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梦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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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NRUIZHENGMING 华夏艺谭
19
有个笑话,说某位外国作家,在阅读他人作品时,遇见“熟人”或是“熟事”,便要脱帽致敬。

我没那多,么礼节,我就打瞌睡,我不想勉强自己——看戏,也蛮累人的。

回来,途经长沙,想起北京遇到盛兄和煜,说他的一个新戏在长沙刚上演,让我有空就看看——怎么着也有过半年的同窗之谊呀。

进了剧场,找了一个靠边的座位,万一要方便或是打瞌睡,不影响旁人——但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就是这个观剧之夜,竟成了我一生中最难忘怀的激情之夜……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走出剧场,我也忘记了那个夜晚我是否曾入睡,总之,整个观剧过程,我看得如痴如醉,说得直白些,看“傻”了看“癫”了。

我不敢想象,舞台剧本何以能写得如此潇洒,如此飘逸,如此抓人,如此揪心;不敢想象,舞台剧的演出何以能这般漂亮,这般迷人,这般让人看不够,这般叫人心旌飘摇……太好、太好了……
时至二十多年后的今天,我仍无法解释何以会有那样的激动之夜……
纵观我已混过的漫漫岁月,此生,仅有过两次发自内心的激动与骄傲。

前者是在上海戏剧学院就读听副班主任余秋雨先生讲授“艺术创造工程”,听着听着,当编剧真好,做个艺术工作者真棒:无以言表的欣慰与自豪冉冉腾空而起!再就是观《山鬼》之夜,只是后者更为强烈,根本无法自己——我当然清楚,这,恐怕是空前绝后的喽。

至此,我也对当年《山鬼》问世之际的一些传说深信不疑了。

说是《山鬼》问世,人们奔走相告,雀跃欢呼,中国最权威的戏剧杂志《剧本》月刊,因为一些缘故,暂缓了《山鬼》的发表,戏曲组以组长杨雪英(后任《剧本》月刊主编)为首,全体罢工!
事实应如此。

我国戏曲界历史剧的绝对权威福建郑怀兴先生等一批名流看过《山鬼》之后曾惊叹,戏曲剧本还可以这样写。

后来名满全国的衡阳籍著名剧作家刘和平先生也在私下里感叹,有些好作品,我们可以慢慢捕捉到它的轨迹,慢慢接近它,但《山鬼》很难,很难想象它是如何产生的。

艺术作品,尤其是精典的艺术作品的产生,是有着某种不可言传的神秘性,连艺术家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因为它是艺术家本人深厚的内心积淀与物质世界不经意的碰撞,很难预测,无法想象。

无疑,《山鬼》将在当代戏剧史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让我们回到《梦蝶》。

《梦蝶》成于20世纪90年代,故事源自民间传说已久的“庄周戏妻”和“大劈棺”,说的是庄周得道,路遇新孀扇坟使干,以便改嫁;庄周因此回家试探己妻田氏,伪病死,成殓,幻化楚王孙,携一家僮来家。

田氏见王孙,顿生爱慕,拟嫁之,洞房中王孙忽患头痛,谓死人脑髓可治。

田氏乃劈棺取庄周之脑,庄周突然跃起,责骂田氏。

田氏羞愧自杀,庄周弃家而走。

汉剧、桂剧、评剧均有此剧目,川剧有《南华堂》,湘剧、弋腔、徽剧、秦腔都有《蝴蝶梦》,河北梆子也有《庄子扇坟》。

盛兄和煜的了不起首先在于他从来不怕“撞车”,他太清楚艺术作品不在于“写什么”,而在于“怎样写”。

若以“写什么”来定艺术作品的高下,那莎士比亚就是一坨狗屎,因为他的笔下几乎全是前人写就的东西,尤其他的许多剧本就是直接从人家的原剧本过来的,但写成之后给人的感觉是全然一新,恍如天地之隔。

或许,这就是我们所常说的“化腐朽为神奇”。

盛兄和煜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力量。

他目光深邃,头脑冷静,言辞犀利,嘻笑自如,尤其了不起的是他太会写戏了。

这其实也是他经常引以为自豪的事情,他不无自嘲地常常用一口彩色常德普通话说道:“我呢,就是会写戏。


的确,盛和煜是个写戏的“鬼才”。

第一,对戏剧艺术舞台“假定性”的非凡之运用,对总体戏剧情景的精心营造,对每个戏剧场面的细微刻画。

戏剧艺术不追求生活真实,它需要的是艺术真实。

《山鬼》有一个副标题:屈原先生的一次奇遇。

剧作家把屈原放逐到一个蛮荒的原始部落,那里有美女,有愚昧,有纯朴,更有对屈原的种种不能理解……于是,对峙形成了,人物的心理活动与肢体动作都由此展开了,犹如高屋建瓴,顺势而下,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对人物的精度把握和精心刻画。

这同样是盛和煜的绝对强项,他对自己笔下的人物刻画,到了近乎残酷的地步,就是他自己所说的“人物陌生化”,即是自己笔下没有的,也是观众不曾见过的。

看他的戏,无须“脱帽”,更不会打瞌睡。

第三,准确、生动又富有张力的对白与唱词。

对白与唱词是舞台剧的血液,唯一支撑点,它的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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