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省牦牛产业存在的问题与发展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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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省牦牛产业存在的问题
与发展对策
李生珍
青海省海北州祁连县扎麻什乡畜牧兽医站,青海祁连 810400
摘要为了推进青海省牦牛产业的发展,本文简述了当前青海省牦牛产业发展现状、青海省牦牛品种遗传资源分布情况;指出了青海省牦牛产业存在的问题:种牛资源难以满足当前生产需要,草原退化严重,传统畜牧业管理体制与生态畜牧业脱节,自然灾害频繁和优质基因消失,维持草原生态平衡难度较大;提出了青海省牦牛产业发展的对策:打造种群优势产业,强化科技支撑及产业合作,加大提纯复壮研究力度,发展可持续的生态畜牧业。
关键词牦牛产业;存在的问题;发展的对策;生态平衡;种牛资源
青海省是我国重要的高寒草地分布区,对我国乃至亚洲东部的生态安全具有重要意义。
我国高度重视青藏高原生态保护和建设,党的十八大以来,实施了系列工程,开展了退化高寒草地生态系统的修复治理,并取得良好成就。
生态环境和牦牛生产是相辅相成的。
牦牛是青藏高原特有的家畜,也是青藏高原生态圈的组成部分,长期以来牦牛优质品种资源退化、草原草畜矛盾尖锐、草原三化、三害等问题一直制约着青海省牦牛产业发展。
生态环境的优劣直接关乎草原上牦牛的生产,进而直接关乎牧民的经济利益。
生态环境的恢复比破坏要难得多,投入也较多,消耗的资源也多,所以破坏生态环境是百害而无一利。
因此,解决当前存在的问题,事关青海草原生态环境的恢复,关乎农牧民的根本利益,也直接影响牦牛产业的发展。
1 青海省牦牛产业发展现状及品种遗传资源分布
1.1 青海省牦牛产业发展现状
青海省有着悠久的牦牛养殖历史,是我国五大
牧区之一,牦牛产量位居全国之首,是当之无愧的“世界牦牛之都”。
牦牛存栏约590万头,占全国总产量的38%。
牦牛养殖产业始终是青海省的支柱性产业和主导产业。
近年来,青海建立了互联网+高原特色智慧农牧业大数据平台;同时依托青海省畜牧兽医科学院、青海省畜牧总站、青海省大通种牛场等省级技术研发推广机构建立了牦牛、藏羊产业技术转化的核心平台,拥有省级产业技术转化基地5个、产业技术示范基地27个、产业重点对接县4个、产业技术指导县14个,设立了全国唯一的牦牛遗传育种与繁殖科学观测实验站。
青海牦牛品种主要有:青海高原牦牛、环湖牦牛、大通牦牛、白牦牛等[1]。
据青海省农业农村厅统计,截至2022年4月,牦牛产业集群一二三产业总产值达到140亿元,藏羊产业集群一二三产业总产值达到127亿元,总计达到267亿元,集群内经济、社会和生态效益已逐步显现。
牦牛是当地农牧民群众的重要生产资源,在带动区域经济健康发展方面发挥着重要的驱动作用。
收稿日期:2023-10-04
作者简介:李生珍,女,1987年生,中级兽医师。
1.2 牦牛肉质性状和品种遗传资源分布
牦牛生长在青藏高原恶劣的生态地理环境中,1~2岁是其身体快速发育期,体尺指标反映了其体型大小和躯体结构,是研究牦牛生长发育、繁殖育种的重要依据,也是衡量选育效果的尺度和主要指标[2-3]。
牦牛肉品质远远高于普通牛肉,具有很高的营养价值,其持水率强,蛋白质含量高,脂肪含量低,是一种富含氨基酸的青藏高原特有的肉质品种[4]。
成年牦牛犍牛平均体质量295.8 kg,屠宰率50.3%。
成年母牛平均酮体质量244.8 kg,屠宰率48.1%,体质量高于环湖牦牛、低于雪多牦牛,属于中等大小牦牛品种[5]。
在青海已经获批的6个牦牛品种中,青海高原牦牛是青海地区分布范围最广的牦牛品种,品种散见于青南地区、青北高寒地区,包括玉树藏族自治州杂多与治多县、果洛藏族自治州玛多县、黄南藏族自治州泽库县、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天峻县、格尔木市唐古拉山镇、海北藏族自治州祁连县以及海南藏族自治州兴海县在内的较多区域。
还有2个青海新培育的牦牛品种大通牦牛和阿什旦牦牛,均产于青海大通种牛场[6]。
2 青海省牦牛生产存在的问题
2.1 种牛资源难以满足当前生产需要
2017年底建成的17个牦牛种畜场,除大通种牛场每年可稳定提供种公牛2 000头以外,其余16个牦牛种畜场每年提供的种牛不足500头[7]。
牦牛在青藏高原恶劣的生态环境中活动需要消耗更多的能量和营养物质来维持生长,加上牧区基础设施薄弱、牧草生长期较短等多种因素导致牦牛种牛资源供给困难,牦牛产业的良性发展受到严重制约。
2.2 草原退化严重,没有固定的轮牧方法
研究显示,中国的草原超载率在30%以上,而超载超过牧30%就会使草原失去休养生息的机会[8-9]。
流动性是草原放牧的最大特点之一。
但是轮牧的时间长短,是由牧民自己决定的,有的地方放牧时间长,有的地方短,没有一套固定的轮牧方法。
在有限的草场上,当草原承载量一定、家畜恒定的情况下,众多家畜集中在某个小范围草场对草原进行长时间的践踏放牧,草原上的牲畜流动空间被压缩,反而不利于草原生态的恢复,草原长时间得不到休养,长期被践踏破坏导致草原生态步入恶性循环。
2.3 传统畜牧业管理体制与生态畜牧业脱节
游牧生产方式最大的特点是界限模糊,环境变数多,对未来的预见性差。
而“移动性”和“分散性”是游牧经济最根本的生产方式。
牧民的生产方式简单粗暴,大都靠天养畜。
北魏蔡文姬《胡笳十八拍》中明确描述:牧民逐水草而居。
有水草的地方适合放牧,草原上牛羊没草可吃,就要移动。
生态畜牧业与传统靠天养畜的放牧方式相比,界限明晰:追求极致的经济利益。
目前祁连县畜牧业正处于向生态畜牧业转型的关键期,牧民对国家推行的更加先进的生态畜牧业积极性不高,管理牲畜的传统观念根深蒂固,对生态畜牧业生产方式存在认同困难;管理体制较为陈旧,与发展生态畜牧业相脱节,陈旧的管理体制跟不上现代畜牧业发展的脚步。
2.4 自然灾害频繁、优质基因消失
草原上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十年一大灾,五年一中灾,三年一小灾,可见草原生活环境之残酷。
草原常见的灾难有:雪灾(积雪深度大于等于10 cm 的气象灾害)、风灾(主要形式是以沙尘暴为主)、生物灾害(鼠害、虫害等)、旱灾等自然灾害(旱灾将导致原生牧草数量的减少,导致草原上优质牧草矮小化,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有毒有害牧草的滋生)。
据青海省减灾委办公室数据统计,2022年1月至2023年7月,青海省全省共发生各类自然灾害544起,8个市州共95.2万人受灾,直接经济损失53.1亿。
自然灾害是草原牦牛生产的最大威胁,大雪封山时,牧民缺少重要的生活补给不得不宰杀牦牛。
犊牛因母牛缺少奶水而饿死。
长期自然选择的结果是优质的种群基因消失,牦牛生产陷入恶性循环。
2.5 维持草原生态平衡难度较大
草-畜-人是草原上的一个完整的生态链,人在这条生物链的顶端。
草畜平衡问题不是简单的草原植被的问题,是草原上草、畜、人三者不平衡的问题。
我国的沿海地区经常实行禁渔制度,因为禁渔比禁牧要简单。
而草原生态链条牵涉的要比禁渔复杂,草原生态由草原地理和气候条件所决定,草原生态系统包含的维度也较多(植被覆盖、野生动
物、人、家畜等),要实现平衡草原生态系统,就意味着要平衡植被、人、家畜等各方利益,而就目前牦牛的生产方式来说,很难实现多方利益的平衡[10]。
再者,草畜平衡的关键点还在于载畜量的确定[11]。
草原生态环境复杂,载畜量的确定也因测定时间、测定地点的不同而不同,维持草原生态平衡在某种特殊情况下,也是一种泛泛而谈,真正要实现却困难重重。
3 青海省牦牛生产的发展对策
3.1 打造种群优势产业
以生态有机畜牧业为依托,大力发展牦牛产业,着力打造祁连牦牛产品优势区,提升牦牛公共品牌知名度,积极探索联农、带农机制,以转变畜牧业生产方式为主线,以健全牦牛产业链和提升“三增一适”等先进技术应用为依托,提升养殖场地的标准化、规模化、数字化等生产水平,健全牦牛追溯体系,强化牧区科技体系。
紧扣环湖优势生产区的发展,定位和祁连县“三区一园(绿色有机畜牧业发展、农牧交错区和绿色有机畜牧业生态园)”空间布局。
加快建设现代农业产业园,重点发展牦牛特色产业。
3.2 强化科技支撑及产业合作
在现有农业技术群的支持下,筛选出适合祁连县牦牛产业发展的技术体系。
完善供需环节,加大牦牛生产创新力度,在生态优化等方面下功夫,依托现有的繁育和种源基地,加大祁连有机牧场、优质种畜资源的科研力度,进行固定推广。
因地制宜扩大牦牛产业化养殖规模,完善牦牛追溯体系,持续推广牦牛“一年一胎”高效养殖标准。
结合牧繁农育等高效生产模式,尽快实现牦牛产业的合作化。
强化科技支撑,联合青海和国内相关领域的学者、专家、高校等,加快牦牛现代基因技术研究,为牦牛高效生产提供支持。
3.3 加大提纯复壮研究力度
为提高牦牛个体生产性能,除推广导入牦牛基因的牦牛复壮新技术外,必须从改变落后的管理制度入手,科学组群,提高畜群的周转率,从遗传学的角度,进行本品种选育、不同的生态类型之间的杂交、异地串换牦牛品种等,加快牦牛提纯复壮。
可在牦牛生产过程中设定相关因素,积极改善对牦牛的不利影响,使祁连县乃至整个青海省的牦牛产业都能向着生态、可持续方向良性发展。
3.4 施行可持续的生态畜牧业
生态畜牧业是指模拟草原生态系统中的物种共生循环再生原理,应用系统工程方法,对资源进行合理的分配,以获得长期的生态经济效益。
青海素有“中华水塔”之称,也是青藏高原的重要生态屏障。
在保护中合理开发,将现有的畜牧业发展层次提升到更高的纬度,即生态畜牧业,是未来的大趋势,要合理探索适合青海省畜牧业发展的更好途径。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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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少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