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冰人”深潜冰水,我不怕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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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冰人”深潜冰水,我不怕冷了维姆·霍夫开设的课程有两个时间段,一个是每年夏天(7月)在西班牙;另一个则是秋冬季节(12月)在东欧,每期课程历时5天。
我仔细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尝试一下,看看能否颠覆我对“冷”的看法。
但是,我想到如果选择秋冬,毫无疑问挑战会更为严峻。
既然我这么怕冷,又是第一次尝试,还是先选择夏季课程吧。
在参加课程之前,我还专门为此做了一些功课,包括上完了维姆·霍夫的网络课程。
其中有一段话令我印象深刻,他提到,人在某些刺激条件(例如紧张、恐惧等)之下会快速分泌肾上腺素。
这就有点像人体自然产生的兴奋剂,可以让人在短时间里发挥出超常的力量,但缺点是在兴奋过后,人很容易感到疲累。
而维姆·霍夫说,通过他的方式,人可以用自己的意念去控制肾上腺素的分泌,这样你就不是在很短时间内具有“超能力”,而是可以持续拥有能量。
他提到的这点让我非常感兴趣,但也感觉有些天方夜谭。
所以,在去西班牙之前,我专门和几位医生朋友讨论过这件事。
他们的观点是,“冷”作为一种医学疗法,临床效果肯定是有的。
但维姆·霍夫的个人经历以及他提出的用意念控制肾上腺素的观点,目前从医学角度看是无法解释的。
当然,他们非常鼓励我去体验一下,然后再回来和他们进行交流。
于是带着一些疑惑、矛盾和憧憬,我踏上了“冰人之旅”。
维姆·霍夫的夏季课程设在西班牙巴塞罗那附近的奥德沙国家公园(Ordesa and Monte Perdido National Park)。
他的第一任妻
子是西班牙人,后来中年去世。
妻子在世时,夫妻俩总喜欢来这里度假,所以维姆·霍夫对这个国家公园非常熟悉,也很有感情。
参加此次课程的学员一共有20位,来自全球各地。
大家的职业也是五花八门,例如有一位从沙特来的“瘾君子”治疗医师,他的工作是负责治疗各类“上瘾患者”,比如烟瘾、酒瘾甚至毒瘾,等等。
一般来说,戒瘾的传统做法是使用不同的药物进行治疗,但往往最终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所以这位治疗师想来体验一下维姆·霍夫的特殊修行方式,看看能否对他的工作有所帮助。
还有一位学员参加的原因也非常有意思。
她是一位来自日本的深海潜水员,也和我一样非常怕冷,但她工作时必须进入深海,那里是非常寒冷的,所以她想来学习抵抗寒冷的方法。
令我意外的是,学员里居然将近一半的人是女性。
我记得其中一位相对年轻的女孩正在申请参加马戏团,她想通过这次经历来更好地锻炼自己。
还有一位女性是全职妈妈,家里有两个孩子。
在她过40岁生日时,丈夫问她要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她说非常想体验维姆·霍夫的课程,于是,她的丈夫就为她送上了这份特殊的生日礼物。
很快,课程就正式开始了。
第一天主要练习吐纳。
我们都知道,大脑是需要氧气最多的人体器官之一。
但我们平时的呼吸都比较浅,因而分配到大脑的氧气也就相对较少。
而维姆·霍夫的吐纳方法可以让大脑获得更多的氧气,从而能让人的注意力更为集中。
他的理论是:只要足够专注,人类就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系统。
维姆·霍夫的具体指导做法是:头微微扬起,先尽力吸气,感觉
氧气被送入大脑后,开始缓缓呼气,但不是完全呼出,然后再继续深吸气加半呼气,如此循环25次以后,再做5次完全的深呼吸,完成第一组吐纳。
第二组吐纳方式有些不一样:先深吸气,感觉氧气进入大脑;然后屏住呼吸,感受大脑里的氧气缓缓推送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尤其是四肢;之后再缓缓呼出,如此循环。
我们练习吐纳的地方在国家公园里一个非常大的湖的边上,风景很美。
当两组吐纳完成之后,我感觉大脑里的氧气比过去要充沛很多,也更能集中注意力。
在完成了吐纳练习之后,维姆·霍夫站了起来,招呼我们说一起下湖吧!然后他第一个跳入了湖水中,接着,不少人也纷纷跟着冲入水中,我当时也跳了进去。
这片湖的水源来自附近的山泉,所以虽然是夏季,但湖水依然冰冷。
我一进去脑子就懵了,当时有种想逃离的冲动。
这时就听到维姆·霍夫在水里对我们说:“你们可以试着在水里再做一组吐纳。
”于是我绷紧身体,静下心来,开始缓慢地吸气和吐气。
我慢慢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大脑的反应有点脱节:身体还是感觉非常冷,但大脑就逐渐专注于氧气带来的特别感觉。
第二天一早,我们仍然是先练习吐纳,但这时候旁边已经安放了一个充气的塑料水池,里面装了一半的水,然后有人不断往里面添加一袋袋的冰块。
当吐纳完成之后,维姆·霍夫站在冰水池边看着我们说:“谁想和我一起进来试试?”看着水池里浮着满满的冰块,我心
里有些退缩,谁知抬头一瞧,看见维姆·霍夫一直在盯着我看。
我一咬牙,心想算了,就豁出去吧,于是我和其他四名男生站了出来,和他一起走进了冰水里。
刚一坐进去,我的身体就开始不自觉地发抖,四周都是冰,我感觉自己都快被冻僵了!身体仿佛在对我抗议:你怎么这么傻,赶紧出来吧!这时候就听到维姆·霍夫在我身边说:“继续吐纳,你的注意力可以放在双手,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你可以用吐纳的方式呼吸,让大脑里面的氧气推送到你的四肢,尤其是你的双手。
”
我看他泡在冰水里很平静地和我们说着这番话,又看到其他几位学员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我当时就想,如果现在放弃很丢脸,怎么也得咬牙坚持下去,于是就继续吐纳。
逐渐的,我感觉身体的冰冷感觉好像逐渐降低了,不知不觉5分钟就过去了。
当我从水池里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通红,就像烤熟的虾一样。
我知道,这是血管急骤收缩导致血液循环加速引起的,就像之前说到的肾上腺素加速分泌,但是我并没有感觉很疲累,只是觉得非常冷,身体也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维姆·霍夫走过来看了看我说:“你试着继续吐纳,看看身体是不是能安静下来。
”于是我尝试继续吐纳,然后发现身体突然就平缓下来了,抑制不住的发抖也消失了。
这样的体验对我来说有些震撼,我第一次发现冷并没有那么可怕了,身体居然可以通过自我调节来激发内在潜力,让自己适应这个温度。
从冰水中出来一段时间之后,我能很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比
平时放缓,身体能完全地沉静下来,大脑也比过去感觉更加清醒,获得这样的突破令我感到非常开心。
因为就在两天以前,我仍坚信自己这辈子都讨厌冰冷,尽量远离冰冷,但现在却愿意尝试并接受,原来人体自身潜力可以拓展的空间真的很大。
到了下午,维姆·霍夫安排大家一起去爬山。
我们来到了国家公园中的一处山谷,这里三面环山,山谷底部有一汪泉水。
维姆·霍夫告诉我们需要从高处向下走到泉水处,这当中并没有现成的道路。
他说:“我知道这点路程难不倒大家,但是我有个特殊的要求,就是我们必须赤脚行走。
脚部的感觉是最敏感的,但平时都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没有机会和大自然直接接触,所以我们这次就尝试着不穿鞋子,用脚去感应周围的自然环境吧。
”说完,他第一个脱下鞋子开始往山下走。
我当时真是有点哭笑不得。
要知道为了这个课程,我还专门订购了一双功能强大的登山鞋,没想到居然得弃鞋下山。
没办法,我只能和大家一样,默默脱下鞋袜塞进背包里,开始赤脚行进。
到山谷底部的路并不漫长,但我们足足走了四五个小时,实际上那也是我在五天课程里感受最痛苦的几个小时。
通往山谷的路上几乎全部都是石头和杂草,所以我每走一步,脚下就会传来一阵阵的刺痛,有时候短短几米就要走上十来分钟,有时候脚太疼了,只能停下来歇一会儿。
一路上,我们也不断用吐纳的方式来帮助自己调整状态,最后一行人终于顺利抵达了终点。
等到晚上聚餐的时候,大家谈起了一天的心得。
维姆·霍夫告诉
我们,人就像是一台结构紧密的机器,在正常情况下,它会对各种外界刺激产生不同的反应。
这次赤脚下山就是为了让脚部直接和大自然接触,让身体对周围环境做出最精确的感应,这些感应会很快速地传递到我们的大脑里。
而吐纳起到的作用则是帮助身体在一定程度上和大脑隔离,让身体自己作调整。
很多时候我们可以无视身体的反应,或者把这种反应给压制下来,比如感觉有些累就喝杯咖啡,胃不舒服了就来片胃药。
但在绝大多数疾病面前,药的作用是次要的、辅助的,最终还得靠人体自身免疫系统来调节。
很多人并不相信他们的身体其实有能力做更具挑战性的运动,也不相信可以不通过药物,而是靠调节自身的免疫系统来预防疾病。
其实是我们的大脑不让身体有这个机会。
所以,如果我们能让大脑保持最大程度的平静,我们的身体将会被激发出更大的潜能。
到了第三天,大家在早上仍是先做一套完整的吐纳练习,之后再次尝试冰水训练,只是这次留在冰水中的时间从5分钟延长到10分钟。
有了前一天的经验,这次再下水时,我已经没有了害怕和逃离的念头。
当身体全部浸入冰水之后,我一边继续吐纳,尽量不去想有多么的寒冷,一边开始尝试观察身体的反应。
没过多久,我惊奇地发现,居然有一股暖意在体内流动,并且逐渐往身体各处扩散开去,当我沉浸其中想继续探寻的时候,10分钟的时间到了。
这次从冰水中出来以后,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冷,但身体没有再发抖。
我和身边其他学员分享刚才的经验,居然发现很多人都和我一样,
也感觉到有一股暖意流动全身。
我从来没有认识到,原来身体竟如此奇妙,在寒冷彻骨的冰水中居然可以激发出如此大的能量。
下午我们又出发去国家公园的另一处地方爬山,当然,这次也是光着脚攀登。
这处山谷底部也有很大一片水域。
由于常年不见阳光,这里的水比之前遇到的都更寒冷。
维姆·霍夫领着我们爬到山谷某处,然后带头纵身一跃,跳入水中。
我往下瞄了一眼,目测这个距离大概有10米左右,足足有3层楼那么高。
虽说没有恐高症,但要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我心里还是有些犹豫的。
这时候维姆·霍夫已经爬了上来,我问他跳的时候有什么技巧,他笑着说:“有!脚往前一迈就下去了,非常简单!”我看了看周围,大家都在纷纷往下跳,于是我也就加紧往前走了两步,然后纵身跳了下去。
原以为跳出的一刹那会很挑战自己的神经,没想到恐惧感仿佛消失了。
当跳入冰冷的湖水中,我的第一反应也并不是恐惧,而是平静。
这时候我仍然继续做着吐纳,感觉大量氧气进入大脑以后缓慢向四肢“流淌”,这使我可以更平静地体会在冰水中的感觉。
我当时想,也许是前两天的训练让我逐渐适应了冰冷的环境。
这个时候,身体当然还是会觉得非常寒冷,但大脑第一反应已经改变了,不再是退缩,而是鼓励我去体验。
到了晚上交流的时候,很多学员都很惊讶于这几天的转变,我也一样。
从非常惧怕寒冷,到可以主动跳入冰水中停留10多分钟,每个人都只用了短短三天的时间。
转眼,第四天的课程开始了。
这一次,冰水训练由10分钟延长至15分钟。
整个过程里,我再也没有了恐惧,因为这时我已经非常自信,自己的身体完全可以承受这15分钟,我只是非常好奇,想把前一天对身体的探寻再继续下去。
如果说第一天我是用吐纳方式让自己尽量转移注意,第二天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有一股热流,到第三天、第四天,我已经可以耐心地观察身体的反应,看热流是如何产生的,在观察的过程中,我也不禁感叹人的身体真的很伟大。
很快,15分钟过去了,从冰水中出来以后,我还是能感受到身体的冷,但已经完全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