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代史伶官传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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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史伶官传序》
一、作者简介
欧阳修(1007—1072),北宋文学家、史学家。

字永叔,自号醉翁、六一居士。

祖籍吉州永丰(今江西吉安)。

四岁丧父,家境贫寒,母亲郑氏田荻杆画地教他误字读书。

二十四岁(仁宗天圣八年)考取进士,先后在地方和朝廷任职,官至枢密副使、参知政事(副宰相)。

早年在政治上支持以范仲淹为代表的改革派,旗帜鲜明,曾就范仲淹被黜事件,上书斥责谏官高若讷趋炎附势、不敢主持正义,因而遭到排挤和打击。

晚年思想渐趋保守,反对王安石变法。

卒谥文忠。

欧阳修是北宋中叶的文坛领袖,诗文革新运动的倡导人,坚决反对“论卑气弱”的时文和风靡宋初诗坛的“西昆体”。

嘉祜二年(1057年)他主持礼部考试,凡考生“为险怪奇涩之文”的一律不予录取,从此文风得到扭转。

他曾大力提拔和奖掖后进,著名的古文家苏洵父子、曾巩、王安石等都出自他的门下,在他的领导下,形成了我国古文创作的又一个全盛时期。

他在散文、诗词创作和史传编写、诗文评论方面都有相当高的成就,而以散文的成就最高。

他继承唐代古文运动的方向,强调“道”(内定)对“文”的决定作用,认为“大抵道胜者文不难而自至也。

”(《答吴充秀才书》)在创作实践方面,他努力按照韩愈“文从字顺”、“务去陈言”的主张去做,形成平易晓畅、委婉多姿的独特风格。

他的诗歌一反“西昆派”空洞无物、一味追求形式的浮艳之风,重新回到杜甫、白居易的反映现实、平实朴素的路子上来,其散文化、议论化的倾向则开了宋诗的新风。

词集有《六一词》、《醉翁琴趣外编》风格和五代的冯延巳相近,多写文人学士的闲情逸致和男女相思、伤春离别的题材,此外,其中一些描写自然风景的小词,清丽可爱。

欧阳修学识渊博,勤于写作,自称作品多在“马上、枕上、厕上”写成。

除诗词文创作外,他还编撰了《五代史记》(即《新五代史》),同宋祁等合修《新唐书》,对于金石考古也很有研究,所著《集古录》详细考证了周汉以来金石书画断简残编。

他的《六一诗话》查我国古代文学批评的第一部诗话。

《归田录》记载了宋初以来王公、贵族、官僚、士大夫们的遗闻轶事,也有一定的资料价值。

著有《欧阳文忠集》一百五十三卷,附录五卷。

(注:其中的著作均用图像表示出来)
二、背景资料
●《新五代史》“发论必以‘呜呼’”
发论必以“呜呼”是《新五代史》的特点,这篇《伶官传序》也不
例外。

究其原因,大致有二:
一是五代之事可取,故多用亡。

有这么一个故事(制图:《垂询》):
宋仁宗:荆公(即王安石),曾看《五代史》否?
王安石:臣不曾仔细看,但见每篇首必曰“呜呼”,则事事皆可叹也。

《东皋杂志》的作者对此这样评价:“余谓公真不曾仔细看,若仔细看,必以‘呜呼’为题。

”这个说法固然有些主观,但其认为五代之事可叹,故多用“呜呼”,这是搔到了痒处的,但却忽视了更重要的一面。

二是同欧阳修的时代及其态度和遭遇有关。

《欧阳文忠公集.附录》卷五载欧阳修的儿子欧阳发等所述《事迹》中有云:“先公……自撰《五代史》七十四卷……褒贬善恶,为法精密。

发论必以‘呜呼’,曰:‘此乱世之书也。

’其论曰:‘昔孔子作《春秋》,因乱世而立治法。

余述本纪,以治法而正乱君。

’此其志也。


五代是中国历史上出名的乱世。

北宋王朝建立以后,生产得到了恢复和发展,社会得到了暂时的相对稳定(投图:清明上河图)。

然而紧接着,统治者日益荒淫腐化,社会矛盾日益扩大加深。

到了仁宋庆历初年,以王伦、李海等人为首的农民暴动接踵而起,西夏又侵扰西北边境,屡败宋军(投图:荒淫图、农民起义图、外敌入侵图)。

欧阳修、范仲淹等人针对当时的弊政,力图实行政治改革,以挽救北宋王朝的危机,却接二边三地遭到当权派的打击(投图:庆历革新图)。

在这种情况下,欧阳修忧心忡忡,很耽心五代惨痛历史即将重演。

而宋太祖时薛居正奉命主修的《旧五代史》(投书封面图又“繁猥失实”,无助于劝善惩恶。

于是欧阳修自己动手,撰成了七十四卷的《新五代史》,通过对五代政治与历史人物的记述、描写和批判(出示一些相关图片),表现了他对北宋王朝的忧虑和对当时弊政及当权派的不满。

它以“呜呼”开头,并非无病呻吟,而是寓有无穷的感慨的。

●《伶官传序》在“序跋类”中的地位
在“序跋类”古文中,《新五代史》里的一些序,是和《史记》里的《汉兴以来诸侯年表序》、《秦楚之际月表序》等同样著名的(投图:《史记》著作及相关篇目名称)。

清姚鼐《古文辞类纂序目》云:“余撰次古文辞,不载史传,以不可胜录也。

惟载太史公、欧阳永叔表志序论数首,序之最工者也。

”(投图:书名和著中原文(红线标出))其中的《伶官传序》,明代古文家茅坤推为“千年绝调”(赞词用大手笔书法出现于画面之中),虽然未免溢美,然而跌宕唱叹,情韵绵远,确乎得《史记》神髓而不袭其貌。

这篇既是中评,又是针对北宋的现实而发的政论文,它作为《伶官传》(出示著作投影)前的短序,旨在说明写《伶官传》的意图。

很明显,有关伶官的事实,自然应该写在传里。

事实上,关于后唐庄宗(李存勖)宠幸伶官景进、史彦琼、郭门高等,任其败政乱国的史实,正是写进了《伶官传》里的。

那么,既要写明作传意图,又要避免和传文重复,就难免概念化。

欧阳修的这篇短序之所以写得好,就在于既避免了和传文重复,又说明了作传意图,而文字生动,形象鲜明,毫无概念化的毛病。

●后唐庄宗李存勖的故事
唐朝末年,在中国北方,有一个沙陀族的首领,名叫李克用,因为帮助唐朝镇压黄巢起义有功,受封为晋王。

晋王临死的时候,把儿子李存勖叫到床前,取出三支箭交给儿子,要他去消灭梁、燕和契丹等仇敌。

李存勖哭着接受了遗命,把箭放在祖庙里(制图:庄宗受命图)。

李存勖继位为晋王,训练士卒整顿军纪,经过四年努力,灭燕,活捉了燕王刘宋光父子,又过了十一年的连年征战,他最后亲自带兵攻破梁的国都开封,梁末帝命令部将杀死自己,梁亡。

契丹也被驱逐出境。

每次征战前,李存勖总是先叫他的属官用猪羊各一头到祖庙祭告先人,然后把箭请出来,用锦袋子装好,背在身上在前边开路,等打了败仗,把箭再藏在祖庙里。

他经过十五年的南征北战,统一北方,国号为唐,这就是历史上的“后唐”庄宗。

(制:金戈铁马图)
称帝后的庄宗亲信宦官和伶官。

他年幼就喜欢演戏。

当皇帝后仍然涂粉墨,和优伶
同演。

他的浑号叫“李天下”。

有一次他演戏,他向着四面大声呼喊“李天下、李天下”,有一个伶人叫敬新磨的上去打了他一个嘴巴,大家都很惊骇,庄宗也变了颜色。

伶人们抓住敬新磨质问:“为什么打皇上?”敬新磨说:“理(李)天下的人只有一个,怎么叫两个。

”庄宗挨了打,还很高兴,重重的赏赐了这个敬新磨。

又有一次,庄宗穿上刘叟(庄宗妻子刘皇后之父,号刘山人。

富贵之前卖药算卦为生。

)常穿的那种衣服,背着药袋和药书,并叫他的大儿子拿着破帽子跟在后边,直接走到刘皇后的卧室,学着刘山人的口气说:“刘山人来看他闺女了。

”对此刘皇后很生气,打了他儿子一顿,并且把他撵走。

一时,宫中把此事作为笑话来取乐。

原来,刘皇后其时正与其他贵妃争宠,常为自己身世低贱感到羞耻。

因此,特别忌讳这个隐私被人揭穿。

后唐伶官的权力特大。

据史载,他们出宫廷,侮辱和戏弄朝臣,为所欲为。

群臣愤恨,不敢出气。

其中最受宠信的伶官名叫景进,专替庄宗探听宫外事情。

每逢他向皇帝奏事,左右都得退出,国家大事,军事机密,他都得参与决定。

一些朝臣和四方边疆大臣,都争着送贿赂给伶官。

只要伶官说了好话,做官就有了可靠的保障。

庄宗任用贪官污吏,信任宦官、伶官,群臣之间互相猜忌,怒声载道,众叛亲离。

先是军人皇甫晖句结党羽作乱,庄宗派李嗣去平乱,军人又拥立李嗣源反抗庄宗。

庄宗从洛阳往东走,想进入开封。

走到万胜镇,听说李嗣源已占据开封,庄宗神色颓丧,登高叹息说:“我不行了!”下令把军队开回去,一路上士兵叛逃,失散了一半。

李存勖到洛阳石桥西,摆了酒悲痛地哭泣,诸将百余人相对号泣,都截断头发,誓死以报。

庄宗回到洛阳,这时伶人郭从谦,乘机作乱,庄宗率兵抵御,被乱箭射死。

一、作家作品。

本文选自《新五代史·伶官传》,作者北宋欧阳修。

欧阳修,字永叔,号醉翁,晚年自称六一居士,死后追赠为太师,谥文忠。

欧阳修是庆历新政的支持者,也是北宋诗文革新运动的领袖,他反对北宋初年追求形式的靡丽文风,强调内容重于形式,主张文章应“明道”、“致用”、“事信”、“言文”。

而文章想写得好,即要道胜文致,也就是说要道德修养好。

只有道德修养好的人文章才会达到高的境界。

欧阳修在诗词散文方面都有很高的成就,是唐宋八大家之一,代表作有《欧阳文忠公集》、《新五代史》、与宋祁合写的作品是《新唐书》。

二、文体知识。

这篇文章是为《新五代史·伶官》一文写的序,宋初宰相薛居正监修一部《五代史》,为《旧五代史》,《旧五代史》文体卑弱,叙述或失之于烦冗。

《新五代史》是欧阳修自撰的,文章远初旧五代史之上,欧阳修又仿照《史记》设《刺客列传》,《滑稽列传》,《义儿传》,《伶官传》等,伶官是宫中的东工和扮演杂剧的艺人,后唐庄宗李存勖爱好音律,庞用伶人,使得财政乱国,故欧阳修特立《伶官传》。

欧阳修为此做序,以庄宗的史实展开论述,以总结历史经验,警世未来。

序,是实用性文体,它可是记叙性的,也可以是议论性的,本文属于史论。

三、主旨。

本文阐述了盛衰取决于人事,不取决于天命,文中通过五代后唐庄宗李存勖政权的盛衰,论证了忧劳兴国,逸豫亡身和“满招损,谦得益,祸患常积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都为人“事”上的成败之道。

本文的中心论点是:“呜呼,盛衰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文章的中心论点是封建王朝的兴亡盛衰不在天命而在人事,这里的人事主要是指人的主观
努力。

四、层次段落。

全文三段,紧扣盛衰两字展开议论。

第一段高层建瓴的提出自己观点,说明一个国家的盛衰归根结底是由人事决定的,而且指出这可以由庄宗的“得天下”与“失之者”的事实中得到印证。

第二段用后唐庄宗李存勖“得天下”又“失天下”的历史事实和正反对比的议论归结出江山难得而易失,成败全取决于人事的道理。

这第二又分两个层次。

第一层从开头到及“凯旋而纳之”。

记叙庄宗接受父命,忍辱负重,为国忧劳,胜利凯旋而归得天下的事实,证明事在人为。

第二层由此发出议论,从“方其系燕父子以组”到这段的结尾。

写庄宗得天下时意气昂扬,所向无敌;失天下时“士卒离散,不知所归”,用对比论证的方法得出结论:“抑本其成败之迹,而皆自于人欤?”
第三段是最后一段。

转入精辟的阐释,阐明人事的含义,前面已经清楚地说明了国家的兴亡盛衰确实不在天命,而在人事,那么人事的主要内容是什么呢?这要重点进行分析,作者对此的分析既是总结,又是对现实状况的警世,他先引入《尚书》上的警句“满招损,谦得益”作论据,然后顺理成章地分析出由于庄宗的历史事实说明的道理,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

逸豫包藏着祸患。

夫祸患常积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

日常不注意这些细微小事,沉溺于自己所偏爱的事物,灾祸就会到来了。

而这作为一种带有规律性的现象,也不仅仅表现在伶人这一件事上,至此作者写文警世人的目的也就完成了。

五、写作特点。

一、论点鲜明。

本文开篇即提出中心论点,而且满怀激情,呜呼!盛衰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
二、论据确凿,论据非常有力。

第一种论据就是用历史事实做论据,文中第二段用大段篇幅写了后唐庄宗怎样接过晋王临终的三矢及所嘱,如何把矢藏于庙而又取出,盛以锦囊,负而前驱,如何凯旋而纳之,报了梁之大仇,“意气之盛,可谓壮哉”!然后又写出如何“仓皇东出,君臣相顾,不知所归,泣下沾襟,何其衰也!”这样一个由盛而很快又衰败的历史事实。

作者紧紧扣题,发出议论,岂得之难而失之易欤?抑本其成败之迹,而皆自于人欤?事实胜于雄辩地证明了作者的论点。

第二种论据就是理论论据,主要举出《尚书》上的名言“满招损,谦得益”做理论根据,然后作者据此阐发自己的看法,很自然的指出“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是“自然之理也”。

说明庄宗之事就是例证,所以“夫祸患常积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岂独伶人也哉!”发出了警世之语,论据简洁有力,确凿无疑。

三、记叙和议论相结合。

本文开头结尾都是议论,中间举了事实采用记叙的笔法,但记叙完了也发了议论,“岂得之难而失之易欤?抑本其成败之迹,而皆自于人欤?”
四、对比强烈,效果鲜明。

文中先记叙庄宗劳记父亲的遗志,消灭仇敌,连连告捷,极力渲梁其强胜,在告成功定天下之后,再以迅疾的笔调写其衰败之速,在盛衰成败兴亡的鲜明对比中,以事实证明满与逸豫之非,使文章开头就昭示的中心论点得到有力的证明。

六、疑难词句。

1.原庄宗之所以得天下,与其所以失之者,可以知之矣。

原就是推究探求的意思。

之是连词,连接主谓关系可以不译。

第二个之字是助词当“的”讲,这里是的原因的意思。

第三
个之字是代词,代道理译为这个道理亦可。

2.与尔三矢,尔其无忘乃父之志!与是给,矢是箭,其是语气副词,表期许命令的语气,也可以视成一定、要或等的意思。

就是可以解释成一定、必须这种命令式的语气。

3.其后用兵,则遣从事以一少牢告庙,请其矢。

一少牢:用猪、羊各一个作祭祀时的用品。

牢:祭祀时所用的牲畜。

请:取出。

4.及仇雠已灭,天下已定,……到仓皇东出。

及是等到,仇雠就是仇敌,仓皇就是仓促,惊慌。

5.举天下之豪杰,莫能与之争,举是全的意思,莫是“无”或者“不”的意思。

欧阳修的政论散文《五代史伶官传序》论证了“盛衰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

意为国家的盛衰,事业的成败主要取决于人事。

文章不仅富于现实意义,而且笔力雄健而有气势,行文跌宕顿挫,语言婉转流畅,表达情见乎辞,篇幅虽然短小,却是一篇博兔而用全力之作,是“古文”中的名篇。

一,《五代史伶官传序》文题紧扣,中心突出。

在文中,作者为《伶官传》作序,却很少直接写到伶官们的事,内容更是没有正面地直接地写伶官,表面上看似乎文不对题,实际上文题与内容有内在联系。

因为伶官们的事迹在传内已作了详细叙述,所以“序”中就不必重复。

庄宗的衰败则正是由伶官引起的,作者以史为鉴,就伶官乱政误国论国家盛衰之理,以史论事,内容联系很紧密,重点落在庄宗盛衰的史实及评论上。

当然,文章最后也提到“数十伶人困之”的事实,把伶人的乱政和庄宗的兴亡及国家的盛衰紧密结合起来。

这样既突出了中心,又扣住了题意。

二,《五代史伶官传序》全文脉络清晰,材料安排井然有序。

文章涉及了许多史实,头绪纷繁,如晋王与梁、燕、契丹的交恶,临终遗言,庄宗灭梁亡燕等,但由于用“矢”字为线索,把上述各事组织成一个完整的故事,说来娓娓动听,一气呵成。

大体线索是“赐矢——藏矢——请矢——负矢——纳矢——还矢,叙事线索分明,材料安排井然有序。

文章主要论述后唐李存勖得天下和失天下的历史教训,说明国家盛衰,在于人事,“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的道理。

第一节开门见山,提出见解:“盛衰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径直点明盛衰缘于人事,并用反诘句式,加重正面肯定的力量。

接着点出庄宗得天下又失天下的历史事实,明确立论的依据;
第二节第三节具体分析论据。

先说庄宗恪守父命,终于报仇雪恨,夺得天下,证明成由人盛亦由人。

次写庄宗逸豫致败,由盛而衰,终失天下,国破家亡,证明衰也由人,败也由人。

由此引出“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的教训,点明上文所说“人事”的内涵,进一步证明了盛衰由人的道理;
第四节中,用“夫祸患常积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岂独伶人哉?”这样高度概括的语言结尾,以问句结束,把庄宗的教训由此及彼,推而广之,深化了中心,并收束全篇。

如此,引人深思,强调能使人逸豫亡身的不仅限于溺爱伶人,如果小看“忽微”,沉溺于声色犬马的逸乐之中,忘记忧劳兴的治理,同样会导致身死国灭的下场。

启发人们通过历史看到现实,告诫北宋统治者不要忘记历史教训
三,《五代史伶官传序》一文在语言特色上,具有“语言委婉,气势旺盛”、“文笔酣畅,
波澜起伏”和“平易自然,简约凝练”三个特点:
1.语言委婉,气势旺盛
本文作为一篇总结历史教训,为在世及后世君主提供借鉴的史论,毫无生硬的说教,而是娓娓道来,婉转动人。

即使是在慨叹庄宗败亡时,也只是寓惋惜之意而无责难之词,可谓意正言婉。

全文从“呜呼”起笔,到“岂独伶人也哉”收尾,一叹再叹,以叹始终,于反复叹咏之中显现委婉的韵致。

在议论的文字中,多用反问句、疑问句,使说理委婉而令人深思;多用对称语句,特别是在关键的地方,采用语言凝练、对仗工整的格言式的骈句,造成鲜明的对比感和节奏感;适当运用长句,调节语势,有张有弛。

疑问句、感叹句与陈述句,骈句与散句,长句与短句,错综有致,读起来抑扬顿挫,一唱三叹,感情饱满,气势旺盛。

清代文学家沈德潜认为《五代史伶官传序》:“抑扬顿挫,得《史记》神髓,《五代史》中第一篇文字。

”后来做史论的人往往学这种抑扬顿挫的笔法。

2.文笔酣畅,波澜起伏
文章开篇突兀而起地提出论点,马上落到立论根据上,再落入“晋上三矢”的叙事,又语势猛然一升,发出对庄宗之“盛”赞叹,而后语势陡然一降,发出对庄宗之“衰”的悲叹,继而步步紧逼,设疑问、引古语而得出“自然之理”,然后再次评论庄宗盛衰,语势再升再降,在大起大落之中引出发人深省的教训,戛然而止,将全文的语势稳稳地落在结尾上。

篇幅虽短小,却写得起伏跌宕。

全文一气呵成,淋漓酣畅。

3.平易自然,简约凝练
文中没有佶屈聱牙的措辞,也不堆砌词藻,用平实的语言生动地叙说事例,深入地说明道理,语言平易近人,自然晓畅。

叙事不枝不蔓,议论简明扼要,其中一些格言式的对称语句,如“满招损,谦受益”“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祸患常积于忽微,智勇多困于所溺”,句式整齐,言简意丰,发人深省。

四,《五代史伶官传序》在论证方法,即文章的表达技巧上,具有正反对比,说服力强的特点。

文章运用了正反对比论证的方法,说服力极强。

晋王临终授矢庄宗,告以遗恨,要庄宗不亡世仇,完成遗志。

庄宗重任在肩,惟恐辜负先人之托,用兵时负矢在前,身先士卒,终于一胜再胜,大获成功。

可他大功告成后,便改初衷,宠幸伶人,贪图享乐,以致政事废弛,衰败继之。

作者以庄宗成功时“意气之盛,可谓壮哉”的情景,与其败时“士卒离散”、“泣下沾襟”的惨象对比,鲜明而强烈的对比,突出庄宗历史悲剧的根由所在,使“抑本其成败之迹,而皆自于人欤”的结论,显示出成败由人的道理,显得令人信服,发人深省。

其中,作者在论述过程中不断推出警戒性的断语,如“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完身”,“祸患常积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并引用《尚书》上的名言“满招损,谦得益”对中心论点印证。

两个问句“岂得之难而失之易欤?”、“抑本其成败之迹,而皆自于人欤”更是用得发人思考。

前句以反问否定了得难失易,后句用“自于人”三字,与开头“岂非人事哉”呼应。

至此作者还不止笔,而是援引古训,进一步追本求源,明确指出“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的自然之理,使论点进一步得到强化
伶官是宫廷中的乐工和艺人。

后唐庄宗李存勖好俳优,宠幸伶人,以致乱政败国。

《伶官传》是欧阳修为庄宗庞幸的伶人敬新磨、景进、史彦琼、郭从谦所写的合传。

《伶官传
序》则是为《伶官传》写的序文。

这篇序文通过后唐庄宗宠幸伶人而招致灭国亡身的事实,总结了“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以及“祸患常积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的历史经验,并强调了盛衰之理主要在于人事,表现了作者作为历史家兼政治家的卓特识见。

这篇文章虽然是一篇传记前的序文,但内容重在议论,实际是一篇政论文。

所以,对这篇文章,按议论文的结构来分析。

第一自然段为引论部分,提出全文的中心论点:盛衰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
文章开门见山地提出中心论点。

这观点,虽然没有完全否认天命,但强调国家的盛衰,“人事”是决定因素。

接着,提出只要推究一下庄宗“得天下”和“失天下”的原因,就可以明白这个道理,从而引出下文。

第二、三自然段为本论部分,具体论证中心论点。

第二自然段为第一层,追述晋王(唐庄宗的父亲)遗命和庄宗如何执行晋王的遗命,来证明他“所以得天下”,由于人事。

唐庄宗的生平大业,就是谨遵父志,消灭仇人。

作者首先较详细地叙述了晋王的遗嘱:他有三个仇人,并交给庄宗三支箭,要庄宗牢记消灭这三个仇人;然后叙述唐庄宗对待“三矢”的严肃态度,也就是对待父命的严肃态度。

他的“凯旋”归来,说明他实现了父亲的遗愿。

这三个仇人,是威胁庄宗生存的大敌;他牢记着要消灭三个仇人,在战斗中总是身先士卒。

消灭三个仇人的过程,也就是平定天下的过程。

这可以说明“忧劳可以兴国”,而“忧劳”属于“人事(人的行为)”,所以这一层是从“唐兴”这个角度证明“人事”是决定因素。

第三自然段为第二层,以唐庄宗的“盛”、“衰”作对比,说明他事业的成败,在于人为,来证明中心论点。

文章写庄宗“系燕父子以组,函梁君臣之首,入于太庙,还矢先王,以告成功”。

这是唐庄宗事业的顶峰,可谓盛极一时。

按道理,他“仇雠已灭,天下已定”,应该比任何时候都强大。

可事实却正好相反,衰弱到“一夫夜呼,乱者四应,仓皇东出,未及见贼,而士卒四散,君臣四顾,不知所归;至于誓天断发,泣下沾襟”的程度。

为什么原来盛极一时,一下子却衰弱到此呢?作者问道:是老天爷注定了得天下难失天下容易吗?当然不是。

考究一下他成功和失败的种种迹象,不是说明成功和失败都是他自己的行为造成的吗?作者在这里肯定唐庄宗的成败,都是由他的行为造成的,依据就是《伶官传》。

使他成功的作为,在第二段已说得较清楚;使他失败的作为,我们很多人没有读《伶官传》,可能不清楚,这里列举几项:
➢庄宗喜爱的伶人周匝被梁人抓去,后来灭梁时在汴(今开封市)碰上了。

周匝说自己能够不死,是得了陈俊和储德源的力,请求庄宗用两个州来报答他们。

庄宗答应了他们的要求,任命陈俊为景州刺史,储德源为宪州刺史。

(随便拿两个州来送人,他是如何看待天下,陈俊、储德源会如何治理这两个州就可想而知了。


➢庄宗在中牟找猎,纵马踩踏民田,中牟县县令拦住他的马劝告,他叱责县令,还要杀他。

(庄宗是如何对待百姓,是如何对待自己的过错的。


➢伶人因郭崇韬(庄宗最重要的大臣)经常抑制伶人的行动,伶人向皇后进谗言,皇后让皇子李继岌杀了郭崇韬。

庄宗的弟弟李存乂是郭崇韬的女婿,伶人向庄宗进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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