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经济地位、社会公平感主观感知下的政治参与——基于CGSS2015的实证分析

社会经济地位、社会公平感：主观感知下的政治参与
社会经济地位、社会公平感:主观感知下的
政治参与
—基于CGSS2015的实证分析
姚远琪
【摘要】政治参与是现代民主社会的核心构成要素，是公民与
政府互动、表达意愿的主要形式。

文章基于2015年度中国综合社会
调查（CGSS2015)数据，采用Logitstic回归模型，从社会经济地位
(包括社会经济地位感知和社会阶层认同感)和社会公平感这两个公
民主观感知因素切入，深入分析其对公民政治参与的影响。

研究结
果首先表明，在社会经济地位层面，公民的社会阶层认同感显著影响
政治参与，即公民对自己的社会阶层认同感越高，认为自己所处的社
会阶层越高,其政治参与的可能性越高;但公民的社会经济地位感知
对政治参与的影响却不显著。

其次，在社会公平感方面，社会公平感
显著正向影响政治参与，即公民感知到社会越公平，其政治参与的可
能性越高。

【关键词】政治参与；社会经济地位；社会公平感；社会阶层认
同感
一、问题的提出
政治参与是普通公民通过各种合法途径参 与政治生活，并影响政治体系的构成、运行方 式、运行规则和政策过程的行为。

111作为现代社 会民主发展的核心构成要素，政治参与不仅体 现了个体政治社会化的行为特征，同时对于政府优化行政管理水平、提升治理绩效具有促进 作用。

政治参与有多种途径，主要包括民主选 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等四大类。

投票选举是民主选举类别下制度化程度和公民 认知度最高的参与形式。

尽管在当前的政治参 与研究中，越来越多学者的目光不再局限于选 举投票这种政治参与形式，而是转向新兴的网
作者简介:姚远琪，广西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

研究方向：公共管理与政府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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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媒介参与等形式，但必须承认,无论是就参与 的影响力、影响规模而言，还是就参与的有效性 而言，投票选举仍然是当前公民表达意愿的主 要政治参与形式之一3但是，投票选举在现实 中呈现为“少数人的民主”，具体表现为公民对 投票选举的冷漠无视、随大流投票或者按他人 意愿投票等,导致民主选举不民主，公民政治参 与的权利未能有效行使。

因此，深人分析哪些 因素会影响公民政治参与尤其是投票选举，具 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学界关于影响个体政治参与的因素的探索 在不断更新，其中，政治参与的社会经济地位模 型是最为主流的研究方向。

在这一模型中，衡 量社会经济地位的因素通常有收入、教育程度、职业地位等，但这些因素的高低程度往往是研 究者自己主观制定的，不一定是参与投票选举 的公民所认同的高低标准。

基于此，本文不同 于以往的研究采用客观的收入总量和教育程度 等来衡量社会经济地位，而是采用公民的两个 主观因素来衡量社会经济地位，即通过公民对 社会经济地位的感知和更高层次需求的阶层认 同的主观感知来研究主观感知下的政治参与，以期更全面深人地了解公民政治参与的心理，进而提高公民政治参与的整体水平。

亨廷顿曾 强调，在政治参与过程中，经济发展、社会平等、政治稳定和参与规模等因素相互作用，因此其 针对发展中国家所提出的“政治参与发展的自 由模型”中，除了“发展假设”，还包括“平等假 设”,具体而言就是社会和经济的平等能够有效 增加公民的政治效能感，进而提升其政治参与 水平。

121因此，关于公民政治参与的研究，除了 关注公民对发展的总量的感知，即社会经济地 位的影响，还应关注公民对于发展成果的分配 的感知，即社会公平感知的影响。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区别于现有文献的创 新之处在于，将政治参与影响因素的研究视角 放在公民的主观感知因素而非客观因素上，对 公民政治参与的心理有更深人的了解，为研究政治参与提供新的视角3
(一）社会经济地位与政治参与
社会经济地位是结合经济学和社会学意义 的，基于个体工作经历、收入、教育和职业等因素 相对于其他人的经济和社会地位的总体衡量。

除了以上几个具象的衡量因素，社会经济地位还 可以通过社会经济地位和社会阶层的抽象概念 来定义。

目前学界关于社会经济地位与政治参 与的研究中，虽然衡量社会经济地位的变量均 主要从收人、教育和职业这几个因素中选取，但 实证研究得出的结论却并不完全一致。

部分学者以城乡为界限，分别针对农村村 民和城市居民展开相关研究。

在农村村民相关 研究方面，对于社会经济地位的衡量大都局限 于收入、受教育程度等客观因素。

有学者认为 经济收入对农民的政治参与程度影响甚微，131农 民的个人经济收入水平对村委选举参与程度的 影响微弱，两者在统计上并不相关。

141有学者认 为，受教育程度对村民参与选举的影响可以忽 略不计。

w在针对城市居民的相关研究方面，胡 荣的研究表明，受教育程度、收人正向影响城市 居民的有序参与。

161陈济冬等学者从个人社会 经济因素与社会资本因素角度展开分析，认为 城市居民选举参与水平偏低。

m而李向健等学 者的研究直接表明，社会经济地位模型并不适 用于中国城乡基层民主选举，居民的社会经济 地位并不影响其投票参与。

181无论是以农村村 民还是以城市居民为研究对象,学者们的观点 都有差异，并不能得到一致的结论。

另一部分学者则将影响政治参与的焦点直 接放在社会经济地位和社会阶层的抽象概念 上。

本文将社会阶层视为更高层次的社会经济 地位的衡量因素。

针对社会经济地位对投票的 影响的研究，目前学界较为普遍的看法是，不同 社会经济地位的公民在政治参与方面存在差 别，受教育程度、收入和职业地位高的人参与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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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经济地位、社会公平感：主观感知下的政治参与
治的积极程度通常比贫穷、未受教育和职业地 位低的人要高，换言之，在社会阶层层面，中产 阶层比普通工人阶层更可能发生政治参与行 为。

进一步的探讨发现，社会地位较高者一 方面由于拥有个人资源多，政治效能感高，觉得 参与政治具有价值;另一方面，较高的社会地位 也培养了其关心政治的良好习惯，并激发了其 参与政治的积极性。

1111同样，在西方国家，学者 也普遍认同社会经济地位高、处于社会上等阶 层的人参与政治的程度更高。

美国学者认为，富裕群体不仅拥有良好的政治知识与专业知 识，而且拥有丰富的经济资源和社会资源，因此 更倾向于参与政治。

112)同样，社会经济地位与 社区参与的程度也成正比。

1131正如Milbrath所 言：“从各种研究中得到的一致结果证明：上等 阶层参与政治的意识比下等阶层强。

因为上等 阶层的教育程度高、政治关心程度高，积极参与 政治。

”114]通过用社会经济地位和社会阶层的变 量来研究政治参与，学者们得出了基本一致的 结论，即公民社会经济地位越高、所处社会阶层 越高，政治参与的积极性越高。

可以看出，无论是以城乡作为界限，以具 体的收入、教育和职业作为衡量社会经济地位 的变量，还是直接采用社会经济地位和社会阶 层作为变量展开研究，学界得出的结论都不一 致。

同时，还可以发现，关于影响政治参与的 社会经济地位的衡量因素，以上研究要么选取 客观的收入、教育、职业等，要么选取研究者主 观赋值的社会经济地位和社会阶层，都忽略了 公民在其中的作用，而公民对社会经济地位的 认同和感知并不一定与研究者所认为的相一 致。

综上，目前，公民社会经济地位和阶层认 同的主观感知对政治参与影响的研究较为缺 乏，且具有极大研究价值。

(二)社会公平与政治参与
社会公平是对社会及其政治体系、制度等 属性的反映，至少包含两方面内容:一是按照公 平正义原则进行社会利益分配和责任分担；二是在政治决策与政策制定等过程中遵循公平公 正原则以保障多元主体的基本权利。

[151对社会 公平的感知就是社会公平感，在政治参与研究 领域，社会公平感已经成为预测和解释个体政 治参与的重要变量。

对社会公平与政治参与的研究主要有两种 形式：一种是将社会公平感作为研究政治参与 与其他影响因素的中间变量，分析其调节作用；另一种是将社会公平感作为政治参与的直接影 响变量进行分析。

在社会公平感作为中间变量 方面，郑建君认为政治知识与个体选举参与行 为的正向关系受到社会公平感中程序公平维度 的调节，而将社会公正作为调节变量进一步考 察政治信任与政治参与之间的关系时发现，公 民的社会公正感知对政治信任与政治参与的 关系具有增强性的调节作用。

Neufeind等学者也认为个体的公平正义感知在 政治社会化对政治参与的影响中具有显著调节 作用，即公平正义感知水平较低的群体，其政治 社会化(例如公民技能)对政治参与表现出更为 强烈和明显的正向影响。

1181学界对于社会公平 感作为调节变量用于研究政治参与同其他影响 因素的关系具有较为一致的观点，即都认为具 有中间调节作用，但调节方向视研究的具体对 象而定。

而在社会公平感作为直接影响变量方 面，学界的观点也较为一致。

Krings等学者提 出，具有较高社会公平感的个体，往往会形成较 强的政治参与效能感和意愿，从而在政治活动 中表现得更为积极。

1191易申波等学者也认为，公民是否参与地方选举投票取决于其社会公平 感知，且其参加选举投票的意愿随政府官员对 民众需求回应性的提高而增强。

1M1从现有对于 社会公平与政治参与的研究可以看出，社会公 平感无论作为中间变量还是直接变量，都对公 民政治参与产生影响。

通过以上梳理发现，政治参与同社会经济 地位、社会公平感之间关系的研究主要聚焦于 用收人、教育和职业等客观因素来衡量社会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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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或是用研究者自己的主观标准来衡量，并 未关注公民自身的主观感知对政治参与的影响。

(三）研究假设
I.社会经济地位与政治参与
(1) 社会经济地位感知与政治参与
根据政治参与的社会经济地位模型，从资源动员的角度来分析，社会经济地位高的个体 比地位低的个体更有可能参与政治，因为前者 所处的社会环境会鼓励和激发其形成积极的态 度，了解相应的参与规范和获得熟练的公民技 能。

但这一推理成立的前提是公民所处的社会 经济地位是其所认同的高社会经济地位，而不 是由研究者根据公民的收人、教育和职业来定 义的高社会经济地位。

公民的行为受到自身心 理感知的影响，心理感知会指导行为的发生。

学者张晓君等在研究公民参与群体性事件时，提出“社会环境一感知一行为”的分析框架，认 为公民的参与行为是由公民所处环境和公民心 理感知共同决定的。

1211在政治参与的语境下，只有当公民从心理上意识到自己处于较高的社 会经济地位时，高社会经济地位所蕴含的高收 人、高受教育程度以及好职业才会对政治参与 产生影响，即高社会经济地位的公民有机会接 触和掌握更多的信息、资源，政治参与的意识更 强，从而政治参与的行为能力也更强。

据此，本 文提出以下假设：
假设1a: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公民感 知自己的社会经济地位越高，政治参与的可能 性就越高。

(2) 阶层认同感与政治参与
阶层认同感属于社会经济地位中的主观阶 层感知。

经典政治社会学把阶层与政治之间的 关系置于核心地位，并通过阶层成员的共同利 益、阶层认同等来阐明阶层地位对政治行为产 生影响的机制。

|22||23||2〜虽然该理论存在争议，但 在解释社会阶层与政治参与方面依然具有解释 力，社会阶层对政治参与行为产生一定的影响。

并且，现有研究普遍认为，公民处于越高的社会阶层，政治参与的积极性就越高，特别是在投票 选举这类比较温和的形式上。

但是现有研究多 基于研究者主观定义的社会阶层属性来研究社 会经济地位对政治参与的影响，而忽略了公民 自身对于社会阶层的主观感知。

研究者按照自 己所感知并受其影响的社会阶层来认定研究对 象的社会阶层，但这并不一定代表公民的感知，并且研究公民的政治参与不应忽略公民对社会 阶层的主观感知。

社会心理解释强调主观意识 的重要性，认为只有当个体意识到自己的阶层 归属时，阶层属性才会影响个体的政治参与行 为。

[251因此，只有当公民主观上感知到自己所 处的社会阶层比较高时，这一社会阶层所具有 的客观上的阶层属性才会对公民政治参与产生 影响。

据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假设1b: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公民的 阶层认同感越强，政治参与的可能性就越高。

2.社会公平感与政治参与
公民对于社会公平的感知即社会公平感，属于公民的心理感知，对公民政治参与具有一 定的影响。

无论是直接影响，还是作为中间调 节变量影响，社会公平感在分析公民政治参与 时都是不可忽视的因素。

具体而言，公民对于 社会公平的感知会引发其对政治的情绪。

按 照情绪即信息理论的观点，公平感的体验将引 发公民相对应的情绪感受并最终决定其政治 参与是否发生及参与程度。

如果公民体验到 某种社会不公正，则可能引发其强烈而持久的 情绪反弹，甚至产生政治信任下滑，进而阻碍 政治参与的发生与质量。

1261当公民感受到社会 公平时，其对政府的工作较为满意，会在心理 上强化作为国家和社会一份子的积极感知，进 而主动投人政治参与活动中，并获得心理上的 满足；当公民看到的不公现象较多，感受到社 会的不公正，则可能对政府和政治产生不信任 感，进而降低政治参与的意愿。

据此，本文提 出以下假设：
假设2: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公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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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经济地位、社会公平感：主观感知下的政治参与
社会公平感知越高，政治参与的可能性就越高。

见公式:
三、数据与测量L o git(Pi) =b(-^-)
1 —r i
=y0〇 + y3lXl + ... + y011X11 + £!
(一) 数据来源
本文所使用的数据来源于2015年度中国 综合社会调查（CGSS2015)。

经过数据清洗，我 们得到有效样本8 720个，其中城市居民样本 4 859个，农村村民样本3 861个。

研究变量均 来自问卷相关问题的相关指标。

(二） 变量定义及描述
1. 被解释变量
本文的解释变量“政治参与"（part)考虑的 是CGSS2015中问卷题目A44“上次居委会选举/村委会选举，您是否参加了投票? ”的数据;在删 除了“无法回答”和“没有投票资格”的无效数据 后，回答“是”赋值为1，“否”赋值为0。

2. 解释变量
社会经济地位感知：采用公民在与同龄人 比较的情况下，对于自身的社会经济地位的感 知来衡量。

社会阶层认同感：采用问卷题目A431“在 我们的社会里，有些人处在社会的上层,有些人 处在社会的下层。

……您认为您自己目前在哪 个等级上”(最高“10分”代表最顶层，最低“1”分 代表最底层)的数据来衡量。

社会公平感:采用问卷题目A35“总的来说，您认为当今的社会公不公平? ”的数据来衡量。

3. 控制变量
除了以上变量，本文还设置了其他控制变 量，包括公共服务满意度、收人合理度、性别、民族、政治面貌、户口、教育程度、婚姻状况。

因为 本文研究的是公民的主观感知对政治参与的影 响，所以有必要引人公共服务满意度、收人合理 度这这两个变量作为控制变量。

具体的变量描 述情况见表1。

(三） 模型设定
考虑到因变量政治参与属于“0— 1”变量，本文设定了 Logistic回归模型来进行分析，具体其中，巧代表政治参与，1,到Xl，分别代表社会经 济地位感知、社会阶层认同感、社会公平感、公 共服务满意度、收人合理度、性别、民族、政治面 貌、户口、教育程度、婚姻状况。

四、结果分析
表2汇报了社会经济地位感知、社会公平 感对政治参与的影响的回归结果。

其中，模型1只包含控制变量，模型2在模型1的基础上加人 社会经济地位感知变量，模型3在模型1的基础 上加人社会公平感变量，模型4在模型1的基础 上同时加入社会经济地位感知变量和社会公平 感变量。

表3则是把表2的社会经济地位感知 换成了社会阶层认同感，其他基本一致。

从模 型1到模型8的回归结果可以看出，回归的Prob >chi2=0.000,表示模型整体显著性P值远远低 于5%,具有显著的统计学意义。

相较于控制变 量回归模型（模型1)的Pseudo R2,加入自变量 的模型中Pseudo R2均有显著提升，说明模型整 体的解释力增强，社会经济地位感知和社会公 平感能够较好地解释公民政治参与。

对控制变量进行分析可以看到，在公民的 人口特质方面，性别、政治面貌、户口、教育程 度、婚姻状况等都对公民政治参与具有显著影 响，而民族则不具有显著影响。

具体而言，模型 1结果显示，在控制了其他变量的情况下，男性 政治参与的发生概率是女性的1.27(ea236)倍;政 治面貌为党员的公民政治参与的发生概率是非 党员公民的1.52(e°416)倍;农村户口的公民政治 参与的发生概率是非农户口公民的1.52(e°419)倍；有稳定的同居或婚姻状况的公民政治参与 的发生概率是没有稳定同居或婚姻状况的公民 的1.37(e°314)倍；而教育程度每上升一个等级，公民政治参与的发生概率就下降9.4% (e-_9-1)。

除了以上人口特征，模型1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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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样本描述性统计
变量说明样本量均值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政治参与(A44)是否参与投票;是为1，否为08 7200.490.5001
社会经济地位感知（B1)
与同龄人相比，公民对本人社会经济地位
的感知；1一3分别是较高、差不多、较低
8 720 2.270.5513
社会阶层认同感(A431)
公民认为自己目前在哪个等级上；从最低
到最高分别赋值1一 10
8 720 4.36 1.62110
社会公平感(A35)
公民对当今的社会公平与否感知；1—5分
别是完全不公平、比较不公平、说不上公平但也
不能说不公平、比较公平、完全公平
8 720 3.22 1.0015
公共服务满意度(B174)
对我国公共服务普惠性的满意度；1一5满
意度逐渐递增
8 720 3.110.9315
收人合理度(B5)认为目前的收入是否合理;1一4合理度递减8 720 2.330.5614性别(A2)男=1,女=08 7200.490.5001民族(A4)汉族=1,少数民族=08 7200.920.2701政治面貌(A10)共产党员=1，非共产党员=08 7200.110.3101户口（A18)农村=1，非农=08 7200.560.5001
教育程度(A7a)
没受过教育=1，研究生及以上= 13,数值越
大，教育程度越高
8 720 4.91 3.09113
婚姻(A69)同居/已婚=丨，其他=08 7200.800.4001
还显示，公共服务满意度对政治参与具有显著 的正向影响，公民对我国公共服务的满意度每 上升一个等级，其政治参与的发生概率就上升 20%(e°w-l);而收入合理度对政治参与的影 响则不显著。

(一）社会经济地位感知、社会公平感对政治参与的影响
模型2和模型4结果显示，公民的社会经济 地位感知对政治参与具有负向影响，但由于社 会经济地位感知的衡量是自我评价越高赋分越 低的，所以结果表明随着公民对个人的社会经 济地位的感知每下降一个单位，政治参与的可 能性就分别下降4_7% (e__5- 1)、2.9% (e_°_°293- 1)，这与假设la认为“公民感知自己 的社会经济地位越高，政治参与的可能性就越 高”的方向是一致的，但不显著，因此假设la有
待验证。

在模型3和模型4中，社会公平感的系 数显著为正，这说明公民觉得社会越公平，政治 参与的可能性越高；模型3和模型4结果还显 示，公民的社会公平感每提高一个等级，政治参 与的发生概率就提高11.85%(e°”4- 1)、(e°'"2-
1)。

由此，假设2得到验证。

这也和大多数研
究的结论一致，即公民心理上感知到社会越公 平，行动上政治参与的可能性越高。

同时，由于 社会经济地位感知对政治参与的影响不显著，在模型3的基础上加人社会经济地位感知变量 的模型4的R2与模型3中的R2相同，而在模型2 的基础上加人社会公平感变量的模型4的R2比模型2的R2增加了 0.001 9,拟合度进一步提升。

(二）阶层认同感、社会公平感对政治参与的影响
表3分别展示了社会阶层认同感、社会公42
社会经济地位、社会公平感：主观感知下的政治参与表2社会经济地位感知、社会公平感与政治参与回归结果
变量模型1模型2模型3模型4
社会经济地位感知（B1)-0.048 5
(0.043 0)
-0.029 3
(0.043 2)
社会公平感(A35)0.114***
(0.023 2)
0.112***
(0.023 3)
公共服务满意度(B174)0.181***
(0.024 2)
0.180***
(0.024 2)
0.160***
(0.024 6)
0.160***
(0.024 6)
收人合理度（B5)-0.043 6
(0.040 1)
-0.030 3
(0.041 8)
-0.001 11
(0.041 1)
0.006 40
(0.042 5)
性别(A2)0.236***
(0.044 8)
0.236***
(0.044 8)
0.235***
(0.044 9)
0.235***
(0.044 9)
民族(A4)-0.072 9
(0.083 7)
-0.075 2
(0.083 7)
-0.059 0
(0.083 8)
-0.060 5
(0.083 9)
政治面貌(A10)0.416***
(0.076 6)
0.410***
(0.076 8)
0.403_
(0.076 7)
0.400***
(0.076 9)
户口（A18)0.419***
(0.050 1)
0.421***
(0.050 1)
0.412***
(0.050 1)
0.413***
(0.050 2)
教育程度(A7a)-0.098 9***
(0.008 54)
-0.100***
(0.008 63)
-0.098 2***
(0.008 55)
-0.099 1***
(0.008 63)
婚姻（A69)0.314***
(0.056 0)
0.310***
(0.056 1)
0.321***
(0.056 1)
0.319***
(0.056 2)
Constant-0.594***
(0.173)-0.501***
(0.192)
-1.011***
(0.193)
-0.949***
(0.213)
Prob>chi20.000 00.000 00.000 00.000 0 Pseudo R20.040 80.040 90.042 80.042 8 Observations8 7208 7208 7208 720 (Standard errors in parentheses：*** /?<〇.〇!,** p<0.05,* p<0.1)
平感对政治参与的影响的回归结果。

可以看 到，阶层认同感和社会公平感都对公民政治参 与具有正向的显著影响。

而且，模型6和模型 8的R2比模型5和模型7的R2高，证明模型6和 模型8这两个模型的拟合度更高，即阶层认同 感是影响政治参与更为重要的因素。

具体而 言，模型6结果显示，公民的阶层认同感每上升 一个等级，公民政治参与的发生概率就提高8.3%(e a°799- 1);加人了社会公平感变量的模 型8结果显示，这一概率为7.5%(e_4- 1)，说 明社会公平感的加入对阶层认同感与政治参 与的关系产生了影响。

因为模型8的拟合度更高，所以我们认为在控制其他变量的情况下，公民的阶层认同感每上升一个等级，公民政治 参与的发生概率就提高7.5%。

由此，假设lb 得到验证，s r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公民 的社会阶层认同感越强，政治参与的可能性就 越高”。

而关于社会公平感对政治参与的影响，表3中模型5和模型7的结果和表2中模 型1和模型3的结果一致，同时表2的社会经济 地位感知回归结果不显著，因此采用模型8的数据，即公民的社会公平感每提高一个等级，公民政治参与的发生概率就提高10.46% (e0.0995-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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