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见梁惠王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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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见梁惠王翻译
原文:
孟子见梁惠王。

王曰:“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
孟子对曰:“王何必曰利?亦存有仁义而已矣。

王曰‘何以利吾国’?大夫曰‘何以
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上下交征利而国危矣。

万乘之国弑其君者,必千乘
之家;千乘之国弑其君者,必百乘之家。

万取千焉,千取百焉,不为不多矣。

苟为后义而
先利,不夺不餍。

未仁而遗其亲者也,未义而后其君者也。

王亦曰仁义而已矣,何必曰利?”
孟子见梁惠王,王立于沼上,顾鸿雁麋鹿,曰:“贤者亦乐此乎?”
孟子对曰:“贤者而后趣此,不贤者虽有此,尝为也。

《诗》云:‘经始灵台,经之
营之,庶民攻打之,不日成之。

经始勿欤(jí),庶民子去。

王在灵囿,麀(yōu)鹿攸伏,麀鹿濯濯,白鸟鹤鹤(hé)。

王在灵沼,於(wū)牣(rèn)鱼跃。

’文王以民力为台为沼,而民快乐之,曰其台曰灵台,曰其沼曰鬼神沼,趣其存有麋鹿鱼鳖。

古之人与民偕趣,故能乐也。

《汤誓》曰:‘时日连累(hé)丧?予及女偕亡。

’民欲与之偕亡,虽有台池
鸟兽,岂可独乐哉?”
梁惠王曰:“寡人之于国也,尽心焉耳矣。

河内凶,则移其民于河东,移其粟于河内。

河东凶亦然。

察邻国之政,无如寡人之用心者。

邻国之民不加少,寡人之民不加多,何也?”
孟子对曰:“王好斗,恳请以战喻。

填然鼓之,兵刃既接,弃甲曳兵而跑。

或百步而
后止,或五十步而后止。

以五十步笑百步,则何如?”
曰:“不可,直不百步耳,是亦走也。


曰:“王如知此,则无力回天民之多于邻国也。

不违农时,谷不容胜食也;数(cù)
罟(gǔ)不进洿(wū)池,鱼鳖不容胜食也;斧斤以时进山林,材木不容胜用也。

谷与鱼
鳖不容胜食,材木不容胜用,就是并使民养生丧死功德圆满也。

养生丧死功德圆满,王道
之始也。

五亩之宅,一棵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彘之畜,善处其时,七十者
可以食肉矣;百亩之田,勿夺下其时,数口之家,可以无饥矣;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
之义,颁白者无愧于戴于道路矣。

七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饥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存
有也。

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检,涂有饿莩而不知发;人死,则曰:‘非我也,岁也。

’是何异
于刺人而杀之,曰:‘非我也,兵也。

’王无罪岁,斯天下之民至焉。


梁惠王曰:“寡人愿意恩承教。


孟子对曰:“杀人以梃与刃,有以异乎?”
曰:“无以异也。


“以刃与政,有以异乎?”
曰:“无以异也。


曰:“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莩,此率兽而食人也。

兽相食,且人
恶之。

为民父母,行政不免于率兽而食人。

恶在其为民父母也?仲尼曰:‘始作俑者,其
无后乎!’为其象人而用之也。

如之何其使斯民饥而死也?”
梁惠王曰:“晋国,天下莫强焉,叟之熟知也。

及寡人之身,东败于齐,长子死去矣;西丧地于秦七百里;南辱于楚。

寡人奸之,愿比死者一洒之,如之何则可以?”
孟子对曰:“地方百里而可以王。

王如施仁政于民,省刑罚,薄税敛,深耕易耨。


者以暇日修其孝悌忠信,入以事其父兄,出以事其长上,可使制梃以挞秦楚之坚甲利兵矣。

彼夺其民时,使不得耕耨以养其父母,父母冻饿,兄弟妻子离散。

彼陷溺其民,王往而征之,夫谁与王敌?故曰:‘仁者无敌。

’王请勿疑!”
孟子见到梁襄王。

出来,语人曰:“望之不似人君,就之而不见踪影所畏焉。

卒然反
问曰:‘天下恶乎定?’吾对曰:‘订于一。


‘孰能一之?’对曰:‘不嗜杀人者能一之。


‘愚与之?’对曰:‘天下莫不与也。

王知夫苗乎?七八月之间旱,则苗槁矣。

天油
然作云,沛然下雪,则苗浡然启之矣。

其如是,孰能御之?今夫天下之人牧,未不嗜杀人
者也,如有不嗜杀人者,则天下之民皆引领而望之矣。

正如就是也,民归之,由水之就之下,沛然谁能御之?’”
齐宣王问曰:“齐桓、晋文之事可得闻乎?”
孟子对曰:“仲尼之徒昏庸桓、文之事者,就是以后世无传焉。

臣未之闻也。

无以,
则王乎?”
曰:“德何如,则可以王矣?”
曰:“保民而王,莫之能够御也。


曰:“若寡人者,可以保民乎哉?”
曰:“可以。


曰:“何由知吾可也?”
曰:“臣闻之胡龁曰,王端坐堂上,存有牵牛而过堂下者,王见之,曰:‘牛何之?’对曰:‘将以衅钟。

’王曰:‘舍之!吾不忍心其觳觫,若有罪而就死地。

’对曰:‘然
则废为衅钟与?’曰:‘何可以废为也?以羊易之!’不晓存有诸?”
曰:“有之。


曰:“就是心不足以王矣。

百姓皆以王为爱也,臣固知王之不忍心也。


王曰:“然。

诚有百姓者。

齐国虽褊小,吾何爱一牛?即不忍其觳觫,若无罪而就死地,故以羊易之也。


曰:“王无异于百姓之以王为爱也。

以小易大,彼恶知之?王若隐其有罪而就死地,
则牛羊何择焉?”
王笑曰:“是诚何心哉?我非爱其财。

而易之以羊也,宜乎百姓之谓我爱也。


曰:“纹丝不动也,就是实乃仁术也,见到牛未见羊也。

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到其后生,不忍心见到其死去;闻其声,不忍心甲壳类其肉。

就是以君子离庖厨也。


王说曰:“《诗》云:‘他人有心,予忖度之。

’夫子之谓也。

夫我乃行之,反而求之,不得吾心。

夫子言之,于我心有戚戚焉。

此心之所以合于王者,何也?”
曰:“存有旋于王者曰:‘吾力不足以举百钧’,而无法握一羽;‘清不足以察秋毫
之末’,而不见踪影舆薪,则王许之乎?”
曰:“否。


“今恩足以及禽兽,而功不至于百姓者,独何与?然则一羽之疫疠,为不能用力矣;
舆薪之不见踪影,为不必明焉,百姓之不见踪影保与,为不必恩焉。

故王之不王,不为也,非无法也。


曰:“不为者与不能者之形何以异?”
曰:“恃太山以逊于北海,语人曰‘我无法’,就是荣无法也。

为长者折枝,语人曰
‘我无法’,就是不为也,非无法也。

故王之不王,非恃太山以逊于北海之类也;王之不王,就是折枝之类也。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天下可以翌殿中。

《诗》云:‘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

’言举斯心著眼彼而已。

故典章不足以
保与四海,不典章无以保与妻子。

古之人所以小过人者并无他矣,仁义发推其所为而已矣。

今恩足以及禽兽,而功不至于百姓者,独何与?权,然后言酌定;度,然后言长短。

物皆然,戒行甚。

王请度之!抑王兴甲兵,危士臣,构怨于诸侯,然后慢于心与?”
王曰:“否。

吾何快于是?将以求吾所大欲也。


曰:“王之所小欲可以得言与?”王笑而所行。

曰:“为肥甘不足于口与?轻暖不足于体与?抑为采色不足视于目与?声音不足听于
耳与?便嬖不足使令于前与?王之诸臣皆足以供之,而王岂为是哉?”
曰:“否。

吾不为就是也。


曰:“然则王之所大欲可知已。

欲辟土地,朝秦楚,莅中国而抚四夷也。

以若所为求
若所欲,犹缘木而求鱼也。


王曰:“若是其甚与?”
曰:“殆有甚焉。

缘木求鱼,虽不得鱼,无后灾。

以若所为,求若所欲,尽心力而为之,后必有灾。


曰:“可以得言与?”
曰:“邹人与楚人战,则王以为孰胜?”
曰:“楚人胜。


曰:“然则小固不可以敌大,寡固不可以敌众,弱固不可以敌强。

海内之地方千里者九,齐集有其一。

以一服八,何以异于邹敌楚哉?盖亦反其本矣。

今王发政施仁,使天下
仕者皆欲立于王之朝,耕者皆欲耕于王之野,商贾皆欲藏于王之市,行旅皆欲出于王之涂,天下之欲疾其君者皆欲赴愬于王。

其若是,孰能御之?”
王曰:“吾惛,无法入于是矣。

愿意夫子辅吾志,王宾宜教导我。

我虽然其,恳请尝
试之。


曰:“无恒产而有恒心者,惟士为能。

若民,则无恒产,因无恒心。

苟无恒心,放辟
邪侈,无不为已。

及陷于罪,然后从而刑之,是罔民也。

焉有仁人在位,罔民而可为也。

是故明君制民之产,必使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乐岁终身饱,凶年免于死亡。


后驱而之善,故民之从之也轻。

今也制民之产,仰不足以事父母,俯不足以畜妻子,乐岁
终身苦,凶年不免于死亡。

此惟救死而恐不赡,奚暇治礼义哉?王欲行之,则盍反其本矣。

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亩之田,勿夺其时,八口之家可以无饥矣;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颁白者不负
戴于道路矣。

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饥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


译文:
孟子拜见梁惠王。

梁惠王说:“老头,你不远千里而来,一定是有什么对我的国家有
利的高见吧?”
孟子提问说道:“大王!何必说道利呢?只要说道仁义就行了。

大王说道‘怎样并使
我的国家不利?’大夫说道,‘怎样并使我的家庭不利?’通常人士和老百姓说道,‘怎
样并使我自己不利?’结果就是上上下下互相争夺战利益,国家就危险了啊!在一个具有
一万辆兵车的国家里,枪杀它国君的人,一定就是具有一千辆兵车的大夫;在一个具有一
千辆兵车的国家里,枪杀它国君的人,一定就是具有一百辆兵车的大夫。

这些大夫在一万
辆兵车的国家中就具有一千辆,在一千辆兵车的国家中就具有一百辆,他们的具有算不上
不多。

可是,如果把义放到后而把利摆到前,他们不夺下国君的地位就是永远不能满足用
户的。

反过来说,从来没谈“仁”的人却舍弃父母的,从来也没讲义的人却罔顾君王的。

所以,大王只说道仁义就行了,何必说道利呢?”
孟子拜见梁惠王,梁惠王站在池塘边上,回头看看大雁和驯鹿问:“贤能的君主也喜
欢这个吧?”
孟子提问至:”贤能的君主并不把这种娱乐当做首要的崇尚,不贤明的君主即使存有
这些也没办法观赏。

《诗经》里面说道至:急于建设灵台,筹划精心安排这件事,百姓打
起手来,没规定搞好的日期,本来就是不急于很快搞好的,民众像是子女一样去帮。

文王
至灵囿,母鹿静静条叶着,母鹿体型魁伟,白鸟浩浩洁白。

文王走进灵台,满池鱼儿冲。

”周文王用民众的力量修筑灵台、发掘灵沼,但老百姓真的很美好,把他的台叫作灵台,把
他的池塘叫作灵沼。

他们高兴这里存有麋鹿和鱼鳖。

古代圣君与民同乐,所以就可以真正
的观赏享用园、池。

《汤誓》上说道:“你这个太阳什么时候覆灭,我和你就什么时候覆
灭(夏桀曾将自己比作太阳),民众想要和夏桀一起覆灭,即使存有高台神驰和飞禽走兽,他难道能够独自享受吗?”
梁惠王说:“我治理梁国,真是费尽心力了。

河内地方遭了饥荒,我便把那里的百姓
迁移到河东,同时把河东的粮食运到河内。

河东遭了饥荒,也这样办。

我曾经考察过邻国
的政事,没有谁能像我这样尽心的。

可是,邻国的百姓并不因此减少,我的百姓并不因此
加多,这是什么缘故呢?”
孟子提问说道:“大王讨厌战争,那就恳请使我用战争踢个比喻吧。

战鼓咚咚奏响,
枪尖刀锋刚一碰触,有些士兵就丢下盔甲,拖着兵器向后逃走。

有的人走了一百步停在住脚,有的人走了五十步停在住脚。

那些走了五十步的士兵,竟讥笑走了一百步的`士兵,
可以吗?”
惠王说:“不可以。

只不过他们没有跑到一百步罢了,但这也是逃跑呀。


孟子说道:“大王如果懂这个道理,那就不要期望百姓比邻国多了。

如果兵役徭役不
妨碍农业生产的季节,粮食便可以饭;如果工整的鱼网没池沼里回去捕捞,鱼鳖就可以喝
不光;如果按季节拿着斧头进山采伐树木,木材就可以用不尽。

粮食和鱼鳖饭,木材用不尽,那么百姓便对生养奉养没什么惋惜。

百姓对生养奉养都没惋惜,就是王道的开端了。

让给百姓五亩小的宅园,栽种桑树,那么,五十岁以上的人都可以穿丝绸了。

鸡狗和猪等
家畜,百姓能尽早圈养,那么,七十岁以上的老人都可以吃肉了。

每家人存有百亩的耕地,官府不回去阻碍他们的生产季节,那么,几口人的家庭可以不生病了。

深入细致地办成学校,反反复复地用孝顺父母、敬重兄长的大道理教导老百姓,那么,鬓发花白的老人也就
不能自己背负着或顶着重物在路上奔跑了。

七十岁以上的人存有丝绸穿,存有肉喝,普通
百姓馋没得、冻不着,这样还无法推行王道,就是从来不曾有过的事。

现在的梁国呢,风
流人家的猪狗吞下了百姓的粮食,却不约束阻止;道路上存有冻死的人,却不关上粮仓赈救。

老百姓死去了,竟然说道:‘这不是我的罪过,而是由于年成不好。

’这种观点和拿
着刀子杀掉了人,听说‘这不是我杀死的而是兵器杀死的’,又存有什么相同呢?大王如
果不归罪至年变成,那么天下的老百姓就可以投靠至梁国去了。


梁惠王说:“我愿意高兴地听您指教!”
孟子说道:“用棍棒和刀子杀掉人,存有什么区别吗?”
(惠王)说:“没有什么差别。


(孟子又反问)“用刀子杀掉人和用政治手腕陷害人、存有什么区别吗?”
(惠王)说:“也没有什么差别。


(孟子又说道:)“厨房里存有蒸过的肉,栏里存有强壮的马,(而)百姓面拎饥色,郊野麦杆着冻死的尸体,这就(等同于)带领着野兽一道喝人啊!野兽自相残杀毁灭,人
们尚且憎恶它,身兼百姓父母官,管理政事,却不免也带领兽类一道喝人,哪里雅英百姓
的父母官呢?孔仲尼说道过:‘第一个制作土偶陶俑去殉的人,恐怕应要断子绝孙吧?’
正是因为土偶陶俑神似真人而用它殉的缘故,(换言之属格俑殉都不能允许),又怎能使
这些百姓活活地冻死呢?”
梁惠王说:“(想当年,我们)魏国,天下没有比它更强的国家,这是您老所深知的。

而今到了我当政,东边被齐国打败,连我的大儿子也阵亡了;西边又丧失了河西之地七百里,割让给秦国;南边又(以失掉八个城邑)被楚国所欺侮。

我为此感到羞耻,希望能替
全体死难者雪耻复仇,您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孟子提问道:“在任何方圆百里的小国家,都可以在自己的国土实行王道,大王如果
肯对百姓颁布仁政,免征刑罚,少收赋税,倡导精耕细作,及时锄草,并使强壮的青年利
用闲暇时间强化孝亲、敬兄、忠心、忠义的道德修养,努力做到在家能够侍奉父兄,出外
能够庶出恭上,这样,即使就是手里拿着木制的棍棒,也可以跟具有稳固盔甲和坚硬武器
的秦、楚军队二者对付。

(因为)他们(所指秦,楚)强占了百姓的农时,并使他们无法
耕种去赡养父母。

父母挨饿生病,兄弟妻子各自溃散,他们坑害得百姓不好痛,大王如果
兴师前往征讨它,存有谁能够跟王较量呢?有道是:‘推行仁政者无敌于天下。

’恳请大
王不要再迟疑停留!”
......
齐宣王问道:“齐桓公、晋文公在春秋时代称雄的事情,您可以讲给我倾听吗?”
孟子回答说:“孔子的学生没有谈论齐桓公、晋文公称霸之事的,所以没有传到后代来,我也没有听说过。

大王如果一定要我说。

那我就说说用道德来统一天下的王道吧?”
宣王反问:“道德怎么样就可以统一天下了呢?”
孟子说:“一切为了让老百姓安居乐业。

这样去统一天下,就没有谁能够阻挡了。


宣王说道:“像是我这样的人能使老百姓安居乐业吗?”
孟子说:“能够。

” 宣王说:“凭什么知道我能够呢?”
孟子说道:“我曾经听到胡龁说过我一件事,说道就是大王您有一天趴在大殿上有人
圆胖牛从殿下走到,您看见了,便反问:‘把牛骑到哪里回去?’牵牛的人提问:‘准备
工作杀死了挑血祭钟’。

您便说道:‘摆了它吧!我不忍心看见它那惧怕得颤抖的样子,
就像是不无罪过却被到处有罪一样。

’牵牛的人反问:‘那就不祭典钟了吗?’您说道:
‘怎么可以不祭典钟呢?用羊去替代牛吧!’-----不晓得是不是这件事?”
宣王说:“是有这件事。


孟子说道:“凭大王您存有这样的仁心就可以统一天下了。

老百姓听闻这件事后都指
出您就是吝惜,我却晓得您不是吝惜,而是因为不忍心。


宣王说:“是,确实有的老百姓这样认为。

不过,我们齐国虽然不大,但我怎么会吝
啬到舍不得一头牛的程度呢?我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它害怕得发抖的样子,就像毫无罪过却
被处死刑一样,所以用羊来代替它。


孟子说道:“大王也不要责备老百姓指出您吝惜。

他们只看见您用大的羊回去替代小
的牛,哪里晓得其中的哲理呢?何况,大王如果心疼它不无罪过却被屠宰,那牛和羊又存
有什么区别呢?”
宣王笑着说:“是啊,这一点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一种什么心理了。

我的确不是
吝啬钱财才用羊去代替牛的,不过,老百姓这样认为,的确也有他们的道理啊。


孟子说道:“没关系。

大王这种不忍心正是仁慈的整体表现,只因为您当时亲眼见到
了牛而没看见羊。

君子对于飞禽走兽,看见它们活著,便不忍心看见它们死;听见它们哀叫,便不忍心喝它们的肉。

所以,君子总是靠近厨房。


孟子说:“要一个人把太山夹在胳膊下跳过北海,这人告诉人说:‘我做不到。

’这
是真的做不到。

要一个人为老年人揉胳膊,这人告诉人说:‘我做不到。

’这是不愿意做,而不是做不到。

大王您没有做到用道德来统一天下,不是属于把太山夹在胳膊下跳过北海
的一类,而是属于为老年人揉胳膊的一类。

“尊敬自己的老人,并由此推广到尊敬别人的
老人;爱护自己的孩子,并由此推广到爱护别人的孩子。

做到了这一点,整个天下便会像
在自己的手掌心里运转一样容易治理了。

《诗经》说:‘先给妻子做榜样,再推广到兄弟,再推广到家族和国家。

’说的就是要把自己的心推广到别人身上去。

所以,推广恩德足以
安定天下,不推广恩德连自己的妻子儿女都保不了。

古代的圣贤之所以能远远超过一般人,
没有别的什么,不过是善于推广他们的好行为罢了。

如今大王您的恩惠能够施及动物,却
不能够施及老百姓,偏偏是为什么呢?
“表示一表示才晓得酌定,量一量才晓得长短,什么东西都就是如此,人心更是这样。

大王您恳请考量考量吧!难道真必须发动全国军队,就是将士冒着生命危险,回去和别的
国家结缘仇怨,这样您的心里才爽快吗?”
宣王说:“不,我为什么这样做心里才痛快呢?我只不过想实现我心里的最大愿望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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