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翔的季节

欢 听吗？”
他默 默地想象 着鸟儿 落在 蝴蝶结 上的那种 美丽…… 女孩 的笑声戛然 而止 ： “ 老爷爷女 孩把头 伸 出窗 口呜 呜哇 哇地哭叫起来 ……
“ 画眉 鸟是什‘ 么样子 ？” 他说 ： “ 到楼下来看看吧 。 ”
就 会 选 择 上 一 次 住 过 的 酒 店 、 相 同 的 房 间 ，去 往
爱情故事的流浪
［ 文／ 八 佰伴 ］
说 他没什 么故 事可讲 的，于是她就 不开心 了，瘪 着嘴 ，不说 话。他 没 办法，就 说 了一 个关 于 自已 的爱 情故事 ，这 个故 事发 生在 高 中，是真 的。小
一
原 来是一 条弯弯 曲 曲的毛线绳 。大概是女 孩拆
了线 帽、线手套之类 的织物 。可惜 毛线绳 太细 ，
承受不 了鸟笼 的重量 。他 想 了想 ，转身匆 匆地
上了 自家的住宅 楼 ，把儿 媳妇 晾晒衣服用 的一
条 细尼龙 绳拿来 了。他把 尼龙绳 和细 毛线绳连 结在一起 ，又把鸟笼拴在尼龙绳上。
狂跳的心也跟着 鸟笼进 了窗 口……
他不愿 意到公 园里 加入老态 龙钟 的玩鸟人 的 队 伍。吃 过早饭 ，便提 着鸟笼 走下楼 ，把鸟 笼挂 在住 宅楼前 的一株 垂柳 上 ，自己往小 马扎上一
流 泉般 的笑 声从 楼上倾 泻下来 ，他 的身心
感到格外清爽…… “ 老爷爷 ，鸟儿要往 我的头上飞 ……”女孩 他笑 了 ，想 到 女 孩 头 上 如 花 儿 般 的蝴 蝶
把 他 的这个故 事写进 自己的故 事。他很纳 闷．他
只知道流浪歌手 ，却不 懂流 浪写手。小玲 解释道 。
流 浪 歌 手 是 到 处 流 浪 唱 歌 ，流 浪 写 手 就 是 到 处 流
有 了一种熟悉感 ，或者换 一个词 “ 归属” 来表达 ，
那 么那时的他肯 定不再 有一种特 意要去 寻找 熟悉
“ 小姑娘 ，用劲儿往上拉吧……” 小女 孩先把 尼龙绳 拉去 ，然后使 出全身 的
ｒ一
力气两 只小手 上下交 错着提 拉尼龙绳 。鸟笼缓
缓地 升起来 ，他 站在楼 下跟着 用劲 ，头上热汗
一
文
｜
杨
粒 粒往 下 淌 … …
友
Ｌ
鸟笼终 于进 了窗 口，他长长地吁 了一 口气 ，
“ 我 把 鸟 笼提 到你 的屋 里 去 吧 。 ”
们是 要走 的。老伴在 他退休 前离 开 了他 ，小孙
子被 姥姥 “ 霸 占”着 ，一个 星期 只能接 回来住
一
夜。 属于他的只有孤独 和寂寞 。 他大半生从政 ，
女孩摇摇 头说 ： “ 老爷爷 ，你进不 了屋 ，爸
习惯 了板板 正正 ，既没有 什么业 余爱好 ，也没 爸妈妈出门时把钥匙带走 了……” 什 么专长 ，退 休后 的 日子像 生活 在无边 的沙漠 中，没有 “ 绿意” 。
５ ２ｉ 支讫 ｌ 温暖 儿子 、儿媳 每天上班 时 总是带着 歉意 地对 他说 ： “ 爸 ，我们走 了……”他连哼也不 哼一声 。
他知 道 ，回答 与不 回答都 一样 ，没 用 。反 正他
“ 不行 啊，我不能到楼下去呀……”
“ 为什 么？” “ 我的两 腿不会走路 ……” 他怔 了一下 ，啊 ，是个 残疾 女孩 。
坐 ，静 静地欣 赏 鸟儿梳理 羽毛 ，品味 鸟儿 的清 又把头伸 出窗 口对他喊叫。 歌 丽曲。在委 婉动 听的鸟 唱鸟鸣 中他 的心 田一
片 明媚生 机盎然 ，这 才感悟 到人 之苍老 皆缘于
心 … …
结—— 鸟儿喜欢花朵啊 ！他说 ： “ 那就让它往你
头 上 飞吧 … … ”
他猛 然一愣 ，扬起 头 ，见 两只 鸟儿 已冲出
窗 口， 飞上蓝 天……好好 的两 只鸟儿就这样 “ 不
温暖 ｊ 支讫 ５ ３
一 ？ “ 摹
在那一年里 ，他在 一座 座城 市之 间来 回奔跑。
他 再也分 不清他属 于哪 一座城 市 ，他 变成 了一 个 流浪者 。有时 ，他 希望 自己可 以在一座 城 市寻找 到 一 点 熟悉 感，所 以 当他 再 来到 同一座 城 市 时，
不 错 ，鸟儿 毕竟是 活物 ，有生命 的总要 比无生 小小 的愿 望都 不能得到满足 。他 的心里很不安 ， 命 的多些情 趣 。他 开始 每天提着 鸟笼 遛鸟 ，但 仿佛 自己做 了一件对不起女孩 的事 ……
“ 老爷爷 ，你看 ……”随着 女孩 的喊 叫声 ， 飞条细绳从窗 翔 的 季 节 口放 了下来。他高兴地走过去——
他觉得 自己年轻 了许多 。
“ 什 么 鸟Ｊ Ｌ ？ 叫 声 这 么 好 听 啊 … …” 一 声 清
窗 口又 传 出 女 孩 的 笑 声 和 鸟 儿 的 啁 啾
吉 … …
脆 的童音 鸟语般 飘进他 的耳鼓 。正在 听画眉 鸣 唱的他 抬头循 声望去—— 对 面住宅楼 三楼 的一
个 窗 口露 出一 张女孩 的脸 ，小 女孩头 上扎着 红 艳艳 的蝴蝶结如 同盛开的花朵 ，格外耀眼。 他 冲女孩笑 笑说 ： “ 是画眉 鸟儿 在叫啊 ，喜
玲 听 了 ， 很 感 动 ，说 他 是 一 个 浪 漫 的 人 。 他 没 有
想到 小玲 没 有吃 醋 ，而是 更加 爱他 了。 小玲 说 ，
她 一 直 以 来 的 想 法 是 想做 个 流 浪 写 手 ，所 以她 要
同一 家餐 馆 ，吃 着 同样 的饭 菜。他 认 为 ，假如 有
一
天 ，他 不再是城 市的 流浪者 ，而是在 一座城 市
的情结。
那 时的他对 于那座城 市的每 一条街 道早 已走 过 千 百遍 ，对 于各 家餐馆 的风味 可以 一一 细说。
儿子很 有孝心 。有一 天 ，儿子 给他买 回来
一
他低下头沉默许久 ， 又扬起头对女孩说 ： “ 你
放下一条绳儿来吧 ，把 鸟笼提上去 。 ”
女孩说 ： “ 我 这里 没 有 绳 儿 啊 … …”
对画 眉鸟 ，让 老爸玩玩 鸟儿解 闷。他 也觉得
他一筹 莫展 了。可怜 的小女 孩 ，这么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