整合在一起，形成真正的“石油行业第三级”，只有这样，才能拥有足够的实力谋求发展；而以哈尔滨龙庆石化公司总经理赵友山、张家口联合石化总经理齐放为首的一派会员则主张石油商会应该把解决会员单位油源紧张及如何打破国内垄断格局置于当前工作的首位。

龚认为：“全国从事石油勘探开采、炼制加工及销售的民营企业有80000多家，不整合，怎么能引起别人的重视”，因此他认为整合各方资金、资源优势后建立的长联，是集众家所长的大好事。

待长联运作后，再按照出资比例等共享不断增长的利润蛋糕。

“这几个月以来，很多国外的投资机构和石油商都来找我们谈判，希望能和我们展开各方面的合作。

只是因为尚处在谈判期，所以不便向外界透露。

”
而赵认为：“只有油源放开，民营石油企业才有生路。

现在在我们的积极推动下，政府已经注意到这个问题，正在商讨出台一系列相关政策；同时我们这些民营企业更容易获得海外的油源，这样的先例已经很多了，是解决国内油荒的一条有效途径。

但是在现行体制下民营石油企业没有政策松绑，你获得油源也只能交给两大集团，所以龚家龙的想法不合时宜。

”
所以石油商会首先应该积极向政府有关部门反映民营企业的呼声，推动政府给予有实力的民营企业一定的原油、成品油进口权，并且打破由中石油、中石化两大集团垄断成品油流通渠道的局面。

他们这批会员中，有很多都是石油商会副会长、常务理事一级的。

一位石油商会会员的观点更尖锐：“在目前两大集团对市场垄断力量日益强大的情况下，石油商会会员们都感觉到了生死边缘，此时石油商会的领导者应该提出切实可行的办法，解决因油源困扰的企业生存问题。

”
由于指导思路不同，与龚共同创建石油商会的赵友山、齐放等都没有参加长联，而选择了回到本地建立、巩固地方石油协会，欲凭自己的力量打破体制对自己公司发展的束缚。

龚家龙则继续谋求整合民
营石油企业，去圆自己的“石油第三级”梦。

石油商会副会长、海南国际华侨公司总经理刘家庚和常务理事、柳州海润生工贸公司梁岳生等更多会员则属于中间派，他们对于上述两派的观点都认同，只希望能解决大家无油可卖的困境。

“商人图利，友山和龚会长都是为大家谋福利，都是好人。

目前不加入长联只是因为情势不明，而且前阶段发生一些对长联声誉不利的事件，因此我打算再等一等。

”梁岳生对此毫不讳言。

一位深悉长联流程的人士透露，长联的股东分大、中、小三类：大股东要求拥有最少2亿元资产，500万元现金；中型股东最少需5000万元资产，百万元现金；小股东则最少需20万元现金，资产不限。

“由于股东数量较多，且很多股东是以自有资产入股，因此入股资金分为三个步骤：先交几十万开办费(即马晨已经缴纳的)，再按自己的选择，补足成为大股东(或中型股东)的资金，最后持验资报告将准备入股的资产划入长联。

”
据龚家龙介绍，长联的发起股东共有30多个，“现在还有很多民营公司准备加入”。

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

意外风波
5月8日建行荆州分行一纸诉状至湖北省高院，要求天发石油及天发集团归还贷款及利息，此事迅速在网上传播开来。

据了解，建行诉讼案就是指2004年9月12日至当年12月14日，天发集团旗下的天发石油先后13次在建行湖北省荆州分行借款28400万元，借款绝大部分已逾期。

此外，2002年7月12日，天发集团在建行荆州分行借款5000万元，应于2003年7月12日全部还清本息，但至今仍欠本金858万元及利息。

而在这之前工行等金融机构已经开始向天发发难，工行荆州分行向媒体透露，天发集团在工行的贷款近10亿元，因其数目巨大，逾期严重，已由“工行总行来直接过问上述贷款”。

更要会员们忧虑的是，天发石油自获得成品油批发、零售牌照和原油进出口经营的两张牌照后，天发石油先后投资3.8亿元、4.2亿元新建宜昌三峡万吨油气库、武汉阳逻万吨油气库。

但由于受国家政策调控和流动资金不足，两座大型油气库未能发挥规模效益。

由于龚家龙是天发集团的老总，而长联又在其掌控之下，因此很多已经打算入股的会员单位开始质疑成立长联的目的，开始借故拖延加入长联的时间。

“已经有牌照的天发都运营不好，又怎么领导长联呢？”一位石油商会常务理事发出了这样的疑问，“开始我还不信，一去湖北了解，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
龚家龙解释说：“这些银行贷款主要是历史遗留问题，包括以前购并国企后带来的负债，现在我们正在和各方面积极协商。

由于长联和天发是不同法人主体，因此整个事件不会对长联的运作产生任何影响。

更何况天发的运营亏损是因为没有成品油资源啊！”
然而效应已经显现，刘家庚就直接致信石油商会，称“撼腐败易，撼民营企业家难”，借此警示所有会员，不要打个人的小算盘。

长联石油跨国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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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06月30日02:24 人民网-国际金融报
今年2月底颁布的“非公36条”打破了民营资本进入石油行业的政策壁垒。

但最大的民营石油企业航母能否在石油产业领域闯出一片天，现在还是未知数
6月29日，我国目前规模最大的民营石油联合企业———长联石油控股有限公司（Great UnitedPetroleumHoldingCo.,LTD，缩写GUPC，简称长联石油）在北京宣布成立。

“这家公司成立标志着中国民营石油企业将由分散走向联合，中国民营石油产业将进入新的发展阶
段。

”这一烙着龚家龙石油理想的话语，此刻显得意味深长。

长联石油控股有限公司(简称“长联石油”)由多家民营油气企业共同发起设立，以从事石油勘探开采、炼油化工、进口贸易、批零销售为主业，采取逐步扩大的模式吸纳上、中、下游民营石油企业加盟。

据悉，他们近期的战略是通过民营石油企业资源的联合，逐步形成“集原油和天然气勘探开采、炼油化工、石油商贸、石油物流、批发零售为一体的石油产业链”，成为具有较强竞争力的大型石油公司，在参与国际竞争与合作、获取海外油气资源等方面发挥作用。

股东：17家尚未露面
喧嚣的背后，不乏冷静的言论。

“目前证还没拿到，即便证拿到，石油勘探所需要大笔的投入和设备，这些他们都没有。

未来没办法做下去。

”
尽管长联石油的筹备处位于北京朝阳区关东店北街核桃园瑞昌商务会馆，用一位亲历者的话说，那个地方看起来“不算高档”。

但长联石油的“第一声啼哭”非同凡响：29日的成立仪式上，来自科威特，文莱，伊拉克等产油国的驻华大使以及多家企业代表到场祝贺。

新组建的长联石油由全国工商联石油业商会会长、湖北天发集团董事长龚家龙出任董事长，共有30多家民营油企“结盟”，正式签署股东发起人协议书。

30多家企业加盟超出了市场的预料。

此前，媒体曾经有“核心股东15家”、“共13家企业参与”等等猜测，这些猜测被长联石油方面否认，“这些说法都是些道听途说。

”不过，记者拿到的新闻稿里，30多家结盟企业里，公开名字的刚好13家。

这13家油企，除了龚董事长领导的天发集团外，其余为宁夏兴俊实业集团、广厦（舟山）能源集团、统一润滑油、深圳长久集团、陕西红石、郑州海源石化、中晨能源仓储、上海鹏盾石化、云南强林、新疆库尔勒新海石油、南京清江石化、武汉三丰石油等。

“尚有一大批有意加盟企业正在洽谈之中，年内注册资金将超过50亿元人民币。

”长联石油一位人士对记者补充。

长联石油甫一出生即雄心勃勃：“以民营企业石油资源为主体，以股份制方式，成立若干个以石油
产业链为依托的产业公司，打通石油领域上、中、下游产业链”；“在10－20年内，从海外为国家获取1－2亿吨原油和天然气资源份额，将公司发展成为特大型跨国石油公司”。

喧嚣的背后，不乏冷静的言论。

“长联石油成立后不知道做什么，解决不了问题。

而目前，不成立也已不可能。

”百亿元石油产业基金发起人崔新生对记者说，“目前证还没拿到，即便证拿到，石油勘探所需要大笔的投入和设备，这些他们都没有。

未来没办法做下去。

”
据崔分析，挂牌成立的长联石油，目前有没有筹备到资金仍是未知数，“尽管前期30万元的活动经费，大家都交了。

但后期入股的每家500万资金则基本上没怎么收到。

据我所知，只有一两家拿钱。

50亿元资产又从何而来？况且，有些企业还包括房地产等资产。

我希望媒体不要盲目捧或贬，要认真做一个推导”。

插曲：石油产业基金夭折
石油业商会一诞生即备受关注，但石油产业基金却未得到石油业商会的认可。

石油产业基金和崔退场之后不久，另一个项目浮出水面：成立长城联合石油集团
崔新生的另一个身份是中国产业基金论坛秘书长、石油业商会副会长。

长联石油的成立，与崔新生抑或石油业商会，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种联系是从“后来接受邀请做了商会一张白纸时的秘书长，而且与他签了合作协议”（崔新生语）开始的。

2004年上半年，已经拿到两张成品油进口牌照的湖北天发集团董事长龚家龙，为达到“聚集资金进军海外，获取更多油源”的目的，发起设立石油业商会。

经过半年多的筹备，去年11月3日，全国工商联批准设立石油业商会，此时，该商会已拥有50多家会员单位。

石油业商会一诞生即备受关注。

12月11日石油业商会成立当天，就有包括巴林、伊拉克等5国驻华大使在内的多个产油国代表亲临祝贺；次日，国家发改委能源局邀请35家成员座谈民营石油企业生存现状；28日，商务部邀请讨论非国营贸易配额问题；29日，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再邀商谈石油流通体制改革。

这时的崔新生，已是石油业商会副会长；和他一起担任副会长的，还有赵友山，黑龙江省石油协会会长、黑龙江龙庆石化贸易有限公司董事长，也是东北三省民营油企联名上书发起者。

崔新生与龚家龙发生分歧，源于对石油产业基金的认知。

据崔新生透露，早在崔加盟之初，就与龚订立协议，设立石油产业基金。

崔在香港发起设立的百亿元石油产业基金，包括百亿美元现金和同等价格的油权，这就需要认购基金者既要有资金又要有油源。

用中国能源网CIO、能源权威专家韩晓平的话说，这一思路对沙特阿拉伯等国家石油公司规模不大的地方，特别合适，也更有可能优化。

然而这一基金并未得到石油业商会的认可。

2005年1月份，石油业商会高调宣布“CCPI从未正式公布过要参与筹划和运作石油产业基金”，所有与基金有关的，都是“崔与个别企业的私下协议，不代表商会”。

至此，崔与龚决裂。

“通过一系列运作，石油业商会完全形成龚家龙一言堂，即使另一位与我没有任何接触却对媒体说我没有信用的副会长也销声匿迹。

之后的石油业商会即龚家龙、龚家龙即石油业商会局面形成。

”崔说。

对此，龚家龙则进行否认：长城联合石油集团公司和石油业商会是两码事，不要老把他们扯在一起，虽然长城石油是在商会这个平台上搞起来的，但它和商会有着本质区别，它是以营利为目的的，而商会是非营利的，它为民营油企之间，以及与政府之间搭建沟通桥梁，为民营油企争取合法生存空间而设立的。

并且，商会的前景很好，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会员退出商会，而且会员也由最初的50多家发展
到现在的200多家。

石油产业基金和崔退场之后不久，另一个项目浮出水面：成立长城联合石油集团。

旁白：龚家龙现在骑虎难下
长联出生屡遭“难产”，其组建在商会内部也是说法各异。

商会副会长、张家口联合石化董事长齐放认为在国家政策还不明朗的情况下，组建长联石油还不是时候
长联出生，即遭遇“难产”。

据石油业商会内部人士透露，早在2005年初，当时的长城联合石油公司（此前一直称长城石油）就已在工商部门注册。

2月底，国务院颁布“非公36条”，“允许非公有经济进入垄断行业”的规定让龚家龙等人兴奋不已。

3月初，由湖北天发石油（000670）牵头，长城石油公司筹备组成立，天发石油总经理武杰担任组长。

3月23日，长城石油公司通过商务部的核名。

筹备组计划长城石油5月8日在京举行揭牌仪式。

当时有消息说，长城石油的股东数量可能达到100家，预计总资产将达到500亿元人民币。

公司成立同时还计划成立6－7家下属股份公司，谋求整体海外上市。

有关人士透露，筹备组成立后，表示明确入股意向的民营石油企业超过100家，每天都要接待好几拨前来商谈的企业代表。

在这些企业中，不乏一些国内知名的石油企业，有的还收购了国外的油田。

5月8日过了，长城并未挂牌。

石油业商会新闻发言人王德岗对此的解释是，“推迟的原因主要是各参股公司的资产评估尚未完成。

”据他说，长城石油由核心董事、一般股东和小股东组成，其中核心董事已由9个增加到16个，要对新增的参股公司完成资产评估。

“好像是说推迟到6月16日。

”
未到16日，长城石油再次遭遇“横祸”。

6月6日，时任中国石油商会秘书长、筹备中的长城石油主要联络人的王勇对媒体证实说，16日不可能挂牌。

他的解释是，成品油批发许可证、成品油零售许可证、成品油／燃料油进口许可证，三证一个都没拿到。

此后不到48个小时，出面解释的王勇也被解雇了。

王勇的离职，让石油业商会的工作一下子陷于停顿。

无奈，其工作暂由全国工商联会员部代理。

挂牌在即的长城石油，一下子似乎又失去了希望。

并且，长联石油的组建，在商会内部也是说法各异。

商会副会长、北京润福通商贸中心董事长张士英对此没有表现出丝毫兴趣。

她旗下拥有7个加油站和一座5万立方米的油库，并向30个加油站固定批发成品油。

她不相信前途未卜的长城石油，只相信自己旗下的1亿多资产。

“龚家龙现在骑虎难下。

”商会副会长、张家口联合石化董事长齐放认为在国家政策还不明朗的情况下，组建长联石油还不是时候。

嫌疑：是否替天发股份圈钱
现在民营油企所遇到的问题，并不是三大公司（中石油、中海油、中石化）垄断的问题，而是民营油企自身的问题
王勇离职，留下了“圈钱说”。

他的解释是，挂牌推迟，除了牌照问题外，会员们不愿意入股也是现实。

主要原因是龚家龙执掌的
天发集团出现资金问题，会员们怀疑龚家龙急于成立长城石油，是为了替天发“圈钱”。

据了解，龚家龙所领导的天发集团，确实并非优质资产。

该企业2004年全年亏损1.36亿元，2005年一季度继续亏损2721.5万元，预计上半年亏损将达6000万元左右。

并且，天发石油曾因违规行为受到证监会和深交所的处罚与公开谴责。

2004年10月，天发石油被证监会行政处罚，原因是财务报告虚假陈述、配股资金使用情况与信息披露不符以及未披露重大事项等违规行为。

2005年5月天发石油又因虚构收入、提供虚假进账单而遭深交所公开谴责。

崔新生认为“圈钱”的说法从理论上说成立不了，“长联石油是均权的治理结构，要想动这个钱很难”。

即使如此，这一说法仍得到一些业内人士认可。

“长联石油的成立，不实际，不太符合金融运作规律。

恐怕这种形式，到哪里也得不到成功。

石油业商会刚成立，内部矛盾斗争就很激烈。

不积极解决这些问题，而去组建所谓民营石油航母，有套钱的嫌疑。

”韩晓平说。

韩认为，现在民营油企所遇到的问题，并不是三大公司（中石油、中海油、中石化）垄断的问题，而是民营油企自身的问题，是“扶不起来的阿斗”。

“像天发，早些年就拿到了牌照，而企业还是做成现在这个样子。

”韩说，“即使要圈钱，这也不是一个圈钱的好办法。

”
“有些人老说，长联石油是我为天发公司圈钱牟利而行方便，假借商会名义所为，这是不公平的。

我们大家都清楚，在中国的石油行业领域，民营企业是在三大国有企业的夹缝中求生存，每一步发展都走得异常艰辛。

不联合怎么和这三大巨头相抗衡，怎么去求得发展空间？”龚家龙则有他自己的说法。

前景：整合资源引领民营油企
人们对长联走向的担忧，主要基于两点：首先是长联做什么不很明确；其次是如何处理内部纠葛，把这么多家企业的关系理顺，一股劲儿做事情
记者采访得知，人们对长联走向的担忧，主要基于两点：首先是长联做什么不很明确；其次是如何处理内部纠葛，把这么多家企业的关系理顺，一股劲儿做事情？
“企业的运行，关键是看盈利能力。

而从长联看不到这一点。

如果长联圈不到钱，就意味着龚家龙下一步没有办法了。

就圈钱来说，30多家组成的松散公司，今后出了问题怎么办？投资者如何放心投钱进来？”韩晓平对记者分析说。

即使圈到钱，韩晓平认为也未必能行：30多家企业的500多个加油站，位置是否合理，这也影响到国外投资者的投资意向。

即使是依靠政策把海外企业找进来，那么民营企业如何能抗得住，即使是中石油中石化等垄断企业也不是国外的对手，“我的担心是把国外的‘狼’给找来了”。

崔新生则表示不知道长联公司成立到底要做什么，并且，企业声称1年以后上市，“中石油上市就要半年路演，这么快上市有些悬。

”他认为，即使上市并拿到了钱，那以后也太平不了，“达到圈钱的目的，然后大家开始打仗。

”这对长联石油或者石油业商会来说，都是“毁灭性的东西”。

再者，长联石油目前的牌照问题还没解决。

据记者了解，4张成品油牌照（成品油批发许可证、成品油零售许可证、成品油/燃料油进口许可证以及国内矿产勘探开发许可证）尚未到手。

该公司发言人称还在办理，外界猜测也不排除使用湖北天发集团牌照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