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讲信仰与理性

1. 罗色林与安瑟尔谟
• 唯名论与唯实论历史上的第一次交锋。其论争 焦点是共相是否有实在性。
• 罗色林：只有个体事情是真实的存在，共相只 是“声音”和“名词”；
• 安瑟尔谟：个别事物需要有普遍原则才能联系 在一起 。“尼罗河的源泉、河流和湖泊组成了 尼罗河水，尼罗河水存在于这三部分之中。”
阿伯拉尔的温和唯名论
上 帝 存 在 吗 ？
关于上帝存在的证明
一、本体论（先天）证明
• 埃特伯雷的安瑟尔谟
（1）前提：每个人——乃至“愚人”——都 具有“上帝”的观念：上帝被设想为无以 伦比的东西；
（2）前提：被设想为无比伦比的东西不仅存 在于思想中，而且上实际上的确存在；
（3）结论：上帝实际上存在。
高尼罗《为愚人辩》
达尔文的“进化论”
古尔德的“醉汉与墙”比喻
现代生化理论对进化论的挑战
“我们没有任何强有力的论据可以驳斥 这个让人感到奇怪的结论：生命是由某种 智慧力量设计的。在某个意义上，科学在 几百年来的进程中一直在朝这个奇怪的结 论稳步前进。”
六、பைடு நூலகம்斯卡的赌注
• 信上帝 • 不信上帝
上帝存在
上帝不存在
（5）这个必然存在、自为原因的事物即上帝。
三、司各脱的证明
• 约翰·邓·司各脱
（1）先天证明：“无限存在”只要可能就必 然存在。
（2）后天证明：上帝作为无限存在是可能的。 （3）结论：上帝必然存在。
四、上帝的道德论证
• 伊曼纽尔·康德
（1）我们不可能既是道德行为的执行者，又 是道德行为的审判者；
（2）善恶的标准必定源于某个全知全能的审 判官；
（3）因此，上帝必定存在。
假如没有上帝
（ 五 ， 设 计 论 证
argument from design)
• 英国哲学家威廉·佩利
（1）前提：钟表是由设计者所造的； （2）前提：钟表 ( 的精巧) 与世界 (的精巧)
相似； （3）结论：所以，世界是由设计者所造的。
• 因此，只能以后天证明的方式证明上帝的存在。
宇宙论证明一
（1）我们可以感觉到有些事物在运动，运动 是一个事实；
（2）一个事物运动的原因在于有另一事物的 推动；
（3）推动其他事物的事物，本身也要由另一 事物推动。如此倒推下去，必定存在着一个 本身不被推动的第一推动者，此即我们所谓 的上帝。
宇宙论证明二
七、惟其不可能，我才相信
• “上帝之子被钉在十字架上，人必为之 羞耻，所以我不感到羞耻。上帝之子死 了，这是荒谬的，所以这完全可信。他 被埋葬了又复活了，这是不可能的，所 以这一事实确定无疑。” ——德乐图良
最初及最后的问题：信仰 vs. 理性
大爆炸理论vs.创世说
假设：现代地质学、气象学证明摩西的 时代红海一分为二的可能性的确存在。
但，既然世界上存在着恶，那么下面三条陈述中 至少有一条必然为真： （1）上帝对此无能为力； （2）上帝对此一无所知； （3）上帝对此漠不关心。
• 莱布尼茨：
我们的世界是所有可能世界中最完美的。
• 休谟：
我们的世界存在着这样多的缺憾，因此它只能是 某个蹩脚工匠制造出的不合格产品。
• 伊凡：
上帝，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2）如果所有事物的存在都仅是可能的，而 非必然的，那么，就可以设想在某一时刻一 切事物都不存在。而这也就意味着，这一时 刻之后直到现在，将不再可能有事物存在。 这是荒谬的。
（3）因此，必须肯定有必然存在的事物。
（4）在必须存在的事物中，有些事物的必然 性是由其他事物决定的。如此上溯，则必 须有些事物的必然不是由其他事物决定的。 他自身具有必然性。
答案种种：
• “我无从知道……” • “可见，上帝并非全能……” • “上帝从不做无聊之事……” • “上帝不能做不合逻辑的事情……” • “人对于上帝的任何描述无一不是悖
论……”
我们能不能认识上帝？
上帝有什么特征？
• 1，上帝是全知的吗？ • 2，上帝是全能的吗？ • 3，上帝创造了宇宙吗？ • 4，上帝关心人类吗？ • 5，上帝有感情吗？（爱、嫉妒、愤怒、仇恨、
• 后天证明是以首先观察到的既成事实作为前提， 因为这些既成事实总是某些原因造成的结果， 所以是从结果反推原因的证明，又称为“既然 如此”式的证明。宇宙论证明即是一类后天证
• 托马斯·阿奎那认为只有后天证明才是唯一合理的 上帝证明。安瑟尔谟的先天证明是不成功的。
• 一个人听到“上帝”这个词，也许并不能理解它 指的是“无以伦比的东西”。
• 不要讨论“共相是否存在，如何存在” 这类的问题，而要讨论“如何认识共相” 的问题。
• 关于共相性质讨论的一个弱点在于，争 论各方似乎都同意理智具有认识共相的 抽象作用，但对抽象能力没有深入研究， 便对抽象认识的对象的性质作了仓促的 判断。
• 即便我们假定每个人都从这层意思来理解“上 帝”，也并不能推出这样一个“无比伦比”的东 西的确存在于现实中。比方说，否认上帝存在的 人就不承认这一点。
• 如果按照从原因推出结果的模式来进行上帝证明， 那么只能从最高原因（即上帝）出发。这等于把 尚待证明的结论认作了证明的前提，因此实际上 是一个循环证明。
（2）然而，“无以伦比的东西”却比一切心 灵可以设想出的东西更伟大，设想它不存 在，是自相矛盾的。
（3）一般的推论原则并不能适用于“无以伦 比的东西”。
二、阿奎那的宇宙论证明
托马斯·阿奎那区分“先天证明”与“后天证 明”：
• 先天证明是以在先的实在作为前提，从原因推 出结果的证明，又称为“因此之故”式的证明。 安瑟尔谟的本体论证明即是一种先天证明。
• “当信仰开始丧失激情的时候，也就是需 要论证来为无信仰鸣锣开道的时候。”
“你为什么相信？”
——对此我们能不能给出一个理性的回 答？如果不能，我们还能否继续相信？
唯名论与实在论之争
• 唯实论：普遍的共相是真正的实在，殊 相或个别的东西不过是现象。
• 唯名论：个别的东西才是真实的存在， 共相不过是概念、语词而已，并没有实 际存在的意义。
报复、仁慈……） • 6，上帝与它所创造的世界截然不同并且相互
分离吗？ • 7，上帝对我们来说是可知的吗？
上帝在我们的世界之中？
上帝在我们之外：超验论
• 在正统的基督教传统中，上帝是超验的。 也就是说，他超越于我们可经验的世界之 外，在我们之外，并且与他所创造的世界 截然不同。
• 我们与上帝沟通的方式： ——神秘体验？ ——教会？ ——个人与上帝的直接联系？
……墙上涂写的符号象征着一种罕见的情况， 一次关于无限的有意义的、全面的陈述通过精确 而有限的方式达到了。无限是一团被薄雾笼罩着 的神秘体，然而不必被那种模糊性搞得晕头转向 也能对它略知一二。这种意义像一阵波浪似的掠 过我的心头。波浪源于一种可以说明的洞察力， 但它马上就蒸发掉了，只留下一种无言的本质、 一阵永恒的芬芳以及箭触入碧海蓝天时的颤 动。……我好像仰面躺在一条平静的河流中漂流， 流过了几座静默的桥。它不源自于任何地方，也 不流到任何地方。突然，河和我都消失了。“我” 已经停止了存在。
• 区分理念与共相
• 共相是以一般名词表示的种、属，它们不能像 理念那样脱离个别事物而存在。
• 阿伯拉尔并不把极端唯实论算作一种关于共相 性质的观点，因为它回答的问题是“理念是否 独立于个别事物而存在”。真正的唯实论应回 答的问题却是“存在于个别事物之中的种、属 如何成为与个别事物相区别的实体。”
索尔兹伯利的约翰的总结
?关于共相性质讨论的一个弱点在于争论各方似乎都同意理智具有认识共相的抽象作用但对抽象能力没有深入研究便对抽象认识的对象的性质作了仓促的判断
第九讲：信仰与理性
中世纪哲学（2-16世纪）
关于信仰
• 1. 你信仰上帝吗？ • 2. 你为什么信仰上帝？或者为什么不信？ • 3. 上帝最突出的特征是什么？
上帝能不能造出一块他自己举不起来的石头？
（1）理解一样东西不等于承认它实际存在。 愚人可以理解“无以伦比的东西”的意思，
但却不承认无以伦比的东西实际存在。
（2）“完满” 并不能导出存在。 传说中最完美的海岛并不一定存在。
（3）确信也不能导出存在。 “我存在”是我最早确信的东西。但同样
可以怀疑我是不是真地存在。
安瑟尔谟的回辩
（1）设想一个比你设想出的“最完美的海岛” 还要完美的海岛，同样是可能的。
问题：这印证了神迹的存在，亦或否证 了神迹的存在？
维特根斯坦的问题
• 看，这只是我的右手，这只是我的左手。 对此，我确信不疑。但我能不能证明这一 点？
• 我可以给出很多理由。但没有哪条理由比 这一点本身更确定无疑。
——换句话说，我们无法为这一点提供一 个严格的证明。
克尔凯郭尔：信仰的飞跃
• “如果有一天，人似乎成功地使基督教变 得合理了，那么那一天就是基督教寿终正 寝之日。”
——阿瑟·凯斯特勒
上帝在我们之中
“信仰者与上帝的相遇不仅发生在礼拜的时候， 而且也发生在良心的召唤使他感到上帝的诫命对 他自己的生活具有强制力的时候；发生在朋友的 善举使他理解了神恩的时候；发生在自然的奇迹 与美妙使他觉察到了造物主的手笔的时候；发生 在他在生活中各种要求做出回应而越发领悟上帝 的意图的时候。
简言之，这位普通的信仰者领悟上帝的在场和 行动所依凭的经验并不脱离世俗生活，而就在生 活之中，无论它是多么不完美和不完全。”
——约翰·希克《信仰与知识》
斯宾诺莎： 上帝与世界同一。 我们是世界的一部 分，因此，我们也 是上帝的一部分。
恶的问题
对上帝的一般理解： （1）上帝是全能的； （2）上帝是全知的； （3）上帝是善的。
（1）经验告诉我们，没有事物是自身的动力 因。每一事物都以在先的事物作为动力因。
（2）由此上溯，必然有一个终极的动力因。 因为一个系列如果没有开端，就不会有中间 和终端。
（3）因此，我们必须认定动力因的序列是有 限的，存在一个终极的动力因，此即上帝。
宇宙论证明三
（1）我们看到，自然事物处于生灭变化中。 它们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