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他对她的执恋,想:他遇到过一个热烈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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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尽之前曾有圆舞、密语、低眉、浅笑、静默、秋凉直至地尽将我们风干……人潮卷没谁也不曾埋葬谁……无所谓杀……然而我们隔土静听犹记得细弱之身有所承诺有所欠缺。
他已经不知道这是多少次从梦中惊醒,每次睁开酸痛的眼睛,眼角的皱纹不约而同的朝着一个方向纠缠在一起。
他摸索了半天打开了暗黄色的灯光,眯起眼睛还是看不清指针到底在哪一个数字数字上面,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只剩下秒针的滴答声,似乎一滴蓝色的墨水滴在了一口老井……好深好深……
多久之前,他辞掉了工作,手机卡扔了,电话线拔了,断了外界的联系,把家里的狗送了人,那只猫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他其实并不知道原因,只是似乎有着这样的冲动而就去这样的做了。
他赤脚的踏在凉凉的地板上,一层层的灰站在了他的脚底,他不知道或者说根本不在意。
这是一个多雨的季节,他听到从外传进来的雨声。
肚子传来的饥饿的感觉上传到了脑中的神经,而迫使让他去找东西吃。
凉水在嘴里不由得神经猛的抽绪,硬冷的面包屑从他嘴边肆意的掉下,沾在了他那长短不一的胡渣上;走向了画室……面包屑也随之拖长了脚步。
推开了那扇鹅黄色的门,只见透过落地窗看见了窗户上不听话的雨珠。
曾经整整的躺在这里一个下午只是因为阳光的暖度是他最喜欢的,而这是一个多雨的季节。
脚心被搁着生疼,地板上躺着干瘪的颜料管;他是一个浪漫的人,曾经,墙上满满的挂上干瘪的颜料管……他走近落地窗“她是多么的喜欢这个雨季啊!”到底过了多久了呢?
如果时间这件容器尚且可以容得下这样多的往事;
如果往事还可以称做往事,原来是为了遇到了爱。
在稀落的发生之间,雨季随之来到。
他拉开挂在画板上的那块布,那幅画还没有画好,也许永远都没有起笔的动力了……
青苔爬满了落地窗外的墙壁上,“她最喜欢雨季啊!”他不记得几秒钟之前他说过,也不在乎了。
他伸手隔着玻璃摸了摸,似乎那种温柔的感觉顿时像电流一样刺进了他的神经,似乎只要一下雨就能闻到她的味道。
他带着胡渣,拿起靠在沙发上的皮夹克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终于走出了门,看到了灰色的蓝天,配合着他压抑的心情。
刺眼的灰天,灰色的空气,透过残落的细细雨珠,总有些让他适应不过来,雨珠滴落在他的皮肤上,开始渗透,记忆飞快的繁衍,太过清楚的刻痛了他……他低头走着,不知道多久,带着湿漉漉的身体走进了书店。
旧书的气息很快的把这
个陌生的男人包围住了,走进最里面的杂志那一栏,他随手翻开了陈旧的杂志,发现了……
黄碧云的文章,黄碧云的文章总是不多见的。
他却很认真的读过它们,找过它们,曾经。
“我们太习惯相信希望,会支持人渡过难关。
没有希望的人自然会选择死亡,不再存在。
”他曾经的希望太过厚重了,可以去填满海洋,也在下一刻如山川崩溃,我们在小说里找回那些虚构的情节,角色,时而惊心动魄,时而委婉柔约;然后不断的提醒着我们,我们把自己转化为一种负面的存在,一个无声无息的早晨时间可以过的如此的细致,在一个嘈杂而糜烂的晚上时间可以过的如此的粗糙,不管是细致还是粗糙,都像一把锋利的刃,血色的口子又一次的裂开,流着血,血腥味浓厚的充斥着他的胸腔。
他站在原地,合上了书本。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
记忆与想念,不会比我们的生命更长;但与那一天之间,到底要隔多长的时候,多远的空间,有几多他人的、我的、你的事情,开了几多班列车,有几多人离开又有几多人回来。
那一天是否就掺在众多事情、人、时刻、距离之间,无法记认?那一天来了我都不会知道?我不会说,譬如一九七六年四月五日在天安门广场,我忘记了你。
当时我想起你但我已无法记得事情的感觉。
所以说忘记也没有意思,正如用言语去说静默。
他还是走神了,走了多远呢?还是被残酷的拉了回来。
阳光渐渐打开了俏君的脸庞,他继续走,走了好远好远……走到目的地,他似乎还是没有攒起满满的勇气。
我们缺的将不仅仅是时间,生命所有的段落在情感与时光的切割中,散下了那一把把的沙粒,从细缝中渗透,散尽于世。
从我们丰盈的躯体中痛快淋漓的抽离了出来把我们的情在一次的抽离出去。
我们的某些希望的东西,我们能找到的过于模糊了……关于关于我们年少时未成完成的答案,关于她离开之后他一无所知的生活,关于那些他们撑过来的岁月。
她是一个颠沛而坚韧的女子,他却要花一生的精力去忘记,去与想念与希望斗争;事情从来都不公平,他在玩一场必输的赌局,赔上一生的情动。
而最后也终将会画上一个句号。
他看着她的墓碑,她的面容,被他紧紧的攒进了手心,锥心刻骨的印记了多少次。
在这一天,他让阳光慢慢的渗透了进去……
——一个人的时候他会想念她,想念他对她的执恋,想:他遇到过一个热烈的女子。
-简生字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要牵连到与走路有关的文字,我的目的地在何方?只有在黑暗里才可以感觉空间。
我以为世界有多大,总想一直的走下去;但原来一个人的脚步只有脚步那么大;无论我走得有多远,我带着的还是我自己的脚步。
在一家不起眼的旧书店,从四壁发黄的流行小说里,忽然发现黄碧云的散文集《扬眉女子》,别的书都无所谓,就可惜这本《扬眉女子》。
想象中,黄碧云就是一位散荡的、满世界周游的扬眉女子。
从未见过她,但从她的书中知道她的情形。
黄碧云新出的第二本散文集《我们如此很好》(香港,青文书屋,1996年5月初版)全是她在世界各地走来走去的笔记。
出入于东方和西方,南韩的金浦机场、巴黎奥里机场、雅典的奥林匹克机场、印度的德里机场、纽约的拿加地亚机场,北京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