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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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老屋
老屋阳光,从东头的桂花树折射下来后有些摇曳,枝桠寂寂地站着。

风的拂动,触碰,在层层叠叠的瓦砾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从瓦砾的叶丛中,掉落一粒粒树籽。

些许虚幻,些许真实,成就了意蕴深厚的一副叠加画。

这是在南方。

一个地图上找不到的村庄。

两间老屋边。

老屋简单矗立在一排新式的房屋前,有点破落。

它见证了父母连理,呵护了我的成长,看着臻儿的个子已与我齐肩。

沿着墙角的边缘我找到了古老的木头柱子和圆形的石柱脚。

因为不是黄梅天,见不到石柱脚上的潮湿。

它的周围有掉落的古老青砖,一大片的面积已经支离破碎,看起来很深的一个洞,我歪着头探望,望不到任何,有风的声音夹杂着空洞。

这老屋原是三户人家为了省钱一起建造,据母亲说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岁数。

属于我家的那间已经拆除,现在就剩余下两间还在,都在堆放杂物。

不住人的老屋总掩饰不住那丝荒凉,透过窗户看去,有一种异样。

对于老屋,我没多大感情,至少生活在其中的年岁里。

倒不是因为它的丑陋。

新居落成搬离老屋的时候,我甚至没回头去看它一眼。

黄梅季节时,石柱脚上的水跟父亲额头的汗珠一样,细细密密。

我还摔跤过几次。

时常一个不小心,就在被鞋底磨光得发黑亮的泥土面上打滑,怎么止也止不住,凉飕飕的时候已经知道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才感觉到疼痛。

年纪尚小的时候,不懂自卑,开始懂得时,老屋已经拆除。

墙头上的青砖也被一一完整取下。

曾经坐在如小山般的青砖边,用泥刀一块块削过。

然后,看着泥匠师傅一块块粘贴到新造的房屋墙壁上,看着它的灵魂与新的肉体结合在一起。

那么和谐。

那扇破烂的后门上有用石头刻画着的一条条扛扛,那是代表着我的成长。

老屋拆除后,我就再也没见过那扇木门。

还有那每天被我们上下来回后发出咯吱声响的木楼梯。

我曾经一直担心它会不会承受不住人体的重量而断裂,为此我常常到被父亲用铅丝扎过的地方查看,像个老师傅一样咚咚去敲打两下,然后把手背在身后,歪着头,东看看,西摸摸,其实就为了模仿父亲的威风。

赤裸在外面的木窗上长出了小蘑菇,很嫩,很优雅地列成一排。

被雨淋到的墙上布满了苔藓,还有长出的几竹青草。

站起了身,我拍去了手上的泥土,绕过道,走向老屋的门口。

那边很脏的。

身后传来母亲的声音。

是的,真的很脏。

有一大堆稻草堆放在一边,且杂乱。

靠东面的木墙壁上还有我用粉笔画的人物画,一个古代的美女,只是脸上的五官已经混成一片。

地下有一堆堆狗屎,也许是猫屎。

有股发霉的味道,在霉潮湿中,我闻到了老屋从岁月散发出的气息。

安详,宁静,沉稳。

像一棵古老的树,把根深深扎在泥土,盛开一树的茂密,为我遮阳挡雨。

为我扫落孩童时代的孤寂时光。

太阳,从木壁的空隙里钻进,交叉着一条条的光亮线,淡和,温暖。

我仍然能想起以前哪个位置是邻居家摆放桌子的地方,哪个位置又是孩子们蹲在地上玩游戏的空间。

我走向楼梯口的方向。

这三间老屋的格局一个模样,我又可以感觉若干年前我家的样子。

木楼梯由于长久不走动,底部已经腐烂,我抬起的脚刚放上去,就听到刺耳的咯吱声响,一吓,赶紧把脚缩了回来。

大概是声响惊动了屋里的寂静,吱吱唧唧一串的叫声后,几只老鼠急急忙忙在楼梯半空中连滚带爬出来,咚咚咚往上窜,飞快消失在楼梯上。

我想下次,我得带相机去拍摄点片片。

这老屋里的一切痕迹,就像是树的年轮一样盘根错结在大地,有的跟部还有伤痕的结疤。

老屋终有天会消失,留住了它在世间的留影,以后的岁月,可以让我听听来自远古的呼唤。

村庄里的老农,一辈子都渴望进城看看;村庄上的孩子,依然会有童年在老屋的脚边踩过;城市里的我,却想念着村庄里的过去,掉落在那一座青砖瓦屋深藏的记忆里。

此刻,在南方,一片秋天的瓦砾下,一棵桂花树的旁边,老屋已经凝成了岁月轨迹里的不变饰物。

以后的小辈,也许没有人再知晓,它饱含了多少生命的旅程。

它用着古老的姿态,用一个逗号,让我抒写在岁月的步伐中。

只是,我已忘了,这是在哪个秋天,南方的哪个村庄,是怎样的老屋,承载了我的过去和眺望着我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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