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西女真历史乌拉哈萨虎贝勒家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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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西女真历史乌拉哈萨虎贝勒家谱
海西女真历史乌拉哈萨虎贝勒家谱
扈伦四部(海西女真)与建州(建州女真)四卫.同为明代女真社会中的强大集团,他们予清初共同构成了满洲族共同体的主体部分。
海西女真有72个老姓,我的家族老姓就是其中之一。
满洲族历史以及清史集中主要介绍的诞生爱新觉罗家族的建州女真,扈伦四部是满族研究中比较薄弱的一环,由于史料比较缺乏,对其渊源、世系和历史活动一直了解不甚清楚.因而发掘、整理有关扈伦四部的史料.始终是研究者共同关心的问题。
一九八四年初.在乌拉部当年活动中心地区内乌拉部后人的手中,发现了两分乌拉哈萨虎贝勒后辈花名档册和一幅巨型彩绘满文谱图。
“哈萨虎”约为满语Hashu的音译,意思是“左”。
与拉左贝勒在档册和谱图中均指乌拉部的首领布占太等人,两分档册和一幅谱图。
为研究扈伦四部中乌拉部的情况,提供了一些比较新鲜的史料,提出了一些可供进一步探讨研究的新线索.是扈伦四部史料发掘中一个比较重要的新发现。
为供研究者参考,这里就三分文献的保存、发现经过及其主要内容略加介绍。
保存和发现经过两分汉文花名档册,一幅满文谱图,分别发现于吉林省永吉县乌拉街满族乡弓通村和九台县虻卡满族乡的锦州村。
这两个地方均位于明末海西女真乌拉部活动的中心地区之内。
史载:明嘉靖年间,乌拉部补烟“尽收兀喇诸部,率众于兀喇河洪尼处筑城称王”,“因居兀喇河岸,故名兀喇”。
①乌拉(兀喇)河即今之松花江,于洪尼所筑之城一般定在今永吉县乌拉街镇北约二百五十米处的乌拉古城,但也可能是在相距不远的富尔哈城。
②不管乌拉城定于何处,乌拉街满族乡弓通村均位于乌拉部的中心区内这是不成问题的。
虻卡满族乡锦州村在乌拉街北约六里,也在乌拉部中心区范围之内.万历四十一年(1012),努尔哈赤攻克乌拉河西之六城后,曾于距乌拉大城西门二里河对岸之金州城宿营.3金州城被占后,此部乌拉人北逃,今之锦州村当即逃亡者新居之地.所以沿用了金州一—锦州之地名。
一六一三年乌拉部覆亡后,其后裔虽有迁徙流散,大部仍居于原活动区内,以后并相继被编入八旗,成为建州女真创建的满洲族的一部分.入清之后,康熙十五年(1678),镇守宁古塔等处将军移驻吉林乌拉城,大批满洲族进一步聚居于周围地区.从此,这一带成为东北满洲族的主要聚居地之一。
始终保持着比较浓厚的满洲族风习.考古调查和发掘证明,这一地区满洲族的古迹遗物甚多,一些有关满洲族的谱书、档册等文献也陆续有所发现。
所以,乌拉哈萨虎贝勒后辈花名档册及其家族谱图.在乌拉街满洲族乡和虻卡满洲族乡的出现,绝不是偶然的。
花名档册和家族谱图,保存在乌拉部第二十二代赵振声和第二十一代赵显文手中。
一九八四年三月七日,永吉县乌拉街镇弓通村北—处采沙场,采沙过程中碰到了两座古坟。
原来是双层套棺夫妇合葬,因担心坟墓有主,即向前来协助保护现场的弓通村赵振了解情况.赵仔细观察了坟墓的方位和地势后,确定这是他们赵姓家族的坟茔地.并说,他保存着一分家谱一九六四年办谱时,其祖父赵鸿恩把家族坟茔的分布情况标注在家谱的后面.
在赵家.赵振拿出了甲寅年(1914)十一月初十日注《乌拉哈萨虎贝勒后十一辈后花名挡册》.面对这分档册,赵谈到他的先世和有关家谱的情况,他的太爷在清朝做过佐领,更早的先世在这里做过(乌拉国)国王.传到第十世,被努尔哈赤灭掉了。
从他的第十一世祖乌隆阿开始,下分十大支一直居住在这一带。
后来,十大支的家族后人办了个总谱,一直保存在九台县虻卡满族乡锦州村赵显文的手中.赵显文为乌拉家族的第二十一辈是他的族叔.原来是小萨满,能够识文断字。
所以家族总谱委托他来保存.赵振声掌握的家谱(即花名挡册).是一九六四年赵鸿恩办谱时.从锦州村赵显文的总谱上抄来的。
但赵鸿恩的儿子不识字.因此这分家谱便由赵鸿恩交给其孙赵振声保存.
在九台县锦州村.赵显文开始不肯谈有关乌拉总谱的情况.赵坚持说总谱于文革已经烧掉,赵后来才开始答应找找看。
在村南赵的一个族叔家里,用镰刀把屋顶用秫秸和塑料搭的天棚割开.取出了巨幅彩绘乌拉部谱图,随后又主动从家里拿出了自已保存的一分家谱一一甲辰年(1964)重订《乌拉哈萨虎贝勒后辈辈档册》.
据赵显文讲,谱图原来有三匣子,包括历代续绘的从小到大共计几十张,大部分是满文.一小部分为汉文.民国年间,由于“跑小傻子”(指逃避胡匪),丢失了一部分.文革期间,因为害怕除四旧,只留下一分总谱图,藏在天棚上.其余全部烧掉了。
一九七六年,为了搞清乌拉部的历史,赵曾写信绐爱新觉罗溥杰,谈到谱图情况.浦杰约其将资料送往北京.赵没有去,因而谱书、谱图一直保存至今.赵还说,乌拉国被努尔哈赤灭掉后,哈萨虎贝勒布占太的孙子乌隆阿,被人救出,辗转逃至查理巴(今属永吉县,在锦州村北约十公里),后又迁至锦州村隐姓埋名定居下来.这就是他们迄今居在这里的由来。
现在锦州村还有乌隆阿及其二子之坟经踏查,坟在村北约一里.保存尚完好。
谱书和谱图出现于原乌拉部活动的中心地区,并保存于乌拉部王族后裔手中,因而应是研究乌拉部较有价值的历史资料。
谱书和谱图主要内容:
一、彩绘谱图
谱图系绘于绢上,绢后衬以锦纸,保存十分完好.全图高为2·27米,宽3.11米,四周边框宽0.05米。
全图计分上下两部分上部分高约o.83米.彩绘陵园,背景为崇山茂树,中间是十几个碑亭,上面用满文写有乌拉部一至五代祖先的名字.碑亭两侧各有一扇绘制极精的屏风,屏风上用汉文写有乌拉部一至第二十辈比较显赫人物的官衔和名字.右健屏风上自左至右十九人的名字依次为:
乌拉哈萨虎贝勒那拉氏布占太
乌拉哈萨虎贝勒四辈都勒希
乌拉哈萨虎贝勒四辈索余库
乌拉哈萨虎贝勒五辈布颜
乌拉哈萨虎贝勒五辈古对
鸟拉哈萨虎贝勒九辈满太
厢白旗副都统十辈图达力
爵赏都统世袭佐领十辈达拉哈
爵赏佐领十辈阿拉木
爵赏骑都兼云骑尉十辈勃颜图
爵赏贝子多伦歌歌旗佐十辈莫尔根
爵赏巴颜拉参领世袭佐领十辈嘎图珲
爵赏都统世袭佐领十辈阿布太
头品顶戴记名简放副都统.呼敦巴图鲁花翎、乌拉协领、钦命赠封镇威将军十七辈贵升
记名简放副都统花翎伯都讷防尉十七辈来寿
阿勒楚咯正白旗原品休职防尉十六荤德庆
乌拉总管衙门四品翼领十六辈赵宁
乌拉总管衙门五品骁骑校十五辈德明
阿勒楚喀正蓝旗点品花翎防尉十八辈它林
左侧屏风书十一人右字.自右至左依次为;
骑都尉兼云骑尉十八辈富克锦
乌拉驻防正白旗佐领兼骑都尉十八辈常海
乌拉总管衙门厢白旗五品蓝翎骁骑校十七辈双庆云骑尉十九辈长庆
勉补骁骑校以佐领尽先即补十八辈金祥
陆军步兵中尉并加上尉衔五品军功领催二十辈祥玉
云骑尉十八擎托锦
云骑尉十九辈依蓬额
云骑尉十八辈太永
云骑尉二十辈庆安
云骑尉二十辈霍隆武
谱图的下半部.系用朱墨两色以满文书写六至二十一辈名字于素绢之上.全图著录了一至三十一辈,共计八百六十六人的名字,各辈著录人数统计如下:
一辈l人、二辈2人三辈2人四辈4人五辈3人六辈2人七辈1人
八辈8人
九辈3人
十辈13人
十一辈2人
十二辈l3人(其中包括旁枝附入三人) 十三辈28人
十四辈77人
十五辈105人
十六辈126人.
十七辈138人
十八辈145人
十九辈107人
二十辈88人
二十一辈2l人
谱图人名甚繁不能一一转录,这里仅将可能涉及到乌拉部历史的一至十一辈满文人名用罗马字转写于下,并附汉译名于罗马字之旁。
谱图中所叙述世系,与一般文献所载颇有出入。
但第六代Taian太安与Talran太兰的位置,不仅与常见文献记载牴牾,即与同时发现之花名
档册所载亦相矛盾,明显系绘图者误书.故其位置应予对调.
此图当绘于民国初年以前,更可能是在清末。
根据是:
l、屏风上人名最晚的辈分是二十辈,且有清末“陆军步兵中尉加上尉衔五品军功领催”军衔。
2、谱图世系虽录至二十一辈但二十与二十一辈人名,同十九辈以上人名笔迹截然不同,显系后来添加,故谱图初绘很可能成于清未第十九辈人之手,传至二十、二十一辈又补填了后代子孙。
3、同时发现的花名档册,谓汉文谱书最早修于“中华民国三年即甲寅年(19I4)”,而汉文谱书又是从满文原谱翻译而来的,估计满文谱图当与满文谱书同时修成,所以在时间上肯定早于民国三年。
比较一下谱图所录各辈人名的数字可以看出:一至十一辈人数最少;十二辈至十九辈较详,特别是十二至十八辈一直呈现递增趋势;至二十一辈则人数锐减。
一至十辈年湮代远,全凭口碑相传,因而比较简略,第十一辈乌隆阿是相传洪匡死后仅存的—个儿子,他定居于锦州村后,生下十个儿子,使得乌拉部这枝重新繁衍起来。
现存的档册,谱图就是乌隆阿的后人纂修的,因而对乌隆阿后裔的记载格外详细.从记载人名数字比较上看,至少从十三、四辈起,这—家族已经开始建谱,迄清末从未间断。
否则所掌握的人名不会那样详细,七百多人的名字,仅凭口耳相传是不大可能做到的。
从十二至十八辈人数的递增,反映了这一家族的重新发展兴盛,但二十辈以下人数的递减,并不说明这一家族的衰落,而可能是由下述几个因素促成的:家族成员开始四处迁徙,修谱时无从掌握;修谱风气渐衰,不能及时纂修,掌握的情况越来越不全面。
从这一族民国三年修谱至一九六四年再次修谱.中间将近五十年始终没有续修。
也可以说明修谱风气确实是衰落了。
最重要的是,谱图中详于十一辈乌隆阿以后各代,证明赵振声等人说他们是乌隆阿的后裔是可信的,从而也就增加了整个谱图的可靠性,所以满文谱图中一至十代的世系,是研究乌拉部(部分涉及到哈达部)早期世系的一份珍贵史料。
Damafa(高祖)
NaCibuLu(那其布禄)
↓
Jaijalan(二代)
SAyanDorahoCi(上江多拉胡其)
_____⊥____
∣∣
、Ilacijalan(三代)ilaoijalan
Anbojui(长子)Jmcinjui(次子)
coto(撮托)0yamaka(佳妈喀)
DuinJalan(四代)(同前)(同前)(同前)
Ambajui(长子)Jainjui(次子)zlaoijui(三子)Duinjui(四子) DUlhi(都勒希)Jalahi(扎拉希)suhede(舒和德)sui七un(随托) ∣
∣------------------------------------------------
↓↓↓
sunjaOijaLA(五代)(同前)(同前)
Ehesanggo(厄和桑古)Gu8nsangg。
(库桑桑古)Gudui(古对) ∣
---------------------------------
↓↓
Ninggu。
i’jalan(六代)(同前)
TAIIAN(太安)Taian太兰
↓
对adanoijal8n(七代)
uyBn(布彦)
↓
(八代)Jakuei1an(同前)一一(同前)一(同前)一(同前)一(同前) uganurhiBusantaiBuyunUSan七aiukudun
(布干)(布勒希)(布三太)(布云)(乌三代)(布克敦)
(九代)(同前)(同前)
↓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BUDAN布丹Mantai(满太)BUJANTAI布占太
↓____↓__↓
↓-__↓__↓↓_________↓_______
↓↓↓↓↓↓↓↓↓↓↓↓↓
图拉理撮胡理那木打理阿巴太布打理打拉哈达木哈巴颜布颜托庙墨勒根嘎图呼阿拉木洪匡
↓
U1unga
(乌隆阿)
二,花名档册
共计两分,皆以汉文书写.其中保存于锦州村赵显文家中的一分(以下简称锦本)用毛笔书写于粗糙宣纸之上.册高4l厘米,宽22厘米.封面书:甲辰年古历正月初三日修谱重订《乌拉哈萨虎贝勒后辈辈挡册》一册。
甲辰年系1984年,档册内容包括:
家谱原序、六四年新谱序、自太祖那其布禄起各辈花名.
保存在乌拉街镇弓通村赵振声手中的一分(以下简称弓本),规格、纸质与锦本相同.封面书:甲寅年十一月初十日注《乌拉哈萨虎贝勒后十一辈后花名档册》.甲寅年为1914年。
这一册内容主要包括:六
四年新谱序。
一至十二世乌拉世系表、十二世喜才后裔花名和世系表.
从封面所署年代看,弓本似早于锦本,实际上两本都修订于一九六四年。
弓本所谓甲寅年(1914)注.是指六四年以前那次办谱的时间,也即六四年谱所抄据的底本。
关于这一点,弓本有说明。
赵鸿恩于六四年办谱时附记:“前次修谱中华民国三年。
即甲寅年”,当时他二十三岁,六四年“即甲辰年修谱”时,他七十三多,新谱系由民国三年“谱上抄写回来”。
弓本与锦本共有的六四年新谱序,内容字句完金相同.但两本共有的原汉文谱序(即民国三年甲寅本序)则出入甚大.可见弓本与锦本不是互张抄录,而是都抄自另—本(可能即甲寅本),由于抄录的人不同.漏掉讹误的字句也不同,而且都按己意有所更动.可惜的是锦、弓两本所依据的甲寅本今巳不在.
甲寅本谱书虽尚未找到,但甲寅本原序仍保存在锦、弓两本中,如锦本抄录者所说:“此原序估计是上次办谱时由满文译的,有些语言还不晓满语的音韵),读来令人费解。
这次办谱,只能依着原序为底本重新修订。
并附录原序,以供参考。
”弓、锦两本所抄录的原序,似以弓本较好。
但锦本也有长处,如锦本中“希爱哈拉”,弓本误作“希爵拉“.按“希爱哈拉”是满语,即Sioelaihala。
在满语判断句中oci—般均予省略所以成为“希爱哈拉Siaihala”,意思是“你是什么姓?”
现以弓本为主抄录原序如下,其字句不通之处一仍其旧。
锦本较优之处则附注于括弧中,或径录锦本字句.而于括弧中说明.
始祖大妈发倭萝孙姓氏,锡伯起东夷,发祥莫勒根.巴压那拉氏.那其布禄,伊父母祖居锡伯,后来锡伯将那其布禄招赘付马(锦本此二字作“驸马”),系锡伯王之女公主为那其布为妻,所生一子一女由锡伯抱回绥远城哈达国为单于(“单子”)据锦本,弓本误作“万于”),说日胡;称(此据锦本,弓本作“承”)为一国,并王吉外郎保护定国军
挥发,牛头山、东京城一带等处.十二年.克获那其布禄.由锡伯并德业库二人携带兵二十名,至哈达国高山步战。
而锡伯指派人带领披甲百余人,在山下问曰:“你何人?希爱哈拉(据锦本,弓本误做“希爵拉”),”而那其布禄答曰:“那哈拉”。
那其布禄步射穿杨箭,答曰:“不能回”。
故前奔乌拉弘你勒城原籍,设立乌拉国布伦。
以此(“此”锦本作“后”)你崖为乌拉国王,后与大清姻亲,太祖之长女招赘布占泰(此句据锦本),将皇女为福晋,承为布占太为妾,后所生八子。
以洪匡失国。
又太祖胞弟锁勒噶齐之女招赘布干第二子满泰(此句据锦本)将皇女底金承为满泰为妻。
乌拉哈萨虎贝勒所生五子,移居宁古塔乌他海.爵袭贝子、贝勒。
一九六四年重新修谱时,感到原谱序文句不通,还夹杂着几句满语。
有些史实也弄不大清,因而由办谱者“以原序为基础”,“参照部分有关资料及族中年长者的介绍”,加以改写。
与原序相比较新序着力于字句的通畅。
因而有些史实被删掉或歪曲了;新增加了有关洪匡失国的一段传说。
除原序外,还有乌拉部十二代以前世系表。
如前所述。
谱图约绘于民国三年(甲寅,1914)以前。
两分挡册有关先代部分也是以民国三年甲寅本为依据,所看到的汉文原谱序文句不顺、夹杂满语,基本上保持了甲寅本谱序的朴素原貌。
谱图中有个别明显讹误.原谱序中也掺杂了不少传说附会的东西,尤其是把乌拉部先世的历史大部归之为那其布禄一个人的活动。
但是如果剔除那些附会和讹误的东西,认真加以分析研究,挡册和谱图还是有一定历史价值的,它可以印证和补充有关海西女真乌拉部的某些史实,有些地方还可以纠正文献记载上的某些错误。
—、乌拉部与女真锡伯部的关系
一般文献中于乌拉与锡伯的关系几乎无所记载,仅见哈达部之万(王台)曾逃往“什白部瑞哈城(即锡伯部绥哈城).④而档册原序却使我们进一步了解了一些乌拉与锡伯之间的情况。
乌拉部前身塔山左卫,于明弘治年间(1488---1505),自忽喇温江迁至松花江大曲折附近.“距开原四百里,为迤北江上诸夷入贡必由之路”.⑤这里也是明代锡伯部的主要聚居区.锡伯部的居地,以绰尔门村(在松花江与嫩江汇流处北岸,今郭尔罗斯后旗境内)为中心,东至今吉林市附近.西至内蒙东部.⑥塔山左卫的新迁地正在锡伯居地中心,所以档册原序谓乌拉部先人“居希伯”。
在长期的共居过程中,两部首领结成了姻亲,进一步密切了两部关系。
锡伯部首领以女嫁给乌拉部首确,共后“所生一子—女由喜伯抱回绥远(当为“绥哈”)城哈达国为单于,并称为“胡”~一即典籍通常所载胡笼或扈伦的缩译。
这时乌拉部还没有独立出来,被看作哈达部的一部分。
上述情况说明乌拉与锡伯的关系十分密切,同居一地,结成姻亲,很可能还建有军事联盟关系.乌拉的一些成员先期随同锡伯的一枝东迁绥哈城,为乌拉主体部分的继续东南迁奠定了基础。
因此,可以推断乌拉早期的发展颇得力于锡伯部的支持。
锡伯部为女真锡伯部。
此后,乌拉与锡伯之间发生了某种冲突.并由于这一冲突导致乌拉部最后迁于洪尼地方建城。
嘉靖十二年(1533)。
塔山左卫发生内讧,
王忠率一部部众逃往开原东,“建寨于靖安堡边外七十里”,⑦创造了哈达部;万(王台)率一部成员逃往东南之锡伯部绥哈城,后于嘉靖三十一年(1552)也迁往开原,继主哈达部。
那么,做为塔山左卫另一重要组成部分一一库堆朱颜的一技到哪里去了呢?历史记载他们向东南逃得更远些。
“独处辉发.乌喇两界之启尔撒河源”.⑧启尔撒河,《盛京、吉林、黑龙江等处标注战迹舆图》标为奇尔萨河(Kirsa满语沙狐狸),即今吉林省桦甸县北部之金沙河,为辉发河北侧—大枝流.绥哈城,据标注战迹舆图,在永吉县绥哈河(今大绥河)与蒐登河(今搜登河)之间.蒐登站(今搜登站)之南.因此.启尔撒河源地方距绥哈城不过百余里地,相距是很近的.所以启尔撒河源之乌拉部与绥哈城之锡伯部可以说是毗邻而居。
乌拉部从启尔撒河上游迁住乌拉河洪尼地方、是在布彦时代.关于这一次迁徙的原因和经过;《八旗氏族通谱》有记载:那其布禄(应理解作乌拉部或首领补烟)迁于启尔撒河源后.“有闻其墨尔根名,自虎密雅拉库河来访者,纳齐布禄留之为弟,名之日德业库。
居无几,德业库别去.其传说声誉.蒙古可汗闻之。
令兵百人往访欲迎归,以女妻之。
赐之户口产畜。
纳齐布禄诳云携父母偕往。
遂登高峰不下。
蒙古兵衣甲趋上纳齐布禄射之,矢无虚发.兵不能上.问其姓.随口应之日‘纳喇氏’。
遂相传为纳喇氏云。
蒙古兵退.避居乌喇河滨”.⑨这一段记载.与档册原序“十二年剋获那其布禄“至“前奔乌拉弘你勒故城”.大同小异,档册原序与通谱.孰先孰后.尚无法确定.也很可能都是据口碑加以载录.但是通谱与档册原序有—个根本不同点.一个说是蒙古攻打乌拉,一个说是锡伯攻打乌拉.对于这个问题.我们认为档册原序的记载是正确的,这里的锡伯就是绥哈城的锡伯从地域的远近.乌拉与锡伯,蒙古的关系判断.只能是锡伯.如果是蒙古.而挡册原序又确曾参照过八旗氏族通谱,那么它不会无根据地改蒙古为锡伯.肯定是世代相传,确有所本。
明代,锡伯
部曾隶属于蒙古,甚至被视作蒙古的一部分,这大概就是八旗氏族通谱致误的由来.现在,依据挡册原序.使我们得以澄清了这一段史实。
总之,通过挡册原序.可以楚地看到,乌拉先人迂于松花江大曲折处,直至乌拉建国,始终与锡伯部保持着某种联系。
在长期的毗邻而居和交往中,乌拉部内部毫无疑问吸收有锡伯的成员.绥哈城一带的锡伯部,此后于史无载,很可能是在乌拉强大后被并入了乌拉部内。
乌拉部发展过程中.锡伯部始终施加着一定的影响。
在这一点上,档册原序给人的印象是十分深刻的。
通过前面的叙述,可以了解到乌拉部在明代的迁徙路线近乎一个马蹄形:忽剌温江一一松花江大曲折一—启尔撒河一一乌拉河洪尼地方。
这种迁徒有—个特点:始终没奔离开过乌拉河~松花江沿岸,因此其部名用乌拉是再恰如其分不过了。
二、关于乌拉部的世系
由于文献记载有限,乌拉部世系有不少疑难之点无法解决。
谱图每档册虽然也比较简略,但对于某些问题的理解却颇有一些新的启示。
1.关于那其布禄
谱图满文记作“DamafaNacibulu”;档册原谱序记作:“始祖大妈发倭萝孙姓氏”,。
发祥莫勒根巴压那拉氏”“大妈发”即Damafa,意既高祖或始租.“倭罗孙”其义不详,或为忽喇温之异译,其例应如《清太祖武皇帝实录》所载“冗喇国本名胡笼(忽喇温),姓纳喇”.⑩“莫勒根”指嫩江流域之墨尔根地方,塔山左卫曾居于松花江大曲折以北,靠近墨尔根地方。
“巴压(Bayan),原有富人之意,此处为尊称,出于原谱序乌拉部早期历史几乎全部归结为那其布禄—个人的活动,所以认为居于墨勒根.实际上迁居墨勒根附近应该是在速黑忒的时代。
2、关于多拉胡其
弓本世系表记作“多拉胡其”,谱图中记作“SayAnDorahoei”,后者于史籍中音译作上江朵里和气或尚延多尔和齐.从谱图可知Sayan(白)并非名字的一部分,而可能为尊称,所以世累表可以省其尊称.仅书作多拉胡其。
3,关于佳妈喀与撮托
佳妈喀、撮托,谱图、档册均作为两人,但《清太祖武皇帝实录》、《八旗满州氏族通谱》.《清史稿》诸书均作为一人处理写作加麻哈勺朱户或嘉玛喀硕珠古.应以乌拉后人所记为准,且其明确认定乌拉部为佳妈喀之后,而非撮托之后.
4、关于舒和德
档册、谱图所载佳妈喀之第三子舒和德,应即塔山左卫著名都督速黑忒。
关于速黑忒在塔山左卫首领世系中的次第始终不很清楚,孟森认为速黑忒为克习纳之音讹。
⑾如果承认这种推断,速黑忒就成了杜儿机的儿子.而据裆册、谱图以及《八旗满洲氏族通谱》.
杜儿机与速黑忒(舒和德)为兄弟关系.而速黑忒自有其人,他的后人构成了哈达部的一部分,而其兄杜儿机的后代则构成哈达部。
《清太祖武皇帝实录》以杜儿机为哈达、乌拉两部的最后—个共同先人是不对的,最后—个共同先人应是杜儿机、速黑忒等人之父佳妈喀.
5,关于布颜及希丹和满泰的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