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的动态守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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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的动态守恒
在绝望中,皮埃尔突然大幅度地改变了姿态,进入了尽我所能的状态。
他正好体现出了责任的动态守恒模式。
在这种姿态中,皮埃尔把失败全都归咎于其他各方,如目光狭隘的国际发展局内部、借款国自私自利而又懒惰的官僚体系、世界经济走向,以及一切碰巧出现在脑海中的事。
这些都是可以归咎的原因,唯独不怪他(皮埃尔)自己。
虽然他的批评都有一定的道理,皮埃尔还是过于强调别人的问题,对自己的问题没有足够的认识。
责任的动态守恒定理认为,如果承担过多的责任,就会形成所谓的责任顺差;或者,如果推卸责任,就会出现责任逆差。
随着时间的推移,顺差和逆差终究会得到平衡。
当顺差(如皮埃尔)或逆差(如哈基姆)逐步积累时,静态守恒定理把他们一步步地推离平衡点。
皮埃尔承担的责任越来越多,而哈基姆越来越逃避责任。
最终,责任和能力之间的反差会带来伤害。
当我们承担的责任过多时,我们会遭到惨败,就像喀麦隆项目那样,我们很难摆脱干系。
同样,如果我们逃避责任,我们可能自以为很安全,但其实打击会极其沉重。
对哈基姆来说,沉重的打击来自国际发展局的决定:喀麦隆项目被无限期地搁置起来,工作的重心已经转移到别处了。
哈基姆一直认为皮埃尔最终会成功,他在项目上追加的条款最终会得到国际发展局的批准。
现在他面临的情况是,强硬的皮埃尔不存在了,国际机构不存在了,项目不存在了,而人们的困苦依旧。
而且因为他相
信项目一定能进行下去,他已经开始为项目投入金钱了!再没有比这更令人感到尴尬的失败了。
可悲而又可笑的是,责任的静态守恒带来了伤害之后,双方仍不能为取得平衡而做出让步。
在强大的责任顺差的驱使下,承担过多责任的一方往往会一下子倒向推卸责任,说:“我尽了全力,这个任务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而推卸责任的一方会认为对方辜负了他们,让他们蒙受痛苦和耻辱,因而十分愤怒,一下子倒向承担过多的责任,说:“我相信他们,可是他们令我失望。
从现在开始我要完完全全自己想办法。
”
责任的顺差或逆差积累得越多,跳向另一个极端的幅度就越大。
差距越大,后果的伤害就越严重。
伤害越严重,反应就越强烈。
社会心理学家把这种责任分配中的跳跃看成一种“自我保全倾向”。
1参加试验的人在试图对自己的失败找原因时,通常会进行所谓的归因。
“我跳舞时滑倒了”变成了“屋子里太黑,地面是湿的”。
这到了屋子的主人嘴里,“约翰在跳舞时滑倒了”就变成了“约翰不够小心”。
皮埃尔在喀麦隆项目的失败中受的创伤,使他深陷逃避责任的模式。
他的长篇累牍的技术报告,其实多半是些可有可无的东西,这也暴露出他玩世不恭的态度。
他把标准定得很低,低到他不可能会失败。
他只做简单的决定,尽可能不做决定,从而避免做出错误的决定。
他觉得自己只是枚棋子,不管是国际发展局还是客户国,甚至生活都把他当作一枚棋子。
他身边的人仍记得从前那个皮埃尔,私下议论说他
已经江郎才尽了。
他们觉得他不会再做出什么有价值的事了,所以不再把重要的项目交给他。
然而皮埃尔不会永远不负责任。
到一定的时候,他会对自己的玩世不恭感到不满,并感到权力的缺失。
那些微不足道的任务、简单而不重要的工作,以及外部对国际发展局的批评,都使他感到压力。
结果,皮埃尔又想重新开始。
“我要从根本上改变国际发展局运作的方式。
”他暗下决心。
他决定从局里积极进步的人员入手。
可悲的是,这种对责任的新定义又超出了皮埃尔的能力范围,他注定会再次失望,接下来他要面对的是新一轮的消极状态。
同时在喀麦隆,哈基姆抱怨国际发展局反复无常、不可靠,发誓再也不让喀麦隆受其摆布了。
“我们自己就可以做这些工作,我们可以直接找私人银行贷款。
他们更可靠,也会对我们的倡议留下深刻的印象。
”不久,哈基姆发现,彻底抛开国际发展局独立去办这件事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而且私人银行也同样对他们项目的可靠性提出质疑。
他失败了。
在失败之后,他回到一种被动的状态,把领导权又交回到国际发展局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