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汉语四字格语音结构形式探究

目录
中文摘要 (I)
ABSTRACT (II)
目录 (III)
第1章 绪论 (1)
1.1研究对象和范围 (1)
1.2研究目的和意义 (2)
1.3研究方法和理论背景 (3)
1.4研究综述 (3)
1.4.1现代汉语四字格的研究现状 (3)
1.4.1.1 四字格的提出和发展 (4)
1.4.1.2四字格研究的进一步成熟 (6)
1.4.1.3 四字格研究的深入发展 (7)
1.4.1.4 四字格研究中存在的问题 (9)
1.4.2《现汉》的研究现状 (10)
1.4.3 汉语四字格轻重音和音步的研究现状 (11)
1.4.3.1汉语双音节词的轻重音 (11)
1.4.3.2四字格的轻重音影响因素 (13)
1.4.3.3汉语轻重型音步 (14)
1.4.3.4汉语松紧型音步 (15)
1.4.4 小结 (16)
第2章《现汉》四字格收录情况 (18)
2.1引言 (18)
2.2一般四字格 (19)
2.3固定四字格 (21)
2.3.1叠字四字格 (21)
2.3.1.1 叠字四字格的界定 (21)
2.3.1.2 AABB式四字格 (23)
2.3.1.3 AABC式四字格 (24)
2.3.1.4 ABCC式四字格 (25)
2.3.1.5 ABBC式四字格 (26)
2.3.1.6 ABAC式四字格 (27)
2.3.1.7 ABCB式四字格 (28)
2.3.1.8 ABCA式四字格 (29)
2.3.1.9 ABAB式四字格 (29)
2.3.2非叠字四字格ABCD式 (30)
2.3.3特殊现象：同一四字格 (31)
2.4嵌字四字格 (34)
2.5双四字格形式 (37)
第3章 现代汉语四字格轻重音和语音结构形式 (39)
3.1引言 (39)
3.2四字格轻重音的存在 (39)
3.3四字格两种轻重音形式 (41)
3.4四字格的轻重音分布状况 (42)
3.4.1 语音结构形式为2+2式四字格的轻重音分布 (42)
3.4.2 语音结构形式为1+3式四字格的轻重音分布 (43)
3.4.3语音结构形式为3+1式四字格的轻重音分布 (44)
3.4.4 小结 (44)
第4章 现代汉语四字格语音结构形式和音步 (46)
4.1现代汉语四字格中的音步 (46)
4.2四字格语音结构形式和音步 (46)
4.2.1 语音结构形式为2+2式四字格和音步： (47)
4.2.2语音结构形式为3+1式四字格和音步： (50)
4.2.3语音结构形式为1+3式四字格和音步： (51)
4.2.4 小结 (51)
第5章 结语 (53)
参考文献 (57)
致谢 (61)
附录 (63)
个人简历 (83)
第1章绪论
1.1 研究对象和范围
汉语中存在一种特殊的四字格式，它们可以独立使用，内部结构紧密，一般不能够拆分或者添字，否则便丧失意义的完整性。

这种格式从古代汉语传承到现代汉语中，数量不断增加，使用的频率越来越高，“成语”属于人们最为熟悉的典型代表，汉语中称这一格式为“四字格”。

现代汉语四字格不仅包含已经高度词汇化了的成语，通常也包括词和固定短语，以及一些类固定短语应该也属于四字格的范畴。

①本文以《现代汉语词典》（第5版）（以下简称为《现汉》）中所收录的四字格为研究对象，探讨四字格的语音结构形式，以及和组合类型之间的相互关系。

词典中包含数量极少的有标注词性的四字格，例如：“白金汉宫、金刚石婚、布尔乔亚、婆罗门教”是标注有名词性质的四字格，其它绝大多数都属于短语的范畴，如“爱国主义、白驹过隙、表面文章、兵临城下”等词典里是没有标注任何词性的，当属于词汇化的固定短语。

本文选取的语料来源是词典，故收录的四字格是已经高度词汇化的短语，但在实际语言环境中，有一些固定短语尚未词化，如类固定短语也应该属于四字格的范围。

由此可以推出：四字格应该是一个词汇化的发展过程。

本文选取《现汉》中收录的四字格作为研究对象来源，最重要的原因是其词汇化的程度高于其他语料来源的四字格，人们对其是最能够达成共识的。

前人就四字格的研究涉及到语音、语义、语用、修辞，以及不同语言间关于
①注：类固定短语是一种介于固定短语和自由短语之间的语言单位，具有一定的固定性和灵活性。

这个术语最早是由文炼提出的，刘叔新把它称为准固定语，齐沪扬、周荐沿用类固定短语一说。

本文认为类固定短语应该属于四字格范畴，因为类固定短语在意义整体性和格式固定性上更加倾向于固定短语，并具有固定短语不具备的能产性，同时在实际运用中很难和固定短语区分开来，所以本文所指的固定短语包括类固定短语。

这种格式的对比研究，并且已经取得了很大的成就。

但是在一些方面也存在失衡性，笔者在搜集资料的时候发现，在四字格的语音结构形式方面，很少有学者进行系统的分类。

大部分学者对四字格语音研究的重点是针对某单一叠字格进行分析。

在对四字格量化统计方面，周荐曾对《现代汉语词典》（1996年修订版）中的四字格进行过穷尽式的搜集和研究，并根据语素意义的多少，重叠和非重叠，组合类型等方面进行过分类、分析和研究，同时还搜集了双音节词、三字格、五字格及以上的词语，并和四字格进行对比联系。

周荐的研究成果值得后来的学者借鉴。

但是周荐并没有在语音结构形式层面进行系统的分类。

所以现代汉语四字格在已有的研究成果中还没有系统完备的语音结构形式分类以及对其形成原因的解释。

按照是否有相同汉字出现在同一个四字格中这个标准，本文将四字格分为叠字格和非叠字格；按照节奏停顿的标准，将四字格分为2+2式、1+3式和3+1式三种类型的语音结构形式。

上述三种类型不同于前人提到的组合类型的分类，虽有联系，但实际上是不对等的。

按照这两种不同分类标准划分出来的四字格之间具有一定的联系，并且和四字格的轻重音的分布状况关系密切，本文尝试用语料和实际的统计数据来探究它们之间的关系，以及其产生的原因。

本文的研究范围是《现汉》中收录的四字格以及它们的语音结构形式，并不涉及到语用、修辞等其它范围。

1.2 研究目的和意义
本文借鉴周荐的研究成果，选取《现汉》中的四字格作为研究对象，同时以北京大学现代汉语语料库（网络版）为辅助，透过语音结构形式这个层面对词典中所收录的四字格进行分类研究，在静态层面上描述出现代汉语四字格的语音结
构形式。

在现代汉语四字格中，2+2式的语音结构形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在组合类型方面，存在非2+2式的四字格在语音结构形式上倾向于2+2式，这种结构形式影响了四字格中轻重音的分布状况。

同时本文也在已有的研究成果基础之上，进一步探讨了现代汉语四字格的轻重音的倾向分布以及“音步”在四字格中所起到的作用。

本文在四字格范围确定的前提下，对四字格进行语音结构形式的分类，探讨四字格的轻重音，以及和汉语音步之间的关系，进一步扩展四字格的研究范围，为跨语言四音格①的语音结构形式等方面的比较做好基础准备。

同时通过本文的研究希望可以为对外汉语中现代汉语四字格教学提供一定的借鉴和帮助。

1.3 研究方法和理论背景
本文的研究方法是统计法和描述法。

并且通过对《现汉》中的四字格进行数据统计，来探讨现代汉语四字格的语音结构形式以及轻重音的分布状况。

本文的统计方法是以《现汉》为统计对象，词典中凡是外部形态为四个音节的词语都统计在内，但其中不包括带有英文的四个音节的词语，如卡拉OK等；音译词、半音译词以及带有儿化音节的词语属于四字格统计范围。

在分类统计的过程中，有一些词语会重复计入，但是本文不将其计入四字格总的统计数据中。

本文以前人在实验语音学中所得出的数据和结论为理论依据，采用节律学中的“音步”这一理论成果为语言理论基础。

1.4研究综述
1.4.1现代汉语四字格的研究现状
“四字格”是汉语中一种形式鲜明、独具特色的语言现象，它是汉语词汇的①注：“四字格”仅仅限于在汉语中使用，在其他非汉语语言中，如汉藏语系的语言中，也存在这种四字格式，为了和汉语所区别开来，人们通常把这种形式称为“四音格”。

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这就引起了越来越多的学者不断的关注，他们进而对四字格进行细致的研究，取得了巨大的成就。

以下本文简单介绍了各家对四字格的研究，主要侧重于他们对四字格的界定以及对四字格的语音分类这两个方面。

1.4.1.1 四字格的提出和发展
首次提出“四字格”这一概念的是陆志韦。

他是最早研究四字格问题的学者，也是最早使用“四字格”这一术语的。

陆先生在《汉语的并立四字格》①一文中，首次提出可以把汉语四字格作为一种构词法来研究，并对汉语中四字格的词性进行了讨论。

他从语法结构角度对四字格进行分类，并在“叠字格”这一栏中提出四字格的结构形式：甲甲乙乙，如家家户户、干干净净等；甲乙甲乙，如吧嗒吧嗒、研究研究等；甲乙甲丁，如不知不觉、想来想去等；甲乙丙乙，如风里雪里、东说西说等。

其它则属于不叠字格，应该归于甲乙丙丁②，如：标新立异、对症下药、门当户对、铜墙铁壁、行尸走肉等。

陆先生在文中对叠字的四字格和不叠字的四字格从语法方面进行了阐释，并在随后出版的《汉语构词法》一书中利用扩展法的手段来区分具有四字格形式的词，固定词组和一般词组，其区别的标准是前后两段能不能独立，中间能不能停顿，能不能扩展。

他将四字格分为并列格、重迭格、以及并列又重迭的格式。

后者又可以分为甲甲乙乙（重重迭迭）、甲乙甲乙（思想思想）、甲乙甲丁（徒子徒孙）、甲乙丙乙（张口闭口）四种形式。

由此可见，陆先生对四字格的界定认为四字格主要是词而不是固定词组，并且从叠字的角度对四字格进行了分类。

吕叔湘在《现代汉语单双音节问题初探》一文中指出：“四音节的优势特别表现在现代汉语里存在着大量四音节熟语即‘四字格’这一事实。

而成语只是熟
①参看陆志韦，《汉语的并立四字格》，语言研究，1956年第1期，第66页。

②注：陆志韦在文章中并没有列出这一分类，是笔者根据前边的分类总结出来的。

语中采用四字格最典型的一个类别而己。

四字格的语法结构是多种多样的。

”①这段话表明，四字格决不仅仅是单词，也可以是固定性短语。

吕先生同时也对四字格的格式进行了分类：A1B1A2B2：即第一第三字同类，第二第四字同类，如：丰衣足食、枪林弹雨、安家落户、心平气和等；A1BA2B：有些四字格的第二个字和第四个是同一个字，如：大事小事、新书旧书、横看竖看、左想右想（这种四字格不允许省去相重的字，改为三音节）等；A1A2BB：这种格式是四字格中比较少见的，例子也不多，如：新旧教师、上下水道等；②AB1AB2：即第一个字和第三个字是同一个字，如：真刀真枪、动手动脚等；ABAB：这里的是指第二个字和第四个字是一个已经固定的双音词被拆成两处，如：旧衣旧裳、怪模怪样、一模一样、无拘无束、不尴不尬等；③最后吕先生认为有一些四字格属于是把一个双音词拆开或者重复其中的单字，再加“衬字”凑成四音节，这种结构“算不算四字格？”④吕先生对此也存有疑惑，例如：微乎其微、难而又难、久而久之、自然而然等。

但是对于四字格的划分标准文中并没有论及，“只就四字格里涉及单双音节的问题谈一谈。

”⑤
最后吕先生提出：“在现代汉语里，四音节只是部分的、特殊的节奏规律，全面的、系统的节奏规律还有待于研究。

这里面不仅有音节数目搭配问题，还有轻重音配列问题。

”⑥吕先生对四字格的分类注重的是语义层面，并且吕先生在最后提出的问题很值得思考和研究。

① 参看吕叔湘，《现代汉语单双音节问题初探》，中国语文，1963年第1期，第15-16页。

② 注：此处吕叔湘应该按照的是语义而不是语音或者同字的标准，如：大机器和小机器，机器是重叠的，所以为大小机器。

③ 注：此处的ABAB式是按照语义拆分划分的，不同于用语音的标准进行的划分。

④ 参看吕叔湘，《现代汉语单双音节问题初探》，中国语文，1963年第1期，第16页。

⑤ 参看同上，第16页。

⑥ 参看同上，第22页。

1.4.1.2四字格研究的进一步成熟
马国凡在《四字格论》一文中具体提到过按照汉语语音结构形式对四字格进行分类。

马先生认为四字格的外部形态明显而简单，就是由“四个音节”组成的语言单位。

不同四字格区分的依据是不同的内涵。

同时他还认为“强调外部形态是确定四字格的主要依据并不意味四字格可以是无意义的音节拼凑，四字格或是一个词，或是一个语。

”①构成四字格词组中内部结构松散的一般词组，如“耍嘴皮子”不以四字格对待。

他系统全面地从声、韵、调三个方面对四字格进行了语音格式划分。

②就声母方面看分为：AAAA（斤斤计较）、AABB（花红柳绿）、ABAB（颠三倒四）、AAAB（鳏寡孤独）、ABBB（上行下效）、ABBC（不了了之）、ABCD（起早睡晚）、ABAC（不清不白）、ABCB（一误再误）、BCAA（饥饱劳碌）、AABA（实事求是）ABAA（畏首畏尾）。

从韵母方面：AAAA（空空洞洞）、AABB （冠冕堂皇）、ABAB（不即不离）、AAAB（孤苦无依）、ABBB（摔打砸拉）、ABBA （关停并转）、ABBC（春风风人）、ABCD（牵强附会）、ABAC（亦步亦趋）、BACA （人云亦云）、AABC（百步穿杨）、BCAA（想入非非）、AABA（天旋地转）、ABAA （无拘无束）。

另外，马先生就四字格的来源分类进行了初步的探讨，指出成语大部分是属于四字格的。

刘叔新在《汉语描写词汇学》一书中，指出汉语四字格是一种固定语，尤其是成语。

他认为“把音译词除外，汉语的词的语音形式，就实际上以四个音节为最长的极限，四音节的词也是极少见的。

”③这种观点和本文对《现汉》统计中所出现的词性标注现象是一致的。

其中他按照音节的平仄将四字格划分为六种类型：仄仄平平，如事在人为等；平平仄仄，如成家立业等；仄平平仄，如豁然开
①参看马国凡，《四字格论》，内蒙古师大学报（汉文哲学社会科学版），1987年第3、4期，第51页。

②注：这里采取马国凡的分类和举例。

参看同上，第54页。

③ 参看刘叔新，《汉语描写词汇学》，北京：商务印书馆，1990年，第170页。

朗等；平仄平平，如民不聊生等；仄平仄仄，如锦囊妙计等；平平平仄，如中庸之道等。

他认为固定语中选择四字格这一形式也是因为“四字格的长度适中，不会使人发音不变，同时足可表示丰满、复杂的意思和明晰的结构关系……很符合汉族人民喜欢对称的心理习惯。

”①这对加深四字格的认识做出了贡献，也得到了很多学者的认同。

徐通锵在《语言论》一书中提出音义转化与四字格的关系，主张用历时的眼光观察汉语四字格形成的过程，来认识汉语的性质。

徐先生指出四字格结构格式在《诗经》时代就已经存在了，可以分为AABB：如委委佗佗、战战兢兢等；ABAB：如委佗委佗、式微式微等；ABAD：将翱将翔、如切如磋等；ABCB：颉之颃之、恩斯勤斯等。

他认为这四种格式都是联绵字的结构格式AA和AB的变体。

②在语言发展过程中，实义字已经开始利用表音的格式创造成语式的四音格了。

针对陆志韦提出的用语法理论和方法来分析四字格的分类方式，徐通锵认为汉语是语义型语言，不适合用语法型语言的方式来划分汉语四字格结构格式。

语法理论的划分无法揭示四字格的实质，因而发现不了其中的规律，同时徐先生指出在四字格结构中，存在同音、双声或叠韵的现象。

“四字格的语义关系的实质是把相关语义关系的双音字联合起来纳入相似的关系”③，这表明徐先生认为四字格是由受双声叠韵限制的表音格式逐渐发展成为以字义的同异为标准的四字格式，这就从历时的角度阐释了四字格的发展变化。

徐通锵对四字格历时演变方法的分析，推动了四字格的更深一步的研究。

1.4.1.3 四字格研究的深入发展
周荐是对四字格研究比较深入和细致的一位学者。

他在《汉语词汇结构论》
① 参看刘叔新，《汉语描写词汇学》，北京：商务印书馆，1990年，第172页。

② 参看徐通锵，《语言论》，长春：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年，第392页。

③参看同上，第396页。

一书中专门用了一章的内容来论述四字格，他指出“四字组合是汉语中数量庞大的一类单位，”①它包括属于词和固定语中的所有四字组合以及存在于现代汉语中的专有词语，甚至包括双四字格。

这样他就把四字格的界定扩大了。

周荐对《现代汉语词典》（1996年修订版）里的词条进行统计分析，得到四字组合单位共计4797个，其中最多的是由四个语素组成的四字格单位共计4623个。

他对这4623个四字格单位按照语义构成划分，得到4461个二分的四字组合，分为3+1式、1+3式和2+2式三类，其中2+2式的有4127个。

这为后来研究词典的人们奠定了基础，提供了统计的方法和经验。

周荐使得四字格的研究进入量化统计的层面。

冯胜利在《汉语的韵律、词法和句法》一书中运用韵律学理论指出汉语中的四字格“是汉语韵律构词系统的产物，具有独立的语音形式，表现为不仅音节数目是固定的，而且重音分布也是固定的”。

②冯胜利认为四字格是因为有固定的重音形式，所以才能够判断哪种属于四字格的范畴，哪种不属于，用以来区别一般的四字组合。

义。

“四字格一般有两种重音形式：轻中轻重和中轻轻重，前者是并合式的语音
模式，后者是拆补式的语音模式。

”③但是至于为什么能够做这两种分析，冯先生并没有给出解释。

同时对于这两种语音模式是不是适合所有的四字格以及是不是可以得到语音实验的支持，现在还没有这个方面的研究，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对四字格在语音轻重音模式方面的研究取得了很大的进步。

冯先生的“韵律词”和“音步”理论对于四字格的语音形式结构方面的进一步研究具有很大的理论意
以上诸学者对四字格的语音分类都倾向于区分叠字和非叠字。

马国凡的分类
① 参看周荐，《汉语词汇结构论》，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4年，第212页。

②参看冯胜利，《汉语的韵律、词法与句法》，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第55页。

③ 参看同上，第57页。

最为细致，但是人们在使用四字格的时候首先感知到的应该是四字格中是否有相
同字的出现，而关注点一般不会是声母或者韵母或者声调是否相同。

本文认为现
代汉语四字格可以按照四字格中是否有相同字出现这一标准来划分，得到AABB
式、AABC 式、ABCC 式、ABBC 式、ABAB 式、ABAC 式、ABCB 式、ABCA 式，
这八种形式的四字格是有两个相同的字出现在一个四字格中的，称为“叠字四字
出现的“非叠字四字格”。

1.4.1围不统一；二是四字格的结构划分不统一，尤其是在语
音结内部结构和
意义究。

就格”，以及ABCD 式这种没有相同字.4 四字格研究中存在的问题
笔者在整理资料的时候发现主要有两个问题比较突出，它们也是研究的难
点。

一是四字格的界定范构形式这一层面。

光看四字格的界定，上述学者中刘叔新界定的范围最窄，周荐的最宽，但是
诸位学者都一致认为四字结构的词和固定短语属于四字格范畴。

为了研究的方
便，本文在诸位学者对四字格的阐述和界定基础之上对四字格的界定是：四字格
是汉语里一种特殊的语言结构形式，其外部特征是四个音节为一组，有一定的整体性、独立性和固定性，通常包含词和固定短语。

再看划分的标准。

陆志韦注重的是句法结构，吕叔湘注重的语义层面，马国
凡注重的是语音的各个方面。

并且在划分出来的四字格的研究上具有失衡性。

现
在已有的关于四字格的论文和专著数量非常多，并且在诸多方面都取得很高的成
就。

单就一个语音格式的分析和研究也取得了很大的进步，但关注点是不一样的。

现有针对AABB 式的研究是最充分的，ABAB 其次，但是关于ABCC、AABC、
ABCA 式的专题研究几乎没有，只有少量几篇关于ABAC、ABCB、ABCD 的研
笔者现在掌握的文献资料而言，将上述几种综合起来比较分析的少之又少。

很显然，人们在研究四字格语音形式上侧重的是叠字与非叠字的区别，而现
代汉语四字格有一个很强的倾向性，那就是叠字四字格都是2+2式语音结构形
式，非叠字四字格中存在非2+2式语音结构形式。

这种倾向性虽然和组合类型有
一定的关系，但是和汉语中的“音步”关系更为密切。

至目前为止还没有资料用
汉语中的“音步”对这种强大的语音结构形式做出解释，本文尝试对此作出初步
有所帮助和借鉴。

1.4.2现代汉语词汇的面貌，《现汉》是《现代汉语
词典典的
比较 探究，以期对后续相关研究《现汉》的研究现状
本文选取《现汉》作为四字格的统计研究对象，主要原因在于《现汉》自身
的特点。

语言是人类的交际工具，它是时代的一面镜子，社会的发展变化总是会
在词汇上边反映出来。

经全面修订的《现汉》共收字、词、词组、成语和其他熟
语约65000条，基本上反映了目前》编纂史上的一个里程碑。

《现汉》第5版自出版以来就备受学界的关注，众多的研究者从各个方面进
行研究，研究数量较多，研究深度和水平也较高。

总结起来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
方面：第一个是释义问题；第二个是词性标注问题；第三个是与其他相关词研究；第四个是按照词的分类进行比较研究；第五个是指误和质疑。

从众多已有的研究中可以发现大家对《现汉》研究的热情和取得的成就都非
常高。

但同时笔者也发现在对《现汉》的研究中量化统计方面的发掘不够，大都
集中在以上几个方面，对词典中四字格的研究也不够充分。

目前搜集到的仅有南
京师范大学陈雯的一篇文章，题为《〈现代汉语词典〉四字格收录情况分析》①。

文章中对《现汉》进行了穷尽式的搜索，并且将四字格分为词、专有名词、普通
① 发表于《湘潮》（下半月），2010年第8期。

名词性短语、行业用语或专业术语、半固定格式和定性四字格，陈雯的文章对《现
汉》进一步研究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但该文章中并没有出现语音结构形式的研究
和分类，所以本文选择性地借鉴了陈雯一文中相关的分类标准，但是侧重点在语
音结音步的相关理论解释四字格中以2+2式为绝对优势的语音结构
研究现状
1.4.3节词
的轻的开后字长，
而时不一样的结
论。

构形式这个方面。

本文选取现代汉语中存在“四字格”这一语言现象为切入点对《现汉》进行
了穷尽式的搜集，初步建立了《现汉》所收录四字格的语料库，并在此基础上对
《现汉》中的四字格进行分类研究，探讨它们的语音结构形式和轻重方面之间的
关系，并且尝试用形式这一现象。

1.4.3 汉语四字格轻重音和音步的.1汉语双音节词的轻重音
四字格的轻重音是建立在双音节词的轻重音基础之上的，但是对于双音重音分布状况存在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即前重后轻还是前轻后重。

林茂灿、颜景助、孙国华（1984年）通过实验得出的结论是普通话两字组
的重音在后边，原因是后字的时长明显长于前字，声调也更加完整，所以认为是
前轻后重，并且指出如果前字是“重”的话，一般都是阴平、去声字或韵腹元音
口度较大。

同时支持前轻后重这一观点还有吴洁敏、朱宏达（2001年）。

王晶和王理嘉（1993年）通过实验认为普通话两字组的前字时长比长是产生重音的一个重要因素，所以汉语双音节词是前重后轻。

两组实验主要的区别是林茂灿等的实验采用的方法是单独读这两个字组，而
王晶等的实验是将字组嵌入到句子（我说＿这个词）中，以致得出了也就是说孤立的词语和语流中的词语所获得的轻音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