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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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写
扩写,只对原文加以扩展补充,使之充实具体。
扩写要忠于原作,不改变中心意思;为了突出中心,扩充那些值得扩充之处,而不是任意发挥;扩写时要注意情节发展合乎逻辑,人物性格前后统一等。
扩展不同体裁的文章,着重点是不一样的。
扩展议论文和记叙文,要围绕中心思想进行;议论文的论据,记叙文的情节、对话和场面描写,都有较大的扩展和发挥余地。
扩展说明文,则要围绕事物的特征或者事理进行,应当在充实材料,加强说明方面下功夫,而不用发挥想象或运用夸张手法。
《天净沙•秋思》扩写
一
已经是进入古道的第三天了。
回首来时的路,弯弯曲曲的脚印已被风沙掩埋;翘首前方,与天相接的漫漫尘土,让我早已疲惫不堪的心都要碎了。
中午的太阳还像个火盆,狠毒地把火辣辣的光线射向地面。
那时的土地仿佛火烧一般,沸腾的火焰
熊熊燃烧着,要把我吞噬似的。
而现在,她一下子乖巧了,和善了,温柔了,甚至变得有些可爱了。
她轻盈的步履如蜻蜓点水般地跳跃着,舞蹈着。
一缕缕红色的光洒在不远处的小山包上,像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它们,抚摸着它们午时被骄阳烧伤的伤口。
这不正是我日思夜想的故乡的夕阳吗?往日温馨的画面又涌上脑海:我们的小屋座落在溪旁,门前便是一座小巧的石桥。
每天,听着潺潺的流水哼着歌儿,再用心去感受它与石桥的窃窃私语。
最开心的时刻莫过于和哥哥姐姐们一块儿去看斜阳,看她带着满心的欢喜轻轻地滑向山后,一抹一抹的余晖还在遥远的天际闪烁,最后看她离开,留下一串串金色的祝福……
可是无情的战争把我幸福快乐的生活击得体无完肤。
一年的时间,我从家里最受疼爱的小儿子,变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我只能选择逃亡。
陪着我的,也只有这匹日渐消瘦的马儿。
也就从那时起,夕阳在我的眼中,只是挂在枯败枝藤缠绕的、丑陋的乌鸦栖息的一棵老树一轮,让我心伤。
一切就像一场梦啊!马儿嘶鸣了一声,我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夕阳又变成了一只火红却玲珑剔透的
玉盘,留在地上的部分仿佛一张美丽的嘴唇,吹着地平线这支巨大的箫,奏出的却是凄凉的西风乐章。
唉,望天涯,望断了天涯!
二
西边,一轮残阳从荒山上斜射过来,地面的一切都罩在一片模糊的血色之中。
瑟瑟的秋风无情地向我袭来,也同时侵蚀着我的灵魂。
我孤独地行走在异乡,陪伴我的只有那匹朝夕相处、瘦骨如柴的老马。
经过多天的流浪,它早已跟我一样,疲惫不堪。
我拉着它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希望能在别人家里借宿一宵,但在这荒凉的古道前方,似乎望不到尽头。
正如我现在的心境,过了今天,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把老马牵到一棵垂垂老已的大树下,看着仅剩的几根脆弱的枯枝,不禁想起它在花样年华之季,是何等生机勃勃。
但现在,眼前的老树已失去了光辉,变得黯淡无光,在它身上完全看不到生命的影子。
缠绕在它身上的藤,已经枯萎了,看上去,是多么弱不禁风。
想当年,它的生命力多旺盛啊!因
为靠着树,它成长得多么迅速,攀援得多么高。
当它渐渐地老了,再也受不住风雨的摧残,只能无声无息地死去。
黄昏回家的乌鸦的叫声打破了静寂的天空,虽显出几分生机,但是单调而刺耳。
我拉着老马继续向前走。
看见一条细水潺潺、清澈见底的小溪。
溪上架着一条只有一尺宽的小木桥,木板凹凸不平,异常简陋。
溪水哗哗地流着,是那样自由,那样欢畅,那样的无忧无虑。
听着流水,惆怅的心情竟有了淡淡的释然。
昏黄的天空中飘着几缕从那户人家冒出的袅袅轻烟,带着饭香的气味迎面扑来。
我回头望了望,淡黄的窗纸上映着一家三口幸福的笑影。
回头看看我自己,孤苦伶仃,孤身只影,即使有老马陪伴,也透不出一丝温馨。
我的家人,却在遥远的故乡。
断肠人在天涯,流浪、流浪,流浪到远方。
三
落日的余晖洒下淡黄的薄纱,天边的云彩也染上了晕黄。
驿道两旁草木凋零,枯黄的树叶飘落在地,偶尔一阵风,扬起黄色的尘土。
在这偏僻的道上,
放眼望去,没有其他路人。
只有我,独自牵着一匹老马。
拾起一片落在马背上的枯叶,才发觉时令已是深秋。
不知不觉,已是深秋。
犹记得,离家那时,家门口的树叶也是这枯黄的颜色。
驿道旁的小村庄,一所所农房错落有致,袅袅升起几处炊烟。
走近一棵老树,将马儿拴在树上,让它吃些青草。
我席地而坐,拿出干粮,填充饥饿已久的肚子。
抬头仰望,树叶叶子已不复茂盛与青翠。
纵横交错的枝干上仍挂着许多黄叶,偶然飘落几片,在空中飞旋打转。
缠着主干蔓延而生的青藤也枯了,有几根断裂而垂落。
忽然,“哇~哇~”,嘶哑的乌鸦叫声从树上传来,抬头发现一只乌鸦立在树干上。
莫非,连乌鸦都知道我是异乡客,抗议我入侵它的领地?
树旁,一条小溪静静地流淌,古朴的小桥架于其上,桥墩上长着稀疏的青苔。
桥的那一端,有一户人家。
一圈篱笆围着一间农房,房顶的烟囱冒出阵阵白烟,轻轻升起,在空中慢慢散开,了无痕迹。
透过薄薄的窗纸,依稀可见张罗晚餐的身影。
我仿佛闻到了阵阵饭菜香味,看到小孩儿贪吃地围着饭
桌。
就着这饭香,我啃着干涩的食粮,食之无味,聊以自慰。
多久没有尝过妻子的家常菜,多久没有看到稚子纯真的笑脸,多久没有停下漂泊的脚步了?以天为盖,以地为席,处处为家,处处不是家。
家,我的港湾,我已许久没有停靠。
每当想起这个字眼,心酸、凄冷,百感交集。
想起家中的老父老母和妻儿,愧疚与思念交杂,无奈又无力。
游子,就像无根的浮萍。
抚摸身边的老马,这个已陪我走过许多个春秋,不离不弃地陪我漂泊的伙伴。
它仰起头,似乎很享受。
马儿啊,也许你懂得我的无奈与心酸。
乌鸦的叫声再次打破这宁静的黄昏。
太阳即将消失在地平线下,烛火纷纷点燃,从窗口依稀透出光亮。
就着这烛光,农夫一家正享受简单而温馨晚餐,天伦之乐。
而我的天伦之乐在该去何处寻找?
瑟瑟秋风吹来,我拢拢单薄的外衣,牵着马儿,继续踏上我的孤身天涯路。
古道上,一人一马,忽明忽暗的影子,拉得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