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者”之于鲁迅的前行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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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者”之于鲁迅的前行意义

作者:孙华宇

来源:《文艺生活·下旬刊》2016年第04期

摘要:《腊叶》取自鲁迅的诗集《野草》,作为难得舒缓的抒情散文诗引起众研究者的瞩目。“将坠的斑斓的病叶”是鲁迅自况,诗中的“我”也隐喻着爱护鲁迅的“爱我者”。不管“爱我者”何指,鲁迅对其寄寓了怎样的愿望,鲁迅灼灼的精神已然保存于后世。

关键词:鲁迅;腊叶;爱我者

中图分类号:I2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6)12-0011-01

《腊叶》是《野草》中独具特色的抒情散文诗,它并没发生在窒息的虚无的黑夜,也无孤独者激愤的绝望的反抗,而如其本人所说,“是为爱我者的想要保存我而作”的一首精诚的感爱心灵的独白。全篇纯净平和的基调,温暖亲切的氛围,爱我者对于叶之斑斓的赏析与保存,对将坠的病叶的眷恋与伤感,及对现世生命必将失去的豁达与选择,勾勒出一个爱人与被爱的前行者的形象。

《腊叶》写成后,孙伏园曾发过一次问,“何以这篇题材取了…腊叶‟”?鲁迅先生作此回答说,“许公(指许广平)很鼓励我,希望我努力工作,不要松懈,不要怠忽;但又很爱护我,希望我多加保养,不要过劳,不要发狠。这是不能两全的。这里面有着矛盾。《腊叶》的感兴就是从这儿得来。《雁门集》等等都是无关宏旨的。”许广平先生也曾回忆道,“后来据他自己承认,在《野草》中的那篇《腊叶》,那假设被摘下来夹在《雁门集》里的斑驳的枫叶,就是自况的。”这两段回忆,前者解释了鲁迅创作《腊叶》的原因,后者证明了文中“病叶”确指鲁迅无误。而纵观近几十年来《野草》的研究专著和有关《腊叶》的文章,研究者们仍旧有着不同见解,许是由于对“爱我者”内涵的解读不一致,许是观察与深入的方向不一样——有侧重《腊叶》创作时期鲁迅身体抱恙的状况,有侧重从鲁迅与许广平的感情曲线分析腊叶的情爱因素,也有研究者从鲁迅一贯的战斗状态来赞赏鲁迅的革命精神。综合前人的研究成果,笔者便以“病叶”因何而“病”和“爱我者”的具体所指两项指标相结合来概括几种典型的观点:

其一,从鲁迅与许广平的感情曲线作参照来解读“病叶”之将坠,“爱我者”具体指代许广平先生。在这些研究者看来,这篇是一个感情不外露的冷峻自伤的中年男子,在遭遇了爱情时候迷失的恋之絮语。1925年3月至1926年8月鲁迅与许广平的频繁通信见证了他们感情萌发的历程,1925年10月二人确定了爱情关系,而1925年7月底至1926年9月两人分开前,是二人的信件缺失期,也正暗示了某种感情的发展,而《腊叶》恰写于这段空缺期。从之上的时间数据不难得出以下推论:因袭道德的重负让他坚持着二十多年的无爱婚姻,在原本就遭受非议和重伤的师生跨年恋前他也不敢无所畏惧地保存爱情。鲁迅经历了太多人事起伏,爱情的来临或许带给他生命的叶之斑斓,但处在他的位置考虑,他表现出迟疑与挣扎是理所当然的,特别是1925年9月至1926年1月肺病复发让他更预感到他已步入生命中深秋,他们的共同生活也

来日无多,他不愿让年轻的许广平为自己付出牺牲,他必须抑制自己的感情,然而被焕发出来的爱又对现世生活不舍,故而他把悲凉而眷恋的情绪便自然地寄托在一片将坠的斑斓病叶上。持此观点的有王吉鹏,他在论文中写道,“以…病叶‟自况,并描绘它的蛀孔,正是喻指了鲁迅自己所觉得的…缺点‟,表达了一种自觉…不敢‟…惭愧‟…不配‟的心情。”“…许公‟对我既有鼓励又关怀,而我既要战斗又要健康,这是不能两全的,这里有着矛盾。《腊叶》正是自然而委婉地展开这种矛盾。”薛伟在《象征意义的我见》,也如此认为:“《腊叶》这首散文诗,是鲁迅献给许广平的一首爱情诗。”杨雪瑞亦说,《腊叶》表现了鲁迅“当爱情叩击心扉时的矛盾和痛苦”。“鲁迅必须把自己的抉择告诉许广平,以求得她的理解,在对方未曾直接表白的情况下,自己也无从明白拒绝,公然表示自己的态度,也不免伤害对方的感情......于是鲁迅采用散文诗的形式诉说心里话,知心人一看就会领会,又含蓄委婉,有启发性。”此外这三人都对文中最后三句富有哲理的句段进行了现实性分析,“将坠的病叶的斑斓,似乎也只能在极短时中相对,更何况是葱郁的呢。看着窗外,很能耐寒的树木也早已秃尽了;枫树更何消说得。当深秋时,想来也许有和去年的模样相似的病叶的罢,但可惜我今年竟没有赏玩秋树的余闲。”鲁迅领会了对方的爱,而报答此爱的方法却是抓紧有限的生命,毫无顾忌地投入到现实战斗中去,也对于许广平,希望她不要有“赏玩秋树的余闲”,不要沉湎于此爱中,与其关怀“我”这一片不值得保存的枫叶,不如全身心投入到火热斗争去。

其二,绝大多数研究者认为,“病叶”之“病”在于疾病与死亡在鲁迅的精神上、生理上投射的阴影,非狭义的“迟暮之爱”;而“爱我者”也非具指许广平一人,而是具有更广泛的内涵——即当时热爱与关心鲁迅的广大进步青年,许广平不过是反映对鲁迅关切和热爱的心情的一个代表。《腊叶》创作和发表于鲁迅肺病严重时期,持久复发的病症折磨着消耗着这枚病叶,加之鲁迅经常受到恶意的攻击背叛,五四的退潮又使其内心极度苦闷与绝望,多重因素啃噬着鲁迅孤独的身躯,于是乎用虫蛀的病叶自况。李玉明在《,为爱我者而唱的歌》中说道,“由于战斗和前行的需要,鲁迅有时候是摒弃所谓温情和…好意‟的,他认为这些情感的负累会成为一个人的包袱,销蚀一个战斗者的意志,妨碍他的前行和求索。”《腊叶》正是反映这一心态转变的变化过程。作为一个时刻拿起武器与黑暗进行绝望反抗的战斗者,在忍受着无数的伤痛与孤独时,身边长存着这样一股温暖的惜护之光,鲁迅是由衷感觉温暖与感激的,虽如此,他更明白温暖也是一种羁绊,即他已参透了生命的本质,对于生死持达观的态度,而选择“不留余闲”地把握当下。钱理群先生认为,“《腊叶》是最具鲁迅个人性的一个文本,是他作为一个个体生命,在面对随时会发生的生命的死亡的时候,一次生命的思考。”“因死亡而证实了生命的意义,反过来死之斑斓正是出于对生命的爱与美。”此外,孙玉石在《研究》中对《腊叶》主旨作了进一步阐释:“鲁迅在一片病叶的感受中,阐明了自己在战斗中所体味的人生哲理,生命的衰老和死亡是自然界的客观规律,作为一个革命者只能把自己的生命献给战斗的事业,而不应过分珍惜和保护自己。《腊叶》就是这样从个人生命与革命斗争关系这个生死观的侧面,为我们展示了一个革命战士应有的心境和情操。”

除以上两个大研究方向外,还有个别研究者发表不同的见解。如李国涛在《伟大革命家精神生活的一角——赏析》中认为,“在《腊叶》里,赏玩病叶的是鲁迅,病叶所象征的也是鲁迅。”他有如下理由:第一,诗人的自况和描摹景物,抒发多种感情并不是不能并存。如林黛玉葬花诗中,以落花自况的同时,“忍踏落花来复去”的人,“一抔净土掩风流”的人还是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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